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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一轮找矿突破战略行动实施以来,我国新增铜资源量为“十三五”时期新增资源量的2倍

    ■ “十四五”以来,青藏高原累计新增铜资源量2000余万吨,预测资源潜力达1.5亿吨,将成为世界级铜资源基地

    本报讯 新一轮找矿突破战略行动实施以来,自然资源部中国地质调查局不断加大铜矿找矿力度,通过公益引领、科技创新,推动央地企协同,在青藏高原、黑龙江等地区取得一系列重大找矿成果,新增铜资源量为“十三五”新增资源量的2倍。

    目前,我国在青藏高原形成了玉龙、多龙、巨龙-甲玛和雄村-朱诺四个千万吨级的铜矿资源基地。“十四五”以来,累计新增资源量2000余万吨,预测资源潜力达1.5亿吨,青藏高原将成为世界级铜资源基地,有力改变我国铜矿勘查开发格局。此外,黑龙江多宝山铜矿深部找矿实现重大突破,新增铜资源量365万吨,巩固了我国东部铜资源基地的资源基础。该轮铜矿找矿成果将显著提升我国铜资源保障能力。

    下一步,自然资源部中国地质调查局将持续加大矿产基础地质调查工作力度,增强科技创新引领作用,摸清铜矿资源家底,积极引导和拉动地方、企业和社会资本投入,大力推进绿色勘查开发,着力打造一批新的铜矿大型资源基地,为保障国家能源资源安全、促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贡献力量。 (局讯)

    图为西藏甲玛铜矿航拍图

    中国地质科学院矿产资源研究所

     
    我国铜矿找矿取得重大突破
    自然资源实物地质资料中心于近期开展甲玛铜矿典型地质矿产标本采集工作,共采集系列标本168件,涵盖了甲玛矿区典型成矿地质特征。

     

    西藏铜资源储量丰富,主要集中于玉龙成矿带、冈底斯成矿带和班公湖成矿带,而甲玛铜矿又是冈底斯成矿带上著名的超大型矽卡岩型铜矿。近年来甲玛矿区外围和深部的勘探获得了重大成果,不仅新增储量巨大,且对其成因类型有新认识,受到了院士和专家的广泛关注。

    本次采集工作在相关专家的指导下,制定了详细的采集计划,以甲玛矿区则古朗外围和深部斑岩型矿体与围岩为重点,并补充采集矽卡岩和角岩型矿体与围岩。由于斑岩型矿体出露较差,标本采集以则古朗一带新施工钻孔岩心为对象,按照不同的标高深度采集系列标本。角岩、矽卡岩型与牛马塘地区钼矿化系列标本采集则采取井下与地表露头相结合的采集方式。采集工作完成后,工作人员对标本进行系统性排序、清理、编号、定名和标本编录等工作。

    西藏华泰龙矿开发有限公司与西藏自治区土地矿产交易和资源储量评审中心(西藏区域中心)对本次标本采集工作给予了大力支持与帮助,体现了区域中心共建共享的优势与重要性。甲玛铜矿典型标本的采集入库,不仅积累了标本野外采集的工作经验,同时为建设国家地质矿产标本库,形成全国性馆藏资源体系提供实物支撑。

    实物资料中心完成甲玛铜矿典型标本采集工作

    6月以来,中国地质科学院地质研究所(以下简称“地质所”)科技处、安全生产处组成的安全检查组分别前往辽宁丹东、西藏昌都和丁青地区,对“复合造山带多期重大变质-构造变形事件的性质对关键金属钴迁移-超常富集成矿过程的制约”“丁青-高黎贡蛇绿岩型铬铁矿找矿靶区和区块优选综合地质调查”“大陆碰撞斑岩铜矿带的深部壳幔结构:冈底斯成矿带与玉龙成矿带对比研究”三个项目组进行了安全检查和调研慰问。

    检查组现场听取了项目组关于野外工作期间安全生产工作情况的汇报,对野外工作组的人员、车况、北斗、防护用品、应急装备等情况进行了检查。通过检查可以看出,各野外工作组高度重视安全生产工作,严格落实安全生产规章制度,积极组织野外安全教育培训,并坚持利用北斗终端每日上报安全状况,确保信息畅通。同时,工作组密切监控野外地质与气象条件,预防潜在风险。在车辆使用方面,工作组严格租车流程,确保车辆合法合规,司机年龄适宜,科学规划用车时间与路线,保障行车安全。西藏工作组严格落实局野外工作站报到有关规定,及时完成进站报备工作。

    检查组与各项目组分别进行了座谈,肯定了项目组的工作情况,并就如何进一步加强野外作业安全管理提出了具体要求。一是要强化落实野外安全生产责任制,明确安全职责,切实落实安全生产措施。二是要加强安全教育培训,提高作业人员的安全意识和自我防护能力。三是要加强应急演练和应急处置能力建设,结合中国地质调查局开展的桌面应急演练,进一步熟悉应急演练流程,确保在突发事件发生时能够迅速、有效地应对。

     

     
    地质所开展野外项目安全检查

    我国新一轮找矿突破战略行动确立了以建设大型资源基地为主线的部署推进思路,其中新疆、西藏、贵州、云南等工作基础好、资源潜力大的地区能否在短期内实现找矿突破尤为重要。为支撑服务西藏朱诺、玉龙铜矿以及新疆阿吾拉勒铁矿3个矿产资源基地的建设,地学文献中心“战略性矿产勘查战略及综合勘查技术跟踪与研究”项目组围绕3个资源基地及其外围找矿远景区,开展了中英文学术文献、地质报告、图件资料的专题检索,并进行了文献综述,在此基础上形成了《昂仁-谢通门朱诺铜矿资源基地文献资料综述报告》《新疆西天山阿吾拉勒铁矿资源基地文献资料综述报告》《西藏玉龙铜资源基地文献资料合辑》3份报告。

    3份报告收集整理了与西藏朱诺、玉龙铜矿以及新疆阿吾拉勒铁矿资源基相关的近500篇文献资料,涵盖基础地质、矿床地质、物化遥综合勘查与找矿预测等重点领域。下一步,地学文献中心将持续跟踪大型矿产资源基地前沿与动态,加大文献情报对矿产资源基地建设的保障力度。

     

     

     

    为矿产资源基地建设提供的3份文献情报资料

    地学文献中心为矿产资源基地建设提供专题文献情报资...

     

    唐菊兴在高原。

     

    从水乡嘉兴到蓉城成都再到青藏高原,他的人生因为地质不断攀升,并在世界屋脊扎下了根。

    21年来,唐菊兴几乎每年有三分之一时间在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的青藏高原度过,时间最长的一年,他在西藏待了200多天。

    不久前,“最美野外科技工作者”中央媒体采访团在西藏采访了唐菊兴,并且到墨竹工卡县甲玛矿区感受地质工作的艰苦,以及甲玛矿区的今昔巨变。

    身为中国地质科学院矿产资源研究所区域成矿规律研究室主任的唐菊兴,已经在青藏高原上耕耘了二十余载,他也迎来了自己人生的丰收时节——2011年获国家科技进步奖特等奖,2012年获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2013年入选国土资源部第一批国土资源科技领军人才开发和培养计划,2013年获国家“有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称号,2014年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2015成为中国工程院院士候选人、中国地调局首批“李四光学者”(卓越地质人才),2016年获中央国家机关优秀共产党员……每一份荣誉都是沉甸甸的。

    “青藏高原地质理论创新与找矿重大突破”项目获国家科技进步奖特等奖,其中唐菊兴是奋战在青藏高原时间最长的一个

    在2012年举行的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上,“青藏高原地质理论创新与找矿重大突破”项目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特等奖,这个项目也被国内外专家评价为“中国地质工作的重要里程碑”、“国际上10年来推动喜马拉雅造山系研究做出的最重要贡献”。

    这一重大的成果背后,凝结着成百上千名地质工作者数十年在野外的心血汗水,其中,唐菊兴是奋战在青藏高原上时间最长的一个。从1995年第一次踏上西藏,从三江源头到雅鲁藏布江—冈底斯山脉再到阿里地区,他用脚步一寸寸丈量着高原。多吉院士感慨地说:“从上世纪90年代到现在,我每年都多次见到唐菊兴,他对地质工作的执著、激情和热情,在最艰苦、最危险、外部环境最差的地区做出这么大的贡献,值得所有地质工作者学习。”

    上世纪90年代初,甲玛铜多金属矿床就开始详查工作,不过,由于当时将“海底喷流成矿”理论作为矿产勘查的理论指导,重点是对浅部的铅锌铜矿体进行勘查,因此先后探明铜铅锌资源量108万吨后就再无大进展。2006年起,唐菊兴开始主持甲玛铜矿勘探评价工作,要想取得突破,首先需要突破的是浅成“海底喷流成矿”观点,这无疑需要极大的勇气,也需要开展大量基础地质工作加以佐证。

    唐菊兴带领研究团队做了细致的基础工作,认为甲玛矿床存在斑岩成矿体系的勘查地球物理异常特征。随后,在2008年,他开始组织团队通过钻探施工来初步验证结论。

    在青藏高原进行钻孔施工,按照惯例,钻孔深度达到地下三四百米时还没有见矿就会放弃了,然而,当唐菊兴到现场看了岩芯,并认真研究分析后,他提出,角岩型矿体下面肯定有矽卡岩型和斑岩型矿体,于是果断决定继续施工。在钻孔深度达到500米时,终于发现厚度达到200多米的铜矿体,世界级大矿甲玛铜多金属矿从此揭开序幕。2010年,又在甲玛铜山南坑发现了一处矿体,仅这一处提交的铜资源量就接近原来15年提交的铜资源量。到2013年9月,矿区新增的铜几乎是原来15年提交量的14倍。

    像这样的奇迹随后在雄村、铁格隆南、尕尔穷等矿产勘探项目中不断发生,对前人成果,继承但不盲从、在继承中创新,使唐菊兴团队找矿成果不断。21年来,他带领团队创新找矿理论,采用产学研用一体化,在西藏探明并新增资源总量相当于18个大型铜矿、18个大型金矿、6.9个大型钼矿、11个大型银矿、2个大型铅锌矿。

