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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党中央首次给健在的截至2021年7月1日党龄达到50周年、一贯表现良好的党员颁发“光荣在党50年”纪念章,这是建党100周年庆祝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地质调查局广州海洋地质调查局共有181位老党员光荣获得纪念章,其中党龄最长的达83年。

    6月15日和17日上午,在广州和南岗两地老干部活动室举行了纪念章颁发仪式,广州海洋局党委书记到会场给老党员代表颁发纪念章,他代表局党委向全局获得纪念章的老党员表示热烈祝贺和崇高敬意,向他们为党和国家、为海洋地质事业发展所做的贡献表示衷心感谢。

    到场老党员们满怀喜悦,纷纷表示,这枚金灿灿的纪念章,是一份沉甸甸的荣誉,证明了党中央时刻关心着他们,今后一定要继续听党话、感党恩、跟党走,保持光荣本色,继续为党的事业发光发热。

    为确保纪念章颁发工作要求不折不扣落实到位,广州海洋局党委高度重视,对发放工作提出明确要求。局党办和离退处党总支部精心组织,认真统计核对,做到获得纪念章的老党员“一个都不少”。针对广州新冠疫情防控形势严峻、获得纪念章的老党员人数较多且居住分散等情况,采取了向党员代表颁发、走访慰问上门、支部代发、家属代领、邮寄等多种形式,确保每名符合条件的党员在7月1日前获颁纪念章,深切感受到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关怀和温暖。

    老党员代表获颁“光荣在党50年”纪念章

    广州海洋局组织“光荣在党50年”纪念章颁发活动
      “海洋六号”执行2015年深海资源航次和大洋36航次将于4月28日起航, 4月23日上午,广海局在“海洋六号”船组织召开大洋考察临时党委第一次扩大会仪,听取备航工作情况,研究航次中有关的政治思想工作和宣传工作,表彰了2014年度“大洋之星”,并围绕“如何发挥临时党委的领导核心作用,确保科考调查任务完成”主题展开讨论。会议统一了思想,明确了目标,落实了责任。会议由广海局党委办公室主任黎萍主持,广海局党委委员、总工程师杨胜雄出席会议并讲话。

      会议指出,今年将是“海洋六号”船开展大洋考察工作以来执行任务时间最长的一年,计划科考时间200天。在远离祖国大陆的太平洋上进行海洋地质调查工作,遇到突发事情要独立面对,气候海况和工区环境复杂多变,海上作业难度较大,科考队员将面临晕船、孤独寂寞、思亲痛苦等多重身心考验。会议对海洋六号2015年大洋科考临时党委提出了四点要求:一是要肩负局党委赋予的责任,发挥集体领导的核心作用,认真履行好职责,加强各航段考察任务的组织领导,支持首席科学家工作,确保航次任务的顺利开展;二是要充分发挥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团结带领全船科考队员,开展形式多样的“比、学、赶、超”活动;三是要发挥青年突击队的生力军作用,重视年轻骨干的培养教育;四是要注重人文关怀,密切关注科考队员的思想和情绪动态,确保科考队员始终保持旺盛的战斗力。

      各航段临时党委成员、首席科学家、青年突击队队长以及局党委办公室全体人员共25人参加了会议。          






    2015年大洋考察临时党委第一次扩大会议召开

    杨经绥在国际会议上作报告

    杨经绥在智利开展现代洋壳调查野外工作

    2015年春节期间,杨经绥率团队在智利开展野外工作

    杨经绥与白文吉研究员在俄罗斯乌拉尔野外

    对杨经绥来说,科学研究也如同攀登,心中怀有信念和热爱,付出更多的汗水,才能登上一座座山峰,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独特风景。

    2017年11月28日,中国科学院公布2017年院士增选结果,中国地质科学院地质研究所研究员杨经绥光荣当选。

    杨经绥发现和厘定了我国柴北缘、东秦岭和西藏松多等3条高压/超高压变质带;厘定了东昆仑阿尼马卿和西昆仑库地蛇绿岩组合,为建立高原北部古板块体制的演化作出重要贡献。他建立的“蛇绿岩型(罗布莎型)金刚石”,为世界开启了研究深地幔物质的重要新窗口。

    杨经绥从事地质科学研究已经整整40年。40年里,他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在青藏高原的崇山峻岭中,爬上了数不清的山峰。对他来说,科学研究也如同攀登,心中怀有信念和热爱,付出更多的汗水,才能登上一座座山峰,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独特风景。

    从书本到野外

    青藏高原给了他最好的淬炼

    1977年,杨经绥从长春地质学院地质勘探系毕业,分配到中国地质科学院地质研究所工作。那时的他血气方刚,大学期间系统而刻苦的学习,让他装了满脑子地质学知识。可对地质学研究来说,野外实践尤其重要。刚刚走出校门的杨经绥,最需要的就是到野外一线去历练,把从书本上学到的知识投射到岩石上,真正走进大自然的地质王国。

    这时,青藏高原的群山发来了遥远的呼唤。1978年正是全国铬铁矿会战的尾声,杨经绥参加了西藏藏北东巧铬铁矿和蛇绿岩填图及雅鲁藏布江蛇绿岩和罗布莎铬铁矿调研项目,他第一次来到青藏高原,就与这片大山结下了一生的不解之缘。

    杨经绥无疑是幸运的,青藏高原虽然气候严酷,工作条件艰苦,但其地质的独特性、复杂性,作为野外地质工作的历练场,是再好不过的了。杨经绥满腔热血地投入野外工作中,跑路线、看剖面、填图、写报告,高寒缺氧的环境并没有难住他。这在一定程度上得益于他的知青经历。入学长春地质学院之前,杨经绥曾在北大荒从事了5年生产劳动。茫茫荒原,天寒地冻,练就了他健壮的体质,馈赠给他勇气和毅力。杨经绥曾说,经历过北大荒岁月,他对任何恶劣的自然条件不再有畏惧感。

    项目负责人白文吉特别器重这个工作勤奋、踏实的小伙子,经常鼓励他,指导他。这让杨经绥很快成长起来,熟练掌握了一项项专业技能。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已经从初出茅庐的书生变成能够在野外独当一面的青年地质科技工作者。

    项目结束后,杨经绥从西藏回到北京,但他很快就等来了再上高原的机会。1980年,中国与法国合作开展青藏高原地学研究项目同时,来自全国的地质精英组成了18个青藏高原地质调查分队,准备全面开展高原地质研究。得知这一消息后,杨经绥马上跑去找刚刚被任命为第一分队队长的姜春发。“姜老师,我在西藏东巧铬铁矿区填过图,很喜欢和向往高原工作,也不怕吃苦,让我加入您的团队吧。”杨经绥诚恳而充满期待地说。姜春发对杨经绥的人品和工作态度已有耳闻,痛快地答应了这个主动请缨的年轻人。

    这一去就是5年。杨经绥在人烟稀少的高原,从事东、西昆仑蛇绿岩研究,探索曾经浩瀚的大洋,如今成为莽莽昆仑山的地质构造背景。在旁人看来艰苦而寂寥的工作,杨经绥却说“干得很过瘾”。是啊,昆仑山口、帕米尔、红其拉甫、阿里……光是这些名字,就有种天高海阔的豪迈。几辆车,几个人,带上帐篷、汽油、日用品,一跑就是几个月。最长的一次,他们在野外连续工作8个月。

    在神奇美丽的边疆,杨经绥找到了施展才华的宽广舞台。“搞地质研究,看再多教科书,都不如去野外现场看一看。但光在野外跑,也不行。必须带着思考,带着科学问题跑。”随着对东、西昆仑上这一带了解的加深,杨经绥脑子里产生了一个个地质科学问题,他一边在野外工作,一边寻找问题的答案。

