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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4日-15日,中国地质环境监测院在北京组织召开全国水资源基础调查技术培训会。会议旨在深入贯彻落实全国水资源基础调查工作会精神,加快推进水资源基础调查工作。自然资源部自然资源调查监测司、中国地质调查局水文地质环境地质部和中国地质环境监测院相关领导出席会议。

    本次培训会重点围绕三方面内容进行:一是对《水资源基础调查实施方案》(自然资办发〔2024〕7号)进行详细解读;二是围绕水域空间调查及关键技术、水下地形测量及关键技术、地表液态水储存量调查及关键技术、地下水资源数量和质量调查评价、基于生态优先理念的地下水可开采量评价、地下水资源在线评价系统操作和冰川及常年积雪调查与关键技术交流等内容进行培训;三是针对各省关于水资源基础工作提出的问题进行详细解答。

    本次培训会不仅让各省水资源基础调查人员深入学习了水资源基础调查相关技术要求,还加强了(区、市)相关单位技术人员之间的交流。同时,使参与培训的工作人员了解到各省(区、市)相关单位在水资源基础调查过程中所遇到的问题,促进了水资源基础调查工作快速和高质量推进,对今后全面开展水资源基础调查,支撑服务自然资源管理、生态文明建设、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提供水资源基础信息起到很好的推动作用。

    来自部直属相关事业单位、全国各省(市、区)自然资源调查监测处、测绘院、地质环境监测总站(院、中心)、地质局、地质调查院等90余家单位的250余名技术人员参加了培训。

     

     

    全国水资源基础调查技术培训会圆满召开

    2017年3月6日-4月8日,中国地质调查局武汉地质调查中心承担的“长江中游城市群咸宁-岳阳和南昌-怀化段高铁沿线1:5万环境地质调查”二级项目,下设“湖北省矿产资源开发环境遥感监测”子项目组成员十余人,分4个小组完成了湖北全省2016年度矿产卫片遥感解译图斑的野外调查与验证工作。野外调查区域涉及全省104个市、县、区,实现了覆盖解译图斑90%的目标,为查明重点区矿产资源开发利用状况、矿山地质环境问题及推进矿山环境恢复治理等监测工作提供了翔实可靠的数据。

    此次野外调查根据前期的室内矿产卫片解译结果,按工作区范围划分4个小组同时进行,制定了详细的野外工作路线图,对矿产资源开采情况进行查验、核实,共核查242个图斑,并按照技术规范填写了野外记录表。野外工作中创新工作方式,邀请湖北省国土资源厅执法总队相关领导和专家奔赴现场对重点工作区予以指导,对顺利高效开展野外工作、提高工作质量很有帮助,为2016年度湖北省矿产卫片遥感解译成果图件编制等后续工作奠定了坚实基础。

    在野外调查工作中,项目组克服了阴雨天气、矿区道路通行条件差、山区积雪等恶劣环境。特别是在恩施、十堰等地山区工作条件十分艰苦,在时间紧任务重的情况下,项目组技术人员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精心组织,稳步推进,严防各类安全隐患,不仅按进度要求保质保量完成了野外工作任务,同时也保障了野外行车与人身安全,圆满完成了此次野外调查工作。

    矿山实地核查 

    矿山实地核查 

    矿山实地核查

    湖北省全域矿产卫片解译野外工作顺利完成
      2015年1月6日至9日,考察队在北部营区展开地质考察工作。由于工作内容不同,野外分为变质基底和沉积岩两个考察组。按照戴维斯站的安全要求,每天下午6点45分考察组必须通过卫星电话与考察站取得联系以确保安全,并进一步确定各组的工作进展以及返回营地的时间,然后澳方后勤保障人员James再与戴维斯站汇报当天人员的安全情况。

      刘晓春和陈虹博士主要负责西部变质基底地区的地质考察工作。北查尔斯王子山变质基底出露区域虽然较大,但绝大部分被冰碛物所覆盖,而且积雪特别严重,行走艰难。我们每天都至少要穿越10-15千米宽的冰雪覆盖区才能抵达零星出露于山顶或冰川边缘的基岩露头,虽然有前三天的考察经历做铺垫,考察地的地表也都是被白雪覆盖,但是每天的艰难程度和体验却是不同的。

     
    北查尔斯王子山冰雪覆盖情况(陈虹拍摄)

      考察的第一天,我们和James一同前往,行走的往返距离大约为30千米。与以往在冻结的雪地上行走不同,今年的雪比较软,每一脚下去就会形成10-20厘米深的脚印。更为糟糕的是,表层大约有5厘米的硬雪覆盖在软雪之上,我们每一脚踩下去都要经历先压塌硬雪,然后陷入软雪里2个阶段的下陷,而在抬脚的时候,又要极力破除表层硬雪的阻力,这样一来,我们每迈一步都要比平常耗费更多的体力。同时,我们遇到的另一个严重的问题是——我们的鞋都不防水或防水不佳,这几天天气晴好,积雪融化了渗到鞋里,袜子和鞋垫都湿透了,所以我们每次到达露头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袜子和鞋垫的水拧干,然后再穿上。这一天,我们早上8点20出发,晚上11时返回,大家脚上都磨出了水(血)泡。

     
    漫长的雪路(陈虹拍摄)

      第二天,我们得到一个好消息——有直升机前来执行其他任务,所以,我们可以利用直升机直接到达另一个山顶露头。从营地到这一露头的直线距离为10千米,如果按照前一天的行进速度,我们将需要5个小时才能到达,可直升机却只用了不到3分钟,但是后面的路途则比前一天更加艰难,每一脚下去都是20-30厘米的深坑,而少于10厘米的脚印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幸福。当天还刮着大约8级的大风,为了节省体力,我们轮流在前面开路,后人踩着前人的脚印走。在距离营地还有5千米的时候,实在走不动了,就开始用数数来给自己加油鼓劲,1步、2步、3步、……到晚上11:45时,我们才抵达宿营地。

     
    直升机送我们到山顶露头点(陈虹拍摄)


    在风雪中前进(刘晓春拍摄)

      考察的第三天也是最艰难的一天。工作起点离营地的距离是15千米,而且全被软雪覆盖。有了前两天的实地经验,我们这次轮流在前面开路,朝着远方的露头点,越过了一道又一道的雪坡,身后的脚印也越来越长。还剩下大约2千米路程的时候,我们不得不爬上旁边的陡坡,虽然坡度很大,但是那里有很多的冰碛砾石,相比雪地来说还是轻松了不少。大约7小时后,我们才抵达露头点。考察结束后返回的路依然漫长,凌晨1点我们才返回营地,但这依旧比预期的时间还要早一些,因为一路上我们不敢停歇,生怕一停下来就把浸泡在水中的脚给冻坏了。

     
    在雪路中朝着目标前进着(陈虹拍摄)

      三天的野外考察工作,我们平均每天行走大约25-30千米,其中大部分都是在雪路中穿行。每天外出时间在14个小时左右,但是有效的工作时间却不足3小时,剩下的时间都是在路上跟冰雪打交道。几天下来,我们的脸已经黑了,嘴唇也肿了,脚上的水泡又变成了冻疮。

    南极北查尔斯王子山考察系列报道(八)

    随着2018年机构改革的稳步推进,中国地质调查局牡丹江自然资源综合调查中心(原武警黄金第一支队)改革不改本色、奋进不忘初心,在自然资源综合调查领域开疆扩土、高歌猛进,作为新职能新任务,首次承担2019年度吉林省森林蓄积量调查工作。

    为确保外业调查质量,牡丹江中心选派技术骨干组成质量检查小组,在12月份的严寒风雪中开展外业质量检查。该照片拍摄于2019年12月7日,当天温度已经达零下二十摄氏度,检查组成员顶着风雪在吉林省白山市江源区某样地中开展检查,虽然样地位置距离路边只有500米,但因积雪覆盖,检查组成员走了近一个小时才抵达样地,即刻开展质量检查,全面对样地进行复测,严格评判,并记录存在问题。照片中显示的是对样木胸径进行测量。

    历时11天,质量检查小组在全省范围内完成15个样地随机抽检,把好质量检查第一关。

    照片中人物:左侧:陈宇(左侧)、王沛(右侧)

    照片拍摄者:董冠宏

     
     
    陈宇、王沛等在吉林省白山市江源区某样地中开展检查

    “感谢共产党!感谢共产党!”两位古稀老人突然举起双臂一阵高呼。

    这不是电视剧中时空穿越的历史故事情节,这是2016年7月发生在新疆南疆地区克孜勒苏柯尔克孜族自治州乌恰县波斯坦铁列克乡依买克村一个真实的故事。

    依买克村是一个坐落在昆仑山北坡山脚下海拔约2000米的柯尔克孜族(下称“克族”)聚居的古老村落。2016年夏季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这个村的村民措手不及,洪水裹夹着泥沙,漫过防洪渠,直接灌入了村民的院子,瞬间院子就变得杂乱不堪。

    雨停过后,一对柯尔克孜族夫妇眼巴巴地盯着自家的院里满地湿漉漉的泥浆,六神无主,一副无助的神情令人心痛。就在老人急得团团转时,一群穿着雨靴、衣服沾满泥浆的年轻人,带着工具冲了过来,在院子里一阵清理打扫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原先清洁干净的模样。

    看见自家院子被收拾得如此整洁,两位不太会讲国语的柯尔克孜族老人,一时不知怎么感谢这些年轻的后生,于是就举起了双臂,喊出了开头的这句话。

    项目组进行地质剖面测量

    这只是自然资源部中国地质调查局西安地质调查中心“南疆大型资源基地调查团队”项目驻地的小伙子们,在这里开展工作期间,与当地群众心手相牵一个很平常的故事。

    实际上,进驻南疆以来,调查团队就承载了“造福南疆,造富南疆”的历史使命,矿调成果不断显现,“地质调查+”扶贫模式得到不断深化,为南疆地区的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奠定了资源基础,促进了少数民族地区的融合发展。

    2019年9月27日,“南疆大型资源基地调查团队”被国务院授予全国民族团结进步模范集体称号,这是自然资源部唯一被授予这项荣誉称号的模范集体。

    助力脱贫攻坚

    党中央、国务院一直非常重视新疆特别是南疆地区的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上明确指出:对南疆发展,要从国家层面进行顶层设计,实行特殊政策,打破常规,特事特办。