    从水乡嘉兴到蓉城成都再到青藏高原,他的人生因为地质不断攀升,并在世界屋脊扎下了根

    1984年,刚满20岁的唐菊兴从成都地质学院矿产系毕业,并留校任教,1995年,他参与导师王成善主持的“玉龙铜矿似层状矿体成矿作用定位预测研究”,从此与青藏高原结了缘。从水乡嘉兴到蓉城成都再到青藏高原,他的人生因为地质不断攀升,并在世界屋脊扎下了根。据统计,21年来,唐菊兴几乎每年有三分之一时间在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的青藏高原度过,时间最长的一年,他在西藏待了200多天。

    最初去西藏,从成都出发要走一个星期,一路颠簸不说,还会遇上大堵车,有一次竟然堵了一个星期,一到夜晚,大家冻得瑟瑟发抖,蜷成一团,他戏称自己是“团长”。当然,在高原上工作,当“团长”的次数绝不在少数。

    在高原工作会遇到各种难以想象的困难和危险,这时,唐菊兴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不管是一起出野外的同事,还是西藏当地的向导和工人,或者是带着野外实习的学生,大家都特别敬佩他、信赖他。团队成员刘治博说:“在高原出野外,大家就是生死与共。”就拿过河来说,由于没有桥,过河时都是靠越野车加足马力然后一口气冲过去。一旦汽车在湍急的大河中熄火或是被石头卡住无法前进,就需要一个人下河去把钢缆挂在被困车辆上,然后用另外一辆车把它拉出来。这时,总是唐菊兴蹚着冰冷刺骨的雪水到河中央去把钢缆挂好。他说:“我是项目负责人,高原工作经验比较丰富,遇到这种情况必须要对大家负责,另外我在水乡长大,水性也比他们好一些。”一次,在藏东类乌齐开展土壤测量,正在过河时,藏族技术员古桑突然脚下一滑落入水中,他本能地大叫“唐老师救我”,唐菊兴听到呼声,急忙扔下手中东西,游过去一把抓住古桑,将他救了起来。

    今年西藏雨季特别长,唐菊兴带着几个人去阿里一个铜矿检查,返程时陷车了,唐菊兴拿着工具一会儿到前面挖车,一会儿到后面推车,同行的学生想上前帮忙又不知从何下手,看着浑身泥水的老师感慨万分:“不光是专业,唐老师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太多了。”等把车挖上来,唐菊兴拍了拍身上的泥又继续赶路。他告诉记者,“在那种情况下,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问题,当年在藏北遇到陷车时,我们把棉被、军大衣都往车轮下塞过。”

    唐菊兴常戏称自己是个“爬山匠”,正是一年又一年的攀登,让他征服了地质科学高峰,也用自己的言传身教,培育了一大批年轻优秀的地质人才。

    “唐老师粗犷的外表下有一颗细腻而火热的心”

    在学生们眼中,“唐老师粗犷的外表下有一颗细腻而火热的心”,有空的时候,他会在自己的网络空间写写随笔,抒发对生活琐事和野外工作的感慨和感悟,不仅古典诗词信手拈来,还时常引用鲍勃·迪伦等著名摇滚歌手的歌词。

    唐菊兴的细腻还表现在与藏族同胞的交往上。在野外时,如果需要到沿途的藏族同胞家中休息或补充一些干粮,他都坚持付钱,尤其是遇到家庭情况比较困难的,他几乎每次都会掏空口袋里所有的钱。“虽然语言不通,但只要真诚,他们是会感受到我们的诚意的。”

    十多年前,唐菊兴率队在雄村金矿外围的谢通门县达那答乡工作,暂住多吉家,并邀请多吉到项目组担任翻译。平时大家一起上山工作,回住地后又聚在一起品尝青稞酒和酥油茶。后来,唐菊兴到别的地方工作了,一旦有人路过达那答乡,他就会托人给多吉捎些小礼物,从大人的毛衣、小孩的学习用品到多吉喜欢的啤酒,东西不多,但传达的是朋友间深厚的情谊。

    “有些藏族同胞愿意过现代生活,从西藏目前现实看,要给他们提供就业岗位,最可靠的依托产业就是矿业了。”唐菊兴说。因此,每到一地开展项目,首先就是到当地村庄调查了解人员情况,尽可能雇请有一定文化基础的年轻人当翻译、向导、后勤工人,并在实际工作中手把手教他们相关工作。

    “甲玛矿区萨玛龙村几乎每家都有一个熟练的样品加工工人。”唐菊兴介绍说,在甲玛矿区工作期间,他们将岩芯保管和加工工作委托给这个村,村里则轮流安排每家派一个人参与保管和样品加工工作,唐菊兴团队就耐心地教他们劈样、粉碎加工、样袋标号等。经过几年锻炼,这些人完全掌握了样品加工程序和质量要求。“只要有这样的岗位出现,这些人不用培训就可以变身现代产业工人了。”

    2014年9月底举行的国务院第六次全国民族团结进步先进代表评选活动中,唐菊兴被评选为先进模范个人。

    高原攀登二十余载,霜华悄悄染鬓间,如今他常对学生们开玩笑说:“我已经50多岁了,再有几年就要退休了,地质工作未来就看你们了。”但是了解他的学生们都知道,真正的热爱从来不会挂在嘴边,“只怕等到明年5月去不了野外,唐老师就急了。”

    初心不改高原情

    “感谢共产党!感谢共产党!”两位古稀老人突然举起双臂一阵高呼。

    这不是电视剧中时空穿越的历史故事情节,这是2016年7月发生在新疆南疆地区克孜勒苏柯尔克孜族自治州乌恰县波斯坦铁列克乡依买克村一个真实的故事。

    依买克村是一个坐落在昆仑山北坡山脚下海拔约2000米的柯尔克孜族(下称“克族”)聚居的古老村落。2016年夏季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这个村的村民措手不及,洪水裹夹着泥沙,漫过防洪渠,直接灌入了村民的院子,瞬间院子就变得杂乱不堪。

    雨停过后,一对柯尔克孜族夫妇眼巴巴地盯着自家的院里满地湿漉漉的泥浆,六神无主,一副无助的神情令人心痛。就在老人急得团团转时,一群穿着雨靴、衣服沾满泥浆的年轻人,带着工具冲了过来,在院子里一阵清理打扫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原先清洁干净的模样。

    看见自家院子被收拾得如此整洁,两位不太会讲国语的柯尔克孜族老人,一时不知怎么感谢这些年轻的后生,于是就举起了双臂,喊出了开头的这句话。

    项目组进行地质剖面测量

    这只是自然资源部中国地质调查局西安地质调查中心“南疆大型资源基地调查团队”项目驻地的小伙子们,在这里开展工作期间,与当地群众心手相牵一个很平常的故事。

    实际上,进驻南疆以来,调查团队就承载了“造福南疆,造富南疆”的历史使命,矿调成果不断显现,“地质调查+”扶贫模式得到不断深化,为南疆地区的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奠定了资源基础,促进了少数民族地区的融合发展。

    2019年9月27日,“南疆大型资源基地调查团队”被国务院授予全国民族团结进步模范集体称号,这是自然资源部唯一被授予这项荣誉称号的模范集体。

    助力脱贫攻坚

    党中央、国务院一直非常重视新疆特别是南疆地区的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上明确指出:对南疆发展,要从国家层面进行顶层设计,实行特殊政策,打破常规,特事特办。

    中国地质调查局历来高度重视新疆的基础性、公益性地质矿产调查工作,尤其是南疆地区的矿调工作。2008年,自然资源部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开展部省合作实施新疆358项目,2016年实施新一轮新疆358计划,构建了中央与地方地质工作“统一规划、统一部署、统一实施”新机制。

    天山以南,昆仑山系以北,谓之南疆。南疆接壤六国,是我国重要的战略屏障和向西开放的重要门户。

    从地理位置看,南疆四地州位于祖国西北边陲,周边与吉尔吉斯斯坦、巴基斯坦、塔吉克斯坦等6国接壤,边境线长,处于国防第一线,其形势动向,事关全国大局。

    从历史发展进程看,它自古就是历代中央王朝治理西域的核心区域。我国历朝历代均高度重视南疆的战略地位,南疆对守卫边防维护国家统一和对外开放、促进全疆经济社会发展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借助“一带一路”的时代机遇,如今的新疆,正按照习近平总书记的指示,把自身的区域性对外开放战略,融入到国家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向西开放的总体布局中去。原来边远封闭的地缘局势,正在向沿边依桥、外引内联、东进西出、全方位开放的新型地缘格局发展。

    因水得名的阿克苏,是南北疆交通要冲和东西贯通的关节点,也是新疆向西开放的前沿地区和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南线中段重要关节点。

    位于新疆最南端的和田,是古丝绸之路南道,是新疆进入西藏、青海及邻国印度的重要门户和战略通道,也是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巴经济走廊的重要支撑地区。

    号称“万山之州”的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境内及周边,有喀什经济开发区伊尔克什坦口岸园区,以及吐尔尕特、伊尔克什坦、红其拉甫、卡拉苏、喀什国际航空港等5个国家一类口岸,发展对外贸易、境外资源加工业、跨境旅游优势十分突出,是南疆向西开放的重要通道。

    喀什是我国向西开放,通往中亚、南亚、西亚乃至欧洲的国际大通道,作为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重要节点和中巴经济走廊起点的作用日益凸显。“一带一路”伟大构想,如今正把“五口通八国,一路连欧亚”的喀什从历史引向未来。

    然而,由于历史、地理、人口结构、经济发展水平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南疆四地州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一直相对落后,成为一个集边境地区、民族地区、贫困地区于一体的地区,是新疆工作的重点和难点地区,也是我国集中连片特殊困难地区之一、脱贫攻坚的主战场。

    2015年,为进一步贯彻落实党中央关于南疆地区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的指示精神,服务南疆地区产业经济发展和脱贫攻坚,推动大型资源基地的找矿突破与理论创新,自然资源部中国地质调查局部署了南疆地区大型资源基地调查工程及西昆仑铁铅锌大型资源基地调查等二级项目,由中国地质调查局西安地质调查中心组织实施。

