分类:全 站  |  新闻  |  通知公告  |  重大计划  |  工作动态  |  队伍建设  |  关于我们  |  互动  |  图 片  |  视 频 查询到2条相关结果,系统用时0.049秒。

查询时间:时间不限

  • 时间范围


查询范围:标题+正文

排序方式:按相关度排序

检索范围:

    编者按: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要加快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建设美丽中国。加强城市地质工作正是落实新发展理念、建设美丽中国的重要举措。

    在近日召开的全国城市地质工作会议上,代表们畅谈如何加强城市地质工作,分享在本单位贯彻落实会议精神的思路,提出具有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政府要高度重视、转变发展理念方式、强化资源整合、强化精准服务、加强宣传交流……中国地质调查局副局长王昆在总结中提出,要做好传达贯彻,坚持创新引领,狠抓落实,并加强指导。

    “这是一次对推动城市地质调查发展具有标志性意义的会议。”国土资源部规划司司长庄少勤感慨道。对于如何推动城市地质工作,他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树立新时代的地质资源观;构建新的城市地质调查体系;促进形成新的土地利用方式;形成数据互动的信息平台;构建城市地质工作的新机制;构建新时代的法律法规体系。

    现选登部分代表的发言,以期为相关部门决策提供参考。

    分组讨论现场  武海炜 摄

    观点一:城市地质调查将大有作为

    福建省国土资源厅总规划师周锦来:

    城市地质工作的开展非常有必要。一是有助于城市建设规划,了解哪些地方可以开发、哪些地方不适合开发;二是有助于节约集约用地,科学开发地下空间;三是有助于整个城市的建设安全,比如,了解城市土壤的安全性等。

    山东省国土资源厅副厅长李树民:

    开展城市地质工作可以有效避免城市规划中的盲目性。一是使重大项目的选址更加具有科学性,减少资源浪费和决策失误;二是有利于地下水及地热资源的保护和利用;三是推动优质农田的发现和保护;四是对地下空间的开发和利用意义重大。

    甘肃省国土资源厅副巡视员赵玲房:

    此次会议召开得很及时,无论是对于国土资源事业的发展还是对社会的发展都有很大的帮助。具体到甘肃省来说,目前地勘队伍面临找矿空间基本没有的困境,会议提出的城市地质工作正好为他们指明了方向,扩展了领域。

    南京地调中心科技处处长程光华:

    城市地质工作的内容主要包括一个调查、三个评价、一个监测、一个系统。调查即在一定尺度下,对地层、岩石以及各种水文工程参数等全要素的调查。评价分别是:全空间下的全资源评价,区分哪些可用、哪些不可用;全环境评价,包括生态、水土等环境评价;关键要素评价,摸清楚哪些是该地区需要保护的。在上述评价的基础上,监测资源、环境变化情况等,一旦变化超过阈值就要进行调整。最后,建立一个各部门都能应用的三维可视化系统,使城市“智能化”。目前,我们缺少一支长期为城市地质工作服务的队伍——这也是地勘单位的出路。

    观点二:工作向前推进仍有待解难点

    北京市规划和国土资源管理委员会地质与矿产资源管理处副处长付立恒:

    在北京市开展城市地质工作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了一个难点,即地质资料的汇交。开展城市地质工作需要很多资料做支撑,但目前缺乏相关资料的汇集整理,急需在这方面加大力度推进。

    福建省国土资源厅总规划师周锦来:

    城市地质工作的开展还存在局限性:一是影响力不够,很多地方都没有意识到城市地质工作的重要性;二是调查与地方需求结合不够紧密,很多调查材料都没有得到充分利用;三是政策层面支撑不够,政府应该加大支持力度。

    中国地调局水环所所长石建省:

    城市地质工作要避免几个倾向:一是单纯的技术导向,只考虑纯业务,不考虑应用;二是单纯的行政导向;三是过分求全,忽视各自的重大关键问题。

    我建议,除了规范之外,尽快编制一些工作手册,推荐优秀工作方法;建立统一的信息化平台,在地质云建设的基础上,将所有的城市地质工作都统一到一个平台;形成长效机制,确保项目、资金、技术单位的稳定性;做好结合,包括中央地方技术队伍的结合等。