    项目结束时,项目组合作的专著《昆仑开合构造》获得了当年原地矿部科技进步三等奖。姜春发把杨经绥的名字放在了作者中的第二位。“姜老师,我们7个人,我年龄最小,排在第二个不合适吧?”杨经绥一度谦让。姜春发说:“这个排名顺序是按照对项目贡献的大小,而不是年龄大小。”

    走出校园后,杨经绥一脚踏入的野外,就是青藏高原,一晃就是8年。这段时期,杨经绥谦虚地称之为实习阶段。通过“实习”,他加深了对岩石、构造的认识,熟悉了青藏高原的地质环境,增长了见识,为之后的地学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披荆斩棘的地学研究利剑,经过淬炼,锋芒初露。

    解密特提斯

    海外留学给了他全球的视野

    1986年,杨经绥被公派留学加拿大,在达霍西大学吉姆霍尔教授的指导下,攻读博士学位。

    早在两年前,霍尔教授就认识了这个来自中国的年轻人。1984年,杨经绥到塞浦路斯参加国际科学钻探培训班。他和来自印度和埃塞俄比亚的两名学生一组进行地质填图、写地质报告,吉姆正是指导老师。杨经绥过硬的基本功和严谨的科学作风让吉姆印象深刻。

    再次见到杨经绥,吉姆问他:“你的论文打算做中国的青藏高原还是塞浦路斯呢?”杨经绥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用3个月的时间查阅各种英文文献,了解国际地学界岩石和构造领域的研究情况。当时,关于青藏高原的研究很少,文献多数来自国内。而关于塞浦路斯的研究,前人已经做了很多工作,已经有大量的论文发表,研究比较深入。塞浦路斯拥有全球最经典的古特提斯洋地质遗迹,记录了完整的地质层序和特提斯洋的历史。研究古特提斯洋形成和关闭的过程,有望对地球上大陆和海洋的形成产生新的认识。青藏高原,也是古特提斯洋的一部分。选择塞浦路斯,便于与国际同行之间的交流,也便于导师的指导。而选择塞浦路斯,也意味着必须要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取得新的发现,挑战性很强。吉姆认可了他的选择。

    1987年,杨经绥再次来到塞浦路斯。吉姆帮他联系了当地一户人家,让他住在家里面。每天一大早,杨经绥就骑着山地车上山去,一个接着一个地看地质剖面,详细记录地质特征。有一天下山时,山地车速度很快,不小心撞到一道坎,连人带车都飞了出去。杨经绥的膝盖摔破了,山地车也摔坏了。那里距离他住的地方还很远,正发愁怎么回去时,幸好一辆卡车路过,停了车。车上下来一个当地人,在了解了杨经绥的困难之后,答应帮他修车。好心人把杨经绥带到家里,在车库里帮他修好了山地车。“真没想到一个中国年轻人会骑着自行车,在我们国家的大山里辛苦地研究地质,太了不起了。”

    回到住处时,天色已晚。杨经绥远远地望见他借宿那户人家的老妈妈正在门口焦急地眺望。看到杨经绥,她眼泪流了出来,“到了时间还没回来,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车子已经修好了。”杨经绥一边安慰老妈妈,心中一股暖意涌了上来。

    过了段时间,吉姆来检查杨经绥的工作,在看了他的各种记录和成果后,对他野外工作的扎实大加赞扬。反过来,导师严谨的治学态度、科学的培养方式、和善正派的为人,也给杨经绥很多有益的影响。

    杨经绥的博士论文《塞浦路斯古海底构造重建》,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新的认识,得到了学术界的肯定。海外留学生涯,给了他地学研究的全球视野,使他把握到研究领域最前沿的脉动。他的剑,磨得更锋利了。

    毅然返高原

    在我国发现两条超高压变质带

    1994年春节,杨经绥在大洋对岸收到时任中国地科院地质所所长许志琴发给国外留学人员的新春贺信。许志琴在信里说,所里正在与法国合作开展青藏高原研究项目,祖国需要人才,欢迎他们回来参加。

    看到信后,杨经绥思绪万千,激动不已。青藏高原,那是他魂牵梦萦的地方,是他熟悉而热爱的地方。当年,自己还有一些问题没搞清楚,如今增长了知识,回去一定要解开谜题。

    4个月后,杨经绥就坐上了回国的飞机,又从北京直奔东昆仑。那又是一段过瘾的时光,故地重游,杨经绥的眼里却看到了比过去更丰富的东西。同时,他也感受到了团队良好的科研氛围,每个人都很努力、很敬业。“我一直认为,搞科研,一方面要找到兴趣点,另一方面要有良好的团队。许志琴院士带领的青藏高原研究团队,正符合我的期待。更重要的是,我的事业在中国。”于是杨经绥对许志琴说:“我想回来,正式参加你们的项目。”许志琴听了非常高兴。

    杨经绥的选择是正确的。1995年,地质研究所破格评杨经绥为研究员,1996年他开始带研究生,1998年被聘为地质研究所副所长,1999年成为博士生导师。2003年,杨经绥获得中央组织部、人事部、宣传部、教育部、统战部、科学技术部六部委颁发的“留学回国人员成就奖”。2007年,他荣获“何梁何利科学与技术进步奖”。

    每一年,杨经绥和同事们都有很长一段时间奔波在青藏高原的野外。他们去的都是人迹罕至的地方,甚至无人区。危险时刻躲藏在他们身边。1997年在可可西里,科研团队突遇暴风雪,温度极低,气压下降,几乎所有人都被强烈的高原反应击倒。到了夜里,一位同事突然昏迷,情况危急,急需输液,可蜷缩在车里,液体怎么也输不进体内。为了挽救同事的生命,杨经绥二话不说,爬到车顶,高举起吊瓶,在凛冽的风雪中站了一个小时,直至同事病情好转。2004年秋天,杨经绥和他的科研小组在野外作业时,不幸遭遇车祸。他受了重伤,断了五根肋骨和一根锁骨。在危难之时,他首先想的是别人,让医生先抢救别的伤员。在敦煌医院重症病房里,他还念念不忘工作。

    就在他们经历艰险的时候,新的发现也悄悄到来了。1996年,杨经绥和同事在柴达木盆地北缘鱼卡发现了榴辉岩,在柴达木盆地北缘都兰发现榴辉岩和含柯石英片麻岩,建立了中国西部一条长350千米的早古生代超高压变质带,开辟了西部超高压变质岩研究的新热点。

    “榴辉岩和柯石英是板块碰撞时在超高压条件下形成的。温度不能太高,压力却要很高。基于当时的发现,我推测我国大陆沿着中央造山带发生过两次碰撞,一次发生在5亿年前,一次在2亿年前。但是推测需要证据来支撑。”杨经绥说。

    2002年,支撑他推测的证据终于被找到了。那年春节期间,杨经绥和同事采用激光拉曼谱方法,对从秦岭取回来的几千个样本进行研究,从中发现典型的超高压矿物——金刚石。秦岭金刚石的发现,为中国西部的超高压变质带延至东秦岭提供了关键性的科学证据。杨经绥等人据此提出了沿中央造山带存在4000千米的早古生代和印支两期超高压变质作用事件的巨型超高压变质带的大思路,在国内外引起了很大反响。柴北缘和东秦岭两条超高压变质带,已被国际超高压权威标注在新的全球超高压变质带分布图上,为推进超高压变质带研究和中国关键构造问题的解决做出重要贡献。

    罗布莎突破

    深地幔研究领跑世界

    杨经绥心里,还有一个谜没有解开。1980年,西藏罗布莎铬铁矿,选矿时选出了金刚石。此事曾轰动一时,多数人不相信,认为地质背景完全不对,不可能出现金刚石。还有几名外国专家专程来考察,认为选出的金刚石是混染的。

