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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经绥在国际会议上作报告

    杨经绥在智利开展现代洋壳调查野外工作

    2015年春节期间,杨经绥率团队在智利开展野外工作

    杨经绥与白文吉研究员在俄罗斯乌拉尔野外

    对杨经绥来说,科学研究也如同攀登,心中怀有信念和热爱,付出更多的汗水,才能登上一座座山峰,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独特风景。

    2017年11月28日,中国科学院公布2017年院士增选结果,中国地质科学院地质研究所研究员杨经绥光荣当选。

    杨经绥发现和厘定了我国柴北缘、东秦岭和西藏松多等3条高压/超高压变质带;厘定了东昆仑阿尼马卿和西昆仑库地蛇绿岩组合,为建立高原北部古板块体制的演化作出重要贡献。他建立的“蛇绿岩型(罗布莎型)金刚石”,为世界开启了研究深地幔物质的重要新窗口。

    杨经绥从事地质科学研究已经整整40年。40年里,他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在青藏高原的崇山峻岭中,爬上了数不清的山峰。对他来说,科学研究也如同攀登,心中怀有信念和热爱,付出更多的汗水,才能登上一座座山峰,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独特风景。

    从书本到野外

    青藏高原给了他最好的淬炼

    1977年,杨经绥从长春地质学院地质勘探系毕业,分配到中国地质科学院地质研究所工作。那时的他血气方刚,大学期间系统而刻苦的学习,让他装了满脑子地质学知识。可对地质学研究来说,野外实践尤其重要。刚刚走出校门的杨经绥,最需要的就是到野外一线去历练,把从书本上学到的知识投射到岩石上,真正走进大自然的地质王国。

    这时,青藏高原的群山发来了遥远的呼唤。1978年正是全国铬铁矿会战的尾声,杨经绥参加了西藏藏北东巧铬铁矿和蛇绿岩填图及雅鲁藏布江蛇绿岩和罗布莎铬铁矿调研项目,他第一次来到青藏高原,就与这片大山结下了一生的不解之缘。

    杨经绥无疑是幸运的,青藏高原虽然气候严酷,工作条件艰苦,但其地质的独特性、复杂性,作为野外地质工作的历练场,是再好不过的了。杨经绥满腔热血地投入野外工作中,跑路线、看剖面、填图、写报告,高寒缺氧的环境并没有难住他。这在一定程度上得益于他的知青经历。入学长春地质学院之前,杨经绥曾在北大荒从事了5年生产劳动。茫茫荒原,天寒地冻,练就了他健壮的体质,馈赠给他勇气和毅力。杨经绥曾说,经历过北大荒岁月,他对任何恶劣的自然条件不再有畏惧感。

    项目负责人白文吉特别器重这个工作勤奋、踏实的小伙子,经常鼓励他,指导他。这让杨经绥很快成长起来,熟练掌握了一项项专业技能。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已经从初出茅庐的书生变成能够在野外独当一面的青年地质科技工作者。

    项目结束后,杨经绥从西藏回到北京,但他很快就等来了再上高原的机会。1980年,中国与法国合作开展青藏高原地学研究项目同时,来自全国的地质精英组成了18个青藏高原地质调查分队,准备全面开展高原地质研究。得知这一消息后,杨经绥马上跑去找刚刚被任命为第一分队队长的姜春发。“姜老师,我在西藏东巧铬铁矿区填过图,很喜欢和向往高原工作,也不怕吃苦,让我加入您的团队吧。”杨经绥诚恳而充满期待地说。姜春发对杨经绥的人品和工作态度已有耳闻,痛快地答应了这个主动请缨的年轻人。

    这一去就是5年。杨经绥在人烟稀少的高原,从事东、西昆仑蛇绿岩研究,探索曾经浩瀚的大洋,如今成为莽莽昆仑山的地质构造背景。在旁人看来艰苦而寂寥的工作,杨经绥却说“干得很过瘾”。是啊,昆仑山口、帕米尔、红其拉甫、阿里……光是这些名字,就有种天高海阔的豪迈。几辆车,几个人,带上帐篷、汽油、日用品,一跑就是几个月。最长的一次,他们在野外连续工作8个月。

    在神奇美丽的边疆,杨经绥找到了施展才华的宽广舞台。“搞地质研究,看再多教科书,都不如去野外现场看一看。但光在野外跑,也不行。必须带着思考,带着科学问题跑。”随着对东、西昆仑上这一带了解的加深,杨经绥脑子里产生了一个个地质科学问题,他一边在野外工作,一边寻找问题的答案。

    项目结束时,项目组合作的专著《昆仑开合构造》获得了当年原地矿部科技进步三等奖。姜春发把杨经绥的名字放在了作者中的第二位。“姜老师,我们7个人,我年龄最小,排在第二个不合适吧?”杨经绥一度谦让。姜春发说:“这个排名顺序是按照对项目贡献的大小,而不是年龄大小。”

    走出校园后,杨经绥一脚踏入的野外,就是青藏高原,一晃就是8年。这段时期,杨经绥谦虚地称之为实习阶段。通过“实习”,他加深了对岩石、构造的认识,熟悉了青藏高原的地质环境,增长了见识,为之后的地学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披荆斩棘的地学研究利剑,经过淬炼,锋芒初露。

    解密特提斯

    海外留学给了他全球的视野

    1986年,杨经绥被公派留学加拿大,在达霍西大学吉姆霍尔教授的指导下,攻读博士学位。

    早在两年前,霍尔教授就认识了这个来自中国的年轻人。1984年,杨经绥到塞浦路斯参加国际科学钻探培训班。他和来自印度和埃塞俄比亚的两名学生一组进行地质填图、写地质报告,吉姆正是指导老师。杨经绥过硬的基本功和严谨的科学作风让吉姆印象深刻。

