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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1月28日,Aquiles的飞机送我们到O’Higgins站所在的小岛。小岛很小,应该不到1平方公里。我们没用多长时间就完成了穿越这个岛的考察路线。整个岛上主要是一套灰色–深灰色砂岩、粉砂岩夹深灰–灰黑色薄–中厚层粉砂质泥岩,总体倾向北西。来前查资料显示,这些地层的时代可能是晚古生代到早三叠世。偶尔见有北西–近东西向辉绿岩脉侵入。有意思的是在O’Higgins站旁边,砂岩被强烈片理化,顺片理方向贯入密集的石英细脉,但岩石只是很弱的变质。

    午饭后站上的工作人员用小艇把我们送到附近的另外两个小岛,地质情况基本类似,只是没再见到那套强变形砂岩。

      

      

      

      

    O'Higgins站的美丽从我们一下飞机就感受到了。距简陋的停机坪很近的山包上,企鹅们悠然自得地聚集在那里,丝毫没感觉直升飞机对它们有什么威胁。一个个只是稍微挪了一下位置,以躲一躲螺旋桨刮起的大风。太过分了,尽管我们那架飞机只能坐5个人(我们俩、INACH的陪同Pablo,2个飞行员),但对企鹅来说怎么着也算是庞然大物了吧?

    然而在站区走走后就发现是我们少见多怪。在O'Higgins站附近,几乎到处都是企鹅。一家一家,年幼的小企鹅依偎在父母的身下,取暖、啄食,撒娇、嬉戏。一些看上去没有孩子的年轻企鹅,成双成对,打情骂俏。那些明显的单身汉们,走到哪一家都不受待见。企鹅们不怕冷,喜欢占山为王,迎风而立,这正好给我们拍摄它们创造了很好的角度。

    企鹅与考察站、考察站工作人员,以及来来往往的考察队员、游人等已经完全融为一体。大家在这个小岛和平相处,是相依为命的伙伴。企鹅憨态可掬的动作、充满情感的爱抚,没有人忍心去打搅它们的生活。站上工作人员习惯的告诉每一个新到来的人,不要动这里的小碎石,留着供企鹅衔来磊窝,以便孵化、培育小企鹅。

    不只是企鹅,小岛上飞来飞去的雪白的燕鸥、凶猛的贼鸥们,也与人们相处甚欢,时不时飞到头顶绕两圈走人。海狮、海狗们喜欢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我们从它们身边走过时,懒懒地抬头看一眼,顶多直起身子缓慢地往前走几步,不会进行攻击。那些企鹅、燕鸥、贼鸥们在海狗面前走来走去,也是相安无事。

      

      

      

      

      

      

      

      

    这真是一个人与动物自然和谐的美丽小岛,创造这个奇迹的自然是常年驻扎在O'Higgins站的工作人员,以及来到这里的一批批考察人员和游人。

    站长带我们参观了考察站宿舍、实验室、健身房、室内篮球场,以及地下一层现代化污水处理设施和化粪装置。我在二楼的一间办公室为朋友盖了一些纪念封,工作人员热情地告诉我们,他会为我们专门制作登站荣誉纪念证。下午当我们从另一个小岛考察回来后,站长郑重地为我们每个人颁发证书,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创意,相信每个得到这份证书的人都会珍藏它。当然,每年到达长城站的人太多,如果都发的话,我们长城站的陈站长非得累得改行。

      

      

      

    在站上吃了两顿饭,午餐是必须的,走前又犒劳我们一顿。让人没想到的是,居然很像中餐,非常可口,让我完全改变了前两天在Aquiles船上对智利西餐的印象。我到现在还在后悔,为了吃那一盘蔬菜,放弃了鸡腿土豆泥,不知道它是什么味道。O'Higgins站上的两顿美食,美得不得了。

    到了晚上,天气有点变化,飞机有可能来不了。我和小裴竟然偷着乐,窃喜。能在这么美丽舒适的考察站住上一晚,冰山雪地,美食WiFi,加上极养眼的企鹅们,我们俩今晚不得美死了?