    这是一项极其艰险的任务。西安地质调查中心副总工程师、教授级高工滕家欣被委任“南疆地区大型资源基地调查工程”首席专家和团队带头人,与西安地质调查中心矿产地质室主任、南疆工程副首席专家高永宝一起,带领贺永康、李侃、燕洲泉、陈登辉、荆德龙、赵晓健、隋清霖、赵辛敏、赵民、金谋顺等一行30余人的队伍,进发南疆,“南疆大型资源基地调查团队”由此成行,开启了本次昆仑山高海拔地区矿调的序幕。

    这支队伍大多是一帮身上依然散发着孩子气的小伙子,对于昆仑山并没有什么概念,只是在武侠小说或电视剧中了解到一些传奇。也正是因为这些传奇,他们对昆仑山充满了向往,于是踊跃报名参与了进来。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一代伟人毛泽东这样描述昆仑山的雄峻。

    昆仑山是名副其实的万山之祖,众山之王,是中华大地真正的脊梁。昆仑山的大跨度高海拔,昆仑山的雪山冰川,昆仑山的险境魔幻,昆仑山的峥嵘万状,足以让每一个造访者跃跃欲试却又谈虎色变。

    敬畏扩大了距离,而猜测更造成了神秘。

    自古以来,昆仑山也是探宝者向往之地。只是,一些恐怖的传说,阻却了探宝者的脚步,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昆仑山的地狱之门。毫无疑问,这个横亘于中国西部版图的昆仑山脉,是地球上平均海拔最高,且延伸面积极大的山系。

    尽管现代人已经对那些恐怖的传说做出了科学的解释,但毕竟在这个高海拔层峦叠嶂的幽深峡谷里,究竟隐藏着多少不确定的风险,谁也无法预测。

    参加此次矿调的大多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野外经验不足,何况在这种自然条件极其恶劣的艰苦环境中工作,既要保证大家的人身安全,又要保证顺利完成本轮矿调项目,这对于团队领头人滕家欣来说,是极大的挑战。

    民族团结一家亲

    远离城市的喧嚣,真正到了昆仑山,并不如想象的那么浪漫。高海拔,六月飞雪,这是昆仑山的常态。这帮小伙子能否支撑下去,的确是个问号。

    南疆地区地域辽阔,不论是地级市还是县城,抑或是乡镇所在地,到调查目的地都是动辄百十公里或几百公里的路程,“西昆仑铁铅锌资源基地调查与勘查示范”二级项目组不得不往最偏远、条件最艰苦的村庄里驻扎。

    在当地政府的支持与协调下,项目组在克孜勒苏柯尔克孜族自治州乌恰县波斯坦铁列克乡的依买克村旧村委会院内安顿下来。实际上,基于对他们人身安全考虑,当地边防派出所和当地村委会并不同意项目组驻扎在这个与外面没有阻隔、毫无安全设施的简易环境中。

    由于房屋年久失修,房顶漏雨,院内也淤积了十几厘米的泥水,杂草丛生,而生活用水要到位于高处的沟口去挑,水源常受到牲畜污染,既不卫生也不方便。

    这就是我们要住的地方?项目组成员大多是80后,研究生学历占一半出头,即使出生在农村,几乎也是娇惯着长大的,尽管大学时期老师一再描述过地质工作在野外的艰苦,心里多少有些准备,但见到眼前这般场景,一下子有点懵了,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十几年寒窗苦读,学成毕业,在这种恶劣环境中生活工作,心理的撞击与纠结可想而知。

    面对简陋的驻地条件,作为这支队伍的老大哥、子项目负责人贺永康和临时党支部书记燕洲泉,一边安抚大家,一边给大家信心。他们说:“这是项目组今后几年生活和工作的地方,我们要自力更生,建设家园,创造一个舒适优美的生活和工作环境,展现出新一代地质人的精神风貌。”

    项目组成员迎着风雪进行剖面测量

    于是,党员干部带头,小伙子们丢掉身上依然保留的学生风范,卷起裤腿,撸起衣袖,自觉行动起来,积极投入到驻地建设工作中。

    项目组购买了水泥、砂子、砖头、防水材料、塑料管材和水管,自己动手修缮房顶,做防水处理,清理院内杂草、淤泥,挖沟埋管,从山上引水,一切工作都有条不紊地开展起来。

    在挖沟埋管过程中,引来了附近村民的围观。由于语言不通,村民们好不容易才知道这帮小伙子在干什么,纷纷拿起工具加入进来。项目组就近安装了公用接水口,顺带把驻地周边几户村民的院内都安装了水管线和水龙头,当水龙头打开,一股清澈的水流涌出来时,第一次用上“自来水”的村民们纷纷冲小伙子们竖起了大拇指,用最简单的肢体语言表达对这帮小伙子的感激之情。

    为了解决房屋不足的问题,小伙子们顶着烈日搭建伙房,人工拌混凝土、砌砖墙,一个个又俨然成了泥瓦匠,上梁、铺房顶、做防水顶棚、安装门窗、刷墙、垒灶台,尽管大伙儿都是第一次干这活儿,但一切看起来都很像那么回事,很专业,很认真。

    经过多日的努力,院内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篮球场有了,住房、会议室兼办公室亮了,墙上左侧挂着“中国地质调查局西安地质调查中心”、右侧挂着“南疆工程西昆仑二级项目部”的牌匾,正中央挂着“认真开展‘两学一做’,大力促进科技创新,全力支撑找矿突破”的标牌,醒目而气派。院内围起了花坛,空地已经被收拾成一块块菜地,这是准备种菜的。院子中央还设有一个1米见方的升旗台,鲜艳的五星红旗迎风招展。整齐停放的越野车在五星红旗的映衬下,分外悦目。

    看着一个废弃的村址,被自己亲手收拾成一个宽敞整洁的院落,这帮小伙子们不禁相互祝贺。隋清霖拿出手机把院子都拍了一遍,并且自言自语地说:“我得把这个发给我老丈人看看。”

    每当这个时候,都会招致小伙子们“哈哈”一阵哄笑,八字还没一撇,女朋友还不知是何方神圣,老丈人还是个未知数呢。这样的冷幽默,在昆仑山下这个偏僻宁静的村落中,时常会逗得大家前仰后合,热闹非凡。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每天早上带着干粮进入深山,寻找矿化线索,填图。海拔三四千米的高山,因为高原反应,一双腿沉重得似乎绑上了沙袋,呼吸也不顺畅了,一个个嘴唇呈现出乌紫色,上山背着锤子,下山背回一堆石头,一天下来,人累得快散了架。几天下来,有的人甚至想退出队伍,回到大都市的喧嚣之中。

    昆仑山并没有武侠小说中描述的仙境般的浪漫,一切想象与现实相去甚远。不过,这毕竟是一帮被“三光荣”精神熏陶过的年轻人,现在身处中华“龙脉之祖”,一种武侠般的豪情油然而生,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这样的信念,早日为祖国找到大矿,为南疆的发展尽一份力量。

    他们如“野人”般地在这常年天寒地冻的雪山间穿梭,深一脚浅一脚地匍匐在雪山上、峭壁间,喝着凉水,吹着冷风,啃着冻硬的馒头,最好的伙伴就是石头,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摸着石头,看着石头,让石头的粉尘摩挲脸庞,雪山的冰水浸润眉间。他们以积极乐观的态度面对艰苦的矿调工作,围绕南疆工程和项目成果目标,以西昆仑锰矿找矿和调查研究为重中之重开展工作,以满腔的热忱,用地质锤在昆仑山敲响了最动听的声音。

    在驻地,由于周边居住的都是信奉伊斯兰教的柯尔克孜族村民,尽管团队中有的小伙子不吃羊肉,但为了尊重当地的民族生活习俗,食堂就改成了清真饮食,大家也毫无怨言。懂得入乡随俗、识大局,如何与村民和谐相处的道理,不计个人得失,体现了新一代地质人朴素的品德和包容的胸怀。

    这是一个充满活力、有战斗力的团队,作为南疆团队的带头人,一名老地质工作者,看到眼前的一切,滕家欣一下子放下心来。实际上,带领这帮年轻人来南疆之前,滕家欣是有些担心的,这帮年轻人能不能吃下这个苦,能不能顺利完成这次矿调工作,他一直心存疑虑。眼前的事实,让他原先的种种不安与担心顿时烟消云散。

    为保证本次矿调的顺利推进,促进成果转化,把资源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2016年11月,作为南疆工程的副首席专家,高永宝被派遣到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在原克州国土资源局挂职副局长。

    地质工作开展到哪里,党建活动就开展到哪里。在做好野外矿调的同时,项目部提出与村警务室联手,共同开展“两学一做”宣传教育活动和“民族团结兄弟情、警民共建一家亲”活动,得到了热烈的响应,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增进了相互之间的情感。

    加克库瓦力警官与项目部的小伙子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有一次在跟贺永康聊天的时候,他把家中最近的烦心事告诉了贺永康,说他妹妹从上海财经大学毕业,留在了上海工作,他妈妈听人说,上海那边很乱,吵着要他把妹妹接回来到家门口工作,想贺永康帮忙出出主意。加克库瓦力警官说自己也没出过新疆,也不清楚上海那边的情况。

    贺永康听完一下子笑了,告诉他这是个误解,上海是国际大都市,社会治安一流,经济非常发达,你妹妹能留在上海,说明妹妹很优秀。你妈妈实在担心的话,带着你妈妈去上海看看就知道了。

    不久后,加克库瓦力警官果真带着妈妈去了上海,一看到上海的繁华,他妈妈乐坏了,回到家乡后逢人就说上海的美丽与繁荣,再也不提让闺女回来工作的事了。

    推进产业发展

    几个小伙子从山谷中缓缓地走出来,手上拿着白色的石头,脸上堆着兴奋的笑容,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李侃。

    这里是海拔4600米以上的大红柳滩项目所在地。看到正向自己迎过来的团队领头人滕家欣,李侃举起了手中的石头:“滕总,我们找到矿了,这是一块锂矿石。”

    滕家欣接过矿石,露出一脸的兴奋。当他回过神来,仔细端详这几个小伙子那已经晒得黝黑的脸,眼泪一下子在眼眶里打转,因为强烈的紫外线照射,尽管他们头上都带着大边沿的遮阳帽,但由于昆仑山高海拔地区常年积雪,强烈的紫外线通过雪地反射到脸上,很容易灼伤皮肤,小伙子们脸上都蜕掉了一层皮。