    中国地质调查局历来高度重视新疆的基础性、公益性地质矿产调查工作,尤其是南疆地区的矿调工作。2008年,自然资源部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开展部省合作实施新疆358项目,2016年实施新一轮新疆358计划,构建了中央与地方地质工作“统一规划、统一部署、统一实施”新机制。

    天山以南,昆仑山系以北,谓之南疆。南疆接壤六国,是我国重要的战略屏障和向西开放的重要门户。

    从地理位置看,南疆四地州位于祖国西北边陲,周边与吉尔吉斯斯坦、巴基斯坦、塔吉克斯坦等6国接壤,边境线长,处于国防第一线,其形势动向,事关全国大局。

    从历史发展进程看,它自古就是历代中央王朝治理西域的核心区域。我国历朝历代均高度重视南疆的战略地位,南疆对守卫边防维护国家统一和对外开放、促进全疆经济社会发展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借助“一带一路”的时代机遇,如今的新疆,正按照习近平总书记的指示,把自身的区域性对外开放战略,融入到国家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向西开放的总体布局中去。原来边远封闭的地缘局势,正在向沿边依桥、外引内联、东进西出、全方位开放的新型地缘格局发展。

    因水得名的阿克苏,是南北疆交通要冲和东西贯通的关节点,也是新疆向西开放的前沿地区和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南线中段重要关节点。

    位于新疆最南端的和田,是古丝绸之路南道,是新疆进入西藏、青海及邻国印度的重要门户和战略通道,也是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巴经济走廊的重要支撑地区。

    号称“万山之州”的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境内及周边,有喀什经济开发区伊尔克什坦口岸园区,以及吐尔尕特、伊尔克什坦、红其拉甫、卡拉苏、喀什国际航空港等5个国家一类口岸,发展对外贸易、境外资源加工业、跨境旅游优势十分突出,是南疆向西开放的重要通道。

    喀什是我国向西开放,通往中亚、南亚、西亚乃至欧洲的国际大通道,作为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重要节点和中巴经济走廊起点的作用日益凸显。“一带一路”伟大构想,如今正把“五口通八国,一路连欧亚”的喀什从历史引向未来。

    然而,由于历史、地理、人口结构、经济发展水平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南疆四地州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一直相对落后,成为一个集边境地区、民族地区、贫困地区于一体的地区,是新疆工作的重点和难点地区,也是我国集中连片特殊困难地区之一、脱贫攻坚的主战场。

    2015年,为进一步贯彻落实党中央关于南疆地区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的指示精神,服务南疆地区产业经济发展和脱贫攻坚,推动大型资源基地的找矿突破与理论创新,自然资源部中国地质调查局部署了南疆地区大型资源基地调查工程及西昆仑铁铅锌大型资源基地调查等二级项目,由中国地质调查局西安地质调查中心组织实施。

    这是一项极其艰险的任务。西安地质调查中心副总工程师、教授级高工滕家欣被委任“南疆地区大型资源基地调查工程”首席专家和团队带头人,与西安地质调查中心矿产地质室主任、南疆工程副首席专家高永宝一起,带领贺永康、李侃、燕洲泉、陈登辉、荆德龙、赵晓健、隋清霖、赵辛敏、赵民、金谋顺等一行30余人的队伍,进发南疆,“南疆大型资源基地调查团队”由此成行,开启了本次昆仑山高海拔地区矿调的序幕。

    这支队伍大多是一帮身上依然散发着孩子气的小伙子,对于昆仑山并没有什么概念,只是在武侠小说或电视剧中了解到一些传奇。也正是因为这些传奇,他们对昆仑山充满了向往,于是踊跃报名参与了进来。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一代伟人毛泽东这样描述昆仑山的雄峻。

    昆仑山是名副其实的万山之祖,众山之王,是中华大地真正的脊梁。昆仑山的大跨度高海拔,昆仑山的雪山冰川,昆仑山的险境魔幻,昆仑山的峥嵘万状,足以让每一个造访者跃跃欲试却又谈虎色变。

    敬畏扩大了距离,而猜测更造成了神秘。

    自古以来,昆仑山也是探宝者向往之地。只是,一些恐怖的传说,阻却了探宝者的脚步,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昆仑山的地狱之门。毫无疑问,这个横亘于中国西部版图的昆仑山脉,是地球上平均海拔最高,且延伸面积极大的山系。

    尽管现代人已经对那些恐怖的传说做出了科学的解释,但毕竟在这个高海拔层峦叠嶂的幽深峡谷里,究竟隐藏着多少不确定的风险,谁也无法预测。

    参加此次矿调的大多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野外经验不足,何况在这种自然条件极其恶劣的艰苦环境中工作,既要保证大家的人身安全,又要保证顺利完成本轮矿调项目,这对于团队领头人滕家欣来说,是极大的挑战。

    民族团结一家亲

    远离城市的喧嚣,真正到了昆仑山,并不如想象的那么浪漫。高海拔,六月飞雪,这是昆仑山的常态。这帮小伙子能否支撑下去,的确是个问号。

    南疆地区地域辽阔,不论是地级市还是县城,抑或是乡镇所在地,到调查目的地都是动辄百十公里或几百公里的路程,“西昆仑铁铅锌资源基地调查与勘查示范”二级项目组不得不往最偏远、条件最艰苦的村庄里驻扎。

    在当地政府的支持与协调下,项目组在克孜勒苏柯尔克孜族自治州乌恰县波斯坦铁列克乡的依买克村旧村委会院内安顿下来。实际上,基于对他们人身安全考虑,当地边防派出所和当地村委会并不同意项目组驻扎在这个与外面没有阻隔、毫无安全设施的简易环境中。

    由于房屋年久失修,房顶漏雨,院内也淤积了十几厘米的泥水,杂草丛生,而生活用水要到位于高处的沟口去挑,水源常受到牲畜污染,既不卫生也不方便。

    这就是我们要住的地方?项目组成员大多是80后,研究生学历占一半出头,即使出生在农村,几乎也是娇惯着长大的,尽管大学时期老师一再描述过地质工作在野外的艰苦,心里多少有些准备,但见到眼前这般场景,一下子有点懵了,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十几年寒窗苦读,学成毕业,在这种恶劣环境中生活工作,心理的撞击与纠结可想而知。

    面对简陋的驻地条件,作为这支队伍的老大哥、子项目负责人贺永康和临时党支部书记燕洲泉,一边安抚大家,一边给大家信心。他们说:“这是项目组今后几年生活和工作的地方,我们要自力更生,建设家园,创造一个舒适优美的生活和工作环境,展现出新一代地质人的精神风貌。”

    项目组成员迎着风雪进行剖面测量

    于是,党员干部带头,小伙子们丢掉身上依然保留的学生风范,卷起裤腿,撸起衣袖,自觉行动起来,积极投入到驻地建设工作中。

    项目组购买了水泥、砂子、砖头、防水材料、塑料管材和水管,自己动手修缮房顶,做防水处理,清理院内杂草、淤泥,挖沟埋管,从山上引水,一切工作都有条不紊地开展起来。

    在挖沟埋管过程中,引来了附近村民的围观。由于语言不通,村民们好不容易才知道这帮小伙子在干什么,纷纷拿起工具加入进来。项目组就近安装了公用接水口,顺带把驻地周边几户村民的院内都安装了水管线和水龙头,当水龙头打开,一股清澈的水流涌出来时,第一次用上“自来水”的村民们纷纷冲小伙子们竖起了大拇指,用最简单的肢体语言表达对这帮小伙子的感激之情。

    为了解决房屋不足的问题,小伙子们顶着烈日搭建伙房,人工拌混凝土、砌砖墙,一个个又俨然成了泥瓦匠,上梁、铺房顶、做防水顶棚、安装门窗、刷墙、垒灶台,尽管大伙儿都是第一次干这活儿,但一切看起来都很像那么回事,很专业,很认真。

    经过多日的努力,院内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篮球场有了,住房、会议室兼办公室亮了,墙上左侧挂着“中国地质调查局西安地质调查中心”、右侧挂着“南疆工程西昆仑二级项目部”的牌匾,正中央挂着“认真开展‘两学一做’,大力促进科技创新,全力支撑找矿突破”的标牌,醒目而气派。院内围起了花坛,空地已经被收拾成一块块菜地,这是准备种菜的。院子中央还设有一个1米见方的升旗台,鲜艳的五星红旗迎风招展。整齐停放的越野车在五星红旗的映衬下,分外悦目。

    看着一个废弃的村址,被自己亲手收拾成一个宽敞整洁的院落,这帮小伙子们不禁相互祝贺。隋清霖拿出手机把院子都拍了一遍,并且自言自语地说:“我得把这个发给我老丈人看看。”

    每当这个时候,都会招致小伙子们“哈哈”一阵哄笑,八字还没一撇,女朋友还不知是何方神圣,老丈人还是个未知数呢。这样的冷幽默,在昆仑山下这个偏僻宁静的村落中,时常会逗得大家前仰后合,热闹非凡。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每天早上带着干粮进入深山,寻找矿化线索,填图。海拔三四千米的高山,因为高原反应,一双腿沉重得似乎绑上了沙袋,呼吸也不顺畅了,一个个嘴唇呈现出乌紫色,上山背着锤子,下山背回一堆石头,一天下来,人累得快散了架。几天下来,有的人甚至想退出队伍,回到大都市的喧嚣之中。

    昆仑山并没有武侠小说中描述的仙境般的浪漫,一切想象与现实相去甚远。不过,这毕竟是一帮被“三光荣”精神熏陶过的年轻人,现在身处中华“龙脉之祖”,一种武侠般的豪情油然而生,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这样的信念,早日为祖国找到大矿,为南疆的发展尽一份力量。

    他们如“野人”般地在这常年天寒地冻的雪山间穿梭,深一脚浅一脚地匍匐在雪山上、峭壁间,喝着凉水,吹着冷风,啃着冻硬的馒头,最好的伙伴就是石头,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摸着石头,看着石头,让石头的粉尘摩挲脸庞,雪山的冰水浸润眉间。他们以积极乐观的态度面对艰苦的矿调工作,围绕南疆工程和项目成果目标,以西昆仑锰矿找矿和调查研究为重中之重开展工作,以满腔的热忱,用地质锤在昆仑山敲响了最动听的声音。