    再次见到杨经绥,吉姆问他:“你的论文打算做中国的青藏高原还是塞浦路斯呢?”杨经绥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用3个月的时间查阅各种英文文献,了解国际地学界岩石和构造领域的研究情况。当时,关于青藏高原的研究很少,文献多数来自国内。而关于塞浦路斯的研究,前人已经做了很多工作,已经有大量的论文发表,研究比较深入。塞浦路斯拥有全球最经典的古特提斯洋地质遗迹,记录了完整的地质层序和特提斯洋的历史。研究古特提斯洋形成和关闭的过程,有望对地球上大陆和海洋的形成产生新的认识。青藏高原,也是古特提斯洋的一部分。选择塞浦路斯,便于与国际同行之间的交流,也便于导师的指导。而选择塞浦路斯,也意味着必须要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取得新的发现,挑战性很强。吉姆认可了他的选择。

    1987年,杨经绥再次来到塞浦路斯。吉姆帮他联系了当地一户人家,让他住在家里面。每天一大早,杨经绥就骑着山地车上山去,一个接着一个地看地质剖面,详细记录地质特征。有一天下山时,山地车速度很快,不小心撞到一道坎,连人带车都飞了出去。杨经绥的膝盖摔破了,山地车也摔坏了。那里距离他住的地方还很远,正发愁怎么回去时,幸好一辆卡车路过,停了车。车上下来一个当地人,在了解了杨经绥的困难之后,答应帮他修车。好心人把杨经绥带到家里,在车库里帮他修好了山地车。“真没想到一个中国年轻人会骑着自行车,在我们国家的大山里辛苦地研究地质,太了不起了。”

    回到住处时,天色已晚。杨经绥远远地望见他借宿那户人家的老妈妈正在门口焦急地眺望。看到杨经绥,她眼泪流了出来,“到了时间还没回来,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车子已经修好了。”杨经绥一边安慰老妈妈,心中一股暖意涌了上来。

    过了段时间,吉姆来检查杨经绥的工作,在看了他的各种记录和成果后,对他野外工作的扎实大加赞扬。反过来,导师严谨的治学态度、科学的培养方式、和善正派的为人,也给杨经绥很多有益的影响。

    杨经绥的博士论文《塞浦路斯古海底构造重建》,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新的认识,得到了学术界的肯定。海外留学生涯,给了他地学研究的全球视野,使他把握到研究领域最前沿的脉动。他的剑,磨得更锋利了。

    毅然返高原

    在我国发现两条超高压变质带

    1994年春节,杨经绥在大洋对岸收到时任中国地科院地质所所长许志琴发给国外留学人员的新春贺信。许志琴在信里说,所里正在与法国合作开展青藏高原研究项目,祖国需要人才,欢迎他们回来参加。

    看到信后,杨经绥思绪万千,激动不已。青藏高原,那是他魂牵梦萦的地方,是他熟悉而热爱的地方。当年,自己还有一些问题没搞清楚,如今增长了知识,回去一定要解开谜题。

    4个月后,杨经绥就坐上了回国的飞机,又从北京直奔东昆仑。那又是一段过瘾的时光,故地重游,杨经绥的眼里却看到了比过去更丰富的东西。同时,他也感受到了团队良好的科研氛围,每个人都很努力、很敬业。“我一直认为,搞科研,一方面要找到兴趣点,另一方面要有良好的团队。许志琴院士带领的青藏高原研究团队,正符合我的期待。更重要的是,我的事业在中国。”于是杨经绥对许志琴说:“我想回来,正式参加你们的项目。”许志琴听了非常高兴。

    杨经绥的选择是正确的。1995年,地质研究所破格评杨经绥为研究员,1996年他开始带研究生,1998年被聘为地质研究所副所长,1999年成为博士生导师。2003年,杨经绥获得中央组织部、人事部、宣传部、教育部、统战部、科学技术部六部委颁发的“留学回国人员成就奖”。2007年,他荣获“何梁何利科学与技术进步奖”。

    每一年,杨经绥和同事们都有很长一段时间奔波在青藏高原的野外。他们去的都是人迹罕至的地方,甚至无人区。危险时刻躲藏在他们身边。1997年在可可西里,科研团队突遇暴风雪,温度极低,气压下降,几乎所有人都被强烈的高原反应击倒。到了夜里,一位同事突然昏迷,情况危急,急需输液,可蜷缩在车里,液体怎么也输不进体内。为了挽救同事的生命,杨经绥二话不说,爬到车顶,高举起吊瓶,在凛冽的风雪中站了一个小时,直至同事病情好转。2004年秋天,杨经绥和他的科研小组在野外作业时,不幸遭遇车祸。他受了重伤,断了五根肋骨和一根锁骨。在危难之时,他首先想的是别人,让医生先抢救别的伤员。在敦煌医院重症病房里,他还念念不忘工作。

    就在他们经历艰险的时候,新的发现也悄悄到来了。1996年,杨经绥和同事在柴达木盆地北缘鱼卡发现了榴辉岩,在柴达木盆地北缘都兰发现榴辉岩和含柯石英片麻岩,建立了中国西部一条长350千米的早古生代超高压变质带,开辟了西部超高压变质岩研究的新热点。

    “榴辉岩和柯石英是板块碰撞时在超高压条件下形成的。温度不能太高,压力却要很高。基于当时的发现,我推测我国大陆沿着中央造山带发生过两次碰撞,一次发生在5亿年前,一次在2亿年前。但是推测需要证据来支撑。”杨经绥说。

    2002年,支撑他推测的证据终于被找到了。那年春节期间,杨经绥和同事采用激光拉曼谱方法,对从秦岭取回来的几千个样本进行研究,从中发现典型的超高压矿物——金刚石。秦岭金刚石的发现,为中国西部的超高压变质带延至东秦岭提供了关键性的科学证据。杨经绥等人据此提出了沿中央造山带存在4000千米的早古生代和印支两期超高压变质作用事件的巨型超高压变质带的大思路,在国内外引起了很大反响。柴北缘和东秦岭两条超高压变质带,已被国际超高压权威标注在新的全球超高压变质带分布图上,为推进超高压变质带研究和中国关键构造问题的解决做出重要贡献。