    好事只能想想,偷着乐也只是偷着乐。天边刚有点泛亮,飞机就来了。我们不舍的背着刚采的样品,穿带好安全气囊,系紧安全带,随着飞机离开了这个美丽的小岛,告别美丽的O'Higgins和那群美丽的企鹅,飞向蓝天,飞跃大海,去Aquiles船。俯身看去,呵,原来在大海里,那个小站,那片小岛更美。

    2017年1月29日。Aquiles不停地急驶了整整一天。我们俩呆在房间里工作,窗外马达声一直平稳地响着,没有节奏变化。到了下午,船逐渐平稳。我和小裴偶尔到甲板上,看见一些考察队员或者游客或者海军士兵拿着相机拍远处不时漂来的大大小小的冰山。我们当然也忍不住拍几张,糟糕的是阴天,照片效果很差。船上的一个摄影记者也无奈地摇摇头,嘴上西班牙语咕哝着什么回房间。海面总是那么宽,不论风浪有多大。

    一整天,我们边干活边等待,一直到现在,船还在往前急速地航行。我们用GPS确定了船的位置,它确实正在往南极群岛西南方向的Yelcho岛驶去。

    我们是昨天晚上接到通知,今天早晨5点15上小艇,去COPPER MINE岛上。要上岛的10几个人都早早来到餐厅,我简单的吃了2块饼,没敢多吃。

    走到甲板的第一反应是风不小,但可以出海。很敬佩智利海军的士兵们,非常认真地把我们一一从软梯放下小艇上,确保每个人不出任何问题。海面上的风越来越大,掀起的海浪也越来越大。士兵们努力控制着小艇,将三个小艇并排链接在一起后,让我们从最里面的艇上转移到最外面的艇。小艇互相撕扯着,随着海浪剧烈地上下颠簸。海水顺着浪尖,一拨一拨地泼向小艇。每个人的衣服都被完全打湿,好在背包正好在几个人的腿下遮挡着。我暗自庆幸,也许包里的东西没事。

    待最后几个人刚从船上下来,还没坐稳就被招呼着往上爬。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从船员们的手势可以读懂,今天的COPPER MINE登陆计划可能要被迫放弃。

      

    海面上的风几乎狂吼起来,掀起的涌浪将小艇忽而抬高1-2米,忽而又猛猛地撂在低谷。坐在我边上的一位女士一直一脸惊恐,好在船员很快就让她先上。可能是由于紧张的缘故,她上得很难,强烈晃动的软梯加剧着她的惶恐。上到船上后,立马觉得安全了,再回头看看海面和昏暗的天色,今天确实不能出海。Cristian通知我们铜矿半岛登陆计划暂时取消,Aquiles将直接去南极半岛的Yelcho。

    2017年1月30日。到南极大陆已经半个多月,我们一直在南纬62°、西经59°附近工作,按照天文学家的划分,还远远不到南极圈的范围。以南纬66°34′为界,以南属于南极圈。南极圈和北极圈的自然标志是一年中至少有一天极昼和一天极夜。

    Aquiles离开O'Higgins沿着南极半岛和南设得兰群岛之间的海峡直奔Yelcho。今天早饭后INACH的Cristian通知我们上小艇,今天他全程陪同我们。到达Yelcho站后我们定了今天的第一个地质点,这也是我们这次南极考察到达的最南端的一个点位,GPS显示为:南纬64°52′42″,西经63°35′33″,非常接近南极圈。

    Yelcho是一个很小的度夏站,站内的房间设施都最大程度地利用着空间。一层的实验室、厨房、休息室,二层的宿舍等,几乎都小到只能有一个用途。尤其那几个利用各种空间切割出来的宿舍,拥挤的架子床之间只剩下侧身过人的地方了。Cristian说这个站是他建的,让人立马对他肃然起敬。这是一个看上去有点像蒙古大叔的男人,熟悉各种户外技巧,有一次小艇出点故障,他上去鼓捣几下就好了。有人在休息室盖纪念戳,我庆幸今天出门时带上了那些明信片和我29次队时做的纪念封。两枚纪念章设计的非常精美,按计划接下来的考察点再没有别的考察站,我只需回到长城站后盖上长城站纪念戳,这任务就算完成了。