    在驻地,由于周边居住的都是信奉伊斯兰教的柯尔克孜族村民,尽管团队中有的小伙子不吃羊肉,但为了尊重当地的民族生活习俗,食堂就改成了清真饮食,大家也毫无怨言。懂得入乡随俗、识大局,如何与村民和谐相处的道理,不计个人得失,体现了新一代地质人朴素的品德和包容的胸怀。

    这是一个充满活力、有战斗力的团队,作为南疆团队的带头人,一名老地质工作者,看到眼前的一切,滕家欣一下子放下心来。实际上,带领这帮年轻人来南疆之前,滕家欣是有些担心的,这帮年轻人能不能吃下这个苦,能不能顺利完成这次矿调工作,他一直心存疑虑。眼前的事实,让他原先的种种不安与担心顿时烟消云散。

    为保证本次矿调的顺利推进,促进成果转化,把资源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2016年11月,作为南疆工程的副首席专家,高永宝被派遣到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在原克州国土资源局挂职副局长。

    地质工作开展到哪里,党建活动就开展到哪里。在做好野外矿调的同时,项目部提出与村警务室联手,共同开展“两学一做”宣传教育活动和“民族团结兄弟情、警民共建一家亲”活动,得到了热烈的响应,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增进了相互之间的情感。

    加克库瓦力警官与项目部的小伙子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有一次在跟贺永康聊天的时候,他把家中最近的烦心事告诉了贺永康,说他妹妹从上海财经大学毕业,留在了上海工作,他妈妈听人说,上海那边很乱,吵着要他把妹妹接回来到家门口工作,想贺永康帮忙出出主意。加克库瓦力警官说自己也没出过新疆,也不清楚上海那边的情况。

    贺永康听完一下子笑了,告诉他这是个误解,上海是国际大都市,社会治安一流,经济非常发达,你妹妹能留在上海,说明妹妹很优秀。你妈妈实在担心的话,带着你妈妈去上海看看就知道了。

    不久后,加克库瓦力警官果真带着妈妈去了上海,一看到上海的繁华,他妈妈乐坏了,回到家乡后逢人就说上海的美丽与繁荣,再也不提让闺女回来工作的事了。

    推进产业发展

    几个小伙子从山谷中缓缓地走出来,手上拿着白色的石头,脸上堆着兴奋的笑容,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李侃。

    这里是海拔4600米以上的大红柳滩项目所在地。看到正向自己迎过来的团队领头人滕家欣,李侃举起了手中的石头:“滕总,我们找到矿了,这是一块锂矿石。”

    滕家欣接过矿石,露出一脸的兴奋。当他回过神来,仔细端详这几个小伙子那已经晒得黝黑的脸,眼泪一下子在眼眶里打转,因为强烈的紫外线照射,尽管他们头上都带着大边沿的遮阳帽,但由于昆仑山高海拔地区常年积雪,强烈的紫外线通过雪地反射到脸上,很容易灼伤皮肤,小伙子们脸上都蜕掉了一层皮。

    由于长期在这种高海拔地区工作,这些本来白白净净的帅小伙,一个个都被晒成了古铜色。

    实际上,这种野外的艰辛,较之于路途的艰险,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大红柳滩一带地处西昆仑腹地,遥望喀喇昆仑。这里交通不便,抵达工区需穿越昆仑主山脉,翻越众多达坂,绝大部分地区人迹罕至,距离最近县城达500公里,物资供应不便;自然条件极端恶劣,平均海拔在5000米以上,山势陡峭,切割强烈,常年有风,最高可达8级以上。

    在中国西部有一条神奇的“天路”——219国道,也称新藏公路。它穿越举世闻名的昆仑山、喀喇昆仑山,全线多为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和常年积雪的崇山峻岭,平均海拔在4500米以上,是世界上海拔最高、道路最险、路况最差、环境极其恶劣的高原公路。而去大红柳滩就得从这条线经过。

    “行车新藏线,不亚蜀道难。库地达坂险,犹似鬼门关;麻扎达坂尖,陡升五千三;黑卡达坂旋,九十九道弯;界山达坂弯,伸手可摸天”。这段顺口溜就是新藏线艰险的真实写照。

    由于这里特殊的气候条件和地质状况,泥石流、塌方、滑坡、地基沉降等频繁发生,致使库地、麻扎、黑卡三座达坂仍是问题路段,抢修的速度赶不上自然破坏的速度,当地人都说这是一段“永远修不完的路”。

    新藏西线于1957年开通,当时还只是简易的砂砾公路,最窄处仅有2.5米宽,驾驶的难度可想而知。其中,库地达坂虽然垭口海拔只有3150米,但它的高度是垂直的,一面悬崖峭壁,另一面则是万丈深渊,走在上面心有忐忑。加之自然和地质灾害的破坏,说是柏油路其实已成了搓板路,路烂且窄。正如当地司机所说:如果没有一定的高原驾驶技术和定力,会腿发软,手发抖。

    穿过这样的路段,无疑对人的意志和胆量都是一场严峻的考验。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承担南疆地区大型资源基地调查任务的小伙子们也没有退缩,为了完成矿调任务,频繁地在这条线上穿梭。

    每天早上天刚亮,他们就带着干粮,背着地质包匆匆出发,工作区距住宿地方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所以往往是两三个馒头,一包咸菜当作午餐。简单充饥之后,再继续他们的工作,有时候实在太累了,躺在地上小憩一会儿,任由风吹日晒。

    昆仑山矿调工作区昼夜温差很大,紫外线辐射强度高,在山上时不时会遭遇暴雪、冰雹,不一会儿地上就白茫茫一片。冰雹肆意地打在脸上、衣服上,有时候大家都不说话,但会默契地抬起头,避免雪水融化脸上汗水干涸留下的盐碱流入眼中。

    由于长期在野外这种特殊的环境工作,大部分地质工作者都是男性,加之在这样的环境下不可能把家属带在身边,想家是必然的。但是,大多时候野外没有信号,项目团队中已经成家的年轻人,有时候想给家里打个电话都很难,时间久了,连听听最爱的人的声音竟都是一种奢侈。

    对于项目组成员来说,能在这样的环境中静心找矿,搞科研,不仅是一份工作,更是一份对地质工作精神的传承,是肩负国家使命、助力南疆脱贫的责任和担当。

    锂资源是重要的新兴产业资源,在当前国家新能源战略的大背景下,锂资源的开发利用贯穿节能环保、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装备制造、新材料和新能源汽车等产业,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意义,被称为“21世纪的能源金属”。

    帕米尔-昆仑山伟晶岩区是我国重要的伟晶岩分布区,区内伟晶岩成群成带分布集中,以康西瓦-大红柳滩一带最为发育。早在20世纪60年代便在大红柳滩一带发现了锂矿矿化线索并发现1处中型锂矿,其后外围找矿一直进展不大。

    南疆地区大型资源基地调查工程通过在西昆仑大红柳滩一带开展1∶5万矿产地质调查,总结锂矿成矿规律,运用高寒深切割地区“空地一体”勘查技术方法组合,实现了该区伟晶岩型锂矿的找矿突破。

    艰苦的环境没有吓退他们,较低的地质工作程度反而提供了更广阔的找矿空间。通过开展基础性公益性地质调查,带动新疆地勘基金重点投入和带动商业性矿产勘查,引领南疆地区取得重大找矿突破,新发现一批大型-超大型矿床,促进形成了大红柳滩百万吨级锂矿、火烧云千万吨级铅锌矿和玛尔坎苏亿吨级富锰矿3处国家级大型资源基地,奠定了南疆地区矿业开发的资源基础,重塑了我国锂、铅锌和富锰资源格局。

    为推进成果转化,西安地质调查中心精准对接克州人民政府和企业的现实需求,紧密合作,创新性地建立了“克州模式”,通过开展国家紧缺矿产和战略新兴矿产调查、召开找矿突破与理论创新研讨会、互派干部挂职交流培养等多方面的合作,使得克州的锰、铜、铅锌找矿取得了重大突破;积极促进资源优势转化,共同编制完成了《克州矿业产业发展行动计划》《克州第三轮矿产资源总体规划》,使西昆仑玛尔坎苏锰矿带的勘查开发得以快速推动,富锰矿资源量已达5000万吨,一期电解金属锰厂已建成投产,2019年1月~10月实现产值9.4亿元,上交税费1.2亿元,带动地方就业约2000人,有力地支撑了克州矿业经济发展和绿色矿业发展。

    “克州模式”是落实中央对新疆社会稳定和经济社会发展要求的很好实践,也是新一轮“新疆358计划”合作机制的进一步深化和成功开局。

    昆仑山下情意深

    南极大陆身处地球的最南端,那里常年被冰雪覆盖,被称为是“地球的冰库、暴风的故乡、世界的寒极和白色的沙漠”,环境恶劣程度可想而知。对地质队员来说,虽然每日的负重考察早已是家常便饭,但是在这极冰冷、极偏远之地,还有很多无法预料的考验在等着他们:瞬息万变的天气,狂奔怒吼的骇浪,毒辣炽烈的紫外线,变幻莫测的狂风,暗藏杀机的冰裂缝还有无法适应南极恶劣环境的行装……如果说这外在艰苦的环境并不是最艰辛难言的,那么长达一个月的海上漂泊,千篇一律的饭食,远在千里之外的除夕团圆夜和杳无人烟的勘查路线无不时刻侵扰着南极科考队员的内心,让这些铁骨铮铮的地质儿郎也不免唏嘘。

    正如其他无论多么辛苦、危险的行业和工作一样,在我们的南极科考队伍之中也有巾帼英雄的身影,她们和众多的男队员一样承受着外在恶劣环境和内在科研工作双重压力的考验,而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份对父母的牵挂,对孩子的不舍和对爱人的愧疚和想念。非常荣幸的是,在为数不多的中国第33次南极科考女队员中,有两位来自于地质力学研究所,她们一位是第二次出征南极的韦利杰,一位是荣升为母亲刚满两年的杜星星。