    罗布莎突破

    深地幔研究领跑世界

    杨经绥心里,还有一个谜没有解开。1980年,西藏罗布莎铬铁矿,选矿时选出了金刚石。此事曾轰动一时,多数人不相信,认为地质背景完全不对,不可能出现金刚石。还有几名外国专家专程来考察,认为选出的金刚石是混染的。

    当年,杨经绥和老师白文吉就在罗布莎,亲身经历了这件事。明明就是金刚石!杨经绥意识到,把这件事情研究清楚,将真相大白于天下,有可能会带动重大理论突破。他在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弥补自己和白老师当年留下的遗憾,重回罗布莎。

    2006年,杨经绥如愿承担了罗布莎铬铁矿研究项目。这一次,他们很快就又发现了金刚石,而且是在原矿石里发现的。可消息传出去,国际地学界依然是一片质疑声。澳大利亚的科学家来了,日本的科学家也来了,要取回样品自己验证。当他们也选出金刚石,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做微量元素分析后,终于相信了中国科学家的发现。他们就像发现新大陆般惊喜万分,回国后,在各种会议上为罗布莎的金刚石正名。铬铁矿里金刚石等超高压矿物的发现,把过去认识中浅部的地质运动,一下延伸到400公里深。

    过去研究地球深部的运动,都是在实验室里模拟,找不到样品来研究、来证实。如今终于有了看得见摸得着的岩石,来讲述地球演变的故事。美国一位院士撰写文章指出,杨经绥团队发现的罗布莎型金刚石,或者说蛇绿岩型金刚石,为世界地学界打开了一扇研究深地幔矿物和作用的窗口。2015年,国际地科联批准了国际地球科学研究计划“金刚石与地幔再循环”项目(IGCP-649)。

    杨经绥的全球视野,让他提出全球化的研究思路,即从全球尺度选择不同时代和地区的代表性蛇绿岩,查明金刚石等强还原超高压矿物群在古今大洋岩石圈中的空间展布、赋存状态及其形成和保留机制,探讨和揭示全球不同构造背景的地幔物质组成和深部地质作用。在这一思路指导下,他们的团队得到中国地质调查局和国家基金委支持,分别开展了塞浦路斯特罗多斯、阿尔巴尼亚、缅甸、土耳其和俄罗斯等地的蛇绿岩和铬铁矿调查取样。

    中国地质调查局地质研究所地幔研究中心团队通过蛇绿岩型铬铁矿这个窗口,研究地幔过渡带深度的矿物群,探讨铬铁矿的深部成因,为蛇绿岩铬铁矿的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目前,我国的研究在国际上处于领先和领跑地位,带动了多国科研人员参与合作。杨经绥说:“例如,我们目前与美国、德国、法国和英国科研人员开展广泛和深入合作,每年我们都有研究人员去国外开展地质调查,取回不少样品,进行实验室合作研究,以我为主发表了合作论文。有些国家的科研人员已经用我们提出的研究思路,申请到了科研项目,并且邀请我们为项目指导。”

    2017年,杨经绥带领各国科学家在古巴采集了近3吨蛇绿岩和铬铁矿样品。运用现代高科技分析测试手段,它们可能揭开古加勒比大洋的裂解和关闭历史,同时可以探讨铬铁矿的成因,探讨深地幔矿物和深部物质的循环和侵位。明年,“金刚石与地幔再循环”项目计划去澳大利亚和新加里多尼亚举办研讨会并进行野外调查取样,将首次取得南太平洋小岛上的铬铁矿。杨经绥说:“我们十分期待,来自地球南半球的样品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和奥秘。”

    40年的科研生涯,杨经绥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向着心中坚定的方向一步步攀登。如今,他已经带着一个中国科学家的自豪,登上了深地幔研究的世界高度。但他依然没有松懈,因为更美的风景在更高更远处。

    打开探索深地幔物质的新窗口

    10月23日,调查队员将“精海3号”无人艇施放到海面。中国地质调查局正在开展的我国重点海岸带综合地质调查中,广州海洋地质调查局与上海大学合作,首次利用无人艇在海南三亚湾海岸带进行综合地质调查。新华社记者 张建松 摄

    新华社上海10月23日电(记者张建松、岑志连)中国地质调查局正在开展的我国重点海岸带综合地质调查中,广州海洋地质调查局与上海大学合作,首次利用无人艇在海南三亚湾海岸带进行综合地质调查。

    根据广州海洋地质调查局需求,上海大学无人艇工程研究院项目团队利用“精海3号”和“精海虹号”无人艇,携带了多波束测深系统、侧扫声呐、浅地层剖面仪、单波束测深仪、ADCP、CTD、水下摄像机等调查设备,在三亚湾东瑁洲岛的东部和北部复杂浅水区,共进行了60多条测线调查,获得大量地质调查数据和影像资料,调查效率显著提升。

    “海岸带是水圈、岩石圈、生物圈和大气圈相互作用的交汇地带,调查中需要海陆交接处的各类数据无缝对接。我们传统作业方式是利用小船搭载各类地质调查设备,多名调查人员需要随船或下海调查。由于沿岸水很浅,小船也不易作业。而且调查人员下海的风险大、效率低。”本航次技术负责人、广州海洋地质调查局高级工程师温明明说。

    上海大学无人艇工程研究院是集机械、控制、通信、力学、材料、计算机等相关专业为一体的无人艇专业研究机构,其麾下的“精海”系列无人艇目前已研制到第八代,在我国东海、黄海、南海以及南极罗斯海等海域都进行过实际应用。

    此次出征的“精海3号”长6.28米、宽2.86米、深0.90米,设计吃水0.43米,满载重量2.60吨,续航力大于200海里,采用了高度集成化、模块化的设计理念,各个模块即插即用,能够满足多种海况下的地形测绘、海底勘探、环境监测等任务。