    Yelcho所在的小岛是一个近东西向延伸的长条状岛,大半被冰雪覆盖。我们从西往东一路穿过,岛上只有一种岩石,灰白色–灰色块状黑云母花岗闪长岩。企鹅很多,真正的占山为王,每个小山包都被它们占领,山包与山包之间的小山梁上,齐刷刷一排迎风而立,好不威武。

    也许是季节的缘故,很多成年企鹅身下都护着1-2只小企鹅。一家三口依偎在碎石垒好的窝里,很少走出来。有时边上会有另外一只成年企鹅,看上去也是这个家的成员。幼年的小企鹅们时不时抬头索要食物,不知道大企鹅嘴里到底有多少东西,每当此时总会张大嘴让小企鹅从嘴里掏吃什么。

    在Yelcho的工作是短暂的,但印象极其深刻。除了这些可爱的企鹅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在返回且马上走到Yelcho站边的小艇登陆点时,我重重的滑倒在地,摔在一块大石头上,实际上也是摔在我刚刚采集的最后一块样品——花岗闪长岩上,仰面朝天。走在我前面的西班牙人转身回来将我拉起,并帮我捡起摔在一边的照相机。一时间,尾椎骨那个痛啊,左臂也来凑热闹。稍稍活动了一下,还好,只是那两个部位疼痛,没有大问题。这得多谢背上的地质包垫了一下,要不然可能会更严重。哎,顺便说一下,不是我无能啊,就在几分钟前,比我块头更大的Cristian摔倒在我跟前,我正在装样品,顺势护了他一下,算他运气好。这里的石头如此之滑,完全是因为企鹅太多的缘故,它们的生活区,石头不滑才怪。

    不管怎么着,今天也是我们这次考察最接近南极圈的地方,滑一跤也值,要不然回去怎么交代,一个月南极考察连南极圈的边都没沾,还不让人笑话?

    2017年1月31日至2月1日期间,我们对欺骗岛进行地质考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美丽的火山口形成的环状岛被称作欺骗岛。

    很巧,今天还真有点那种感觉。大好的天气,飞机、小艇来往穿梭,送货送人,不停地忙碌。只有5个小组,但我们这一组从上午开始等待,一直是不确定的时间,先是说午饭后,后来又说下午5点,一直到最后上小艇已经晚上9点多了。

    看着Cristian无助的眼神,是不是INACH和Aquiles的沟通出了问题?也许Aquiles这段时间太忙?他们之间用西班牙语交流,我们俩跟傻子一样,只好傻等。

    Deception Island的景色名不虚传,不知道天底下哪里还会有这等地方?差不多15公里直径的环形岛,通过唯一一个只有一百多米宽的豁口与大海相通。岛内风平浪静,水面有如明镜,加之上午的明媚阳光,如果从空中俯视的话,那震撼力一定赶超咱的长白山天池。

    岸边的海滩散落着一些巨大的鲸鱼骸骨、破烂的旧木船,以及一堆一堆的朽旧木板,看上去像很多年前木屋残迹。这是100多年前的一个屠鲸场,当时鲸鱼油是不错的能源之一。

    环岛的西段坐落着西班牙和阿根廷两个考察站,各国来的考察队员和游人很多选择在那里登陆, 我们选择了基岩出露较好的东段登陆,在一起工作的有INACH陪我们的Cristian还有几个不知道是游人还是植物学家?他们采集岛上的一种花,那是我在南极见到的最美的花儿。