    当年,杨经绥和老师白文吉就在罗布莎,亲身经历了这件事。明明就是金刚石!杨经绥意识到,把这件事情研究清楚,将真相大白于天下,有可能会带动重大理论突破。他在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弥补自己和白老师当年留下的遗憾,重回罗布莎。

    2006年,杨经绥如愿承担了罗布莎铬铁矿研究项目。这一次,他们很快就又发现了金刚石,而且是在原矿石里发现的。可消息传出去,国际地学界依然是一片质疑声。澳大利亚的科学家来了,日本的科学家也来了,要取回样品自己验证。当他们也选出金刚石,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做微量元素分析后,终于相信了中国科学家的发现。他们就像发现新大陆般惊喜万分,回国后,在各种会议上为罗布莎的金刚石正名。铬铁矿里金刚石等超高压矿物的发现,把过去认识中浅部的地质运动,一下延伸到400公里深。

    过去研究地球深部的运动,都是在实验室里模拟,找不到样品来研究、来证实。如今终于有了看得见摸得着的岩石,来讲述地球演变的故事。美国一位院士撰写文章指出,杨经绥团队发现的罗布莎型金刚石,或者说蛇绿岩型金刚石,为世界地学界打开了一扇研究深地幔矿物和作用的窗口。2015年,国际地科联批准了国际地球科学研究计划“金刚石与地幔再循环”项目(IGCP-649)。

    杨经绥的全球视野,让他提出全球化的研究思路,即从全球尺度选择不同时代和地区的代表性蛇绿岩,查明金刚石等强还原超高压矿物群在古今大洋岩石圈中的空间展布、赋存状态及其形成和保留机制,探讨和揭示全球不同构造背景的地幔物质组成和深部地质作用。在这一思路指导下,他们的团队得到中国地质调查局和国家基金委支持,分别开展了塞浦路斯特罗多斯、阿尔巴尼亚、缅甸、土耳其和俄罗斯等地的蛇绿岩和铬铁矿调查取样。

    中国地质调查局地质研究所地幔研究中心团队通过蛇绿岩型铬铁矿这个窗口,研究地幔过渡带深度的矿物群,探讨铬铁矿的深部成因,为蛇绿岩铬铁矿的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目前,我国的研究在国际上处于领先和领跑地位,带动了多国科研人员参与合作。杨经绥说:“例如,我们目前与美国、德国、法国和英国科研人员开展广泛和深入合作,每年我们都有研究人员去国外开展地质调查,取回不少样品,进行实验室合作研究,以我为主发表了合作论文。有些国家的科研人员已经用我们提出的研究思路,申请到了科研项目,并且邀请我们为项目指导。”

    2017年,杨经绥带领各国科学家在古巴采集了近3吨蛇绿岩和铬铁矿样品。运用现代高科技分析测试手段,它们可能揭开古加勒比大洋的裂解和关闭历史,同时可以探讨铬铁矿的成因,探讨深地幔矿物和深部物质的循环和侵位。明年,“金刚石与地幔再循环”项目计划去澳大利亚和新加里多尼亚举办研讨会并进行野外调查取样,将首次取得南太平洋小岛上的铬铁矿。杨经绥说:“我们十分期待,来自地球南半球的样品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和奥秘。”

    40年的科研生涯,杨经绥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向着心中坚定的方向一步步攀登。如今,他已经带着一个中国科学家的自豪,登上了深地幔研究的世界高度。但他依然没有松懈,因为更美的风景在更高更远处。

    打开探索深地幔物质的新窗口

     

    唐菊兴在高原。

     

    从水乡嘉兴到蓉城成都再到青藏高原,他的人生因为地质不断攀升,并在世界屋脊扎下了根。

    21年来,唐菊兴几乎每年有三分之一时间在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的青藏高原度过,时间最长的一年,他在西藏待了200多天。

    不久前,“最美野外科技工作者”中央媒体采访团在西藏采访了唐菊兴,并且到墨竹工卡县甲玛矿区感受地质工作的艰苦,以及甲玛矿区的今昔巨变。

    身为中国地质科学院矿产资源研究所区域成矿规律研究室主任的唐菊兴,已经在青藏高原上耕耘了二十余载,他也迎来了自己人生的丰收时节——2011年获国家科技进步奖特等奖,2012年获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2013年入选国土资源部第一批国土资源科技领军人才开发和培养计划,2013年获国家“有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称号,2014年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2015成为中国工程院院士候选人、中国地调局首批“李四光学者”(卓越地质人才),2016年获中央国家机关优秀共产党员……每一份荣誉都是沉甸甸的。

    “青藏高原地质理论创新与找矿重大突破”项目获国家科技进步奖特等奖,其中唐菊兴是奋战在青藏高原时间最长的一个

    在2012年举行的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上,“青藏高原地质理论创新与找矿重大突破”项目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特等奖,这个项目也被国内外专家评价为“中国地质工作的重要里程碑”、“国际上10年来推动喜马拉雅造山系研究做出的最重要贡献”。

    这一重大的成果背后,凝结着成百上千名地质工作者数十年在野外的心血汗水,其中,唐菊兴是奋战在青藏高原上时间最长的一个。从1995年第一次踏上西藏,从三江源头到雅鲁藏布江—冈底斯山脉再到阿里地区,他用脚步一寸寸丈量着高原。多吉院士感慨地说:“从上世纪90年代到现在,我每年都多次见到唐菊兴,他对地质工作的执著、激情和热情,在最艰苦、最危险、外部环境最差的地区做出这么大的贡献,值得所有地质工作者学习。”

    上世纪90年代初,甲玛铜多金属矿床就开始详查工作,不过,由于当时将“海底喷流成矿”理论作为矿产勘查的理论指导,重点是对浅部的铅锌铜矿体进行勘查,因此先后探明铜铅锌资源量108万吨后就再无大进展。2006年起,唐菊兴开始主持甲玛铜矿勘探评价工作,要想取得突破,首先需要突破的是浅成“海底喷流成矿”观点,这无疑需要极大的勇气,也需要开展大量基础地质工作加以佐证。

    唐菊兴带领研究团队做了细致的基础工作,认为甲玛矿床存在斑岩成矿体系的勘查地球物理异常特征。随后,在2008年,他开始组织团队通过钻探施工来初步验证结论。

    在青藏高原进行钻孔施工,按照惯例,钻孔深度达到地下三四百米时还没有见矿就会放弃了,然而,当唐菊兴到现场看了岩芯,并认真研究分析后,他提出,角岩型矿体下面肯定有矽卡岩型和斑岩型矿体,于是果断决定继续施工。在钻孔深度达到500米时,终于发现厚度达到200多米的铜矿体,世界级大矿甲玛铜多金属矿从此揭开序幕。2010年,又在甲玛铜山南坑发现了一处矿体,仅这一处提交的铜资源量就接近原来15年提交的铜资源量。到2013年9月,矿区新增的铜几乎是原来15年提交量的14倍。

    像这样的奇迹随后在雄村、铁格隆南、尕尔穷等矿产勘探项目中不断发生,对前人成果,继承但不盲从、在继承中创新,使唐菊兴团队找矿成果不断。21年来,他带领团队创新找矿理论,采用产学研用一体化,在西藏探明并新增资源总量相当于18个大型铜矿、18个大型金矿、6.9个大型钼矿、11个大型银矿、2个大型铅锌矿。