    “精海虹号”是上海大学“精海家族”中最新成员,艇长2.7米,最大航速为6节,续航力约20海里,最大负载0.15吨。具备路径规划、自主导航等功能,可自主完成近岛礁浅水区域地形地貌的测绘以及水文信息的采集。

    在中国地质调查局开展的“北部湾等重点海岸带综合地质调查”项目中,广州海洋地质调查局主要承担了广东、广西、福建和海南等四省区重点海岸带的综合地质调查,海南三亚湾是其中一部分。“精海3号”和“精海虹号”无人艇在完成三亚湾东瑁洲岛近岸海域的全覆盖测量后,还将进行三亚湾近岸的补充调查,此次任务总调查面积约96平方公里。

    10月23日,“精海3号”无人艇在海南三亚湾海岸带进行综合地质调查。中国地质调查局正在开展的我国重点海岸带综合地质调查中,广州海洋地质调查局与上海大学合作,首次利用无人艇在海南三亚湾海岸带进行综合地质调查。新华社记者 张建松 摄

    调查队员将“精海虹号”无人艇施放到海面(10月22日摄)。中国地质调查局正在开展的我国重点海岸带综合地质调查中,广州海洋地质调查局与上海大学合作,首次利用无人艇在海南三亚湾海岸带进行综合地质调查。新华社记者 张建松 摄

    10月23日,搭载无人艇的船只在海南三亚湾海岸带进行综合地质调查。中国地质调查局正在开展的我国重点海岸带综合地质调查中,广州海洋地质调查局与上海大学合作,首次利用无人艇在海南三亚湾海岸带进行综合地质调查。新华社记者 张建松 摄

    调查队员在监测无人艇调查航线(10月22日摄)。中国地质调查局正在开展的我国重点海岸带综合地质调查中,广州海洋地质调查局与上海大学合作,首次利用无人艇在海南三亚湾海岸带进行综合地质调查。新华社记者 张建松 摄

    10月23日,“精海虹号”无人艇在海南三亚湾海岸带进行综合地质调查。中国地质调查局正在开展的我国重点海岸带综合地质调查中,广州海洋地质调查局与上海大学合作,首次利用无人艇在海南三亚湾海岸带进行综合地质调查。新华社记者 张建松 摄

    新华社:我国首次利用无人艇进行海岸带综合地质调查

    为迅速贯彻落实全国地质调查工作会议精神,使“两重”工作任务及时分解细化,2月28日,地调局天津地调中心召开了2017年工作会议暨党风廉政工作会议,同时召开了天津地质调查中心六届一次职工代表大会。会议对2017年工作进行了部署,吹响了落实全年工作任务的“集结号”。翌日,金若时主任即率队奔赴大庆开展野外工作,打响了完成北方砂岩型铀矿调查科技攻坚战的“发令枪”。

    会上,天津地调中心主任金若时作了题为《服务国家战略 依靠科技创新 促进人才成长 实现资源环境调查新突破》的工作报告,党委书记孙晓明以“落实两个责任全面履职担当 深入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为题在大会上讲话。

    工作报告全面总结了2016年天津地调中心在两重工作、科技创新、人才队伍、项目管理、综合管理和后勤服务、党建与精神文明建设、党风廉政和反腐败工作等方面的丰硕成果,按照“全力支撑国家能源资源安全保障,精心服务国土资源中心工作”基本定位,用科技创新改造、支撑、引领地质调查,紧紧围绕“两重”工作,部署了2017年乃至今后一段时间的工作任务和发展方向,努力为国家能源资源安全保障和京津冀协同发展、海洋强国等国家战略提供服务支撑,全力提升地质调查与科技创新能力,全力推动世界一流大区地调中心建设。

    会议上,天津地调中心党委总结了2016年天津地调中心的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传达了全国国土资源系统和中国地质调查局党风廉政建设工作视频会议精神,对天津地调中心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面临的新形势进行了深入分析。根据国土资源部党组和地调局党组的部署,明确了2017年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的总体要求,部署了七项重点工作任务。

    职代会上,通报了天津地质调查中心2016年财务运行情况和2017年财务预算、取得的重大成果、基地建设方案和进展情况等重大事项,解答了10项职工提案,讨论并通过了2016年度工作报告、《天津地质调查中心工会送温暖活动暂行办法》及工会经费收入使用情况报告等。

    会议要求,全体职工要深入学习领会和贯彻落实全国地质调查工作会议和天津地调中心工作会议、党风廉政建设工作会议精神;各部门对2017年的工作任务要主动对号入座、积极认领、细化分解、狠抓落实、务求实效,并于3月15日前将部门2017年重点工作任务分解情况报送办公室。针对项目陆续开展野外工作,要求各部门高度重视、周密部署、强化监控、落实责任,为全年工作开好局、起好步。

    职代会认为,工作报告总结全面、分析深刻,站位高、方向性强,对于落实中心2017年工作具有重要指导意义,是进一步统一思想、凝聚力量、鼓舞士气的报告。孙明明书记在讲话中对天津地调中心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的形势分析客观,即肯定了成绩,也找准了问题,对2017年的工作安排任务明确、目标具体,为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向纵深推进找到了着力点和努力方向。

    会议号召中心广大党员、干部和职工,要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天津地调中心的决策部署和确定的目标任务上来,认真落实2017年重点工作,凝心聚力、奋发有为,为取得更大的地质调查和科研成果、建设一流大区地调中心,为早日实现建设世界一流地质调查局的奋斗目标而不懈努力!