    由于出来太晚,留给我们工作的时间变得很短。登陆时光线已经很差,观察岩石有点难。我们一口气爬到出海豁口东侧的另一个没有打通的豁口悬崖,山坡上堆积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土黄色砾岩,砾石由深灰色为主的火山岩棱角状角砾为主,胶结物为米黄色砂质、泥砂质。砾石没有分选,没有定向,基质支撑。站在山口往外看,几十米深的陡崖笔直笔直,直到近海面时被海水向里掏出巨大的凹坑。

    顺着山坡向东前行,沿途看见在米黄色的厚层砾岩之上覆盖着一层砖红色火山岩,气孔构造极其发育,岩石很轻。

    天色已经完全不容我们继续工作,只好与Cristian商量撤。很快,小艇过来将我们送回船上。整理完标本已经凌晨1点多,我来到船尾的会议大厅,发现居然有人在看中文电影,张艺谋的金陵十三钗。顺势坐下来看了一会儿,实在有点累了,只好回屋睡觉。

    第二天上午小艇又送我们去欺骗岛西海岸,岸边很多海狮。走进它们时,会爬起来1-2个攻击一下。但海狮们的胆子还是太小,我们稍作动作,它回头就跑,再走近一点,它们就钻进水里游走。西海岸的山坡主要是风化下来的转石。不过可以判断,这些转石应该以原地风化为主。我选择不同类型的火山岩、砾岩装进样品袋。

    自然界的力量很神奇,坚硬块状的火山岩居然全被风化崩解为不足1厘米厚的薄片。小裴在Cristian的帮助下找到基岩露头,也采集了必要的古地磁样。

    考察完毕回到船上换好衣服稍事歇息,小裴说出去看看船是否已开。没几时回来则报,外面大雪纷飞。我的天哪,这南极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

    2017年2月7日,海洋六号平稳地行驶在合恩角到蓬塔的内水道,这是一个世界旅游的黄金通道。沿途美景不停地变换着,角度,色彩,山势和水域,美不胜收。船距蓬塔越来越近,我们很快就要结束这次航行,在蓬塔改乘飞机回国。

    南极越来越远,我的第三次南极之旅也将结束。南极是极美的,也充满了挑战。每次来都有不同的经历,每次来都有不同的感受。考察结束了,但南极故事仍将继续。

    地质力学所参加中国第33次南极科考系列之九——美丽...

    5月19日-26日为2018年全国科技活动周,中国地质调查局青岛海洋地质研究所精心筹划部署科技活动周工作,开展了多种形式的科普活动。科技周期间共接待青岛市民和中小学生等12个团体600多人参观学习,向社会公众普及了海洋科学知识,扩大了海洋地质工作社会影响力。

    活动周期间,青岛海洋所根据来访团体的年龄和知识结构有针对性地量身定制了9个报告,既有专门为低年级小学生准备的“太平洋上的科学漂流”“有孔虫—大海中的小巨人”,也有适合高年级小学生和初中生的“大自然的杰作—神奇而美丽的地貌”“深海探秘”“花儿与海洋-孢粉的故事”“寻找海洋石油”“可燃冰与我们的生活环境”“沉睡数亿年,而今话能源-笔石”等6个报告,还有适合大学生的“地质勘探简介”。

    科普志愿者走进青岛市市南区南京路小学为五年级部3个班级作了“海洋地形与海底资源”的科普报告。在海洋地质科技馆,志愿者向广大中小学生和市民介绍了地球结构、地球演化、板块构造、海底扩张学说、海洋地质调查工作方法和研究内容、海底地形地貌、海洋中的矿产资源、海岸带环境等知识,以及馆中收藏的各类岩石矿物标本、古生物化石。在可燃冰专题科普展区,志愿者向来访人员展示了实验合成的可燃冰样品和3D打印的可燃冰分子模型,能够体验深海冷泉、热泉景观的虚拟现实(VR)装置等。