    提到在南极工作的这一个月时间,两位地质队员谈的更多的是有关于在菲尔德斯半岛地区开展古生物地层与沉积序列研究和不同类型火山岩的岩性特征与空间分布特征研究,想的最多的是如何将增加的维多利亚地现场考察任务和长城站及周边地区考察任务完成的更好,感触最深的是长城站周围冰融水形成的软泥和没膝的积雪能使整只鞋深陷进去,让人寸步难行,最难忘的经历是自己外出考察第一天就坏掉的两双精心准备的鞋……但是提及远在地球另一端的家人,工作上的敢拼敢闯的“女汉子”韦老师却也忍不住心酸: “上一次去南极时女儿给我写的信我还留着,每次出野外都翻来看看,每次都忍不住流下眼泪。她告诉我她可以不依靠别人,单听磁带就把单词背的滚瓜烂熟,好多别人都做不出来的奥数题,只有她能做出来,她甚至还向我炫耀自己做作业细心了,跳绳能跳300多个了,但其实我知道,她只是想我了,但是又不愿意让我太过牵挂她。相比其他妈妈我亏欠孩子的太多,有哪个妈妈不想把孩子天天搂在自己怀里呢?但是我这个行业就这样,没办法,逼着自己的孩子快点长大。南极在我的心中既是人间天堂,又是科研圣地,能来南极工作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在南极工作即使没有假期,后勤物资不匹配等等再大的困难我都可以克服,但最让我难熬的就是对孩子和家人的思念,尤其是夜深人静时,我在南极每天心里都要默念很多次,我爱你们,我真的爱你们。”

    而说到对孩子的亏欠,另一位80后“女神”——杜星星则有从不诉说的苦衷,虽然来到南极工作,她把惊喜、感动、欣喜等等感触放在了思念之前,但是这一次自孩子一岁后又一次超过一个月的离开,带给她的又岂会仅仅是思念这么简单?为了这一次的南极科考,她早在一年前就硬生生给孩子断了奶,很多同为人母的小姐妹都劝她:专家称母乳最好喂到2岁以上,她只是笑笑:没办法。由于工作性质的缘故,杜星星再出野外时,儿子已经从最初的不适应每次电话或视频时哭着喊着“天天想妈妈要妈妈”,变成“妈妈记得给天天带好东西回来,给天天拍照”。这让初为人母的杜星星在欣慰之余又有着说不清的落寞,似乎,孩子一夜之间就已不再依赖她,而被孩子需要则是天下所有妈妈的心愿吧。长城站的网络速度较慢不足以视频,杜星星只好在每天晚饭后跟家人语音通话,诉说衷肠。但是对于这份工作,这份职业,她从未后悔过,只是比其他人更多一分对孩子、爱人和父母的感谢,她说:“谢谢家人对我工作的理解与支持,我会像每次工作完一样平安回去,我会将对你们的思念藏在心中。”

    其实,在我们的地质大军中,还有无数这样默默无闻奉献自己所学,勤奋工作、努力生活的巾帼英雄,野外考察她们勇往直前冲在一线,资料成果汇集她们挑灯夜战加班加点,回归家庭她们又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她们既是拼得了命的“女汉子”,又是受到同事和家人称赞的“女神”。值此三八妇女节来临之际,请让我们每个人都为身边的巾帼英雄竖起大拇指,为她们点赞。

     

     

     

     

     

     

    地质力学所参加中国第33次南极科考系列之十

    1月19日这一天因原本的慰问计划取消,天气又难得,在站长的支持下我们利用智利空军的飞机继续进行野外科考。因工作地点是保护区,我们又没有随身携带许可文件,希望能通过沟通开展工作……

    站上忙得团团转,铱星电话多是无人应答。管理员通过呼叫她们的波兰站联系到了长城站,了解的确是中国地质人开展工作后,先让我们开展调查,但管理员全程随同,划出禁区,说明保护动物植物要求。她们全程为我们开路,提供合适的工作剖面......对科研的支持与对我们的友好着实让人感动。

     

    管理员的热心帮助使得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可以满足釆样需求的剖面。如果是我们自己调查难免走些弯路,浪费了宝贵的时间。管理员告诉我们小湖以左是生物保护区,禁止踏入。植物多为发草,小地毯一样。动物主为企鹅、海豹、海狗及雪燕、贼鸥。

     

    我们还需互相提醒釆样时注意上方悬着的一把把冰剑。 

    同行的女地质队员让我领略到了“齐心协力全开工,普通石头赛宝珍。巾帼须眉无惧险,新开科研中国门。”的豪迈心胸。

     

     

    晚上会餐后胡老师与我继续帮厨,刷锅洗碗清酒杯,完成已是夜幕降临,这儿一天可是只有三个小时不到的黑夜呀,我们要抓紧欣赏美景,洗去一天的疲劳。

     

    有人对在南极吃什么感兴趣,1月20日这天恰巧我要帮厨一天,恰遇乌拉圭外长一行来访,增加了些工作量,上午一直近四个小时都在洗切各种菜。而我们的万大厨每天上午几乎没有坐下歇一会儿的机会,南极地处偏远蔬菜佐料自然不比在家,但是能在这地球的最南端依旧尝到属于家乡的味道,心里还是满满的幸福。 

     

    2017年1月21日,天气变化无常,又一小气旋来临,计划长城站附近沿海岸考察。海水冲刷,岩石新鲜,露头有许多别处看不到的现象。

    海岸风化多挺峻,浮冰随浪涌到岸边玩耍,融生命也要远行!

    1月23日,一行十余人对南极长城站南纳尔逊岛北端进行考察,期间与海洋6号部分人登站小住考察的队伍擦肩而过,希望有机会登船学习。

     

    我这个路带的有点小险,导致一队友地质锤落入海中。

    积雪陡坡下易上难,胡老师凿的脚印让大家得以顺利登顶。

    避难所即救命所,当绝望边缘看到所小房子,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工具已斑驳,沧桑印沉淀。绝望现灯塔,探知永不变。

     

    地质力学所参加中国第33次南极科考系列之八

     

    这是我第3次来南极考察,也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的南极考察。前两次分别在南极内陆格罗夫山地区和中山站所在的拉斯曼丘陵地区执行大比例尺区域地质调查,先后完成了“东南极格罗夫山地区1:50000地质图”和“东南极拉斯曼丘陵地区1:25000地质图”。这次在我国长城站附近执行“特殊地区地质填图工程”艰险区试点填图任务“西南极南设德兰群岛1:250000地质填图”。

    三次南极考察执行三种不同比例尺地质填图任务,这对于作为“特殊地区地质填图工程”首席的我,是极为难得的经历。

    南设德兰群岛与我先前工作的格罗夫山地区和拉斯曼丘陵地区不同。这里温度相对较高,海面和陆地湖面上没有浮冰,基岩出露的岛屿阴面山坡常年积雪,即便相对温暖的夏季,也有厚厚的积雪覆盖;阳面山坡道路泥泞,特别是堆积了大量冰碛物的山坡、海滩,行走起来更是艰难。到长城站的第一天,我的一双质量非常好的户外鞋就被揭底。由于岛屿的特殊地貌特征,我们经常要乘坐直升飞机或者小艇登陆分散在大海边缘的小岛工作。由于南极天气变化无常及直升机和小艇接送我们的时间约定,在每个岛工作的时间很短。我们必须在短时间内准确、高质量地完成地质填图路线和相应的采样拍照工作。在停留时间特别短暂的岛屿,还要辅助以摄像等等技术手段。大风、雨雪和涨潮,是我们在南设德兰群岛进行地质填图这段时间遇到的几个最常见的恶劣天气。尤其是天气的突然变化很可能会导致飞机或小艇在约定的时间无法接我们,所以每次乘坐直升飞机出去,都要带上帐篷、睡袋及可以维持1-2天左右的饼干、巧克力等食品,以便在突然事件来临时我们可以应付、自救。

    南极填图还受到人数的限制,因为考察队往往难以有足够的人员名额。在南极执行户外科学考察任务,必须保证至少2-3人同行,严禁单人作战。往往是考察站为我们配备其他专业考察队员作为助手,或者让我们与别的专业的考察队员搭伴考察,这要求我们必须有很浅的单兵作战能力,必须具备很好的知识结构。

    在南极开展大比例尺填图,是中国地质调查局从国家南极考察战略需求出发,部署的一项重要工作。除了承担南极地质科学研究任务之外,他对我国南极科学考察事业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探索适合南极地质地貌条件下的大比例尺地质填图方法,对我国逐步开展南极关键区域大比例尺地质填图,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有幸作为三个不同地区、三种不同比例尺地质图的野外现场执行人,有幸作为特殊地区地质填图工程首席,我深知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南极是一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美丽大陆,也是一个自然环境极其恶劣的大陆,在南极进行地质填图充满了诱惑、挑战和艰险。我第一次来南极时我的队友跟我们说:在南极,你所迈出的每一步都有可能是人类的第一步,每一步也都有可能是你自己的最后一步。代表中国地质调查局来到南极进行科学考察和区域地质调查的每一位地质工作者,都应该不辱使命,艰苦努力,完成好我们所承担的任务,不辜负地调局领导和所有地质工作者对我们的信任和期待。

     

    胡健民

    与南极谈心交朋友

    去过“三极”(南极、北极、青藏高原)是每个地质人的梦想,在连续十余年青藏高原经历之后,极地考察就成为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与梦想。当前年因身体原因最后关头憾失东南极科考机会时,以为再无机会亲赴南极,心中的失落伴随了我很久,有段时间都不敢再去看为了南极之行准备的资料。去年与今年有幸两次赴西南极开展地质考察,去年更多的是敬畏与好奇,而今年多了些从容,我要与南极谈心交朋友!