    天津地调中心召开2017年工作会议及暨党风廉政建设工作会议

    天津地调中心召开六届一次职工代表大会

    天津地调中心领导与分管领导签订廉政建设责任书 

    抢抓野外工作黄金期 全速推进“两重”工作
      一
      8月4日,清晨还阳光普照的样子,没想到一过9点,天突然暗下来,乌云从天边压过,顷刻间,疾风骤雨。
      雨下得最大的时候,后甲板正在布放“海洋六号”船大洋调查以来最长的一套锚系。据负责锚系的王俊介绍,这条锚系长1500米,上面放了9个测量仪器,它们的功能,就是用不同方法测量海水的温度、盐度、水深、流速、流向以及沉积物颗粒的沉降速率。
      大雨如注,后甲板如被水浇一般,大伙连忙穿上雨衣。橙色的浮球、蓝色的流速流向单点观测仪和红色剖面观测仪、黄色的沉积物捕获器及银色的温盐水深探测仪……,五颜六色的仪器,用特殊材质的绳索和钢扣与浮球串联起来,最后,套上两吨重的灰黑色水泥块,布放在海底。晴天里,做这套工作已经很费劲,大雨下,眼睛说不清是被雨水还是汗水蒙住,所有人都只能而且必须全神贯注、全力以赴。
      海上调查作业,最强调团队协作。无论收锚系还是放锚系,需要船舶停在一定点位,需要仪器在不同水压、层位上按照设定目标正常运行,需要安全无误地将仪器投放到水中并能够在一年后凭借信号找到它们并获取上来。所有这一切,如果没有准确导航和驾驶、没有吊车、绞车的顺畅调配、没有后甲板经验丰富的技工与值班科研调查人员的通力协作,根本完不成。
      太平洋洋面正被雨点击打,形成麻麻点点的小水坑。谁能想到水面底下是一座海山的山顶?这是我国在维嘉平顶海山——继采薇平顶海山后另一个富钴结壳合同区海山——第一次投放锚系。就像庄稼地里有春种就有秋收,来年,它们会被同样被收回。

      二
      罩在CTD上的遮雨布已经积成小水槽。被称为后甲板“能人”的技工刘碧荣找个工具,爬在上面将水放干。刘碧荣干活的特点是麻溜干脆,再难的问题到他那儿,总能轻松搞定。
      紧接着的任务,是将CTD采水仪下到6000多米深处取海水。这套仪器装载着24个8升采水瓶,到目标层后能够被压力自动激活测量海水湿度、盐度、深度、溶解氧、叶绿素和浊度。
      晚上9点多,CTD被绞车拉上来,搞环境研究的科学家纷纷抱着做实验用的瓶瓶罐罐来到后甲板,或蹲着或坐着,围着环状采水瓶,先将胶皮管插入,用海水冲洗实验瓶,装满,注入化学药剂。“多像围坐挤牛奶呀”,有人笑说,但现场分析测试取得的成果令人肃然起敬:
      维嘉平顶海山从海表面到海底,盐度、湿度、温度出现了三个层度的变化:在40米之前,盐度最小值为千分之34。 “这个盐度值是大洋36航次所有测站中观测到的最小值,可能是台风带来的强降水冲淡了表层海水。”,负责整理这套数据的郭斌斌说。40米到200米之间,湿度和盐度变化较大。到了4000米深度以下,海水变化微弱。在6015米水深的海底时,压力达到61个大气压,盐度为千分之34.7,温度达到最小值0.99度。


      8月5日下午5点,海洋六号临时党委正在召开例行会议。主要议题就是安排近期工作。
    13号台风的影响波及范围很广,但幸运的是它过去了,而我们又绕回来了。今年台风明显偏多,如何才能将损失的时间抢回来?
      天一阵阴,一阵晴,一阵雨,涌依然很大,船晃动厉害。重新回到维嘉平顶海山工区以来,不同手段的调查取样24小时不间断进行。此刻,后甲板上多管取样正在进行式。
      突然,值班的李航勇拿着对讲机急匆匆走进来,“多管失败了!”,他说。大家拿起安全帽,直奔后甲板。
    八爪铁架子上,8个透明的泥土取样管里空空荡荡,韦振权手拿着半个矿泉水瓶,里面有一点稀泥,用手指沾一下,湿滑滑的,像沾到了水。
      “就得到了这点东西?”
      他点了点头。
      首席科学家和三个助理现场商议,认为这地方底部沉积物过软,不宜做多管。为避免浪费时间,应马上改做多波束测量,一边测线一边将船开到另一点位做箱式,如果箱式结果不错,再做多管。
      海上调查作业不同于陆地,情况更复杂,成本更高,工作安排必须根据实际情况科学调整,这也是海洋六号作为综合调查船的优势之一。
      负责技术的首席科学家助理温明明告诉记者,海洋六号船上带有多种调查仪器设备,除去定位仪器和不同型号规格的吊车绞车这些辅助性的设备外,大块头的,有具备高精度视频功能和水下机器人的“海马号”、“海狮号”。安装在船舶内部,一般人看不见的设备,有多波束、单波束、重力、磁力、浅地层测量仪器等;我们在后甲板经常看到的作业仪器,既有偏重地质和地球物流调查的,比如浅钻、多道地震、箱式、深海摄像等仪器,也有偏重环境调查的,比如锚系、CTD、多管等。本航段主要执行的是环境调查任务,所以主要采用环境调查取样设备。

      四
      温明明十多年出海龄,这是他首次随海洋六号执行大洋科考任务。此前,他一直在另外几条船上做项目负责。
      和他同样一直在其他船上做项目负责的还有部门长关晓春。凭着近30年海上工作的资历,关晓春对广州海洋地质调查局在调查手段上的变迁感慨万千,上船不久就写了一篇文章,题目叫“重返大洋科考的感受”,对比18年前后大洋科考在调查船、调查设备和调查队伍三方面的发展变化。他写到,与1997年执行大洋调查任务的海洋四号相比,海洋六号船在船舶机电方面有质的变化,大功率的发电机提供全部动力替代了以前柴油运转的主机,各方面硬件条件大为改善。不仅更新和改进了传统的地质取样手段,更有了目前最先进的水下机器人和无揽自主水下航行器等。海洋六号入列以来,一大批骨干从各单位抽调上船,各方面管理措施有力地保证了这条船堪称局里新时期标杆调查船。