    从水乡嘉兴到蓉城成都再到青藏高原,他的人生因为地质不断攀升,并在世界屋脊扎下了根

    1984年,刚满20岁的唐菊兴从成都地质学院矿产系毕业,并留校任教,1995年,他参与导师王成善主持的“玉龙铜矿似层状矿体成矿作用定位预测研究”,从此与青藏高原结了缘。从水乡嘉兴到蓉城成都再到青藏高原,他的人生因为地质不断攀升,并在世界屋脊扎下了根。据统计,21年来,唐菊兴几乎每年有三分之一时间在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的青藏高原度过,时间最长的一年,他在西藏待了200多天。

    最初去西藏,从成都出发要走一个星期,一路颠簸不说,还会遇上大堵车,有一次竟然堵了一个星期,一到夜晚,大家冻得瑟瑟发抖,蜷成一团,他戏称自己是“团长”。当然,在高原上工作,当“团长”的次数绝不在少数。

    在高原工作会遇到各种难以想象的困难和危险,这时,唐菊兴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不管是一起出野外的同事,还是西藏当地的向导和工人,或者是带着野外实习的学生,大家都特别敬佩他、信赖他。团队成员刘治博说:“在高原出野外,大家就是生死与共。”就拿过河来说,由于没有桥,过河时都是靠越野车加足马力然后一口气冲过去。一旦汽车在湍急的大河中熄火或是被石头卡住无法前进,就需要一个人下河去把钢缆挂在被困车辆上,然后用另外一辆车把它拉出来。这时,总是唐菊兴蹚着冰冷刺骨的雪水到河中央去把钢缆挂好。他说:“我是项目负责人,高原工作经验比较丰富,遇到这种情况必须要对大家负责,另外我在水乡长大,水性也比他们好一些。”一次,在藏东类乌齐开展土壤测量,正在过河时,藏族技术员古桑突然脚下一滑落入水中,他本能地大叫“唐老师救我”,唐菊兴听到呼声,急忙扔下手中东西,游过去一把抓住古桑,将他救了起来。

    今年西藏雨季特别长,唐菊兴带着几个人去阿里一个铜矿检查,返程时陷车了,唐菊兴拿着工具一会儿到前面挖车,一会儿到后面推车,同行的学生想上前帮忙又不知从何下手,看着浑身泥水的老师感慨万分:“不光是专业,唐老师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太多了。”等把车挖上来,唐菊兴拍了拍身上的泥又继续赶路。他告诉记者,“在那种情况下,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问题,当年在藏北遇到陷车时,我们把棉被、军大衣都往车轮下塞过。”

    唐菊兴常戏称自己是个“爬山匠”,正是一年又一年的攀登,让他征服了地质科学高峰,也用自己的言传身教,培育了一大批年轻优秀的地质人才。

    “唐老师粗犷的外表下有一颗细腻而火热的心”

    在学生们眼中,“唐老师粗犷的外表下有一颗细腻而火热的心”,有空的时候,他会在自己的网络空间写写随笔,抒发对生活琐事和野外工作的感慨和感悟,不仅古典诗词信手拈来,还时常引用鲍勃·迪伦等著名摇滚歌手的歌词。

    唐菊兴的细腻还表现在与藏族同胞的交往上。在野外时,如果需要到沿途的藏族同胞家中休息或补充一些干粮,他都坚持付钱,尤其是遇到家庭情况比较困难的,他几乎每次都会掏空口袋里所有的钱。“虽然语言不通,但只要真诚,他们是会感受到我们的诚意的。”

    十多年前,唐菊兴率队在雄村金矿外围的谢通门县达那答乡工作,暂住多吉家,并邀请多吉到项目组担任翻译。平时大家一起上山工作,回住地后又聚在一起品尝青稞酒和酥油茶。后来,唐菊兴到别的地方工作了,一旦有人路过达那答乡,他就会托人给多吉捎些小礼物,从大人的毛衣、小孩的学习用品到多吉喜欢的啤酒,东西不多,但传达的是朋友间深厚的情谊。

    “有些藏族同胞愿意过现代生活,从西藏目前现实看,要给他们提供就业岗位,最可靠的依托产业就是矿业了。”唐菊兴说。因此,每到一地开展项目,首先就是到当地村庄调查了解人员情况,尽可能雇请有一定文化基础的年轻人当翻译、向导、后勤工人,并在实际工作中手把手教他们相关工作。

    “甲玛矿区萨玛龙村几乎每家都有一个熟练的样品加工工人。”唐菊兴介绍说,在甲玛矿区工作期间,他们将岩芯保管和加工工作委托给这个村,村里则轮流安排每家派一个人参与保管和样品加工工作,唐菊兴团队就耐心地教他们劈样、粉碎加工、样袋标号等。经过几年锻炼,这些人完全掌握了样品加工程序和质量要求。“只要有这样的岗位出现,这些人不用培训就可以变身现代产业工人了。”

    2014年9月底举行的国务院第六次全国民族团结进步先进代表评选活动中,唐菊兴被评选为先进模范个人。

    高原攀登二十余载,霜华悄悄染鬓间,如今他常对学生们开玩笑说:“我已经50多岁了,再有几年就要退休了,地质工作未来就看你们了。”但是了解他的学生们都知道,真正的热爱从来不会挂在嘴边,“只怕等到明年5月去不了野外,唐老师就急了。”

    初心不改高原情

    2021年6月23日下午,为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力弘扬老党员的光荣传统和优良品格,中国地质调查局武汉地质调查中心在宜昌基地举行了“光荣在党50年”纪念章颁发仪式。

    颁发仪式庄严、热烈,武汉地调中心相关负责同志带领大家重温入党誓词,宣读中心荣获“光荣在党50年”的老同志名单,逐一为到场的18位光荣在党50年的老党员颁发纪念章并合影留念。

    为了让老党员们深切感受到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关怀和温暖,考虑到部分老党员年龄和身体原因,6月22日下午,武汉地调中心相关负责同志与党委办公室、宜昌基地党总支工作人员一同通过逐门逐户走访慰问的方式,将这枚意义非凡的纪念章送到行动不便的老党员手中,他们中有新中国成立前入党的老地下党,有参加抗美援朝战争的老战士,虽然他们早已步入古稀、耄耋之年,已是两鬓斑白、步履蹒跚,有的需要常年坐轮椅活动,但岁月的沧桑无法掩盖他们眼神中对党的信仰、对初心使命的那份坚定。走访过程中,中心领导向他们转达党中央的关怀和祝福并带去慰问金,详细询问他们的家庭生活情况、身体状况,感谢他们为党和人民作出的贡献和牺牲,叮嘱随行工作人员要进一步关心关爱离退休老党员,用心用情为他们解决实际困难,让他们充分感受到党的温暖。

    颁发仪式后,与会党员举行了座谈会,大家结合自身感受,踊跃发言,纷纷感到非常激动,非常光荣,感谢党的培养,表示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坚定信心跟党走,珍惜荣誉,发挥余热,为中心发展多作贡献。

    此次中心有31位老党员荣获“光荣在党50年”纪念章,其中党龄最长的达73年,年龄最大的党员95岁。

    合影留念

    武汉地调中心举行“光荣在党50年”纪念章颁发仪式

    殷鸿福院士(右)和王奉宇(中)等学生一起探讨地球生物。

    有人说殷鸿福像颗螺丝钉,把自己扎在祖国的青山绿水间,数十年如一日,咬定青山不放松;更有人说他是颗金钉子,在教坛辛勤耕耘六十载,培养出一代又一代地质人。殷鸿福却说:“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年轻时立下的终身做一个地质工作者为祖国服务的诺言,我将继续教书育人,用自己的后半生为这个诺言和信念作证!”