    中国地调局环境监测院副院长张作辰:

    总体方案提出,城市地质工作要实现地级以上城市全覆盖,这种说法是对的。但是真正适合做城市地质工作的城市比我们想象的要少得多。城市地质调查成果是给地方政府用的,地方政府对其认识程度决定了地调成果发挥的效力;而地方真正的需求城市地质工作的时候是发展遇到问题的时候,感到没有城市地质调查成果支撑城市运行就会遇到困难。此外,每个城市处在特定的地质单元,其城市地质工作内容是独一无二的。地方政府应明确对各类地质调查的需求,同时作为出资主体做好资金安排。

    观点三:结合自身发展特点开展工作

    杭州市国土资源局副局长赵春:

    杭州是经济大市、资源小市,城市地质工作的开展非常有必要。目前,杭州的城市地质工作主要是围绕地下空间建设开展的,也取得了一些成果。接下来,我们将深化城市地质工作:一是要与城市需求相匹配,强化地下空间的利用;二是要与绿色生态要求紧密结合起来,坚持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三是要优化国土开发格局,统筹地上地下开发。

    地质研究所副所长高锦曦:

    城市地质工作对于中国地调局地质所来说,是一个新的领域,但之前我们也做过一些相关工作。一是凭借科研力量,开展地质构造研究,支撑雄安新区建设;二是开展活动断裂探测工作,助力城市地震研究;三是开展了三维地质调查,摸清地下结构。今后,我们非常愿意与各地政府合作,继续开展城市地质工作。

    北海市副市长李克纯:

    对于北海市的城市地质工作,我有以下建议:一是重点加强在地下水资源开发利用、海绵城市对地下空间利用的需求等领域的项目实施;二是尽快编制项目发展规划,服务北海“向海经济”发展;三是优先开展城市地质工作,北海市政府将为相关项目的顺利开展提供高效率、全方面的服务和支持。

    北京探矿工程研究所党委书记付晶泽:

    在城市地质工作中,北京探矿工程研究所大有可为。比如,在金刚石钻探工具、钻井化学材料等方面的研发取得了一些成绩,为城市地质工作的推进提供了技术支撑。

    山西省国土资源厅巡视员王晓立:

    山西在城市地质工作方面有一定基础,特别设立了浅层地温能示范点。目前,山西正在编制相关方案,并专门立项投入50万元资金。我们将按照国土资源部的要求,一项一项做好对接,同时建议中央资金倾斜。

    观点四:多路径发力才能确保目标实现

    广州海洋局党委书记、副局长温宁:

    城市地质工作要做好,需要做到以下几个方面:一是领导要高度重视,起到关键的带动作用;二是吃透城市地质工作会议精神,明白怎样去开展工作;三是要统筹规划,做到可持续发展。

    青海省国土资源厅总工程师韩生福:

    对于青海省城市地质工作的发展,我有以下建议:一是应该让政府部门认识到地质工作的重要性,争取政府部门的支持主导;二是加强宣传城市地质成果,让大家了解地质工作的重要作用;三是对西部地区实施政策倾斜及资金支持;四是把西宁市作为中国地调局实施城市地质调查工作的示范城市,以此推动青藏高原的其他城市地质工作。

    四川省国土资源厅副厅长朱明仓:

    对于接下来的工作,我建议:扩大试点示范,加快进展进度;确立相关法律,出台相关文件;加大对西部的资金支持,探索建立资金投入长效机制;撬动社会资金,出台激励机制政策;加大科技集中攻关,如地底层构造、复杂的地质条件等。

    四川的很多城市都处在地震带上,加强城市地质工作对四川的城市建设具有特殊的意义。目前,我们在发展城市地质工作方面取得显著成效。如,各级政府部门意识有所提高;城市的经济化管理水平、科学化管理水平及可持续发展的理念不断提升等。

    江西省国土资源厅副厅长侯克常:

    我希望国土资源部、中国地调局能在江西设立一个城市地质工作示范区,范围是赣江新区。目前,合作方案初稿已经出炉,先期安排资金1亿元,申请中央财政出资六七千万元,其余的依靠地方筹集。