    此次活动中,青岛海洋所专门部署制作了“一带一路”海洋环境地质专题科普展板,介绍了青岛海洋所与“一带一路”沿线多个国家合作开展的海洋地质调查研究工作。公众通过观看展板,深入了解了“一带一路”的概念、内涵与意义,中国与东盟国家外交合作等知识,了解了我国海洋地质研究人员赴有关国家进行海岸带地质合作的情况。在得知青岛海洋所每年对东盟国家的科技人员开展海洋地质调查技术和方法培训,派科学家携带仪器设备帮助他们做海岸带调查与研究,填补其海洋调查空白,为其海岸带开发管理和防灾减灾等提供了重要支撑时,参观的人们纷纷竖起大拇指。

    据悉,为充分宣传改革开放40年、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科技创新发展取得的重大成果和突出成就,弘扬科学精神,普及科学知识,加快提升公民科学文化素质,为新时代全面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加快建设世界科技强国营造良好的创新文化氛围,科技部、中央宣传部、中国科协决定2018年继续举办全国科技活动周。今年全国科技活动周主题为“科技创新强国富民”。

    前来参观的部分团体

    科普志愿者在科技馆进行讲解

    科普志愿者向学生作科普报告

    科普志愿者向参观者讲解可燃冰知识

    青岛海洋所举办2018年全国科技活动周科普活动

    北京时间8月6日,“海洋六号”船正在我国富钴结壳合同区(嘉偕平顶山群)进行多波束测量作业。经过20天的调查,已在西太平洋完成了5000多公里多波束测线,全覆盖面积近10万平方公里。这次调查使用了先进的EM122多波束系统,高效获取到了高精度地形地貌资料,进一步对声回波勘探技术的应用进行了探索,在地形测量与资源勘探两个方面实现了深海探秘提速。

    海底几多丘壑 多波束一探了然

    在寻找马航MH370事件失踪飞机过程中,我们见识了各种先进的海洋技术,也讶异于人类对深海还是所知甚少。海底是均匀平坦的?还是异常崎岖?今天,多波束测量负责人于宗泽将带领我们参加多波束值班,一探深海究竟。中午12点,随着船舶沿测线慢慢向前,多波束采集屏幕上不停地刷新出红红绿绿的水深条带。颜色从红到蓝,表示海底水深依次增大。采集电脑根据实时数据绘制出三维地形,海底起伏一下豁然开朗。

    我望着屏幕,不免出神,竟以为自己正在脚下5300米深处,独自沿着那隆起陷下行走。我们跟随多波束扫测路线,小心翼翼地穿越峡谷,再到平原放肆奔跑,半路突遇海山,一番惊奇之后,发现原来海底与陆地别无二致。游历这辽阔的海底,心情顿时舒畅,颇有些 “翻山越岭两肩霜花,风云雷电任叱咤,一路豪歌向天涯”的感觉。

    据于宗泽介绍,在19世纪,海洋测深使用的还是重物垂绳,又称打水铊;1925年,第一台单波束测深仪—Fathometer诞生,人类才进入回波测深时代;到了20世纪70年代,能一次性发射多个声波的多波束测深仪横空出世,测深效率大幅提升。此次调查使用的EM122属最新一代多波束系统,具全海深测量能力,曾于2012年飞跃马里亚纳海沟,为“海洋六号”获得中国的世界最大水深10923米;以水深6000米为例,EM122每9秒发射一次声波,单次反射432个波束,能覆盖船舶左右共20公里的海底,测深效率不言而喻。

    从原始的重物垂绳到先进的多波束系统,海洋测深经历了从点到线到面的“跨栏式”发展,人类也在探索自然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回波勘探新应用

    多波束测量进行中,专业助理杨永出现在仪器房,盯着屏幕,脸色严峻。“这个方向受旁浪影响,海浪产生的许多气泡在船底多波束发射器附近破裂,波束丢失,大大影响数据质量。”随着他的话,我们看到采集屏幕上实时显示的海底地形上出现了很多破洞,像极了一块烂破布。