    春节将临,我不想谈地质的重要性等内容,只想说说我心中的南极。去年敬畏有加,因为第一天飞抵就遇到了暴风雪,好像是要先给我们个下马威,也可能后会被吸引与迷恋。

    相对于现在的物欲横流、德行塌方,南极科考是一个纯粹的、团结的、和谐的平台。站区劳动时,无有级别,站长混在人群中一起搬运物资,大家精诚合作,那种久违的劳动快乐已消失太久;雪地行进中,当只能听到自己脚踩下的“吱吱”声时,宁静的环境能够让内心安静下来,能够与飘落到身上的雪花对视良久,能够感觉到幼年时的无忧无虑,这就是回归初心的感觉吧;海边远望时,巨型游轮也只是沧海一粟,冰山坦塌一线即可产生多只赛邮轮的浮冰,人类只能先了解大自然才能科学利用自然;步测高山与溪流时,突然会有所悟上善若水,水性本柔,但执着追求,为了回归大海,避方就圆、千曲百折。水至柔则刚,滴水穿石,大浪淘沙,任你石头坚硬,也要冲出道路,而石也借水造就千姿百态,重塑自我。水性亦净,滋润万物、洗涤污秽,还世界一片净土;水性求变,化雪写山川,成冰封万年。古冰之中有蓝精灵,绕其移步能幻形,古冰之中藏秘密,万年信息静待扫码获解。

    南极是最好的爱国教育基地。长途奔波,身处极远,一路行来经历的无助之感,当看到五星红旗迎风飘扬那一瞬,温暖于心。强大的祖国是坚强的后盾,尤其是南极,多国设站,站区的情况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国家形象。中国游客从豪华游轮来到长城站时,会情不自禁地说“终于到家了!”,看到考察队服装上的国旗,拉着队员纷纷合影,“为祖国自豪”,“为你们骄傲”的话语在这里听着豪无半点做作,因为他们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感慨。

    裴军令

    重返南之极

    时隔七年再次踏上了南极这片冰雪覆盖的“热土”,这次的任务主要是参加中国第33次南极科学考察队,前往南极长城站执行长城站及周边地质考察。

    2009年参加中国第26次南极科学考察队执行格罗夫山内陆考察时,乘坐雪龙船经过长城站,对长城站进行了为期半天的参观。虽然当时仅仅在长城站停留半天时间,但是至今记忆犹新。今年的降雪量小,积雪覆盖的面积比往年相对小些,有利于开展地质考察工作。201718日到达南极长城站,看到一幕幕熟悉的场景,像回到了久别的故乡。

    这次的考察时间短、任务重,到达当天就召开全体科考队员的科研会议,制定考察计划。作为参加过南极内陆考察的队员,一些外出野外考察的前期准备工作轻车熟路。原来想,困难重重的内陆考察都已经经历过了,这次的长城站考察应该不会费力。可是一到野外就发现,几乎没有好走的地方,由于冰融水形成的软泥能使整只鞋深陷进去,没过膝盖的积雪让人寸步难行,并且露头周围全被碎石覆盖,因为这里的温差大,岩石容易破裂,长城站夏季最高气温虽然在零度以上,但是长城站的天气变化速度很快,并且经常刮大风,所以野外考察的行进比想象的要困难很多。听原来到过长城站的队员说过,长城站的路比较泥泞,为了这次南极考察,特意购置了一双即保暖又防水的雪地靴和一双长筒棉胶靴。

    外出考察第一天,选择了离站区相对较近的考察路线。在结束考察回站的途中,感觉脚下一滑,发现地上有一个橡胶鞋底,低头一看是从自己的鞋上掉下来的,仅仅半天时间就坏掉了一双鞋。下午,换上棉胶靴就又出去了,可是中途就发现靴子里进水了,碎石已经把靴子割破了,一天坏掉两双鞋,可见南极长城站周边地区的路有多难走。其实长城站是配发整套考察装备的,企鹅服和特制胶鞋。因为考察队员多为男性,所以小号码的鞋很少,所以才特意带来两双鞋,没想到在第一天全部“牺牲”了。值得庆幸的是,这几年南极考察的女队员越来越多,增加了小号码的装备,也就结了我这燃眉之急。

    南极在我的心中既是人间天堂,又是科研圣地。能来南极工作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所以在站期间没有假期,如果天气好,就算是年三十和初一也要外出工作。再大的困难都可以克服,最让我难熬的就是对孩子和家人的思念,尤其是夜深人静时。每天心里默念很多次,我爱你们,我真的爱你们。

    韦利杰

    南极生活随感

    惊喜:来长城站前幻想过无数次这里的生活场景,见到实物还是充满惊喜。由于是女生的关系我被分配到一个三人间,有自己的床,屋里有独立的卫生间,床品都是新的,这些都是我来之前没有想到的。而对长城站的进一步了解发现,正餐是每顿饭四菜一汤,洗澡是24小时热水,洗衣房有多台洗衣机可供随时使用。最最惊喜的是通过几次协调会可以看出,站长对科研工作是高度重视和大力支持的,无论是人力还是物力需要都会尽全力为科研人员提供最大的帮助。我们要去较远的地方工作,他会派车送我们一程;我们要去附近岛屿工作,他会派小艇接送。长城站各科研人员开展的各项工作离不开站长和多位后勤人员的协助。

    感动:有一天野外工作天气较冷,回来时腰有点痛,外加那天采集的样品数量较多,装在背包里一路背回站区背也有些酸痛,回来途中正好遇到站上医生,简单告知后医生说忙完手头上的事情立即回去给我拿几贴膏药,贴上后明天也许就可以缓解。很快医生将药送到我房间,我在睡前贴在患处,第二天果然见效腰痛和背痛好了很多。早饭时遇到医生,他询问我病情是否好转是否还需用药,我说已经好了很多,他又叮嘱了几句,这份关怀让我倍受感动。到过南极的人常说在南极开展工作充满艰辛,经历过后我才深刻体会。我们一行多人乘坐小艇前往附近的纳尔逊岛,早上到达时下艇顺利,下午由于涨潮机械师将小艇停在了岸边便于我们上艇。可是靠近岸边处水下礁石较多小艇无法发动,在机械师和安全员的奋力推动下小艇还是纹丝不动未向水深处移去。这时天变冷了浪变大了,除了我们几个女生和两个年龄大的老师外,所有的男生全都跳下水齐心协力将小艇从岸边推到水深处。当机械师看到水深足够发动时命大家都上了艇,所有下水的男生裤子鞋子尽湿。冰冷的海风也许犹不及这冰冷海水的十分之一,他们辛苦了,我由衷的敬佩他们。回程途中大家依然在说笑,似乎刚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这就是南极人的精神吧!

    欣喜:一直觉得共同出野外的情谊是最难忘的,更何况是在南极——这样一个不容易到达的地方。我们这一批次同行的共28人,大家从北京到南极这一路上欢声笑语相处融洽。到了长城站,已有先到站的队员,碰到任何问题不清楚不明白总能从他们那里得到帮助,让人心中很是温暖。与队友们相处融洽让人欣喜,第一次见到企鹅让人欣喜,和小组成员一起顺利的开展野外工作让人欣喜。

    思念:这是我自孩子一岁后又一次超过一个月的离开,由于工作性质的缘故,儿子已经从最初的不适应每次跟我电话或视频时哭着喊着“妈妈天天想妈妈要妈妈”,变成跟我说“妈妈记得给天天带好东西回来给天天拍照”。长城站的网络速度较慢不足以视频,但我还是会在每天晚饭后跟孩子语音通话,他总是会说“妈妈给天天带企鹅和海豹照片”。孩子、爱人、父母,谢谢你们对我工作的理解与支持,我会像每次工作完一样平安回去,我会将对你们的思念藏在心中。

    南极,来之前那样陌生,来了之后倍感亲切。无论是人是物都带给我惊喜,让我感动、欣喜,对家人的思念也化作了我工作的动力,助我顺利完成科考任务。

    杜星星(右一)

    心系北方

    第一次出国门,第一次海上生活,第一次奔赴南极,第一次在外过年……种种第一次让自己的这次“南极科考行”充满神秘而又幸福感。

    从登上飞往南极的航班那刻起,手机就处于无信号状态,好在科考船上有无线网络,虽不稳定但能时不时的跟家人联系,结果惊奇的发现,之前不会用智能手机的母亲,竟能在我到达南极海域后熟练掌握了微信的各种功能,并在元旦凌晨给我发了一个大红包,留言“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最为简单,最为普通的八个字,道出了亲人对自己无尽的思念与牵挂。

    我心亦然。在家过春节已三十载,从未间断,记忆中的场面为除夕夜家族吃团圆饭、大年初一同族新增小孩上家谱,大年初二去外婆家拜年……如今自己身处一万七千公里之外的南极,即将缺席这一系列活动。此时,有网之时看着家人、老师、朋友的留言,心里则倍感温暖,感觉自己与他们同在、触手可及。深刻体会到:乡情犹如一壶酒,时间越久、相隔越远,味越浓。而此刻,一路往北,那就是家!

    从一个懵懂少年至今,学习地质专业十余载,体验过海拔几千米高山顶处云在脚底的感觉,享受过距地面负一千多米矿井深处地球内部的宁静,如今漂洋过海来到地球最南端,欣赏到太阳在海平面升降、企鹅海中游、浮冰顺水流的画面……感觉自己很幸运。地质事业,丰富了自己的经历,扩大了自己的胸怀,增添了人生的色彩!

    一块小小的石头,随处可见,却能记录着地球近百万年或更为悠久的地质演化史,然自己只是这历史长河的一瞬间。怀着感恩的心,踏实的做好自己,用自己这短暂的生命去探索精彩的地质世界。

    郑光高

    地质力学所参加中国第33次南极科考系列之五——我的...

      

    中化地质矿山总局的地质队员们在新疆沙漠地区工作

      

    野外工作中

      

    魏永峰在海拔5420米处工作

     

    2008年,国土资源部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政府签订《合作开展新疆公益性地质调查和重要矿产勘查协议》,决定从2008年到2015年,由中央和地方财政投入资金,在天山、阿尔泰山、昆仑—阿尔金山三大山系展开地质找矿工作。自治区提出的目标是3年要有好的眉目、5年要出鼓舞人心的成果、8年要有令国人为之振奋的重大成效,这一项目也被简称为“358”。

    8年过去了,新疆“358”地质找矿工作会议于今年11月23日在乌鲁木齐召开,在全面总结新疆“358”项目取得的成就和经验的同时,也部署了新一轮新疆“358”项目。这8年间,无数地质队员从全国各地奔赴新疆,在辽阔的三山之间唱响昂扬的《勘探队员之歌》,谱写一首首振奋人心的找矿华章,不管他们来自何处,在这片土地上,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358”。

     

    寻宝天山

    王彦卿

     

    2016年初秋,我随同单位宣传片摄制组一起前往新疆,中化地质矿山总局所承担的新疆“358”项目组正在那里开展工作,我们想拍摄记录下他们的工作和生活。

    这是一支充满青春活力的优秀团队,平均年龄不到30岁,绝大多数是近年本科或研究生毕业的80后、“90后”,他们用辛勤的汗水、激昂的热情谱写出感人诗篇。

    “20天瘦了20斤”