    同时,希望以国务院办公厅名义发文,协调各方共同推进;实行差别化政策,加大对江西等经济欠发达地区的支持。

    黑龙江省国土资源厅副厅长吴迪:

    黑龙江的城市地质工作开展得比较早。哈尔滨市于2007年投资5000万元(市财政1500万、省财政3500万)开展相关工作。我建议,对于经济欠发达地区,中央财政支持的量大一点,同时明确资金渠道;此外,不同的城市,标准不能都一样,要因地制宜地制定标准。

    安徽省国土资源厅规划处处长黄发儒:

    指导意见战略定位高,但在推进层面不应只是由国土资源部门来做,建议上升到国家政府层面,这样力度更大,效果会更好。

    此外,要理顺关系。此次会议明确在地方执行层面由规划处来牵头,这样更有利于成果转化应用。

    内蒙古自治区国土资源厅副厅长陈伟:

    我们计划制订一个推动城市地质工作的方案,各方推动形成合力,把城市地质工作作为地勘转型发展的一种方式,在地勘基金里拿出一部分资金做引导,选择一两个城市开展试点示范。

    河南省国土资源厅副厅长张兴辽:

    一是提高站位,加强政府部门间的合作,首先是国土资源部门间协作,然后扩展到住建、发改等部门。二是统筹布局,先慢后快,集中力量先把示范点的方法、路径、要求制定得详细规范。三是开展综合研究,把各部门的有关地下工程的资料汇总,增强成果的针对性。

    中国地调局航遥中心主任韩子夜:

    城市地质工作由两部分组成。首先是城市,城市的主导者是政府,政府应明确本地的需求、问题;其次是地质工作,主体是地调单位,要根据城市需求拿出看家本领,做好服务支撑,注重高技术手段的应用。总之,做好城市地质工作,需要城市和地调部门结合好,缺一不可。

    摸清城市根基 呵护美丽家园

    8月31日早上7点05分,记者跟随中国地质调查局发展研究中心党委书记张海啟一行从首都机场起飞,经过3个多小时的飞行,抵达甘肃敦煌机场,再经过2个小时的舟车劳顿,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酒泉市瓜州县柳园镇,这是一个建在戈壁滩上的小镇。

    中国地质调查局发展研究中心北山野外项目部就坐落在这个小镇上。安顿好旅馆,记者就跟随项目部的工作人员一起赶往项目部。

    在戈壁滩上踏勘,是个磨砺意志的活儿。

    在茫茫戈壁中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砂石地块,队员们立刻停下来选取样本。

    在探槽中寻找“宝贝”

    北山项目部负责人杜泽忠博士正在向中国地质调查局发展中心张海啟(左一)一行介绍矿调情况

    因为有记者跟随,当天的野外午餐算是很丰盛的了。大多数时候,项目部的小伙子们只用保温桶自带的开水泡一碗方便面。

    在野外忙活了一天,回程的路也是很欢快的。

     

    北山野外项目部于2016年5月正式成立,聚拢了一堆博士和硕士。据了解,项目部现有成员23人,其中博士后1人、博士5人,余下的都是硕士,成员平均年龄不到30岁,野外技术人员均具有本科以上学历,是一支年纪轻、学历高的野外团队。

    项目部的主要任务是,完成国土资源部矿产勘查指导中心矿产勘查处承担的“甘肃花牛山-柳园地区矿产调查与找矿预测”子项目。据野外项目负责人杜泽忠博士介绍,该项目属于整装勘查区找矿预测与技术应用二级项目,项目周期为2016年~2018年,核心内容是开展柳园幅、花牛山幅和长流水幅1∶5万矿产地质调查。

    进入项目部,目光所及之处让记者有些震撼——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简陋,用“寒酸”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据说,这个办公场地是从当地居委会租来的。院内的地上摆放着一些矿石标本,但是很整齐,狭小的办公室内正挤着五六个年轻人在制作图表,还有两三个小伙子正在厨房忙前忙后,为当天的午餐做着准备。

    不过,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饭前突然接到小伙子们的通知:喝的水没了,先吃点水果解解渴。而此时,记者的嗓子正干得有点痒,水果怎能抵得上水解渴呀。出于做客者的礼貌,记者又不好意思提出另外的要求,只得干熬着。