    “这根曾在国家博物馆展出的最长的硅化木和这只恐龙,就是我和大家一起淘回来的。”7月18日,站在刚刚开馆的武汉自然博物馆序厅,83岁的中科院院士、中国地质大学(武汉)教授殷鸿福客串起了解说员。

    有人说他像颗螺丝钉,把自己扎在祖国的青山绿水间,数十年如一日,咬定青山不放松;更有人说他是颗金钉子,在教坛辛勤耕耘六十载,培养出一代又一代地质人。殷鸿福却说:“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年轻时立下的终身做一个地质工作者为祖国服务的诺言,我将继续教书育人,用自己的后半生为这个诺言和信念作证!”

    耄耋之年仍坚持野外科考

    前两天,酷暑难耐,但殷鸿福却和团队的其他成员,一起来到武汉花山野外科考。随行人员担心殷鸿福顶不住烈日暴晒,让他在车里休息,但殷鸿福拒绝了。拿着放大镜,握着地质锤,殷鸿福在岩石间探寻地球的奥秘。片刻工夫,汗水就顺着脸颊淌下。

    站在树荫下,殷鸿福告诉随行的团队成员,搞地质的,永远不要脱离野外作业。

    1935年3月15日,殷鸿福出生于浙江。中学时,他受地理老师影响,激发起探索地球奥秘的兴趣。1952年,17岁的殷鸿福中学毕业,作为班上状元以第一志愿报考北京地质学院地质学专业。1956年5月,他远赴西北成为一名地质工作者,后来当研究生时开始兼职做助教。如果从当时算起,殷鸿福的教龄迄今超过60年。

    中国地质调查局武汉地调中心党委书记姚华舟是殷鸿福的博士生。提起恩师,姚华舟仍然难以忘记当年读博期间,跟着导师野外科考的经历。那年春天,姚华舟跟殷鸿福骑马踏上青藏高原科考。有的地方马也无法上去,只能在藏族向导的带领下徒手攀爬。有一段要涉水而过的地方,姚华舟考虑到老师腿部以前受过伤,打算背他过去,可遭到拒绝。殷鸿福跟其他小伙子一样,卷起裤腿,提着鞋子,在刺骨的冰水中跋涉穿行。

    正是因为有这种钉子精神,才有了煤山金钉子的产生。1996年,殷鸿福推荐以煤山D剖面27c之底作为全球二叠系—三叠系界线层型剖面和点(俗称“金钉子”),2001年,煤山最终被确认为“金钉子”,此举被认为是“我国地质学可载入史册的突破性进展”,由此开拓了我国古—中生代转折和生物大灭绝的研究,推动该研究成为一个地学热点领域。

    渊博的知识、开放的思想、勤奋的工作,使殷鸿福不断开创学科建设的新局面。古生物学是地球科学的传统学科,殷鸿福高瞻远瞩,先后倡导和开拓了古生物地理学、生态地层学、生物成矿学、生物地质学等一系列分支学科,由此形成了地球生物学的新学科体系,在国内外产生了重要影响。

    数十年坚持给本科生上课,四代传承形成完整人才梯队

    每年九月,殷鸿福都会给地质专业的大一本科生上《普通地质学》这门课。

    “973”项目首席科学家、国家杰出青年基金获得者、“长江学者奖励计划”特聘教授、“万人计划”入选者谢树成是殷鸿福的得意门生之一。从本科到硕士再到博士,谢树成的三次毕业论文全都是殷鸿福指导的。谢树成这样说:“在研究上,殷老师最显著的特点是思路开阔,勇于开创新领域。”

    今年起,殷鸿福院士将不再招收博士生。去年招收的徐珍,成为殷鸿福院士的关门弟子。徐珍说,跟老师讨论研究项目的时候,“他总是会问我觉得这件事怎么样?这样做行不行?他会问我有些什么想法,然后引导我去明确应该做什么,他会很乐意听我们的想法。”

    许多本科生在听完殷鸿福院士的《普通地质学》后这样评价,“他讲课十分严谨、细致,并且对学生特别热情”,“而且他的时间观念非常好,每次上课他总是会提前5到10分钟进教室”。 作为也上过《普通地质学》的徐珍来说,让她印象最深的是,在最后一堂课上,殷老师让所有同学谈谈上完这门课程的感想,“虽然大家之前从未接触过地质方面其他课程,但我们说的每一个想法,他都用一个本子记下来了。”

    殷鸿福所在的 “地史古生物学”团队2008年入选国家教学团队,《古生物学》《地史学》和《地貌学与第四纪地质学》入选国家精品资源共享课。他领衔的科研团队自2001年来,三次以唯一或第一单位荣获国家自然科学奖二等奖。

    刚刚获得中国年度大学生人物的中国地质大学(武汉)2018届本科毕业生王奉宇,即将在地大开始自己的研究生生涯。王奉宇的导师是“80后”、2016年国家优秀青年基金项目获得者宋海军教授,宋海军的导师是“60后”、2003年国家杰出青年基金获得者童金南教授,而童金南的恩师则是殷鸿福院士。四代地质人,时间长度跨越了近70年,接力谱写了一曲薪火相传、开拓创新的地质之歌。

    童金南是生物地质与环境地质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他也是高考恢复后首批考入中国地质大学的大学生。1982年,他开始在地大攻读硕士研究生,成为了殷鸿福的“开山弟子”。“老师的人格魅力和科学精神对我的求学以及今后的为人师都影响深远,他是我的一盏明灯。”童金南说。年过五旬的童金南,每年仍会拿出2~3个月的时间去野外。

    出生于1983年的宋海军,2003年被中国地质大学(武汉)录取时,对于地质、古生物等是陌生的。殷鸿福院士为新生们主讲《普通地质学》课程,让宋海军找到了方向。宋海军至今都清楚地记得殷鸿福在课堂上说:地质科学,是开启地球奥秘的钥匙,我们就是要找到这个钥匙。正是在童金南的持续培养下,宋海军攻读博士学位,到海外留学,留校任教,今天已经成为专业领域知名的年轻教授,是国家优秀青年基金获得者,教育部青年长江学者。

    王奉宇是90后,他从小就喜欢收藏各种石头,2014年填报大学志愿时,就毫不犹豫地报考地质学专业。从2015年下学期,他就选定宋海军作为导师,并选定了腕足动物研究方向,走上了古生物学的研究道路。

    科学家乐当科普志愿者

    “第六次生物大灭绝会来吗?我看不一定,只要我们从现在起珍惜环境、爱护环境、保护环境,我们一定可以留住青山绿水,阻止生物大灭绝。”18日上午,在武汉园博园长江文明馆,殷鸿福向来自武汉三镇的500多名观众做题为《保护长江》的科普报告,听众中一半是学生。

    尽管年事已高,殷鸿福依然每年都到大学和中小学去跟学生们沟通、免费作科普讲座。

    2018年4月,在浙江省长兴县的“金钉子”国家地质遗迹保护区,他应邀为100多名长兴县煤山镇中心小学的学生上了一堂科普辅导课,向小学生介绍地质历史、生态环境、生物演化以及“金钉子”的意义,帮助学生提升科学素养。

    他还在湖北省国土资源厅主办的湖北省第48个世界地球日主题宣传活动周启动仪式上,作了《恐龙灭绝对人类演化的启示》的科普讲座。

    今年6月,在首届湖北省高校科普创作大赛暨青年之星计划—科普创作训练营(武汉站)启动仪式上,殷鸿福和金振民、周忠和、龚健雅四位院士受聘担任科学顾问。

    2013年,殷鸿福作为主讲人之一的《地球的过去与未来》入选国家精品视频公开课,他培养的学生也成为“全国科普工作先进个人”。“尽管我国科学家不像国外一样需要通过与公众沟通来进行一项科学决策,但这并不妨碍院士们与大众沟通的自觉性。”殷鸿福表示。