    杨永的研究方向是利用声回波勘探新技术,提高寻找海底矿产资源的效率。“海洋六号”在往年进行资源勘探时,多大量使用箱式取样和海底摄像等调查方式,以获得多个点的数据来推算整个区域的资源分布情况。而地球物理出身的杨永,有着不同于地质专业人员的思维:先使用地球物理方法解决矿产资源在面上的大致分布,之后再采用传统手段,有目的性地进行少量点、线上的工作,提高找矿效率。

    作为测深为目的的多波束测量,同步获得有大量声回波强度数据,可以大致反映海底底质的软硬松散。杨永抓住这一点,将其用于区分海山富钴结壳与沉积物的分布,最大化挖掘科研数据应用潜力,赋予多波束以新的活力,完成了多波束勘探的“一鸡两吃”。

    当他从多波束数据中提取出那一张张黑白的海底回波强度图,兴奋立马挂满脸上,仿佛那是他了解海底特征的眼睛,是找寻深海宝藏的钥匙。

    想起中午杨永与我吃饭时聊起《西游记》,讲起他的儿子特别喜欢孙悟空,爱学里面的人物放各种法力,西北汉子的脸上有藏不住的温柔。

    如今,听他讲述完推广新技术应用的努力后,我不免想起《西游记》中的一段歌词:一片诚心,一往无前,不到灵山,不回不还!任它长路漫漫,看我跃马扬鞭。

    夜里1点,我躺在床上,船底有规律的多波束发射声听得分明。料想现在肯定还有一些人与多波束一样,正在努力工作,不停地刷新着自己的海底世界。在这些深海探梦人的前方,可能路还很长,但也许就在不远处,生命就在那儿开出了花儿等着他们,只等千锤百炼之后,给他们一个应该得到的惊喜!

    杨永与于宗泽正讨论测线布设方案

    首席科学家助理杨永在黑白信息中找到了海底异常强回波信息

    多波束显身手 深海探秘提速
      一
      大副蒋和平操着浓郁的四川话承诺,一定在可以看到日出的好天气叫醒我。
      说这话的原因,是船行几天,还从没看到过红日从大海尽头天边磅礴跳出的场景。 “只有天气特别好的时候,才能看到那种真正的日出,大多数时间,会有云。”蒋和平说,他是值大夜班的,工作时间是两段:凌晨4点到8点,下午的4点到晚上8点.
      与陆地比较,海的线条简朴很多,就是云、海水,白日里的太阳、雨和夜晚的新月、星。可就是这些简朴的东西,变幻出的千姿百态、千娇百媚让人痴醉。那是云海交汇、光影瞬息万变的灿烂黎明与绚丽傍晚;是海水时而如缎面般波纹涌动,时而如镜面宁静平滑,时在暴风雨击打下呈现出的狂涛巨澜;是白灼刺眼的正午和完全会被漆黑恐吓住的夜晚。常出海的人,习惯这些风景如同习惯自己晒黑的皮肤,可对于第一次出海的记者,每一天、每一刻,都在被自然美折服。
      船长孙雁鸣告诉我,西太平洋是台风的发源地之一。风搅动了海洋。
      还有一个代表人类参与海洋的元素,船。

      二
      海洋六号是国内最具现代化水平的科考船之一。106米长、17.4米宽、排水量4650吨、全封闭、能够承载上千件先进仪器、集多种调查手段为一体。当人类能够运用如此先进的船进行海洋资源环境调查的时候,它其实表达了人和自然的关系。
      雨果说,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心灵。是的,正因为这种宽阔,我们今天能够行驶在海上。但行船人从来最先考虑的正是人与海的关系。
      17日,海洋六号出征。风浪大,海况不好,船长孙雁鸣决定避开台风,先到采薇海山作业。行船两天,所有新上船的人,需做两件急事: 抵抗晕船反应和接受各种规范培训。
      晕船的表现是恶心,三层的厨房17、18日人最少。但对于我,比吃不下饭更糟糕的是走不稳。一切都在晃动:床是摇晃的;为了防止摔门,门必须扣死;洗脸刷牙喝水都需紧靠墙面或者抓牢东西;进屋会一屁股跌倒在凳子上。
      安全培训从16号晚上开始一直到18日轮番进行。小帅哥三副李楠领着新上船的人走过每层甲板,教如何穿救生衣,告诉大家一旦发生紧急情况,如何弃船求生;专业组召开会议进行生产安全培训,强调作业时必须穿工作服、戴安全帽;17日下午3点,广播传来急促的警报,人们沿着走廊标注的逃生路线跑到5层甲板。头顶是救生艇,橙色救生衣在阳光下明晃晃的。
      在全员大会上,海洋六号临时党委对第三航段提出明确要求。其中,除了强调要饱满精神完成任务,还说了几件具体的事:注意船舶和个人的安全,保持清洁卫生、坚持垃圾分类、杜绝浪费。
     