    由于长期在这种高海拔地区工作,这些本来白白净净的帅小伙,一个个都被晒成了古铜色。

    实际上,这种野外的艰辛,较之于路途的艰险,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大红柳滩一带地处西昆仑腹地,遥望喀喇昆仑。这里交通不便,抵达工区需穿越昆仑主山脉,翻越众多达坂,绝大部分地区人迹罕至,距离最近县城达500公里,物资供应不便;自然条件极端恶劣,平均海拔在5000米以上,山势陡峭,切割强烈,常年有风,最高可达8级以上。

    在中国西部有一条神奇的“天路”——219国道,也称新藏公路。它穿越举世闻名的昆仑山、喀喇昆仑山,全线多为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和常年积雪的崇山峻岭,平均海拔在4500米以上,是世界上海拔最高、道路最险、路况最差、环境极其恶劣的高原公路。而去大红柳滩就得从这条线经过。

    “行车新藏线,不亚蜀道难。库地达坂险,犹似鬼门关;麻扎达坂尖,陡升五千三;黑卡达坂旋,九十九道弯;界山达坂弯,伸手可摸天”。这段顺口溜就是新藏线艰险的真实写照。

    由于这里特殊的气候条件和地质状况,泥石流、塌方、滑坡、地基沉降等频繁发生,致使库地、麻扎、黑卡三座达坂仍是问题路段,抢修的速度赶不上自然破坏的速度,当地人都说这是一段“永远修不完的路”。

    新藏西线于1957年开通,当时还只是简易的砂砾公路,最窄处仅有2.5米宽,驾驶的难度可想而知。其中,库地达坂虽然垭口海拔只有3150米,但它的高度是垂直的,一面悬崖峭壁,另一面则是万丈深渊,走在上面心有忐忑。加之自然和地质灾害的破坏,说是柏油路其实已成了搓板路,路烂且窄。正如当地司机所说:如果没有一定的高原驾驶技术和定力,会腿发软,手发抖。

    穿过这样的路段,无疑对人的意志和胆量都是一场严峻的考验。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承担南疆地区大型资源基地调查任务的小伙子们也没有退缩,为了完成矿调任务,频繁地在这条线上穿梭。

    每天早上天刚亮,他们就带着干粮,背着地质包匆匆出发,工作区距住宿地方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所以往往是两三个馒头,一包咸菜当作午餐。简单充饥之后,再继续他们的工作,有时候实在太累了,躺在地上小憩一会儿,任由风吹日晒。

    昆仑山矿调工作区昼夜温差很大,紫外线辐射强度高,在山上时不时会遭遇暴雪、冰雹,不一会儿地上就白茫茫一片。冰雹肆意地打在脸上、衣服上,有时候大家都不说话,但会默契地抬起头,避免雪水融化脸上汗水干涸留下的盐碱流入眼中。

    由于长期在野外这种特殊的环境工作,大部分地质工作者都是男性,加之在这样的环境下不可能把家属带在身边,想家是必然的。但是,大多时候野外没有信号,项目团队中已经成家的年轻人,有时候想给家里打个电话都很难,时间久了,连听听最爱的人的声音竟都是一种奢侈。

    对于项目组成员来说,能在这样的环境中静心找矿,搞科研,不仅是一份工作,更是一份对地质工作精神的传承,是肩负国家使命、助力南疆脱贫的责任和担当。

    锂资源是重要的新兴产业资源,在当前国家新能源战略的大背景下,锂资源的开发利用贯穿节能环保、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装备制造、新材料和新能源汽车等产业,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意义,被称为“21世纪的能源金属”。

    帕米尔-昆仑山伟晶岩区是我国重要的伟晶岩分布区,区内伟晶岩成群成带分布集中,以康西瓦-大红柳滩一带最为发育。早在20世纪60年代便在大红柳滩一带发现了锂矿矿化线索并发现1处中型锂矿,其后外围找矿一直进展不大。

    南疆地区大型资源基地调查工程通过在西昆仑大红柳滩一带开展1∶5万矿产地质调查,总结锂矿成矿规律,运用高寒深切割地区“空地一体”勘查技术方法组合,实现了该区伟晶岩型锂矿的找矿突破。

    艰苦的环境没有吓退他们,较低的地质工作程度反而提供了更广阔的找矿空间。通过开展基础性公益性地质调查,带动新疆地勘基金重点投入和带动商业性矿产勘查,引领南疆地区取得重大找矿突破,新发现一批大型-超大型矿床,促进形成了大红柳滩百万吨级锂矿、火烧云千万吨级铅锌矿和玛尔坎苏亿吨级富锰矿3处国家级大型资源基地,奠定了南疆地区矿业开发的资源基础,重塑了我国锂、铅锌和富锰资源格局。

    为推进成果转化,西安地质调查中心精准对接克州人民政府和企业的现实需求,紧密合作,创新性地建立了“克州模式”,通过开展国家紧缺矿产和战略新兴矿产调查、召开找矿突破与理论创新研讨会、互派干部挂职交流培养等多方面的合作,使得克州的锰、铜、铅锌找矿取得了重大突破;积极促进资源优势转化,共同编制完成了《克州矿业产业发展行动计划》《克州第三轮矿产资源总体规划》,使西昆仑玛尔坎苏锰矿带的勘查开发得以快速推动,富锰矿资源量已达5000万吨,一期电解金属锰厂已建成投产,2019年1月~10月实现产值9.4亿元,上交税费1.2亿元,带动地方就业约2000人,有力地支撑了克州矿业经济发展和绿色矿业发展。

    “克州模式”是落实中央对新疆社会稳定和经济社会发展要求的很好实践,也是新一轮“新疆358计划”合作机制的进一步深化和成功开局。

    昆仑山下情意深
      编者按:

      从2011年开始,中国地质调查局先后启动多个人才培养计划,一个人才辈出、人尽其才、人尽其用的新局面正在逐步形成。

      不久前,中国地质调查局首批“杰出地质人才”名单出炉。本报将从本期开始,依次向大家介绍这18位获奖者,以期激励更多地质人才潜心工作,成长为能够全力支撑国家能源资源安全保障、精心服务国土资源中心工作的领军人才、高端人才。

      让老矿山焕发新活力


    吕志成 中国地质调查局发展研究中心副总工程师

      吕志成将自己的青春奉献给山川大地,享受过灿烂阳光,遭遇过狂风暴雨,用双手敲开了一座座矿山宝库的大门。

      他是挖宝人,更是开辟者,击破迎面而来的各种难题,将其铸成后人脚下的阶梯。

      主持完成老矿山深部及外围找矿,解决了国有大中型矿山面临的资源紧缺问题。2004年~2011年,负责组织实施了全国危机矿山接替资源找矿专项。230个勘查项目中,45个探获资源量达到大型矿床规模,80个探获资源量达到中型矿床规模,94个探获资源量达到小型矿床规模,提交新增资源储量原煤54.5亿吨、铁矿石9.95亿吨、锰矿石1125.7万吨等。2012年~2015年,作为计划项目负责人实施了老矿山深部和外围找矿。168座矿山找矿中,14个新增资源量达到大型矿床规模,39个新增资源量达中型矿床规模,累计探获新增资源储量原煤40886.8万吨,铁矿石19539.26万吨,锰矿石17935.59万吨。

      首次系统完成全国主要固体矿产大中型矿山资源潜力调查评价,解决了矿山深部和外围资源潜力不清、找矿方向不明等基础地质矿产难题。筛选出一大批具有资源潜力的资源危机矿山,提出了危机矿山接替资源找矿工作部署建议,对科学部署矿山地质工作、制定矿业城镇发展规划、了解国内矿产品可供情况及制定相关政策措施等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参与完成整装勘查区找矿预测,彻底改变传统地质填图反映矿化特征和找矿标志的信息不全等缺陷。在整装勘查区编(填)制各类图件3000余件,完成重点勘查区1∶1万专项地质填图1300平方千米、1∶5万专项地质填(编)图2万平方千米。专项填图以直接找矿为目标,针对控矿要素、矿化特征和找矿标志开展全面调查,在整装勘查区下一步找矿、特别是深部找矿中将发挥重要作用。构建了100个重点勘查区三位一体找矿预测地质模型,新发现矿(化)体、矿(化)点100余处,优选找矿靶区200处,引导企业增储勘查取得一批找矿成果。此外,在西藏罗布莎铬铁矿、新疆喀拉通克铜镍矿、山西刁泉银铜矿及江西朱溪矿区物化探示范工作中,物探技术在找矿中的应用与示范取得明显成效。

      矿山深部和外围找矿经济社会效益显著。新增资源储量达到大中型矿床规模125个,潜在经济价值1.5 万亿元;稳定了矿山产能,后续拉动矿山企业投资勘查约80亿元,找矿成功率高达95.2%。平均延长矿山开采年限17年,稳定职工就业65万人,保障了我国矿产资源的持续稳定供应和矿业可持续发展,为政府制定政策提供了科学依据,建立了“政府引导、企业主体、科技支撑、找矿突破”的新机制。

      有关矿山资源危机程度、资源潜力预测结果、生产现状的成果和数据为全国及省级矿产资源规划中矿山地质工作勘查目标制定及勘查工作部署提供了重要依据。矿产资源潜力调查成果及危机矿山接替资源勘查成果为找矿突破战略行动老矿山找矿工作的实施提供了重要依据。

      创建“勘查区找矿预测理论与方法体系”,建立了10种主要矿床类型深部找矿空间结构地质模型,从本质上揭示了浅部矿体和深部矿体在矿化型式、空间结构、找矿标志等方面的关系。创新了深部找矿关键技术,在利用地球物理、地球化学探测技术和大深度钻探等技术方面极大提高了找矿效果,具有示范效应。创建深部三维定量预测方法体系,建立了三维立体预测技术流程和方法,在云南个旧锡矿、陕西潼关金矿、西藏玉龙斑岩铜矿等20多个不同矿床类型、不同矿种的矿区,取得了很好的应用效果。