    殷鸿福对自己坚持高标准,严要求,多贡献,少索取。他主持的项目,一般都把经费划给各子课题,自己只留少量必需经费,也做到公开。他每年主持多个项目,但只拿一个项目的劳务费,有时还把自己应得的那份劳务费给了经济上比较困难的教员。在多次专著稿费分配时,他都没有拿满应得的数额。

    殷鸿福生活十分朴素,他衣着简朴,一件衣服穿很多年。前两年,他还经常骑着一辆旧自行车,往返于家庭、教室、实验室之间。但他却多次以不同方式捐资助学,其中向学校教育基金会捐助的奖学金累计达42万元,包括2002年获“何梁何利奖”的20万元。

    “金钉子”的坚守

    “松科二井的成果实现了理论、技术、工程、装备的重大突破,对拓展我国深部能源勘查开发新空间、引领全球白垩纪古气候研究和服务‘百年大庆’建设具有重要意义。”5月21日,在松辽盆地大陆深部科学钻探工程(松科二井)成果鉴定会上,出席会议的院士专家对松科二井成果给予了高度评价。专家组一致认为,松科二井成果总体达到国际先进水平,在深部钻探技术和白垩纪陆相古气候研究方面达到国际领先水平。

    松科二井的成果有多轰动?它吸引了中国科学院院士李廷栋、杨经绥、侯增谦,中国工程院院士康玉柱、武强,国务院参事、原国土资源部总工程师张洪涛,原国土资源部国际合作与科技司司长黄宗理出席成果鉴定会,并一致给予了高度评价。

    松科二井工程在财政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科学技术部和教育部的大力支持下,由自然资源部中国地质调查局组织实施,勘探技术研究所、地球深部探测中心联合中国地质大学(北京)、吉林大学、大庆油田等多家单位共同承担和实施。松科二井于2014年4月13日开钻,历时4年多时间。

    在成果鉴定会上,经过院士专家反复质询,最终认定松科二井形成五方面主要成果。

    成果一:

    松科二井工程完钻深度7018米,超额完成了预定目标,成为亚洲国家组织实施的最深大陆科学钻井,显著提升了我国在地球深部探测领域的科技创新能力和国际影响力。

    作为松科二井项目首席科学家,王成善院士在评审会上感慨地说:“这个深度代表了中国的入地能力,也代表了我们在陆地的水平。我们以高于96%的取心率,获得了连续完整的6500米岩心,创下了大陆和大洋科学计划最长的岩心纪录,代表了中国钻探工程的技术。”

    完钻井深7018米,使得松科二井成为亚洲国家实施的最深大陆科学钻井和国际大陆科学钻探计划(ICDP)成立22年来实施的最深钻井。

    国际大陆科学钻探计划发来的贺信中表示,松科二井深度史无前例,该项目不仅对中国大陆科学钻探,而且对大陆科学钻探工作具有“引领”作用。

    成果二:

    创新了超深井大口径钻探技术体系,创造了深部钻探取心四项世界纪录,大幅度提高了施工效率和岩心采取率。攻克了超高温钻井等地球深部探测技术难题,取得了深部钻探连续取心、超高温钻探、井壁维护等关键技术的突破性进展。

    松科二井在世界上首次研发并成功应用大口径一次取心成井等技术,将钻进速度提高了2倍。成功研发了抗高温钻探技术,创造了国内最高温度(241℃)条件下钻进的新纪录。

    “松科二井”工程总指挥张金昌对攻克高温的过程记忆犹新。他表示,项目团队对大庆曾经的钻探井资料进行过收集与梳理,应对高温进行了预案,寻找到一条最可行的技术路线,改变传统泥浆体系,最终成功克服了高温,创造了新纪录。

    成果三:

    发现了松辽盆地深部具有良好的页岩气显示,发现了盆地型高温干热岩储层,展示了松辽盆地具有良好的深部能源资源潜力。

    在盆地深部断陷沙河子组和火石岭组(3350米以深)地层中发现页岩气气测异常43层,累计厚度102米,甲烷占全烃组分平均含量的86%。在井深4400米~7018米发现150℃~240℃高温的干热岩体。

    康玉柱院士表示:“这个深度鼓舞人心、意义重大。建立了盆地的双层结构模式,不仅对松辽盆地,对理解我国东部盆地演化过程以及深部油气生成都具有一定的启示。”

    成果四:

    获得了全球最完整最连续白垩纪陆相地层记录、气候变化主要控制因素和气候波动重大事件等3项重要证据,首次实现了对白垩纪最完整最连续陆相地层厘米级高分辨率的精细刻画,重建了白垩纪陆相百万年至10万年尺度气候演化历史。

    张洪涛认为,关于白垩纪气候变化的分析是松科二井成果中的一个亮点。目前国内外在这个领域还处于空白阶段,下一步可以继续延伸,在白垩纪以后的气候趋势、灭绝以后生物的形成进行分析,给气候变化的专家带来一些参考和启迪。

    松辽盆地有全球最典型的早白垩纪陆相地层,松科二井对记录完整、层序清楚的地层做了高分辨率精细的刻画,对揭示气候演变提供了详细的信息,有助于我们研究过去的气候变化。更重要的是,松科二井为未来气候演变提供了一定的启示。

    成果五:

    创建了完整的松辽盆地陆相地层标准剖面——“金柱子”,建立了松辽盆地演化新模式,提出了松辽盆地有机质多因素富集新认识,丰富了白垩纪陆相生油理论。

    侯增谦院士将地球深部比喻成一个强大引擎,“深部的变化控制了地表浅层的运动。松科二井就像插到地下的显微镜,通过研究深部的物质、结构、组成、动力学过程,有助于最后了解整个地球系统的运作。6500米厚的完整的陆相地层标准剖面,也就是金柱子,是今后全球地层对比研究的一个重要标尺。”

    深化地学研究和成果转化

    据了解,自然资源部中国地质调查局将进一步深化松科二井工程地学研究和成果转化工作。

    一是深化地球深部探测理论技术研究和成果转化,组织实施好松辽盆地页岩油(气)、深层油气、砂岩型铀矿、干热岩等清洁低碳能源地质科技攻坚战,带动大庆油田接替资源勘查开发。

    二是加快推进《地球深部探测重大项目》的申报,以及“地球深部探测与能源资源安全”国家实验室与“深部地下观测与实验”国家重大基础科学设施的建设工作。

    三是研发15000米国产超深钻探装备系列,做好我国超万米大陆科学钻探工程以及大型含油气盆地科学钻探工程的选址和实施工作。

    评审会现场

    中国矿业报:我国入地能力达到世界先进水平 院士专家...
      我国第一深的科学钻探井在哪儿?有多深?你想亲眼看看地下4000米的岩芯是什么样子吗?这些科普知识在第47个世界地球日主题宣传活动周里,到河南省地质博物馆就可以得到答案。
      
      作为全国优秀科普教育基地和国土资源部国土资源科普教育基地,中国地质调查局实物地质资料中心创新科普宣传形式,精选活动内容,与河南地质博物馆联合开展4.22地球日活动。
       
      实物地质资料中心在河南地质博物馆展示了两段岩芯、一段岩心剖切面。其中,展出的3909~3929 米处的岩芯,取自全球第一口钻穿白垩纪陆相地层的大陆科学钻探井“松科2井”,该井设计井深6400米,是ICDP(国际大陆科学钻探委员会)迄今为止所资助的最深科学钻探项目,也是我国目前第一深的科学钻探井。另一段展出的620.70~622.21米岩心,取自中国东海大陆科学钻探岩心,该科钻孔深5118.00米、岩屑8800袋、副样205袋,已经实现了岩芯图像数据的信息共享。这些重要实物地质资料成果的开发研究与利用,不仅通过多种途径向国内外提供观察、取样和测试等服务,而且为我们了解地层年代、气候环境变化、地质构造演化等地学方面的研究提供了宝贵的实物资料。
       