      三
      在晕船反应强烈的人中,张艳算一个。她是本航段除记者之外唯一的女性。与别人不同,张艳倔强地坚持吃早餐。大洋的早晨,一过七点,甲板上的光线就刺眼起来。张艳在走廊中晃着走,看我过来,灿烂地笑。
      从19号进入工作区域后,调查人员也都开始排班轮岗。张艳分在三组,值班时间是晚上7点到凌晨1点半。
      和陆地上的野外地质工作一样,调查船对人员的要求也是生活尽可能简化,体格尽可能强壮,专业尽可能精湛。考虑到长时间海上作业的风险和艰苦程度,很少派女性上船。海洋六号从2011年首次大洋远航几年来,来过船上的女性,一共才10多名。
      仪器室两个茶色笔筒里,五颜六色的纸质玫瑰花令人惊喜。首席科学家助理杨永告诉我,这些都是上航段女生留下的纪念品。为了找到五颜六色的纸,男同胞可费劲了。鲜艳精致的花儿做好一个被抢走一个。枯燥的海上生活,突然平添了几分陆地气息。
      张艳正在博士后工作站做海洋地质课题,到海洋六号是学习几种采样方法。她说,晕船厉害的时候,就强迫自己睡觉,有时醒来仿佛回到老家,几次差点出声喊老爸。

      四
      19日是首席科学家助理张东声的35岁生日。这天他最忙。上午讲课培训锚系回收和释放的方法,下午一直埋头在仪器室,忙着明、后两天锚系回收工作的各种准备。
      连续4年在这条调查船上过生日,张东声已经是年轻的“老海六”了。出任锚系回收总指挥,在20、21日锚系回收的作业中,这个文静的小伙子,手持对讲仪,在3、4、5三层甲板之间跑前跑后。
      新上船的人员对生产作业流程多比较生疏,连着两天的行船,首席科学家邓希光都在督促进行不同仪器方法的培训工作。大家感慨,这条船上,无论是船员还是调查人员,工作节奏都是24小时全天候。

      五
      海上作业两天,一波三折的故事不断上演。
      先是船上的动力系统出状况。就在行船的前一天晚上,两个动力不运转了!什么情况?电机员余天明着急上火,一直在集控室检修,毛病终于找到,原来掉闸了。孙船长松了口气,可以正常起航了。
      从20日到21日,锚系回收作业连续进行。4条去年投放的锚系,装载着先进的海洋环境监测仪器沉入海底一年了,此刻要全部回收。
      海况很好,发出信号、寻找浮标、抓住并拖到船上,一系列的工序完成顺利。最长的一条锚系,竟然在1个小时内完成,顺利的程度超出想象。
      “只剩一条很短的锚系了,今天应该早早收工”,人们顺理成章地推测。没想到,信号发出后,始终得不到反应。
    值班人员抱着发信号的仪器,绕着船甲板的东南西北四个角到处跑。2个多小时后,反馈信号终于出现。当这条锚系成功回收到船上时,已经到了晚饭的点。杨永笑着说,应了那句歌词“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回收锚系海上作业


    顺利完工开心笑


    夜间甲板作业


    夜间甲板作业的团队
    《总编辑手记》: 海六素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