    承担新疆西天山地质矿产综合调查项目的是中化地质矿山总局地质研究院的几个小伙子,他们组成一个项目组,组长叫鞠林雪,大家都叫他“大鞠”。调查区位于西南天山山脉北麓,海拔在5000米左右,大部分属于冰雪覆盖区,山势高耸险峻,多悬崖峭壁,平缓、低凹处则终年积雪,难以攀越和通行,马匹就成了他们主要的交通工具。乍听来很令小伙子们兴奋,可是山路崎岖难行,又不熟悉马性,骑马出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记得一次下山时,需要骑马过河,河水湍急浑浊,当马行进到河水中段时,一脚踩空,河水瞬间冲上了马背,马顺着水势发生倾斜,队员顿时惊恐万分,稍有不慎,很可能连人带马被奔腾的河水吞没,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儿瞬间兴奋起来,在河水里猛地向前一蹿,冲到了岸边。诸如此类的事情,几乎每天上演着,这给本就繁重的地质工作又增加了一分惊险。后来通过与马朝夕相处,队员们渐渐熟悉了马性,骑马技术也越来越高超。

    每次进山10小时的骑马路程,不可能携带太多的补给和生活用品,每次进山前大鞠他们都会认真地计算食品补给量,细化到每一天每一餐,馕和矿泉水成为主要食品。在雪山脚下宿营,最严峻的考验是寒冷,每天清晨,冰冷的山风从脸颊划过。天刚蒙蒙亮,他们砸碎水桶内的浮冰取水,开始烧水做饭,由于天气冰冷、潮湿,点火也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一次次的点燃、熄灭,再点燃、再熄灭。早饭过后,队员们就背上馕上山了。在山上工作时,几乎每天都下雨,在雪山附近,雨水变成了冰雹,海拔越高,冰雹越大、越急。

    一次填图过程中,队员们在海拔4000米的露头上,晴朗的天气突然转阴,伴着几声“轰隆隆”的雷声,突然下起了冰雹,几乎是一瞬间,山坡间布满了冰雹,队员们迅速撤离,可湿滑的草地,陡峭的山石,成为队员们下山最大的困难,无数次的跌倒,爬起,相互搀扶……足足花了1个小时,他们才走完平时10分钟的路程。

    第一次进山,在山上工作了20天。下山后称了称体重,小伙子们惊呆了:平均瘦了十多斤。

    采访西天山项目组时,时常能感受到这些年轻地质人对远方父母的牵挂和对妻儿的思念,技术员邓宇飞经常晚上收工后,站在帐篷外,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一边啃着馕,一边给远方的父母打电话:“爸爸妈妈,我在这里很好,吃得很好,天气很好,条件很好,放心吧,你们在家要多保重身体!”在他们年轻甚至有些稚嫩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个地质队员所特有的坚韧神色。

    “找到大矿,是我最大的梦想”

    “是那山谷的风,吹动了我们的红旗。是那狂暴的雨,洗刷了我们的帐篷……”刚走近新疆拜城铜矿远景调查项目组的工作区,就传来了这首《勘探队之歌》。

    走进项目组办公室,大大小小的矿石标本摆满了柜子,墙面上挂满了各种地质图和野外地质工作要求及安全规章,六七张简易床整齐地摆放在房间的最里边。项目组组长孟都介绍说,由于矿区房子难找,项目组的办公室和宿舍就合二为一了。

    野外的生活对于年轻人来说,无疑是枯燥乏味的,这里没有商场、没有网吧、手机有时都没有信号……但是,他们却自得其乐,几个年轻人野外归来一起唱歌,有的还试着创作歌曲,以丰富业余生活,他们像是一个大家庭,互相取暖,互相关爱,但他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的、不可触碰的话题——“想家”。组长孟都出队的头一天,爱人刚刚做了一个手术,带着对妻子的愧疚和不舍,他来到了新疆项目组。工程师王富强在野外工作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他父亲重病住院需要做手术,当时工作正处于关键阶段,他犹豫再三,还是留了下来。提起这段,小王还是满脸自责。但一谈起找矿,他们立刻两眼放光,滔滔不绝。“80后”的小伙子王占兵说,能为国家找到大矿,是我此生最大的梦想,其实,这也是每一个地质队员最大的梦想。

    “小羊沟硼矿有了新发现”

    最后一站,我们来到了吐鲁番小羊沟硼矿调查评价项目组,这是由中化地质矿山总局河南地质勘查院6个小伙子组成的,调查区位于吐鲁番市东北部,区内地形条件恶劣,山势陡峭,交通极为不便,仅靠牧民进出的山间牧道可到达,通过卫星电话才能联系到项目组。每次进山都要翻过十几公里的山路,还要蹚过一条宽约8米、水流湍急的小河,河水是山上融化的雪水。每次过河冰冷的河水让队员们感到刺骨的凉,稍有不慎,就会被湍急的河水冲走,大家互相搀扶着蹚过了河。上了岸大家先是把湿透的鞋和袜子脱掉,用力甩一下水,穿上接着上路。为了节省时间,项目组在工作区搭起了帐篷,由于物资运送困难太大,无法提供床铺,只能在地上铺上防潮布以地为床,潮湿自不必说,各种蜘蛛、昆虫、蚊子是这里的常客,有段时间晚上睡觉总有一群小老鼠在头顶上跑来跑去,大家每天晚上都会开展灭鼠运动,直到有一天在床铺下面发现了一个老鼠洞,才彻底结束了这场噩梦。

    在小羊沟工作的小伙子们,除了“罗盘、地质锤、放大镜、卫星电话、GPS”五件宝之外,还有一件必不可少的东西——打狼棍。当地人说,这里常有狼等野兽出没。

    第一次到西西尔塔克中点工作区踏勘,由于距离远且没有路,项目组聘请了两个维吾尔族老乡当向导。走在山里,队员们感觉像有一只狼跟在后面,大家立即挥起木棒准备开打,向导赶快拦住说,那只是一条狼狗,跟随他们一块儿进山。爬了一天的山路,队员们都累得筋疲力尽了,发现狼狗脚下的黑色肉垫都磨没了,向导也开玩笑说,狗狗的鞋子都跑丢了。

    就这样的日复一日,一个星期或者十天后出山的时候,地质队员的食物吃光了,袋子里换成了几十公斤的岩石样品;他们会为发现一个新的异常而欣喜,也会为几日的奔波无果而沮丧。

    离开小羊沟的时候,技术负责人焦紫辉兴奋地告诉我,通过野外地质工作,初步查明小羊沟硼矿位于新疆唯一的火山岩型硼矿化带上,发现主要矿(化)体三条,有望在该区找到一个中型以上的火山沉积型硼矿床。

    “这些年轻地质人以找矿为天职,殊不知在他们身上同样蕴藏着宝贵的精神富矿。

     

    喀喇昆仑记忆

    魏永峰

     

    11月23日,新疆乌鲁木齐市,约300人齐聚一堂,新疆“358”地质找矿工作会议隆重召开。这一天,新疆西昆仑地区5幅 1∶5万区调获新疆“358”找矿项目优秀成果三等奖,我也被评为新疆“358”找矿项目先进个人,并代表单位上台领取了先进单位的牌匾。

    2012年4月,四川省地矿局区域地质调查队取得新疆西昆仑地区5幅1∶5万区域地质调查项目,之后的每年春天,项目组成员都会带着梦想踏上喀喇昆仑山。

    在海拔5500米以上的高原,有迷人的冰川,无垠的高原草甸,成群结队的藏羚羊,幽静深邃的山湖泊……当所有人还沉浸在美景中无法自拔时,高原的天气来了个当头棒喝,突然飘起了雪花,越来越大,变成了冰雹,打在车上噼啪直响。气温急剧下降,不少队员的高原反应也越来越明显。这时,有多年高原经验的项目经理不厌其烦地向新队员们交代注意事项:下车不要往下跳,走路不要太快,吃饭不能太饱,睡觉不能太早,上厕所蹲下起来要慢一点……

    在狂风怒吼、暴雪纷飞中,在海拔5500米冰川下方,队员们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升起了鲜红的队旗,搭起了青绿的帐篷,在巍峨的昆仑山上安下了简陋却不乏温馨的新家。

    清晨八点半,队员们带上干粮和仪器,顶着寒风前往工作地,两腿像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十分吃力,汗水浸透了衣裤,浑身冰冷。天色渐晚,队员们经过一天的测量,坐上车子回到驻地。记忆中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回驻地的路上,大家正昏昏欲睡,突然,驾驶员谭梦大叫一声“糟了”,我们猛然惊醒,往车窗外看去,车子陷进了淤泥中。

    看着谭梦懊恼的表情,队员陈威开解道:“我们还真够幸运的,现在活动一下晚上可以多吃一些。”取出木板,搬来石头,挥起铁锹,原本沉寂的戈壁滩也热闹起来,气温很快降到零下十几摄氏度,谭梦好几次试着发动汽车,可惜奇迹并没有出现,挖车还要继续。两个小时过去了,伴着大家的口号声,车轮终于从泥泞中出来了,人群一阵欢呼,这时,前来寻找我们的同事也赶到了。

    队员们的青春就这样与这片孤寂亿万年的热土联系在了一起,观察、采样、记录、连图,熟悉的工作流程,忘我的工作节奏,还有高原赋予面容的那抹红。

    青春从不畏艰险,但是现实也同样残酷,项目部技术负责陈大健在刚到昆仑时昏迷,患上脑水肿,被迫离开;副项目经理邓浩然面部偏瘫发作,离开了昆仑;朱华患上脑水肿,离开了昆仑;甘海涛在工作中胃病发作,患上肺水肿,治疗后坚持工作;患上脑水肿的赵志强也在诊治后坚持到了最后。

    在工作区,有一条向北流的大河,名叫喀拉喀什河,因为盛产墨玉,又被称为墨玉河,工作区最高峰团结峰(海拔6644米)也是此河源的最高峰,在河畔还驻扎着一个边防连。8月的一天,项目组的车子已经非常小心了,但还是陷入沙石之中,队员们想尽了办法都没能脱困,眼看着原本温顺的河水似脱缰的野马般奔腾起来。项目组只好向边防连求援,夜幕低垂,远处点点灯光点燃了希望,随车来的于连长和彭指导员还带来了水与干粮。顺利脱困到达边防连驻地已是凌晨3点,连队还为我们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军民鱼水情谊深”的旋律在每个人心中荡漾。