    台风云


    雨中工作


    雨中合影
    暴雨来袭

    李林(右一)和两位队友走出灾区后亮出胜利的手势。(刘绍祥 提供)

    李林正在向灾区讲解抗震自救知识。(刘绍祥 提供)

        5月14日19时30分,失踪三天两夜的四川省地矿局化探队副队长、地质工程师李林,带着他的两位部下——化探队矿产公司矿产勘查中心主任、地质工程师刘绍祥和驾驶员吴军出现在成绵高速公路德阳站的出口。化探队队长陈志军、党委书记戴大新等主要领导,眼含热泪冲上去与他们激情相拥。表情一向刚毅冷峻的陈志军声音哽咽,本来有好多话要对李林说的,但最后只吐出了四个字:“你——这——小——子!”而后在不住点头中绽放出笑容。
        夕阳余晖中的李林、刘绍祥、吴军,满身都是厚厚的泥巴,与其说是三位灾民,不如说是三尊泥塑。
        “李林他们回来了。”化探队的职工奔走相告,简单七个字,他们用泪水、用焦急、用揪心煎熬了漫长的三天两夜啊!
        而当李林他们走进化探队时,整个地质大院不约而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这是对大难不死者的礼赞,这是对智慧与勇敢的礼赞,这是对生命顽强不屈的礼赞。
       