      河南省地质博物馆在实物中心展示了巨型汝阳龙的一个大腿骨和一个背椎骨,巨型汝阳龙是目前世界上发现的最粗壮、最重的恐龙,本次展出的汝阳龙大腿骨长2.07米,是世界上迄今发现的最长的恐龙股骨;此外还展示了河南夏馆杨氏恐龙蛋和瑶屯巨型恐龙蛋,极大丰富了实物中心的活动内容。
       
      此次交流活动,实物中心和河南地质博物馆密切合作,创新了科普活动组织形式,强化了国土资源科普基地间的交流互动,进一步扩大了地质调查工作社会影响力。

     


    地调局实物资料中心与河南省地质博物馆共同开展地球...
      一
      8月4日,清晨还阳光普照的样子,没想到一过9点,天突然暗下来,乌云从天边压过,顷刻间,疾风骤雨。
      雨下得最大的时候,后甲板正在布放“海洋六号”船大洋调查以来最长的一套锚系。据负责锚系的王俊介绍,这条锚系长1500米,上面放了9个测量仪器,它们的功能,就是用不同方法测量海水的温度、盐度、水深、流速、流向以及沉积物颗粒的沉降速率。
      大雨如注,后甲板如被水浇一般,大伙连忙穿上雨衣。橙色的浮球、蓝色的流速流向单点观测仪和红色剖面观测仪、黄色的沉积物捕获器及银色的温盐水深探测仪……,五颜六色的仪器,用特殊材质的绳索和钢扣与浮球串联起来,最后,套上两吨重的灰黑色水泥块,布放在海底。晴天里,做这套工作已经很费劲,大雨下,眼睛说不清是被雨水还是汗水蒙住,所有人都只能而且必须全神贯注、全力以赴。
      海上调查作业,最强调团队协作。无论收锚系还是放锚系,需要船舶停在一定点位,需要仪器在不同水压、层位上按照设定目标正常运行,需要安全无误地将仪器投放到水中并能够在一年后凭借信号找到它们并获取上来。所有这一切,如果没有准确导航和驾驶、没有吊车、绞车的顺畅调配、没有后甲板经验丰富的技工与值班科研调查人员的通力协作,根本完不成。
      太平洋洋面正被雨点击打,形成麻麻点点的小水坑。谁能想到水面底下是一座海山的山顶?这是我国在维嘉平顶海山——继采薇平顶海山后另一个富钴结壳合同区海山——第一次投放锚系。就像庄稼地里有春种就有秋收,来年,它们会被同样被收回。

      二
      罩在CTD上的遮雨布已经积成小水槽。被称为后甲板“能人”的技工刘碧荣找个工具,爬在上面将水放干。刘碧荣干活的特点是麻溜干脆,再难的问题到他那儿,总能轻松搞定。
      紧接着的任务,是将CTD采水仪下到6000多米深处取海水。这套仪器装载着24个8升采水瓶,到目标层后能够被压力自动激活测量海水湿度、盐度、深度、溶解氧、叶绿素和浊度。
      晚上9点多,CTD被绞车拉上来,搞环境研究的科学家纷纷抱着做实验用的瓶瓶罐罐来到后甲板,或蹲着或坐着,围着环状采水瓶,先将胶皮管插入,用海水冲洗实验瓶,装满,注入化学药剂。“多像围坐挤牛奶呀”,有人笑说,但现场分析测试取得的成果令人肃然起敬:
      维嘉平顶海山从海表面到海底,盐度、湿度、温度出现了三个层度的变化:在40米之前,盐度最小值为千分之34。 “这个盐度值是大洋36航次所有测站中观测到的最小值,可能是台风带来的强降水冲淡了表层海水。”,负责整理这套数据的郭斌斌说。40米到200米之间,湿度和盐度变化较大。到了4000米深度以下,海水变化微弱。在6015米水深的海底时,压力达到61个大气压,盐度为千分之34.7,温度达到最小值0.99度。


      8月5日下午5点,海洋六号临时党委正在召开例行会议。主要议题就是安排近期工作。
    13号台风的影响波及范围很广,但幸运的是它过去了,而我们又绕回来了。今年台风明显偏多,如何才能将损失的时间抢回来?
      天一阵阴,一阵晴,一阵雨,涌依然很大,船晃动厉害。重新回到维嘉平顶海山工区以来,不同手段的调查取样24小时不间断进行。此刻,后甲板上多管取样正在进行式。
      突然,值班的李航勇拿着对讲机急匆匆走进来,“多管失败了!”,他说。大家拿起安全帽,直奔后甲板。
    八爪铁架子上,8个透明的泥土取样管里空空荡荡,韦振权手拿着半个矿泉水瓶,里面有一点稀泥,用手指沾一下,湿滑滑的,像沾到了水。
      “就得到了这点东西?”
      他点了点头。
      首席科学家和三个助理现场商议,认为这地方底部沉积物过软,不宜做多管。为避免浪费时间,应马上改做多波束测量,一边测线一边将船开到另一点位做箱式,如果箱式结果不错,再做多管。
      海上调查作业不同于陆地,情况更复杂,成本更高,工作安排必须根据实际情况科学调整,这也是海洋六号作为综合调查船的优势之一。
      负责技术的首席科学家助理温明明告诉记者,海洋六号船上带有多种调查仪器设备,除去定位仪器和不同型号规格的吊车绞车这些辅助性的设备外,大块头的,有具备高精度视频功能和水下机器人的“海马号”、“海狮号”。安装在船舶内部,一般人看不见的设备,有多波束、单波束、重力、磁力、浅地层测量仪器等;我们在后甲板经常看到的作业仪器,既有偏重地质和地球物流调查的,比如浅钻、多道地震、箱式、深海摄像等仪器,也有偏重环境调查的,比如锚系、CTD、多管等。本航段主要执行的是环境调查任务,所以主要采用环境调查取样设备。

      四
      温明明十多年出海龄,这是他首次随海洋六号执行大洋科考任务。此前,他一直在另外几条船上做项目负责。
      和他同样一直在其他船上做项目负责的还有部门长关晓春。凭着近30年海上工作的资历,关晓春对广州海洋地质调查局在调查手段上的变迁感慨万千,上船不久就写了一篇文章,题目叫“重返大洋科考的感受”,对比18年前后大洋科考在调查船、调查设备和调查队伍三方面的发展变化。他写到,与1997年执行大洋调查任务的海洋四号相比,海洋六号船在船舶机电方面有质的变化,大功率的发电机提供全部动力替代了以前柴油运转的主机,各方面硬件条件大为改善。不仅更新和改进了传统的地质取样手段,更有了目前最先进的水下机器人和无揽自主水下航行器等。海洋六号入列以来,一大批骨干从各单位抽调上船,各方面管理措施有力地保证了这条船堪称局里新时期标杆调查船。


    台风云


    雨中工作


    雨中合影
    暴雨来袭
      一
      大副蒋和平操着浓郁的四川话承诺,一定在可以看到日出的好天气叫醒我。
      说这话的原因,是船行几天,还从没看到过红日从大海尽头天边磅礴跳出的场景。 “只有天气特别好的时候,才能看到那种真正的日出,大多数时间,会有云。”蒋和平说,他是值大夜班的,工作时间是两段:凌晨4点到8点,下午的4点到晚上8点.
      与陆地比较,海的线条简朴很多,就是云、海水,白日里的太阳、雨和夜晚的新月、星。可就是这些简朴的东西,变幻出的千姿百态、千娇百媚让人痴醉。那是云海交汇、光影瞬息万变的灿烂黎明与绚丽傍晚;是海水时而如缎面般波纹涌动,时而如镜面宁静平滑,时在暴风雨击打下呈现出的狂涛巨澜;是白灼刺眼的正午和完全会被漆黑恐吓住的夜晚。常出海的人,习惯这些风景如同习惯自己晒黑的皮肤,可对于第一次出海的记者,每一天、每一刻,都在被自然美折服。
      船长孙雁鸣告诉我,西太平洋是台风的发源地之一。风搅动了海洋。
      还有一个代表人类参与海洋的元素,船。