      在业务团队建设方面,努力打造矿产预测和物化探技术应用示范业务团队,目前已形成由中青年高级职称和博士后、博士、硕士组成的矿产预测和物化探技术应用示范业务团队30余人。研发的勘查区找矿预测理论与方法技术在业界进行了广泛推广,培训各类技术人员上万人次,向447家地勘单位、矿山企业和科研院所发放专著10608本,培养了一大批找矿预测技术骨干。矿产远景调查制定的技术要求和研发的数据库管理系统等关键技术,在业界进行了广泛的推广,培训各类技术人员2000余人次,培养了一批熟练掌握地质矿产和GIS等专业技术的复合型人才,带动了全国矿产远景调查技术进步。

      

      全国地灾数据天网的编织者


    李媛 中国地质环境监测院地质灾害调查监测室主任

      地质灾害防治是直接关系民生的大事,地灾调查及防治工作的标准化、规范化、信息化是提高工作效率和水平的可靠保障。地灾无情人有情,群测群防保民生。李媛秉持着对人民群众的责任之心,凭借专业素养和技术优势为我们编织了一张护佑生命安全的天网。

      主持建立覆盖全国30个省区2020个县市的全国地质灾害数据库。目前,“县市地质灾害调查信息系统”已成为我国应用范围最广、使用人数最多的地质灾害调查专业系统,有力保障了全国地质灾害调查工作的顺利实施,推动了我国地质灾害调查与管理工作迈上了信息化道路。在陕西镇安建立的新型地质灾害群测群防监测预警体系,得到国土资源部领导和地方政府高度认可,可广泛推广应用。

      探索建立一系列地质灾害数据库建设标准,搭建统一的地质灾害信息平台,对地质灾害调查内容、调查方法和信息化建设等工作进行标准化、规范化。通过推广应用,形成了“数据录入-数据检验-资料入库-成果管理-信息发布”的一体化工作流程,有效引领了全国地质灾害调查及数据库建设,促成了国家、省(区)、市、县四级统一的地质灾害数据库建设体系,提高了信息互通和服务的效率。

      作为核心成员,参与了《全国山洪地质灾害防治规划》的编制;作为主要成员,承担了“十一五”和“十二五”《全国地质灾害防治规划》编制,主持“十三五”规划前期研究工作和全国地质灾害综合集成研究,划定全国地质灾害易发区等。利用全国地质灾害信息系统,为规划编制提供地质灾害调查评价工作部署、群专结合的监测预警体系建设、重点地质灾害搬迁避让和治理工程安排等方面的基础资料和科学依据。同时,为全国地质灾害气象预警预报、汛期地灾趋势预测和应急处置提供基础资料。

      编制的地质环境“一张图”、全国中小学校舍安全评估、《地图说事——泥石流专刊》及地质灾害对不同地质条件下公路建设的安全影响研究等,为地质灾害防治管理部门和相关科研单位提供了技术资料,为全国高速公路、高速铁路、油气管线等重大工程及国防工程规划建设与防灾减灾提供了资料和信息服务。

      将GIS等技术直接应用于地质灾害调查,开发了地质灾害调查录入、检查、管理和发布信息系统,实现了地质灾害调查野外数据采集、室内成果资料录入、管理与发布全流程信息化。

      探索形成统一的地质灾害调查信息化技术要求,初步形成一套1:10万和1:5万地质灾害调查评价图件编图技术方法和要求,对地质灾害调查成果空间图形库和地质灾害数据库的建设做了规定,并提出信息化工作文档编写要求。

      在汶川地震发生后,对灾区84个县(市)地震诱发地质灾害进行评估,为抗震救灾、编制灾后恢复重建规划、实施地质灾害防治等提供了重要的决策依据。在舟曲特大型泥石流发生后,利用县市地质灾害调查信息系统,提取舟曲县地质灾害调查与区划报告和地质灾害分布及易发分区图,及时为国家领导人提供了泥石流灾区地质灾害及相关地质基础资料。

      建立了基于行政单元和地质单元的全国地质灾害评价指标体系和评价方法,系统总结了全国地质灾害的时空分布规律和发展趋势。前者将地质灾害调查评价指标体系分为地质灾害发育程度评价、损失程度评价和防治程度评价3类,由9个一级指标、18个二级指标、30个三级指标和106个评价因子构成。后者选取地形坡度、岩土体类型、年平均降雨量等10项评价指标,采用确定性系数法、灰色关联度分析法和矩阵判别法对地质灾害易发程度进行了定量或半定量评价,并采用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相结合的方法划定地质灾害易发区。

      依托项目,建立了一支以中青年骨干为主地质灾害调查评价和信息系统建设团队,发表了一系列高质量的研究论文,出版专著5套,获得软件著作权2项、实用新型专利2项,获得国土资源部一等奖1项、二等奖4项、三等奖1项,联合培养研究生7名,指导培训30个省(区、市)地质灾害调查技术人员和信息系统建设人员上千人次。

      

      地质环境问题的“诊脉人”


    李瑞敏 中国地质环境监测院环境地质调查评价室主任

      从全国资源环境承载力调查评价计划项目到典型地区国土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与监测预警,再到全国环境地质编图研究等重要项目,这个柔弱的女子一直直面我国地质环境最令人心痛的“伤口”。

      李瑞敏深深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并以此激励自己勇攀高峰!

      基于大量水土地质环境调查监测资料和对“岩(土)-地下水-植物”系统的研究,提出华北平原水土地质环境存在干化问题、现代地质环境特征及演化问题、土壤酸化问题、潜水碱化问题、自然-人为双驱动及驱动差异问题、水土环境质量呈现恶化趋势等。

      在全国1:50万分省环境地质调查成果的基础上,系统分析我国地质环境背景条件,建立了由4大类13种21个主要环境地质问题构成的我国区域地质环境评价体系。通过分析环境地质问题现状、危害和演化趋势等,对我国主要环境地质问题取得了较为系统性的认识。

      主持起草《全国地质环境图系编制实施方案》、《全国地质环境图系编制技术要求(试行)》等技术文件,提出我国地质环境区域特征主要受控于地貌、活动构造、气候等三大因素(两级13项指标);编制了《中国地质环境分区图》,把全国划分为7个一级区、38个二级区。

      作为全国资源环境承载力调查评价计划项目负责人,协助部局院组织4个部委20多家单位,对我国土地资源、水资源、矿产资源、海洋资源和地质环境、生态环境、水环境、气候环境等开展了单要素评价,将我国国土空间划分为城市群、资源型、农业型、生态型等四类地区,完成了《国土资源优化配置对策建议》,为编制《全国国土规划纲要(2013~2020)》提供了重要的数据和技术支撑。

      协助国土资源部规划司完成《“十三五”时期推进长江经济带发展的主要任务》,为国务院研究制定发展目标和主要任务提供了数据支持、技术支撑和发展建议。

      参与发改委牵头的资源环境承载能力监测预警技术方法研究,协助国土资源部规划司完成了《国土资源部资源环境承载能力与监测预警工作方案》。这项工作对完善生态文明绩效评价考核制度将发挥技术支撑作用。

      基于对我国地质环境问题形成演化的认识和国外地质指标研究成果的启示,提出“影响-状态-后果”模型,建立面向地质环境调查和地质环境管理的地质环境指标体系构建思路,并针对6种不同生态环境问题分别提出了调查地质指标体系和监测指标体系。

      基于对“岩(土)-地下水-植物”系统的研究和土壤地球化学调查数据,建立土壤-籽实元素含量响应关系模型,把复杂系统研究概化为可基于农业地质调查数据的评价方法(即生态效应评价方法)。结合现有的土壤肥力标准,将土地质量划分为10个级别,为利用土壤地球化学调查数据完善土地分等定级技术指标提供了技术准备。

      通过对华北平原地质环境调查和水土监测数据的分析评价,提出了以土壤、潜水为主要监测介质、以“区域监测-重点监测-问题监测”为基本框架,构建水土地质环境监测网络的技术思路。

      作为中国地质调查局农业地质调查技术支撑的核心成员之一,带领环境室的技术人员,研究提出生态效应评价方法和水土地质环境监测网络构建框架。建立了与省级有关研究人员的技术联系,形成了有一定共识的技术团队,培养博士研究生2名、硕士研究生6名。

      完成了31个省(区、市)地质环境图系编制实施方案和编图技术要求培训工作等,是我国区域地质环境评价与编图工作的技术骨干之一。研究确定了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工作定位和顶层设计框架,组织完成了全国和8个重要经济区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与区划工作。建立了区域地质环境评价与编图团队和资源环境承载能力评价与监测预警团队。
    立足岗位求奉献 地质儿女展风采

    2020年9月22日-25日,自然资源部中国地质调查局所属的中国地质科学院矿产资源研究所(以下简称“资源所”)相关负责人带队,赴内蒙古通辽、兴安盟地区对资源所与内蒙古玉龙矿业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玉龙矿业”)合作研究的 “内蒙古大兴安岭中南段西坡花敖包特地区银多金属矿成矿规律与找矿方向”横向市场项目,开展合作交流研讨和现场考察,并到野外进行了检查慰问。

    座谈会上,调研组对玉龙矿业的大力支持表示感谢,希望双方充分利用各自优势,在项目、技术、政策、人才及成果各方面加强合作交流,实现产学研的合作共赢。成果转化中心、科技处、安全生产处、财务处等部门就相关事宜提出了意见建议。玉龙矿业负责人介绍了公司的基本情况,提出了从地质找矿、科技成果转化、人才培养等方面开展合作的意愿,并希望资源所能够利用自身优势为公司提供政策指导和技术咨询。双方还就目前合作和下一步想法进行充分研讨。

    会后,调研组前往“内蒙古科尔沁右翼前旗巴尔陶勒盖-复兴屯超大型银铅锌矿床成矿机制与找矿预测”野外现场,听取了项目组的工作汇报,实地调查和了解了项目组关于疫情防控、野外生产、租车用车和生活实际等方面的情况,并代表所党委和工会对在野外工作的项目组进行了慰问。 