        5月11日下午,李林带领刘绍祥、吴军、赵波、段海亭从德阳进入汶川开展工作,其中赵波、段海亭将协助汶川县国土资源局开展矿产资源开发秩序整顿。
        5月12日中午,从汶川阿尔铁矿结束检查指导工作的李林一行三人,在距离汶川3公里的七盘沟同汶川县委书记王斌、州建设局马局长、县建设局张局长交换意见,洽谈了相关工作,而后在羌王酒店草草地用了顿午餐准备打道回府。
        灿烂阳光下的汶川七盘沟,虽然是一个小镇,但车水马龙,一派繁荣景象,看着街道两旁花花绿绿的高原水果以及各式山货,李林他们出手“阔绰”,一下就买了30斤大樱桃,他们要把这红红火火酸酸甜甜且毫无污染的绿色水果带给远在德阳的亲朋好友。
        出发前,李林拨通了赵波的电话。赵波他们工作已经结束,而且先行一步到了漩口,请示李林是否需要等候。漩口已经过了映秀,距离大山的出口很近了,李林毫不犹豫地叫他们先出去。最先出去的赵波,成了地震发生前李林一行的最后联系人,也是他,最早把李林他们身处震中的消息带回了化探队。
        距离映秀三公里的地方,有一个映秀收费站,汽车减速慢行。当吴军准备驶近窗口缴费时,突然发现汽车有些不听使唤,明明是踩下油门,可汽车非但不前行,方向还严重失灵。急着赶回单位的李林发脾气地甩出一句:“不能前进也不能挂倒档啊!”
        话音刚落,李林首先反应了过来。“地震,地震,快跑!大家快跑!”
    以闪电般的速度,李林很快就闪出了车门,靠近岷江边。靠近公路内侧的刘绍祥、吴军慢了半拍。好险啊!他们“窜”出来时,正好有飞石滚下,差一点砸中其中一人的头部。大地剧烈地摇晃,地面开裂上拱。刹那间,山体滑坡,巨大的滚石从相对高度500多米的山顶铺天盖地倾泻而下。整个山谷雷声轰鸣,沙飞石走,烟雾弥漫。
        抖掉身上厚厚的尘土,李林看看手表,5月12日14时28分。
        二
        大震以后,持续不断的余震……直到两小时过后,山谷才恢复了短暂的平静。那种平静,静得令人窒息。山已塌陷,河已断流。
        刘绍祥、吴军说,这种感受,不到现场是体会不到的。
        李林三人颤巍巍地回到两小时前停车的地方,发现收费站已经完全坍塌,距离他们汽车后不到一米的地方,是一块从天而降的几十吨重的巨石,飞石后面,形成上百万立方米的大滑坡。跟在他们后面的车辆,要么被砸得完全变形,要么被滑坡体完全掩埋,车里的人有的被巨大的滚石击中。
        滑坡下本来波涛汹涌的岷江,此时此刻已经完全被滑坡体阻断,一个巨大的堰塞湖正在上游形成。
        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着李林——必须找一个安全的栖息地,渡过难关。
        “我是四川省地矿局的地质工程师,懂得如何避险抗灾。”李林毛遂自荐。收费站的王站长不住地点头。他们只剩十几个人了。不一会,老年骑游团的10位老同志过来了,他们本来是12位结伴而行,大滑坡的一瞬间,让他们与两个老骑友阴阳两隔。过了一会,一位人民警察、几位民工也来了,一会儿就聚集了32人。听说这里有个地质工程师,可以带他们走出险境,大家像见了活菩萨,找着了救命恩人一般。
        李林把大家集合起来,清点人数,拉开嗓子发表了“重要讲话”:“千万不要慌张,要保持镇静。主震都扛过来了,余震不可怕。”李林打比方说:“你一跺脚,地要摇晃,何况山上滚落石头呢?放一个小炮,炸出的土石方不过几方,大地也要颤抖,何况现在垮下的是几万甚至几百万方呢?不要一有什么震动就惊慌失措,不要自己把自己吓死。只要相信科学,就一定能渡过难关。”
        那神色,那架势,好像科学的钥匙就牢牢掌握在他手里。
        事后,李林说那时最重要的是稳定人心,让大家信服。当时,他给大家的印象是异常镇定,其实他内心也掠过丝丝惶恐:这么强烈的地震,如此险恶的环境,能把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带出去吗?李林说,那时他才意识到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真正的责任重大。
        接下来,李林成立了领导小组,成员4人,有收费站王站长、骑游队的张老师、人民警察,李林当仁不让坐了“头把交椅”,担任总指挥。
        三
        “大家都把自己的食品拿出来,统一管理,统一分发。”这是总指挥发出的第一道指令。一声令下,有的取出了饼干,有的抱出了矿泉水,还有的抬出了10多斤白酒。李林把大樱桃慷慨地拿了出来。没有水,没有衣服,大家就从垮塌的房子里扒拉出来;没有床,大家呼啦啦找来了许多椅子。
    李林把具体保管分发食品的任务交给了那位人民警察。李林拍拍人民警察的肩膀说:“食品和水,都是我们救命的。谁乱哄抢,你是人民警察,依法处置。但如果你管理不善,分配不公,我们就把你扔到岷江去!”
        敢对一个身强力壮的人民警察发号施令,所有的灾民们一个劲地拍手叫好。
        阴云密布的天空,接近黄昏时开始飘起了小雨。李林他们找来一捆捆塑料地板革,从中层剖开,每人裁剪一块,披在身上。
        为了安全,李林决定把“部队”从已经断流的岷江东岸“调到”岷江西岸。到了西岸,发现这里有一个村子,还有10多人。李林劝他们迅速转移,可他们毫不理会。
        李林他们这一次战略转移,“部队”迅速发展壮大,其中有当地的村民,还有国家电网映秀湾电站的30多位职工,还有映秀武警中队的8名战士,队伍一下子壮大到110多人。领导小组也再次扩充,多了一个国家电网映秀湾电站领导韩书记和一位武警战士。此时,大部队中新添了5位伤兵,包括一位脚被严重砸伤的,两位脑部受伤的。
        领导小组迅速召开会议研究当晚如何过夜的问题。
        地处震后的山区,选定一个能容纳100多人过夜的地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依照李林的经验判断,最初选定的地方并不安全,必须上移至少20米。李林一挥手,大部队又上移了20米,连同伤员一个也没有拉下。
        因为安排得井然有序,几路人马齐头并进。一部分人生火做饭,一部分人搭建临时住房,还派出了5位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前往映秀镇求救。灾难也许能激发人们的协调能力。大家素不相识,却配合默契。饭很快就煮好了,临时住房也很快搭建完毕,但没有人返回报信,看来映秀的情况比他们这里还糟糕。看来一切的一切,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李林带领的队伍当晚住的地方,左右是高山,而且余震不断,尤其身后是悬湖,大家提心吊胆。李林便以自己的亲身经历说服大家、安慰大家。
        “我亲身经历过松潘大地震,也亲身经历过叠溪海子决口,大家放心,以现在岷江的流量,以我的计算,即便大坝决口最快也得明天中午,如果上游有暴雨洪水,最快也是明天上午10点。再说,我们这里的位置至少高于第一波水头20米。”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领导小组组建了9个值班安全小组,在驻地以上10米处设立了安全观测点,每个小组3人,每个安全小组轮流值班1小时,主要是密切监视两边山头的滑坡情况以及岷江水位的上涨情况。安全小组随身配备的“设备”,一个是由映秀电站职工提供的充电式手电筒,一个是至今还不知姓名的人民警察提供的口哨,还有附近老乡提供的锣鼓,并规定,发现险情,连续鸣口哨3声,而且不断地敲锣报警。
        李林还带领领导小组四个同事,亲自踏勘,制定出了安全的逃生路线,并且组织人马把逃生路线上的石头荆棘等清理畅通。
        那一夜,余震伴着这群有组织的灾民度过了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夜。
        四
        在如此险恶的环境,能够安全地过上一夜,当地老乡特别感激李林。第二天早饭的时候,老乡格外慷慨,他们用双手从自己房屋的废墟中挖出了大米和泡菜,让灾民们一饱口福。
        到第二天早上6点,堰塞湖开始小规模决口了,10时30分大规模决口,洪水上升到最高位,大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林他们新买不久的丰田越野车被大水卷走……
        雨一直在下,天非常地冷。