    杜泽忠博士向记者解释,这里的自来水是戈壁盐碱滩打出来的,碱性重,外地过来的人直接饮用的话肯定受不了。我们平常煮饭和饮用水,都是用桶装的纯净水,今天的水还没有送到。

    没想到,在这里喝口水都这么不容易。不过,这顿午餐还算丰盛,一碗面条配几道素菜,十几个人挤在一张桌子上,吃起来还是津津有味的。

    记者是在长江边上的农村长大的,没那么娇气,不相信这里的水没在此地生活习惯了的人不可以喝。当天晚上回到旅馆,记者并不信那个邪,打开水龙头灌了一壶水,烧开后泡上自带的茶叶,美滋滋地一杯一杯喝下去。坏了!这可不得了!凌晨4点半多一点,记者的肚子就不太对劲了,骨碌碌地爬起来,一直折腾到天亮,上了七八回洗手间。这种亲身测试的后果实在是很让人后悔不已。记者想,这群初到此地的小伙子们是怎么熬过这一劫的呀。

    记者粗略地了解了一下,这群80后、90后,应该说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尽管来自不同的地域,但是他们大多是在水草丰美的地方长大的,突然来到这个与故乡有着天壤之别的地方过日子,那将是一种怎样的煎熬和折磨呀!

    这里的时差比东部地区要晚许多。9月1日早上8点,天刚亮,记者经过一番折腾,肚子终于消停了些。8点30分,吃过早餐,整理好野外的行头,记者和中国地质调查局发展中心党委书记张海啟一行,跟随北山野外项目部的小伙子们共二十几人,坐上4辆越野车匆匆出发了,开启了这一天的野外之旅。

    汽车开出柳园镇,就见不到正儿八经的路,茫茫戈壁滩放眼望去,黑黝黝的一片,见不到一丝让人眼睛有些温润的色彩。越野车晃晃荡荡、摇摇摆摆地一路前行。记者坐在最后一辆车上压阵,前车溅起的灰尘,雾一样地在大漠戈壁飘扬,这样的场景很是刺激。记者在一路尘土中,脑子里幻化出西部牛仔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驰骋在大漠的浪漫场景,很是爷们。

    车窗外实在没有值得观赏的,除了乌黑的山丘,连茅草都难得见到一根,这样的景致也实在缺乏观赏性。越野车已经越来越颠了,人坐在车里,像羊癫疯一样,颤悠悠地摇摆,只感觉肚肠都在跟着摆动的节奏扭动着。不远处,“甘肃安西极干旱荒漠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十几个大字在人工砌成的水泥矮墙上横亘着,约有二三十米长,这大概是一路上见到的最美的“风景”了。

    1000多年前,大唐高僧玄奘为了求取真经,从长安出发,在今甘肃酒泉一带走出国门,踏上一条冒死西行之路。就在这条根本不是路的路上,一心求取真经的玄奘法师冒死西行,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去往西天取经。在《大唐西域记》中,玄奘如此描述这片戈壁:“长八百余里。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复无水草……”

    当然,1000多年前,玄奘的交通工具与今天无法类比,但这里地质环境的恶劣程度恐怕千年未变。

    越野车一路往前,就基本没有路了,到处坑坑洼洼,晃荡得厉害,感觉司机开得有些随性,哪儿好走一点就往哪儿走,这样“跟着感觉走”一点也不好玩,人坐在车里颠得有些难受、有些惶恐,刚开始脑子里幻化的那点西部牛仔骑高头大马的浪漫情怀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越野车终于在一片看起来像山丘的地方停了下来,这就是我们今天的目的地。说是山,其实就是一片黑黝黝的戈壁。下车后,眼睛所及之处不见一颗茅草,大地像撒了柏油一般,若不是那凹凸有致的地貌结构作为天然标记,你很难分清来时的路。

    定位、测坡度角、拉测线、清理探槽、取标本、记录,项目部的小伙子们都忙开了,一个个是那么仔细、那么专注。这是地质填图的必须程序,每间隔20米就在手中的表格上做一个标记。由于这里长年极度干旱,地质锤敲打岩石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就这样,在茫茫戈壁中,他们演奏出只有地质人能听得懂的交响曲。