    经过3年艰苦卓绝的工作,这个项目有多个成果得到专家们认可。 2015年12月15~18日,中国地质调查局西北项目办专家组在西安市对项目最终报告进行验收,项目总体为优秀级,得分90分。

    转眼已是五年,每一位奋斗在喀喇昆仑的地质人,都像座座耸立云天的高山,用青春为地质事业书写着传奇,如今,他们依然披荆斩棘,毅然前行。

    我们共同的名字叫“358”

    罗明非虽然是博士毕业,却甘心投入到最艰苦的基础地质工作一线,对工作尽职尽责,同事们不由地心生敬意。乐观豁达、谦逊友善,让罗明非受到了同事们的欢迎,同事们不是称呼他“罗博士”,而是亲昵地称呼他“萝卜丝”。

    “他虽话语不多,但是你能够强烈地感觉到他那颗纯净而火热的内心。”王宝弟说,“罗明非工作认真负责,而且细心的他非常乐意帮助同事,困难的事总是毫不犹豫地抢着干,总是积极配合工作组的工作,是一个无论理论水平还是野外实践能力都十分出众的优秀人才,是青年地质工作者的榜样。”

    “罗明非有着上一代地质工作者的优秀品质,特别能吃苦、特别能奉献、特别能战斗,敢于牺牲自我,对工作充满激情,值得领导信任和同事爱戴。”这是领导对罗明非的满是赞誉的评价,而这样的赞誉和肯定也恰恰是青藏精神最核心的内涵。

     

    2015年,罗明非在理塘

     

    2016年7月20日,中国地质调查局成都地质调查中心在西藏野外工作的项目组遭遇车祸,两位博士因公殉职,其中一人就是时年34岁的罗明非。

    7月20日,已经在藏北高海拔地区措勤县连续紧张工作两个月的罗明非,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草草地吃完早餐,便和同事孟繁一、实习生周放一起匆匆赶往当天的工作地进行区域地质调查工作,却在陡峭的盘山公路上与下行的卡车发生交通事故,为青藏高原的地质工作献出了宝贵的生命,留下了年迈的父母和刚新婚几个月的妻子。

    有梦想孜孜以求

    翻看照片,罗明非身材瘦高,常年的野外生活使他看起来比同龄人多了几分沧桑。罗明非的同事们说:“罗明非是一个和善的人,话不多,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

    从在成都理工大学读硕士研究生开始,任飞就与罗明非相识。任飞是师弟,罗明非是师兄。

    更多的时候,任飞称呼师兄“小罗”,“读研究生的那段时间,我们分在一间办公室。他总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时间抓紧学习。”

    据罗明非的同事介绍,每一次参加学术研讨,罗明非都会提前将报告资料打印出来,以便在交流讨论的过程中随时批注。“师兄,他们总让我向你学习,可是向你学习什么呢?”虽然任飞总是这样和罗明非开玩笑,但他心里十分清楚,师兄严谨治学的态度和行为是最难能可贵的。家人和朋友常常劝罗明非工作要慢慢来,而他总是笑着回答说:“没办法,自然科学新理念、新发现太多,地学理论更新也很快,如果不及时学习补充,工作中就难有收获和成长。”

    事实上,熟悉罗明非的人都知道,他出生于四川省攀枝花市的一个贫困家庭,贫苦的成长环境磨砺了他独立坚强的性格和刻苦学习钻研的毅力,他从小就对科学有着浓厚的兴趣和追求。

    罗明非曾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成都理工大学地质学专业。大学期间,罗明非各门课程的成绩都十分优异。毕业后,他顺利考入本校研究生院矿物学、岩石学、矿床学专业继续深造。谦逊的性格和执着的研究精神深得学校老师的喜爱和同学们的钦佩,罗明非于2010年获得理学硕士学位。

    虽然巨大的经济压力让原本有希望继续攻读博士学位的罗明非选择了暂时的妥协,参加工作改善家庭条件,但他从未放弃对地质科学的诚挚热爱和追求。

    工作两年后,罗明非毅然辞去工作,专心备考以完成攻读博士学位的梦想来实现自己更大的抱负。近10年的专业学习,不仅培养了罗明非良好的学习和工作能力,更塑造了他沉稳谦逊、艰苦朴素的地质奉献精神。

    33岁那年,他顺利获得中国地质大学(北京)矿物学、岩石学、矿床学专业博士学位,进入中国地质调查局成都地质调查中心工作。

     

    罗明非在野外进行勘查

     

    求创新笃定坚守

    长期以来,罗明非都是老师和同学眼中的佼佼者。沉稳的性格,优秀的成绩,使罗明非备受导师莫宣学院士的看重。

    在学校攻读硕士和博士学位期间,罗明非长期在藏北、东昆仑、西秦岭等艰苦地区从事基础科研工作,先后参与了“青海省都兰县五龙沟金矿大比例尺成矿预测”项目(2007年~2011年)、“中国大地构造与沉积盆地分布”前瞻性项目(2009年~2012年)、“西藏自治区矿产资源潜力评价”项目 (2010年~2011年)、“青藏高原重要构造-岩浆事件与深部作用过程研究”项目(2012年~2013年)、“国家自然科学青年基金”项目 (2015年~2016年),并独立或协助完成了“全国1∶500万震旦纪-二叠纪大地构造及沉积盆地”、“1∶25万拉萨市幅、安多县幅、定结县幅建造构造图”、“东昆仑早古生代-中生代岩浆岩分布图”、“西秦岭多福屯和甘加地区晚中生代陆内火山岩Mg-Os-Pb-Sr-Nd同位素地球化学及岩石成因研究”等一系列图件和报告的编制,这些使他对我国主要的大地构造单元划分及其演化有了系统的了解,并提出了许多有科学价值的观点和建议。

    罗明非还依托项目资助,参与了对青藏高原北缘的柴北缘构造带-南祁连造山带的早古生代演化的初步讨论。

    在此期间,他还在《Lithos》、《Journal of Asian Earth sciences》、《岩石学报》、《地学前缘》、《地质评论》等国内外核心期刊发表文章10多篇,多次在全国岩石学与地球动力学研讨会、中国地球科学联合学术年会等地质科学会议作学术报告。

    罗明非的同事都认为,罗明非的能力很强。在读研究生期间,他参与了“青海省都兰县五龙沟金矿”项目。事实上,整个项目从实施到最终的项目报告归档都是罗明非在统筹负责。期间,他的统筹协调能力得到了充分锻炼。

    对于未来,罗明非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构想。

    他曾在一份工作计划与设想中这样写到:多年来理论知识的学习和野外工作的锻炼,使我逐渐深入了解了青藏高原北缘基础地质的研究。博士研究生学习阶段,我很荣幸地在导师莫宣学院士的指导下,对高原北部的东昆仑造山带进行了详细的地质考察和深入的科学研究,这些研究有助于揭示东昆仑造山带许多关键的构造问题,并对更大范围的区域构造格架演化提供重要信息。作为青藏高原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一些客观因素的制约,青藏高原北缘研究程度相对较低,许多基础研究仍然是空白。随着自然条件的改善,技术方法的更新,相信该地区将逐渐成为未来地质研究工作的新的重点和热点,这也是促使我进一步深入研究该地区的原因。我希望自己可以借助成都地质调查中心这一平台,继续从事青藏高原地区相关方向的工作和研究。

    然而,意外夺走了他年轻的生命,也让他原本计划的很多工作设想和探索都未来得及一一实践和实现。

    为事业青春无悔

    罗明非长期在青藏高原从事地质研究工作,每年总有几个月在青藏高原苦寒地区开展艰难的野外地质调查工作。

    踏实,沉稳,这是罗明非留给同事关俊雷的印象。“工作交给他让人放心。”

    对于工作,他从不推辞。

    “我来。”这是任飞听到师兄罗明非说的最多的一句话。“这基本上是师兄的口头禅。他永远会在最困难、最紧急的时候悄无声息地走上前说‘我来’。”

    一次,一个项目因为制图不达标未能通过评审,而再次申请评审的时间很短,所有的制图要全部返工。“我来。”罗明非又一次站出来承担下了这一艰巨的工作。为此,他连续加班两天两夜。

    罗明非进入中国地质调查局成都地质调查中心后,主动提出想在青藏高原那片他工作多年的土地上继续奋斗,并最终选择了青藏高原地质研究室。

    工作后,他承担的第一个项目便是在四川省甘孜州理塘县进行区域地质调查工作。

    地质人都知道,区调苦、工作累,而在甘孜州理塘,海拔高、切割强、氧气缺的自然环境和生活条件更是对工作极大的挑战。更令人痛苦的是,绝大部分的工作地区车辆无法通行,只能用双脚攀爬一座座的高山。即使交通条件稍微好点的地方,遇上不好的天气,云雾缭绕,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盘旋而上,车里的人通常紧张得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静到只能听见藏族司机轻声诵经的声音。

    即使面对这样艰苦的条件,项目一开始实施,罗明非依然主动请缨,带了一个工作组去了最艰苦的山区。

    项目驻扎地是藏族老乡堆积杂物的木房,手机信号没有覆盖,每天与牛粪羊粪蝇虫为伴,蔬菜和粮食一周才能简单地补给供应一次。出野外期间,生活和饮食不规律、食物不新鲜导致肠胃出现问题是常有的事。但罗明非从来没有抱怨过,认真地完成每天的工作,一天十多千米山路早已是家常便饭,饿了啃几口馒头,渴了喝几口凉水。

    环境越艰苦,他就越想快点完成工作。

    罗明非带领工作组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突击完成了最困难地区的填图工作。“雪线以下的填图都是他跑完的。”在荒无人烟的原始山区里,罗明靠坚强的意志熬了下来。

    其实,在项目组中,罗明非的任务量不仅仅是单一的业务内容,他不仅要承担工作布置协调,还要照顾工作组的生活起居。

    工作驻地是藏族同胞居住区,每天项目组的很多事情都需要罗明非进行联系与沟通。细心的交流和诚恳开朗的性格,使罗明非与当地老乡沟通得非常顺畅,保证了地质调查工作的顺利进行。

    在野外,不洗澡是常有的事。同事们看罗明非已经在山区连续工作20多天,都觉得他太辛苦,劝他“去县城休息一下,洗洗澡吃顿饱饭”。他总是笑着说:“下次吧!让项目组实习的学生去,他们野外工作时间还短,经验还少,更需要休息调整一下。”