    资源所赴内蒙古开展项目合作研讨及野外检查慰问

    最近,美国科罗拉多矿业学院的常兆山及Richard Goldfarb两位教授在“国际经济地质学会特刊”上组织出版了“中国矿床 (Mineral Deposits of China)”一书,集中讲述中国近1300个重要的各类矿床的主要特征及通过综述获得的见解。自然资源部中国地质调查局地质研究所专家杨志明和宋玉财研究员,分别受邀撰写中国斑岩铜矿床、沉积岩容矿铅锌和铜矿床的综述文章。

    杨志明研究员与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大学著名斑岩铜矿专家David Cooke教授历时四年,详细综述了中国64个主要斑岩铜矿床的吨位品位、时空分布、构造背景、构造控制、蚀变及矿化特征(图1);揭示这些矿床主要分布于冈底斯带、玉龙带、中甸带、长江中下游带、中亚造山带及多龙、德兴、铜矿峪等矿集区,形成于古元古代、奥陶纪、石炭纪、晚三叠世-早白垩世、始新世-中新世五个时期,但主要形成于后两个时期;总结发现后碰撞环境是与弧环境同样重要的中国斑岩铜矿床产出背景,超过40%的中国超大型及大中型斑岩铜矿形成于后碰撞环境;识别出俯冲及碰撞环境斑岩铜矿具有不同的蚀变及矿化特征,并查明引起两种环境下斑岩矿床蚀变及矿化差异的原因;发现超过50%的中国大型斑岩铜矿,其铜的沉淀发生在绢英岩化阶段、特别是绿泥石-绢云母阶段,而非通常认为的钾硅酸盐化阶段。中国境内大量斑岩铜矿形成于后碰撞环境,表明斑岩铜矿的形成并非总与大洋板片的俯冲有关。

     

     

    图1 中国斑岩铜矿床的分布及形成年龄(Yang and Cooke, 2019)

    宋玉财研究员(通讯作者)与美国学者David Leach(第一作者)密切合作,历时5年,收集整理了83个矿床资料(图1),实地考察24个矿床,对中国境内的沉积岩容矿铅锌和铜矿床进行了全面综述,矿床类型主要涉及密西西比河谷型铅锌矿床(MVT)、碎屑岩容矿型铅锌矿床(CD,通常称为喷流沉积型,即SEDEX)、沉积岩容矿铜矿床(SHC),它们均与岩浆活动无关。综述重点阐述了这些矿床的发育特征和控制要素,主要在两个方面提出了新的认识。(i)重新划分了中国境内的沉积岩容矿铅锌矿床类型,特别指出:一些铅锌矿床不是MVT型,而与岩浆活动有关;很多矿床不是CD型,应为MVT型或与岩浆有关的碳酸盐岩交代型;(ii)发现MVT矿床与蒸发岩的关系远比过去认为的重要。过去研究认识到蒸发岩沉积时能够产生萃取-迁移铅锌的盆地卤水、沉积的石膏和硬石膏等硫酸盐能够提供为最终沉淀出的铅锌硫化物提供硫。本综述研究认识到:蒸发岩底辟构造、蒸发岩溶蚀-垮塌构造、蒸发岩建造中的高孔隙白云岩是MVT矿床的重要赋存部位,这是对MVT矿床储集规律的最新认识,具有全球意义。

     

     

      图2 中国沉积岩容矿铅锌、铜矿床的分布(Leach and Song, 2019)

    上述两篇文章的详细信息如下:

    Yang, Z.M.*, and Cooke, D.R., 2019. Porphyry copper deposits in China. Society of Economic Geologists Special Publication 22, p. 133–187.

    Leach, D.L., and Song, Y.C.*, Sediment-hosted zinc-lead and copper deposits in China: Society of Economic Geologists Special Publication 22, p. 325–409.

    全书及两篇文章的下载链接如下:https://www.segweb.org/store_info/SP/SP-22-Additional-Product-Info.pdf

     
     
     
    地质所专家受邀在《经济地质学会特刊》上撰写中国斑...

    图为金沙江白格滑坡堰塞湖

     

    图为四川省地矿局组织的地灾排险队伍在灾区开展地灾隐患排查。杨建 王泽 摄

    “10·11”金沙江白格滑坡—堰塞湖灾害发生后,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李克强总理作出重要批示,要求应急管理部会同自然资源部、水利部等部门全力协助指导地方抓紧救灾减灾,妥善做好群众转移和避险安置工作,科学制定方案,全力排除堰塞湖险情,同时全面排查周边地质灾害隐患,加强监测预警,防止发生次生灾害,确保群众生命财产安全。

    10月12日,自然资源部派出由部地质灾害应急技术指导中心常务副主任兼总工程师殷跃平带队的专家组,联合西藏自治区国土资源厅、四川省地质矿产勘查开发局相关技术人员,在灾区一线协助地方抢险救灾,全力排查次生地质灾害。

    自然资源系统专家组和技术人员抵达灾区后,立即召开应急抢险工作部署会,要求全面摸清灾区已有地灾点以及新增地灾点情况,评估地灾隐患点影响范围,为各级政府划定危险区范围、规划群众撤离路线和临时安置点等防灾减灾工作提供决策依据。会议要求,一是与成都地质调查中心赴藏监测组取得联系,协助其尽快抵达灾害现场开展三维激光扫描等实时监测工作;二是部署对滑坡体及上下游开展地灾隐患排查及临时避让安置点评估;三是尽快编制滑坡体初步评估报告,全面完成受威胁的德格县、石渠县、白玉县、巴塘县、得荣县泄洪后水面以上50米范围内的影响评估,并在48小时内提供初步成果;四是收集相关气象、水文数据,为抢险救援工作提供参考。

    截至14日20时,四川省地矿局所属多个单位,分别承担了四川、西藏两省区6个县的地灾隐患点巡排查、安置点安全评估和遥感解译工作,并已取得部分成果。

    其中,华地公司派出15人,携带无人机和三维激光扫描仪等设备,在西藏江达县开展沿江排查和滑坡体详细调查,并在四川巴塘县、得荣县开展排查。省地质工程勘察院与909队联合派出12人,在西藏芒康县和四川石渠县开展排查,目前石渠县已完成3个乡42处地灾点和1处临时安置点的地灾隐患排查。该局地质集团公司派出3人,为西藏现场指挥部提供技术服务及其他工作。915队派出17人,在四川德格县和西藏江达县开展排查,目前德格县累计完成60灾害点、2个安置点和3个人口聚集区排查,江达县复核1处泥石流。该局西南大地工程物探公司派出4人,在西藏贡觉县3个乡镇开展排查。省地调院派出6人,分别开展滑坡发生前后卫星数据的遥感解译工作,并于12日、13日将成果发送至国务院办公厅值班室、自然资源部专家组和甘孜州国土资源局。

    据在灾区排查的915地质队技术人员梁宁表示,排查区海拔在4000米以上,山体长年积雪,这几日一直下着小雨,沿江道路大部分被淹没,14日早晨开始下起大雪,给当前排查工作带来了困难。下一步,排查队伍将努力克服困难,全力保障灾区群众生命财产安全。

    殷跃平在接受央广网采访时表示,堰塞湖西藏一侧的山体发现裂缝,但从专业角度看,不是一整条贯穿的裂缝,而是断断续续的状态,大概长300米,宽50厘米左右,下错深度有1.2米。通过研判发现,这个裂缝是在滑坡的滑动过程中形成的牵引式裂缝。不稳定的坡体体积大概为150万立方米。根据研判,目前局部发生滑动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整体下滑可能性还不算很大。

    殷跃平介绍,专家们推演了可能发生的最坏情况,如果裂缝导致再次山体滑坡,将会以碎屑的形式洒落在现有的坡体,不会形成大规模的滑动,不会危及人员和财产安全,也不会加剧堰塞湖的险情。目前,整个堰塞湖泄洪情况良好,主要采取自然泄洪,没有设备、人员在下面,人员安全是可以保障的。

    殷跃平用两个数字对比说明:这次险情的堰塞体有2400万立方米,而目前裂缝涉及的不稳定山体只有150万立方米,哪怕这些山体全部滑落,再次阻断江面的可能性也很小。不过对两岸山体的监测不会放松,预计未来几天还有激光探测、卫星定位等设备投入其中。

    此外,应急管理部会商指出,虽然当前形势总体平稳,但仍要高度重视各种潜在风险,做最坏打算、最充分准备,要在确保安全前提下,做好滑坡山体上方裂缝监测和边坡稳定性监测;要高度重视下泄河水对下游桥梁、工程等可能造成的影响,防范水位快速下降可能导致的崩岸、滑坡等灾害发生;川藏两省(区)有关部门要及时发布安全警示和紧急避险提示,继续做好周边群众和工作人员的疏散转移工作,确保不发生因滞留或擅自返回危险区域导致伤亡。

    据悉,13日22时左右,金沙江堰塞湖自然泄流以来的最大洪峰已进入云南迪庆州境内,当地江水上涨。14日11时,洪峰进入丽江市玉龙县境内。截至14日下午3点,迪庆共转移群众9000多人。

    自然资源系统全力排查金沙江白格滑坡—堰塞湖地灾隐...