    说得粗俗一点,就是这样一个“鸟都不想来拉屎”的地方,项目部的小伙子们却还忙得如此欢愉。

    其实,记者在头一天刚刚与这帮小伙子见面的时候,听介绍中谁谁是博士,谁谁是硕士,谁谁是刚刚大学毕业,有点不屑,因为他们活像一群在工地上长期暴晒的农民工。从他们黝黑、略显古铜色的脸上,实在找不出能与之相对应的影子。在记者粗浅的印象中,他们应该是白白净净的秀丽书生。

    此时正值中午,太阳当空照下来,这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天空蓝得有些瘆人。这要在内地,这样的天气绝对是可以令人赞美的。但是这里却不同,由于地表缺乏相应的湿度与之对接,云都懒得从此飘过。阳光裹夹着强烈的紫外线,毫无遮挡地直接射到人身上,裸露的胳膊有些灼痛的感觉。

    今年31岁的杜泽忠博士皮肤黝黑,像个农民。此时,他正头顶着草帽,带着项目部的兄弟们风风火火地忙碌着。为了拍摄一点他们的工作场景,记者只得一路小跑着跟上他们的脚步。如果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远远看去,你会以为这群头顶草帽、挎着帆布包的年轻人是一群叫花子。

    杜泽忠主要从事矿床学、矿产勘查研究,刚刚博士毕业就进入中国地质调查局发展研究中心工作。几乎是刚刚参加工作不久,就碰上了中国地质调查局“科研走出办公室”的号令,于是,他便顺其自然地成为了北山野外项目筹备组人员之一。就这样,他再也没有离开过这里。

    尽管尚未成家立业,但是作为项目负责人,杜泽忠博士既要保障项目顺利完成,又要像老大哥一样对这群小伙伴们做好日常心理疏导工作。特别是那些90后,惦念城市的喧嚣,思念父母亲人,是很正常的心理反应。每每小伙伴们有异样的情绪发生时,第一个站在他们面前的总是杜泽忠博士。就因为这样,杜泽忠被小伙伴们称为“带头大哥”。尽管这个头衔有点帮派的味道,但是杜泽忠还是很乐意接受的,只要小伙伴们高高兴兴地跟着他干活,喊什么都行,怎么亲切就怎么来。

    今年32岁的杜轶伦博士,主要从事岩浆成矿作用、战略性矿产研究。在跟记者聊天的时候,对于这样的工作环境,他说并没有感到什么苦累,地质工作本来就是如此,跟老一辈的地质工作者比起来,我们已经很舒服了。

    30岁的孙海瑞博士,主要从事矿床学研究工作。在与记者的短暂接触中,感觉他是一个很乐观向上的人,他说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所选择的专业,过去也一度想象过野外地质工作的艰苦,尽管这里的环境已经超出自己的想象,但是能跟自己的专业结合得很紧密,干起来也还算蛮有趣味的。“通过野外实践,我发现地学方面的很多知识跟在学校时老师讲的还真不是一码事。”孙海瑞说。

    刚刚27岁的吕鑫,2015年从北京大学毕业后,就直接进入了中国地质调查局发展研究中心工作,主要从事矿床学研究,尽管年纪轻轻,但是如今已经成长为北山野外项目部项目副负责人,业务的精湛程度令同龄人刮目相看。与其他人不同,这位年轻人眼里总释放出一股子锐气和俏皮,他跟记者开玩笑说,当初进入大学的时候,糊里糊涂就选了这个专业,人生难得一糊涂,既然糊涂了,就继续糊涂下去呗,年轻人围着地球打转转也是很有意思的。

    临近中午1点,我们准备转战下一个目的地。越野车蠕虫一般在一片低矮的骆驼刺灌木林中慢慢前行,纵横交错的沟沟坎坎把汽车弄得像摇篮般左右晃荡。在这里,又不能沿着沟豁延伸的方向直行,哪里骆驼刺的间隔空隙大一点就从哪里穿行,“戈壁滩本没有路,路在司机眼中”。