    2016年初,为了配合单位新一轮的工作部署,罗明非参加了“冈底斯-喜马拉雅铜矿资源基地调查”项目,再一次踏上藏北高原开展地质调查工作。

    藏北地区环境恶劣,而措勤县又是藏北几个县城中尤为偏僻的县城,山势陡峻,高山常年被积雪覆盖,罗明非要在海拔5600米以上的高寒缺氧山区完成区域地质调查填图任务。艰难险阻面前,他总是冲锋在前。在人类难以生存的“地球第三极”冲锋在前,就意味着不仅要有良好的身体素质和体力,还要有坚毅顽强的性格和对工作的热爱及不懈追求。

    白天,罗明非跑在最艰险的地质路线上,一边忙着观察地质现象、做好记录,一边指导年轻的实习学生,努力提高他们的野外实践水平。罗明非还经常主动照顾体能较弱的同事,帮助他们背包、背样品。汽车陷车时,他也总是积极协助司机用工兵铲刨坑埋石头垫路。

    晚上,从野外归来,罗明非还要汇总当天大家的填图资料,检查野外记录,安排第二天要跑的地质路线,并逐一交代队员们一定要注意的问题。第二天早上,罗明非又是第一个起床学习的人,翻阅专业书和英文文献。大家起床后,他又忙着用牛粪给大家烧热水。

    罗明非虽然是博士毕业,却甘心投入到最艰苦的基础地质工作一线,对工作尽职尽责,同事们不由地心生敬意。乐观豁达、谦逊友善,让罗明非受到了同事们的欢迎,同事们不是称呼他“罗博士”,而是亲昵地称呼他“萝卜丝”。

    “他虽话语不多,但是你能够强烈地感觉到他那颗纯净而火热的内心。”王宝弟说,“罗明非工作认真负责,而且细心的他非常乐意帮助同事,困难的事总是毫不犹豫地抢着干,总是积极配合工作组的工作,是一个无论理论水平还是野外实践能力都十分出众的优秀人才,是青年地质工作者的榜样。”

    “罗明非有着上一代地质工作者的优秀品质,特别能吃苦、特别能奉献、特别能战斗,敢于牺牲自我,对工作充满激情,值得领导信任和同事爱戴。”这是领导对罗明非的满是赞誉的评价,而这样的赞誉和肯定也恰恰是青藏精神最核心的内涵。

    工作中,他是一个严谨认真的青年模范;生活中,他是父母眼中淳朴善良的孩子,是妻子眼中体贴细心的丈夫。

    罗明非从小独立坚强,对父母却感恩孝顺。在野外工作时,一空下来,他就会给远在家乡的父母打电话,了解他们的生活情况,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有时候,他也会和人聊起自己的父母,他总是觉得不能陪在父母身边,愧对父母。

    常年在野外工作,罗明非和新婚的妻子聚少离多。他觉得自己亏欠妻子太多。但是,罗明非始终坚持一个原则,即使野外生活条件再苦,他也不愿和妻子透露一句,不愿让妻子为自己担惊受怕。每次聊天,他都给妻子讲在野外最开心、最快乐的事。

    悲剧突降,空余遗憾。

    回顾罗明非的过往,他在求学问道的道路上孜孜不倦,在投身地质调查的征程中挥洒青春,将自己短暂的一生献给了他所热爱的地质事业。

    英雄永生。

    忠魂在雪域高原永生

    2016年3月7日,地质力学研究所赵越研究员、张拴宏研究员、裴军令副研究员圆满完成了西南极南设得兰群岛地区中智联合地质考察工作,顺利回国,考察组正紧张地在对此次科考带回来的各类样品进行整理。西南极中智联合科学考察组历时25天, 重点对具有独特构造背景和地理位置的西南极南设得兰群岛和南极半岛开展了多个地点的地质剖面测量、岩石化学特征、岩浆演化机制及块体运动等研究样品的采集工作。

    2016年2月12日,南极考察团在所长徐勇等人的送行下出征南极,经巴黎-圣地亚哥,历时四十余小时抵达智利南部城市蓬塔,与参与本次科考的海洋局一所、三所,北京师范大学等其他7名队员汇合,于当地时间2月14日(以下同,比北京时间晚11小时)在智利南极所开展学术讨论与交流,并商定本次科考的细节与未来的合作计划。

    由于天气多变,赴南极的飞机只能视天气窗口择时起飞,因此常会遇到飞至目的地却无法降落而原路返回的情况。虽然考察团在2月15日当晚就抵达了长城站,但行至智利科考船AQUILES号的路程却并不顺利, 晚上22:00左右赵越、张拴宏等5名队员乘坐橡皮艇由软梯登船,而裴军令及其他4名队员却一直等到凌晨,终因风浪太大而返回长城站,直至2月18日才最终登上考察船开赴南极半岛。

     
                                雪夜离岸

    2月19日一大早,考察队员登陆O’H奥尔金斯站(智利),站上遍布企鹅,小企鹅已经长大,正是换毛期间。还有不少的海狮,多数懒洋洋的。湾中小湖水平浪静,偶有海狮在其中游戏,并穿梭于大小冰山之中。空中贼鸥、白头翁自由飞翔,时不时冲向企鹅群戏耍一番。而距O’H站南约300公里的Yelcho站区,企鹅则偏小一些,有许多还需要加以呵护,孵化地也有不少的蛋壳,可以偶见企鹅尸骨,不幸成为了空中贼鸥的食物。

     南极的动植物

    被冰雪覆盖的南极大陆气候变幻无常,几天就会遭遇一场暴风雨,一天之中会经历雪花漫天至烈日炎炎。持续的暴风雪可以使瞬时风力达12级以上,科考队员在船上如同炒豆一般,要依靠护栏才不至于掉下来,队员们都存在不同程度的晕船现象,多数人整天不能进食,舱中的物品也会随着大浪滚来滚去。

    暴风雪中长城站一角

    考察队员们的住宿条件也并不乐观。在考察船上时,四个人挤满了小舱,船的引擎噪音比想象中要大得多。野外露营时,寻块相对平整少石的湿地已是运气,想做到防潮湿则是一种奢求。防风则是野外露营的最大难题,即使使用专门定制的巨型钢钩,将其砸入卵石堆中也需耗费不少的体力。帐篷周边只能靠石头来压实,每个人都需要有精卫填海的精神,搬来足够多的石头才能够压牢周边。如果是遇到了暴风雪天气,就只能在避难小屋内蜷缩度过。

    我国对西南极的地质研究始于80年代,由于交通等条件所限,多数集中在长城站所在的乔治王岛。由地调局力学所开展的本次科考则对乔治王岛以外的南设得兰群岛和南极半岛多个地点出露的中、新生代火山岩及代表性的沉积岩剖面开展重点调查研究。这将会厘清多个区域火山岩、沉积岩的空间与时代分布关系,并通过深入多种手段实验分析,进而讨论中、新生代以来火山活动期次,各块体运动过程及时限,以及全球气候变化在西南极所造成的影响。

    考察队员抵达南极

    在本次的考察路线中,南极半岛西北端可越冬,其岩性主要为一套T3或J1的浅变质石英砂岩,富含石英脉,主要沿海岸带出露,其余大部分被积雪或北川覆盖。剖面考察中,发现两个走向不同的岩墙,采下定向样品准备进行年龄、古地磁及岩石磁学测试。智利站之一的Yelcho站暂时不支持越冬,站附近地区冰与雪明显比较多,露头不多,主要是约50Ma的花岗闪长岩,发育有两条岩墙。其中,附近一个小岛屿的包裹体非常发育,并有明显优选方向。围岩在另一登陆点可见,主要是次火山岩,多形成陡峭山峰,甚是壮观。

     

     

     

     

    以上为地质剖面与露头

    本次考察计划周密,于西南极多个地点登陆,采集了南设得兰群岛与南极半岛多个地点的中、新生代火山岩、沉积岩、变质岩样品120块左右,约200公斤。完成了拜尔斯半岛三条路线考察,测制地质剖面2条。辅助考察队中,北京师范大学无人机队获得拜尔斯半岛高清图片,为后期分析区域地质概况提供了基础保障。

    中智合作

    艳阳照耀中的长城站

    科考队员赵越 

    科考队员张拴宏

     

    科考队员裴军令

    冰川一角

    而实际上,随着对南极大陆考察的深入,各种设施设备也在不断的完善与齐备当中,比如O’H奥尔金斯站里就智利科考队员的祷告之所健身之地,还有点心和咖啡可以随意使用,甚至已装有了WIFI方便与家人朋友取得联系。而在饮食方面,虽然主食依旧比较西餐化,味道已能够让中国的科考队员们习惯, 而从长城站带的萝卜干、辣酱已受到大家的普遍欢迎

    在南极科考地采集样品,与国内的野外考察是完全不同的感觉,由于登陆时间有限,从登陆开始完全是在“抢样品”,在有些考察点只给考察队员10分钟的时间,通常是队员们还没上岸就拿出地质锤,一登陆即以最快的速度扫描一下分地采集。

    而近几年的考察也让我们发现,大气候上的全球变暖在南极表现的更为显著,夏季冰雪融化规模越来越大,湿地范围越来越广。野外考察中只能穿长筒靴,雪地与湿地长期行走下来全无感觉。与东南极相比,冰裂缝的危险相对较少,但由于刚经历过暴风雪天气,考察队员们遇到了雪盖湖现象,走着走着一脚踏空,雪下为水,漫入靴中的话只能倒倒继续前行,一路忍受着寒冷与潮湿。

    雪盖湖现象


    雪地中穿行

    你所知与未知的南极
      2015年2月2日,中国地调局沈阳中心在职党员积极响应省直工委号召,为营造劳动光荣、欢乐祥和的节日氛围,进一步巩固和拓展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成果,深入社区联系服务群众,开展了“在职党员进社区”送温暖服务活动。

      该活动以“践行群众路线 共度祥和春节”为主题,在沈阳中心党委书记曹贵斌、副主任张泉同志的带领下,近50名在职党员走进社区打扫卫生、清理积雪,送温暖、尽义务、做奉献、树形象,积极发挥了党员先锋模范作用,为进一步做好联系和服务群众工作打下了坚实基础。
                                 







    沈阳中心开展“在职党员进社区”送温暖服务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