    侯增谦(右)在野外。

    侯增谦(后排右四)和团队成员、国际同行在野外考察。

    侯增谦在青藏高原。

    侯增谦带领团队一头扎进青藏高原,潜心研究20年,取得了重大突破,颠覆了国际流行的“碰撞难以成大矿”的传统认识,建立了青藏高原“大陆碰撞成矿理论”,回答了大陆碰撞如何成大矿的理论问题,“为青藏高原实现重大找矿突破提供了重要理论指导”。这项成果不仅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而且在国际矿床学界产生了强烈反响。

    2017年11月28日,备受瞩目的两院院士增选结果揭晓,中国地质科学院地质研究所研究员侯增谦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

    侯增谦从事矿床学研究已有四十载,长期扎根于青藏高原,在大陆成矿理论、矿床成矿模型和勘查评价方法三方面取得系统性的创新成果,在国内外产生了重要影响。侯增谦的履历见证了他的成长历程:先后主持完成国际地学计划IGCP项目1项、国家973项目2项,“杰青”基金、重点基金、科技攻关等重要项目十余项,荣获国家科技进步奖特等奖1项、一等奖1项,部级一等奖4项,同时还获国土资源部首届杰出青年和领军人才、全国先进工作者、李四光地质科学奖等多项荣誉;主编国际英文期刊专辑4部,在Geology、EPSL、Economic Geology等国际地学主流刊物发表SCI论文167篇。此次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既是同行专家对他科研成果的充分肯定,也是对他人生信条的高度认可。

    谨遵师训、严以修身,心系青年、兼容并包

    1978年夏天,17岁的侯增谦考入了河北地质学院。四年的时光,他从懵懂少年成长为优秀大学毕业生。随后,他带着对地球科学的热忱,考入了中国地质大学(北京),师从池际尚、莫宣学、邓晋福三位老师,继续攻读硕士和博士学位。三位导师对他的科研生涯影响至深,他们的科学精神和人生态度,成为指引侯增谦前行的灯塔。

    提起池际尚院士,侯增谦总是恭敬地称“池先生”:“池先生是那种又红又专的大科学家,她在美国拿的博士学位,新中国一成立就放弃国外的优越生活回国了。池先生人品高尚,业务精湛,造诣高深,对我影响极大”。而对于莫宣学院士和邓晋福教授,他有更多的机会随行左右,至今仍保持着与两位导师的紧密联系。“莫老师是一位襟怀坦荡、行事大器、和蔼可亲的学术大家,邓老师是一位思想深邃、知识渊博、治学严谨的著名教授,是他们教会了我如何做人、做事、做学问”。除了这三位恩师,还有一位老师对侯增谦的科研生涯有着极大的影响和帮助:“李廷栋先生虽不是我的导师,但对我影响很大。他是地科院的老院长,时刻心系地科院的发展和青年人才的成长”。侯增谦谈到,自己正是在李廷栋、陈毓川等老先生们的亲切关怀下成长起来的地科院一代新人。当他39岁第一次申请国家973项目的时候,正是李廷栋先生的不断鼓励和鼎力支持,才使他在强手云集的竞争中脱颖而出,从此以侯增谦为首的一批年轻人开始在青藏高原的广阔舞台上建功立业。

    先生们和蔼可亲、始终心系青年成才的高尚品德,对侯增谦的影响是深远的。自1999年招收第一位博士生以来,侯增谦招收的研究生已多达几十人。熟悉侯增谦的人知道,他对每位学生的成长都倾注了大量心血,和他一同出过野外的学生更是深有体会。白天带着学生一起野外踏勘,晚上回到营地后,他还会组织学生对当天的学习进行自由讨论,生怕学生忽略掉一些重要的地质现象,形成误解误判,耽误了成长。他尽管非常期待学生尽早成才,但并不鼓励学生为了写文章而做研究,他认为“一切研究工作都应该以解决问题为前提,你的研究如果不能创新,那就解决实际问题,不然就没有意义了”。

    作为地质研究所所长,侯增谦同样对所内年轻人倾注了大量心血和精力。生活上,看到刚留所年轻人收入低、租房困难,他跟所班子成员商量后,制定周转房政策,优先年轻人居住,解决了许多年轻人的现实困难,解除了他们的后顾之忧;工作上,他更是不断地给年轻人创造机会,鼓励年轻人积极进取、勇挑重担,同时要求他们脚踏实地、着眼长远;为了尽快提高所内年轻人的业务水平,他主持制定了地质所青年海外研修计划,为年轻人出国深造开辟“绿色通道”。支持青年才俊申请“杰青”基金和“优青”基金,侯增谦更是不遗余力。他多次组织试讲会,不厌其烦地帮助他们提炼科学问题、完善研究方案、提升成果水平。“年轻人是我们所的未来,只有年轻人真正成长起来了,我们所才有未来,我们行业才有未来”——这是侯增谦一直坚信并践行的理念。

    这一理念,也体现在侯增谦科研团队的建设中。作为地质所矿床学团队带头人,他秉承“学术自由、兼容并包”的团队建设思路,从不要求团队成员必须保持与他一致的学术观点,团队成员之间常因学术问题争得面红耳赤。因此,他的团队成员大都是直来直往的脾气。这种开放自由的学术氛围,成为团队不断前进的动力源泉。

    着眼大局、不计得失,志存高远、脚踏实地

    39岁成为国家973项目的首席科学家,对于一般人,这已是难以逾越的高度,但侯增谦并没有因此沾沾自喜、停滞不前,而是脚踏实地、低调前行。他相继主持了第二轮973项目、国家自然基金重点项目和重大国际合作项目,目前还在负责一个资金超亿元的国家重点研发计划深地资源项目,在学术探索的道路上没有一刻懈怠。这些项目的成功实施,不仅让他取得了大量的学术成果,同时也拥有了着眼大局的胸怀和眼界。

    973项目和重点研发计划项目,如同科技界的“大兵团作战”,参加人员和参加单位众多。作为首席科学家和项目负责人,不仅要有令人敬佩的学术水平,还需要有较强的组织协调能力,才能让项目高效有序地运转。良好的大局意识是做好组织协调的核心,有时要把个人和团队的利益放在大局之后。当年组织第一轮青藏高原973项目时,为了让这个极具科学意义的项目顺利启动,侯增谦与王二七研究员由竞争申请变成合作研究,最后共同承担了这一项目,从而建立了一支长期致力于青藏高原地球科学研究的科研大团队,走出来一批青藏高原地学研究的院士专家。又如他正在负责的国家重点研发计划深地资源项目,为了让更多单位参与进来,让更多的年轻人走向前台、承担重任,侯增谦放弃了做课题负责人的机会,仅在一个课题做普通参研人员。正是这种不计个人得失的大局意识,让他成功地组织了一个又一个大项目。涉及领域广,是大项目的另一个显著特征。如何把不同专业领域的成果有机集成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为此,侯增谦边组织项目实施边学习其他领域知识,不断更新知识结构,不断扩展知识储备,不断提升多学科交叉综合和集成创新能力。“如今,在做自己领域研究时,会自然而然地从其他领域寻找启发及证据,也算是组织大项目的意外收获吧”,侯增谦如是说。

    如何带领研究团队走上国际地学前沿,一直是侯增谦的不懈追求。与美国、加拿大及澳大利亚等矿业强国比,我国矿床学研究起步晚、基础弱,存在较大的差距,要实现从追赶到引领的跨越,谈何容易。这些年来,侯增谦带领团队,始终围绕国际前沿开拓进取,从最初的寂寂无名,如今已在国际地学界有了较大影响力。近五年,他和团队在Geology、EPSL、Economic Geology等国际权威地学期刊上连续发表了20多篇高水平文章,在国际矿床学界掀起了一股“中国旋风”。在国际经济地质学会(SEG)2017年度大会上,侯增谦团队三人获邀做专题召集人,一人受邀做主旨报告。这些成绩的取得,跟侯增谦拥有开放的国际视野是分不开的。他始终认为:“做研究不能关起门自己干,不能做井底之蛙,必须要与国际同行多合作交流,请进来,走出去,这样你的工作才有可能做到国际前沿”。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由于工作繁忙,他本人无法长时间出国交流,就鼓励团队的年轻人多去国外见见世面。目前,他团队的大部分年轻人包括研究生都有长时间的出国研修经历,与美国、澳大利亚、加拿大等国家的诸多大学及研究所保持密切的合作关系。在走出去的同时,他还不忘把国际一流的矿床学家请进来,与团队成员一起做更密切的合作研究。国际著名的铅锌矿床学家David Leach教授,近年来每年都会来北京,与侯增谦团队开展3个月左右的合作研究。2011年,他联合David Leach、Jeremy Richards和Richard Goldfarb三位国际著名矿床学家申请的“东特提斯碰撞成矿作用”IGCP项目获得国际地科联资助,在国际上掀起了特提斯成矿作用的研究热潮。

    思维敏捷、学风严谨,立足创新、厚积薄发

    对于侯增谦为何能取得如今的科研成就,他的团队成员是这样评价的:“侯老师做科研有三个最让人佩服的地方,一是科研敏锐性强,二是学风严谨,三是立足国家需求注重原创性研究。”这也是与侯增谦有过合作研究的同行专家的共识。

    与侯增谦讨论过科学问题的人,都会对他敏锐的洞察力产生深刻印象。他总是一语切中问题要害,并能从大家的讨论中总结、提炼出真正的科学问题。有人说这是一种天赋,侯增谦自己却认为:多读国外参考文献,多到野外实地观察,多倾心思考思辨,就会拥有这种能力。听过侯增谦学术报告的人,还会产生另一个印象:内容大气。他的报告常常涉及变质岩、火成岩、构造、地球物理、矿床学等多个学科,而且能把多个学科看似纷乱无章的信息有条不紊地讲成一个让人“脑洞大开”的故事。一位地球物理学家在听过他的项目汇报后说:“我一直在想,地球物理获得的那些认识,到底是怎么通过地质现象反映出来的,听了你的报告,我获得了很大启发。”

    对于学风的严谨性,和侯增谦一起写过文章的同事和学生更有发言权。每一块样品、每一个数据,侯增谦都要求真实准确,以保证科研结果的真实性和准确性。对于论文也是如此,不要说文章的逻辑与论证,甚至图件中每一条线的粗细、长短都不能有丝毫的差错。正是这种严谨的学风,使侯增谦面对冗杂的事务,还能够沉下心去做研究,不浮不躁,有条不紊。

    洞察敏锐、学风严谨和求实创新的科学品质,铸就了侯增谦在成矿学上的不凡成就。早在上世纪80年代,侯增谦跟随莫宣学院士进入素有中国“百慕大三角”之称的西南三江地区,在研究义敦岛弧古代海底热液成矿作用取得重要进展的同时,他清醒地意识到,要真正揭开海底热水成矿之谜,必须遵照“将今论古”原则,开展“古今对比”研究。为此,他抓住在日本做博士后的机会,对日本黑矿进行了实地考察,对冲绳海槽现代海底黑烟囱和热水成矿进行了观察研究。2001年,侯增谦在国际矿床学权威杂志《Economic Geology》上发表了专题研究论文,2002年在地质出版社出版《古代与现代海底热水成矿作用》专著,大幅度提升了我国海底热水成矿领域的研究水平,在矿床界产生了重要影响。