    好不容易磨磨蹭蹭地到了下一站,大家来到一个早已废弃的土夯房子边上,房子不大,也就二十几平方米的样子。说是房子,但却没有房顶,也没有大门,因为长年难下一丝雨水,加盖个房顶反而有些浪费。据说,这个房子是上世纪当地百姓盗采金矿时加盖的,盖这个房子的目的只为躲风,不为避雨。在这个房子的周围,还有数个10平方米左右的四方坑,据说这也是避风用的。

    瓜州戈壁,风大无比。当地民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瓜州的风是魔鬼的兵器,无坚不摧。在瓜州的历史上,记载最多、最翔实的资料就是有关风的故事。这里每年平均有1/3的时间刮7级以上的大风,从唐代至今的1200年间,这里共有37座城池被风沙埋压,变成了废墟。可想而知,这戈壁滩上一旦起风,那将是怎样一个疯狂的场景。

    我们一行人就在这废墟般的房子边歇下来,此时已经有些饥肠辘辘了。杜泽忠博士从越野车的后备箱中拎下一大包馒头,搁在一块大石头上,还有黄瓜和西红柿,以及几包榨菜。一行二十几个人就围着大石头啃咬起来。尽管这些馒头有些干,咬到嘴里有点向外喷撒,但吃起来还蛮香的。经过一上午在汽车上的颠簸和在戈壁滩上不停地跑动,可能大家实在是饿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嫌弃这顿饭菜的质量,一个个都狼吐虎咽,咀嚼得有滋有味。

    这个废墟的外墙上“龙门客栈”四个鲜红的大字倒让人忍俊不禁。据说这几个字是来自吉林大学的郑博夫喷上去的。此时这位稚气未脱的26岁小伙子正跟几个年龄差不多的伙伴们在远处拉测绳、测剖面。年轻人在这个满目荒凉的戈壁滩上工作,的确需要有一些搞笑的戏码自娱自乐,释放一下大家的情绪。

    24岁的王虎,是成都理工大学的毕业生,这位长年在空气湿度较高的地区长大的小伙子,刚刚来到戈壁滩开展工作的时候很不适应。他告诉记者,知道西部地区干旱,但没想到干成这样,刚来的时候,唇裂、流鼻血是经常发生的事,现在习惯了一点。不过对于戈壁滩上的这段经历,他认为是他走向社会最好的历练。

    23岁的康凯是项目部年龄最小的队员,刚刚从中国地质大学毕业,马上就要继续读研究生了。他利用开学之前的间隙,来到戈壁滩上,与这帮大哥哥们一起见习野外地质工作。康凯半开玩笑地告诉记者,“年轻人人傻精力旺,干啥都不觉得累。尽管我来的时间不算长,但是学到了许多在课本上根本无法学到的东西,这帮大哥哥们的工作热情和对地学的严谨态度,是我学习的榜样。”

    快到下午3点了,太阳开始偏西,每每这个时候就得准备打道回府了。因为再晚一点的话可能会有狼群出没,很危险。戈壁狼不同于其它地方的狼群,由于缺乏必要的食物链,很饿,很有攻击性。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只能见到我们这群人活动的影子。在这样的环境中,没有坚定的理想和奉献精神,是很难长时间呆下去的。不说这帮80后、90后,连我这个自诩在艰苦年代走过来的人,才匆匆经历了一下就有些急了。

    回到旅馆,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烧灼感。记者对张海啟书记嗔怪地抱怨,怎么把我骗到这么个鬼地方来了?张海啟书记冲记者“嘿嘿”笑笑。实际上,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的语言来表达,这“嘿嘿”一笑,既是对项目部小伙子们的敬佩和赞许,也是对记者此时心态的一种理解。

    青春的奉献是有回报的。通过近2年的工作,项目组获得了一批找矿线索,进一步开展工作,有望转化成矿产地;作为中国地质调查局确定的1∶5万矿产调查示范项目,积极探索创新矿产地质专项填图及成果表达方式,形成了花牛山幅矿产地质示范性图件;同时,形成并建实了中国地质调查局发展研究中心矿产调查野外团队。

    有感于小伙子们在艰苦条件下的艰辛付出,张海啟书记随后在北山项目部的座谈会上,即兴赋诗一首:

    北山寻理想,南部系故乡。

    纵横千里路,经纬万年长。

    地质乃吾本,矿产是工粮。

    青春放光彩,奋斗报国强。

    青春绽放戈壁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