        走,走,走。前进是李林他们唯一的方向。
        就在李林决定继续前进时,从映秀方面跑回来了2个年轻人,听说李林他们要出去,便不断地摇头摆手,说那样等于白白送死,年轻人说自己如何九死一生,说整个道路已经完全消失,而且还有好几个巨大规模的山体滑坡,随时都有飞石滚落,其难其险,可想而知。不少灾民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林想:不管多么艰难,既然你走得进来,我们就走得出去。
        为了大家的安全,为了把每一个跟随自己的人完好地带出去。李林制定好冲出去的方案,先是对路况进行侦察,而后,分组通过险区。李林同韩书记、王站长经过反复讨论,决定带领49人冲出去(有一部分当地老乡留下了),并分成三组,每组一个负责人带队。
        下午3点,“可以出发了啦”,李林一挥手,而后变成拳头,神色坚定。
        李林带领灾民,朝映秀镇走去。
        道路之艰险,的确如那个小伙子所描绘的一般。
        每次遇见大塌方和泥石流,李林就命令队伍停下。李林带领一部分人密切监视山上的动静,一旦确认安全,就以口哨为令,每个组迅速通过。整个队伍通过这样的险区,需要很长的时间。一个难民深有感触地说:“每一次通过,都惊心动魄,心惊肉跳,都是在和灾害赛跑,和死神赛跑啊!”
        刚刚跑过,一个飞石下来了,刚刚跑过,几十方上百方的泥石流下来了,这样的事情使他们紧张的神经显得麻木。每一次冲过险关,大家都要回过头去,看看刚刚跑过来的那一段,也许那里又在山崩地裂了,也许那里又是烟雾弥漫了,他们歪歪扭扭的脚印被滑坡和泥石流打扫得干干净净。每过一关之后,很多人都会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仰天长叹“好险好险”。这也是胜利者的一种姿态。过了这一关,前头还有多少关?大家都说不清楚。
        有一个关口,灾民们可能终生难忘:要趟过几乎齐腰深的泥石流。力量大的,还可以自行挪步,力量小的需要前拉后拽,过了“鬼门关”,就真的成了泥人,只得在河水里洗刷一番,卸下“包袱”。 一个女灾民说,那时候根本就顾不了那么多的温文尔雅!
        一路上随处可见被泥石流砸死的行人,惨不忍睹。
        途中,他们又“收编”了两个中江的养蜂人,是一对夫妻,虽然上万只蜜蜂已经不知去向,收割的蜂蜜也荡然无存,但看着到处都在摇晃,到处都在坍塌,到处都是泥石流,到处都是大滑坡,到处都是死伤者,他们的精神支离破碎。李林给他们打下“强心针”:不走,只有死路一条。要走,一定要走出去。
        李林他们还发现了一个伤者,因为腿脚受伤严重,身上多处骨折,无法动弹。
        李林要求大家把这个伤员解救出去,但有人不赞成,说已经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但李林是总指挥,他一发脾气,手下的人也就不敢不从。
        “我们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找块门板,就是担架,浩浩荡荡的灾民队伍中又新增了一个伤兵。这个伤兵体重可不轻,需要六个人一组搬运,每组只能坚持十多分钟。
        平常只有3公里的路,现在因为要翻山越岭探险闯关,似乎比一辈子走的路还长。一路艰辛、一路磨难、一路辗转,差不多到了晚上才走到了映秀镇。
        处于这次大地震的震中,没有了往日的华灯初上,一片漆黑,映秀镇几乎被夷为平地。
        但映秀镇是映秀湾电站的大本营,所以映秀湾电站的职工就算到“家”了,那些军人因为要保卫枪械库,也只能到此留步了,10位老同志,经过这一路折腾下来,已经没有任何体力继续长征了,李林把他们托付给了当地老乡。途中救下的伤员交给了当地的几名武警同志照看。
        一天折腾过来,李林已累得散架。在映秀等待救援,在李林看来,很不现实。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起而行之。
        “我们要走,谁要走,我们带他走,我是地质队的。”
        李林的举动不断强化和传递着这样的信号。
        昨天的大部队,很多就在映秀止步。但李林的周围很快又聚集了许多人,巧的是和自己的同行松潘县国土资源局3位同志一行相遇。那个时候,李林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五
        5月14日早上6时30分,阴沉沉的天还没有完全亮。李林带领第三批难民出发,目标——都江堰市。
    虽然一路上到处都有泥石流,都有大滑坡,随时都有飞石,但也许是有了前一天的实战经验,也许是已经见惯不惊。越往外走,眼前越是一片光明,大家心情越是舒畅,对李林充满敬佩、充满感激。走出大山了,就不怕两山合抱了。
        映秀到大山出口,本来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但这个非常的时期,强烈的地震已经把原来的道路,包括羊肠小径都连根拔掉,脚下的生命之路,只能重新开辟。
        “快到出口,胜利在望了。”渐渐地他们看见了解放军,向里边艰难挺进的人民解放军官兵。事实上,地震的当天晚上,温家宝总理就从北京飞到了都江堰市。在抗震救灾指挥部,温总理下达了命令:当晚打通到汶川的道路,即便步行也要抵达重灾区。可那条道路实在是太艰难了,威武之师开过来被阻,铁军开过来依然被阻。直到记者发稿,这条通往映秀的道路还在紧张抢险之中。李林他们脚下的道路究竟有多惊险,可见一斑。
        六
        迎接这批从震中走出来的灾民,从震中走出来的勇士,李林他们享受到极高的规格。
        5月15日下午3时多,在距离马鞍石隧道4公里处,李林他们与中央电视台、《中国日报》等全国最知名的主流媒体的一批记者、编导相遇。这些新闻工作者本来在卧龙拍摄大熊猫的,做迎接北京奥运的一场特别策划。无情的地震使他们一行有8人受伤,其中有锁骨折断的,有肋骨折断的。他们是从卧龙“逃难”而出的,与李林他们“会师”时,很多人已经精疲力竭。
        搜狐网站的记者在这里采访了李林。李林是那样平静,但搜狐网站摄像师的手在不停地颤抖。不为别的,就是激动。
        李林一行搀扶着“无冕之王”中的伤者,继续前行,当天晚上六点,到达都江堰市。
        这是个特殊的时刻,镜头应该只对准垮塌一线的抢险勇士,但在都江堰市青城桥头,四川电视台的一名记者,毫不吝啬把镜头给了李林,给了他一个特写,大大的特写。李林,此时此刻,代表着一个地质工作者的李林,一个真正的勇士,一个有别于一般勇士的勇士,危难关头,知识就是这样具有神奇的力量。
        李林不是导演,却成功导演一场生命的顽强、生命的倔强、生命的精彩!
        分手的时候,大家紧紧抱成一团。
        在抗震救灾的天空下,有多少生离死别,有多少救死扶伤,有多少英勇顽强,有多少大爱无疆。但这一道风景有一种别样的雄奇壮美。(罗会江  金  光  周江陵)

    他把51位灾民带出险境

    近日,由中国地质调查局广州海洋地质调查局肖波、陈洁、温明明等编著的科普图书《深海探宝之采集技术与装备》由中国地质大学出版社正式发行,全书共47.6万字,由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资助。

    该图书为广州海洋局“十三五”科普规划项目之一,基于目前现有深海调查设备,在全面概括国内外深海探测技术现状的基础上,系统介绍了设备的采集能力和作业流程,主要包括调查船、导航系统、单波束、多波束、浅剖、侧扫、单道地震、多道地震、海底地震仪、温盐深、重磁电、海底钻探、光学探测等内容。

    向深海进军,大力发展海洋科技,是贯彻落实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重要举措,是加快实施海洋强国战略的具体行动。深海探测与深潜技术对于深海生态的研究和利用、深海矿物的开采以及深海地质结构的研究,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该图书具有很强的实用性,既可以作为深海技术科普图书,也可作为海洋地质调查专业技术人员入门培训手册。

    科普图书《深海探宝之采集技术与装备》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