    从日本回国后,侯增谦将研究目光从古今海底投向了青藏高原。这次研究方向的转移调整,缘于侯增谦对另一重大科学问题的洞察和着迷。大洋板块俯冲产生大规模成矿作用已是地质界的共识,而大陆碰撞能否产生大规模的成矿作用? 这不仅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重大理论问题,也是一个亟待解决的找矿战略问题。在前人研究基础上,经过广泛阅读和深入思考,侯增谦敏锐地将研究突破口锁定在青藏高原——全球最典型的碰撞造山带和研究碰撞成矿的天然实验室。随后,他带领团队一头扎进青藏高原,潜心研究20年,取得了重大突破,颠覆了国际流行的“碰撞难以成大矿”的传统认识,建立了青藏高原“大陆碰撞成矿理论”,回答了大陆碰撞如何成大矿的理论问题,被同行专家评价为“系统阐明了大陆碰撞带成矿系统的发育机制”,“为青藏高原实现重大找矿突破提供了重要理论指导”。这项成果不仅作为核心理论成果之一,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而且在国际一流矿床学杂志发表,在矿床学界产生了强烈反响。国际著名矿床学家R. Kerrich院士在国际地科联官方杂志《Episodes》上撰文,高度评价这项成果是“喜马拉雅大陆碰撞成矿的开拓性的集成创新成果,具有广泛影响和深度创新”,“将造山成矿的传统观点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理论高度,必将推动成矿学的未来发展”。

    将自己的基础研究和国家需求结合起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是池际尚院士那一代科学家的一个共同特点,侯增谦将其总结为“池际尚精神”。正是在这种精神感召下,侯增谦从学习岩石学步入地球科学大门,到多年潜心研究成矿理论和资源勘查,不变的是基础研究服务国家需求的理想和追求。他常常说:我们的科研成果要对找矿勘查工作起到指导作用,这是我们科研工作的意义所在。正是因为他对科研实用性的坚持,他的学术成果不但有成矿理论的重要突破,还实现了指导找矿的重大突破。早在1998年,侯增谦带领团队多次赴藏东玉龙和西藏冈底斯等地开展实地考察,敏锐地发现大陆碰撞造山带是斑岩铜矿形成的另一重要环境,随即对碰撞环境斑岩铜矿形成机制开展了系统研究,建立了碰撞型斑岩铜矿新模型,完善了斑岩铜矿成矿理论。理论研究与勘查评价相结合,侯增谦率先系统论证了青藏高原冈底斯带具有巨大的成矿潜力,于2001年在《中国地质》上撰文提出冈底斯带有望成为“西藏第二条斑岩铜矿带”,引起了国家相关部门的高度重视。中国地质调查局以此为主要理论依据,部署实施了大规模的矿产勘查;西藏地勘局据此调整战略方向,将勘查重点转向斑岩铜矿。随着理论深化,他又带领团队建立了勘查模型和评价方法,为冈底斯带大型—超大型铜矿的重大突破提供了有力支撑。2008年,他又率先提出青藏高原东北缘发育一条上千公里的巨型铅锌矿化带,并构建了褶皱逆冲系铅锌成矿新模型。针对青海多才玛找矿困局,他按照“褶皱逆冲系成矿”新思路,带领团队开展矿区构造—岩相填图和物探测量,提出“逆冲推覆构造控矿+音频大地电磁测深定位”找矿方法和具体钻探建议,指导青海矿勘五院发现了厚大富矿体,控制铅锌资源量达到620万吨,一跃成为超大型矿床。

    情系高原、心怀国土,踌躇满志、整装待发

    自第一次踏入西藏,侯增谦已经扎根青藏高原研究20余年了。在西藏出野外的艰苦,只有去过西藏的人才能真正体会。每次去西藏,除了要适应高海拔带来的不适,还要留下力气爬山。为了适应高原工作环境,一般人到西藏出野外,都会先在海拔相对低一些的拉萨住两三天调整一下,而这两三天对侯增谦来说太过奢侈,他经常是中午到3700米的拉萨,下午就到了5000多米的野外。偶尔在拉萨停留一晚上,也是第二天就迅速开展工作。“我没有那个时间”,侯增谦说。他从2000年开始担任矿产资源所主持工作的副所长,2005年又担任地质研究所所长,每一天的时间都要用在刀刃上。遇上高原反应,他都默默忍受着,争分夺秒地开展工作,几年下来,对身体损伤较大,特别是记忆力下滑得厉害。

    在青藏高原最可怕的不是高原反应,而是感冒,严重的感冒甚至会要人命。有一次在沱沱河出野外时,侯增谦患上了感冒,幸好经常在野外工作的地质队员们非常有经验,给了他好几种感冒药,满满的一大把,一次性吃下去,也亏得他身体底子好,头天猛药一下,第二天感冒症状就好多了,同事们劝他休息,他说时间紧,不能耽搁,坚持跑完野外工作。尽管如此,侯增谦对青藏高原的眷恋并没有丝毫减弱,而是愈加强烈。如今,他即使再忙,也要每年去青藏高原出次野外。高原是他的福地,是他学术成长的地方,他对高原的感情已经融进了血液。

    侯增谦担任地质研究所所长也有十余年了。从地质所走出的中科院院士就有17位之多。管理好这样的研究所,本身就是个挑战。他常说:“地质所是一个有着辉煌历史的大所,作为地质所所长,既要深谋远虑,也要身先士卒,还要责任担当,必须常怀谦卑之心,公平公正办事,脚踏实地工作。”十年来,地质所创新能力不断增强,创新成果不断涌现,大批人才脱颖而出,国际影响力不断攀升。除了一批耀眼的科技创新成果外,这十年还出了3位院士、2位杰青和一批国家级人才工程入选者。更令人高兴的是,地质所已经凝聚和储备了一批非常优秀的青年才俊,为未来发展夯实了基础。

    提及如何平衡所务及科研工作时,侯增谦不无感慨地说:“做了所长后,我其实就变成了一个业余科学家,绝大部分时间都用在所务管理上了,只有晚上、周末和节假日才是我的科研时间,只是这些年对家人亏欠太多,放假的时候也没能好好陪他们。”侯增谦对能用来做研究的时间分秒必争,甚至有次住院期间都在阅读文献,他的夫人对前去探望的同事说:“刚到医院他就拿出这么一沓文献,一点儿都没有病人该有的样子,倒好像专门过来读书的。”

    谈及向地球深部进军,侯增谦踌躇满志。他说,作为地质科技工作者,自己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同时,对我国矿床学发展,他也特别关注,并不断强调:“与西方矿业大国相比,我们尽管在某些研究领域处于领先,但整体上还有较大差距,未来我们的矿床学研究一定不能仅满足于在国际主流期刊上多发表几篇文章,我们一定要做大文章,发挥集群效应,把更多原创性成果展现给世界,在国际矿床领域发出我们自己的声音。”

    世界屋脊的眷恋

    应中国驻赞比亚使馆经济商务参赞处、赞比亚地质调查局邀请,经国土资源部、中国地质调查局批准,中国地质调查局发展研究中心向运川、叶锦华、李玉龙、何学洲一行4人组团于2017年5月25日-6月9日访问了赞比亚地质调查局,并进行了赞比亚典型矿山和野外工作区地质考察。

    赞比亚地质调查局局长Chipilauka Mukofu接见了团组成员,双方交换了中国在援助赞比亚地质调查项目工作的相关进展,Chipilauka Mukofu局长肯定了中国地质调查局在项目上积极的推动作用和取得的成果,同时也提出了项目开展过程中遇到的挑战,双方共同建议能够有进一步的研究性项目进行合作。在商务部人力资源培训领域,出访团组重点针对2017年度援外培训招生和双边培训与赞比亚地调局进行了交流与探讨。此外,出访团组还到访了赞比亚大学矿业学院,与矿业学院Besa主任及其他教授进行了研讨,对方提出与中国地质调查局进行人力资源培训及地学研究项目的合作愿景,希望与赞比亚地调局、中国地质调查局共同签署MOU,推动中赞双方的地学合作与人才培养。访问期间,代表团拜访了中国驻赞比亚大使馆经商处,介绍了商务部援助赞比亚项目进展情况和我中心承担的援外人力资源培训情况,听取了欧阳道冰参赞对中国在赞比亚矿业合作和人力培训方面的建议。

    为更好的推动援赞比亚东北地区航空物探、地质地球化学综合填图项目的数据共享和成果应用,团组成员为赞比亚地调局相关技术人员开展了GeoExpl(International)软件应用培训,并介绍了双方合作地球化学填图项目的初步成果,听取了赞方对最终成果表达的修改完善的建议与后期应用的一些建议。赞方首席地质师Chikambwe及主要技术人员参加了本次培训工作,初步了解了软件数据处理、数据分析和专题图制作方面的基本操作方法。培训结束后,向运川团长代表中国地质调查局向赞比亚地调局赠送了GeoExpl(International)正式版软件,期望双方在地学数据处理开展更广阔的合作。

    出访团组与天津地调中心、赞比亚地调局和赞比亚矿山安全局共同组成考察组,对三和矿业锰矿山、中色国际谦比西铜矿山、孔科拉铜矿山、五木矿业和安徽外经建祖母绿矿山进行了地质考察,与企业人员进行了交流,了解了矿山地质背景、成矿条件、自然禀赋、勘查开发及运营情况。随后,考察组前往商务部援赞比亚野外工作区进行了考察,结合援外项目一期的地球化学异常,查看了工作区地球化学金异常的地质情况,考察了正在开采的一处砂金矿点,并到航空物探基地进行了工作考察,了解了中航、中核航空物探相关工作的准备情况和无人机组装情况。

    本次出访,赞比亚地质调查局给予了高度重视,精心安排考察行程,并派专职地质师全程陪同开展野外考察工作,对代表团出访交流与培训工作表示了充分肯定,期待与中国地质调查局在地学领域的更深层次的合作。

    赞比亚地调局局长接见访问团组 

    向赞比亚地质调查局赠送GeoExpl(International)软件 

    与赞比亚大学矿业学院进行交流 

    代表团拜访中国驻赞比亚大使馆经商处 

     

    传承中赞传统友谊 支撑地质调查国际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