      二
      海洋六号是国内最具现代化水平的科考船之一。106米长、17.4米宽、排水量4650吨、全封闭、能够承载上千件先进仪器、集多种调查手段为一体。当人类能够运用如此先进的船进行海洋资源环境调查的时候,它其实表达了人和自然的关系。
      雨果说,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心灵。是的,正因为这种宽阔,我们今天能够行驶在海上。但行船人从来最先考虑的正是人与海的关系。
      17日,海洋六号出征。风浪大,海况不好,船长孙雁鸣决定避开台风,先到采薇海山作业。行船两天,所有新上船的人,需做两件急事: 抵抗晕船反应和接受各种规范培训。
      晕船的表现是恶心,三层的厨房17、18日人最少。但对于我,比吃不下饭更糟糕的是走不稳。一切都在晃动:床是摇晃的;为了防止摔门,门必须扣死;洗脸刷牙喝水都需紧靠墙面或者抓牢东西;进屋会一屁股跌倒在凳子上。
      安全培训从16号晚上开始一直到18日轮番进行。小帅哥三副李楠领着新上船的人走过每层甲板,教如何穿救生衣,告诉大家一旦发生紧急情况,如何弃船求生;专业组召开会议进行生产安全培训,强调作业时必须穿工作服、戴安全帽;17日下午3点,广播传来急促的警报,人们沿着走廊标注的逃生路线跑到5层甲板。头顶是救生艇,橙色救生衣在阳光下明晃晃的。
      在全员大会上,海洋六号临时党委对第三航段提出明确要求。其中,除了强调要饱满精神完成任务,还说了几件具体的事:注意船舶和个人的安全,保持清洁卫生、坚持垃圾分类、杜绝浪费。
     
      三
      在晕船反应强烈的人中,张艳算一个。她是本航段除记者之外唯一的女性。与别人不同,张艳倔强地坚持吃早餐。大洋的早晨,一过七点,甲板上的光线就刺眼起来。张艳在走廊中晃着走,看我过来,灿烂地笑。
      从19号进入工作区域后,调查人员也都开始排班轮岗。张艳分在三组,值班时间是晚上7点到凌晨1点半。
      和陆地上的野外地质工作一样,调查船对人员的要求也是生活尽可能简化,体格尽可能强壮,专业尽可能精湛。考虑到长时间海上作业的风险和艰苦程度,很少派女性上船。海洋六号从2011年首次大洋远航几年来,来过船上的女性,一共才10多名。
      仪器室两个茶色笔筒里,五颜六色的纸质玫瑰花令人惊喜。首席科学家助理杨永告诉我,这些都是上航段女生留下的纪念品。为了找到五颜六色的纸,男同胞可费劲了。鲜艳精致的花儿做好一个被抢走一个。枯燥的海上生活,突然平添了几分陆地气息。
      张艳正在博士后工作站做海洋地质课题,到海洋六号是学习几种采样方法。她说,晕船厉害的时候,就强迫自己睡觉,有时醒来仿佛回到老家,几次差点出声喊老爸。

      四
      19日是首席科学家助理张东声的35岁生日。这天他最忙。上午讲课培训锚系回收和释放的方法,下午一直埋头在仪器室,忙着明、后两天锚系回收工作的各种准备。
      连续4年在这条调查船上过生日,张东声已经是年轻的“老海六”了。出任锚系回收总指挥,在20、21日锚系回收的作业中,这个文静的小伙子,手持对讲仪,在3、4、5三层甲板之间跑前跑后。
      新上船的人员对生产作业流程多比较生疏,连着两天的行船,首席科学家邓希光都在督促进行不同仪器方法的培训工作。大家感慨,这条船上,无论是船员还是调查人员,工作节奏都是24小时全天候。

      五
      海上作业两天,一波三折的故事不断上演。
      先是船上的动力系统出状况。就在行船的前一天晚上,两个动力不运转了!什么情况?电机员余天明着急上火,一直在集控室检修,毛病终于找到,原来掉闸了。孙船长松了口气,可以正常起航了。
      从20日到21日,锚系回收作业连续进行。4条去年投放的锚系,装载着先进的海洋环境监测仪器沉入海底一年了,此刻要全部回收。
      海况很好,发出信号、寻找浮标、抓住并拖到船上,一系列的工序完成顺利。最长的一条锚系,竟然在1个小时内完成,顺利的程度超出想象。
      “只剩一条很短的锚系了,今天应该早早收工”,人们顺理成章地推测。没想到,信号发出后,始终得不到反应。
    值班人员抱着发信号的仪器,绕着船甲板的东南西北四个角到处跑。2个多小时后,反馈信号终于出现。当这条锚系成功回收到船上时,已经到了晚饭的点。杨永笑着说,应了那句歌词“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回收锚系海上作业


    顺利完工开心笑


    夜间甲板作业


    夜间甲板作业的团队
    《总编辑手记》: 海六素描
      “最重的担子我们挑,最危险的地方我们闯,最紧急的关头我们上……” 4月30日,在出征大洋第36航次的“海洋六号”直升机平台上,“海洋六号”纪念五四青年节暨青年突击队成立仪式在这里举行。

      “海洋六号”首席科学家刘方兰表示,争当先锋、勇作表率,是每一个青年人应有的人生态度。今年是“海洋六号”连续5年执行大洋科考任务以来,工作时间最长的一次,青年突击队经过2年的历练,在完成本职工作的同时,他们将发扬冲锋在前、敢打敢拼的精神,在收放锚系、后勤保障、船舶保障、安全培训、策划集体活动等方面发挥好生力军作用,以崭新的面貌展示海洋地质青年的风采。

      据青年突击队队长王俊珠介绍,第一航段青年突击队队员共44名,占大洋科考总人数的80%,青年突击队接下来将组织庆祝五一劳动节和五四青年节系列活动,进一步丰富大洋科考中的文化生活。



    “海洋六号”成立青年突击队
      在2012年举行的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上,“青藏高原地质理论创新与找矿重大突破”项目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特等奖,引起了业内人士的极大关注。

      “青藏高原地质理论创新与找矿重大突破”项目一度被国内外专家评价为“中国地质工作的重要里程碑”、“国际上10年来推动喜马拉雅造山系研究做出的最重要贡献”。它的重要意义在于,在我国,乃至在世界上是首次实现了青藏高原地质调查空白区的全覆盖,面积达220万平方千米,完成了177幅地质填图,而且经过研究,在青藏高原还发现了3个重要的成矿带……

      这一长串的荣誉、成果背后,是成百上千名地质工作者努力数十年的结果。而在这群人当中,中国地质科学院矿产资源研究所区域成矿规律研究室主任唐菊兴是奋战在青藏高原上时间最长的一个。从1995年起,他一直坚持在青藏高原野外一线从事矿产勘查与研究工作,并在雄村、甲玛、铁格隆南、尕尔穷等矿产勘探项目中取得铜多金属找矿重大突破,提出了冈底斯成矿带存在俯冲型铜金成矿作用,班怒带、冈底斯成矿带存在浅成低温热液成矿作用等创新性认识,并取得一系列重大找矿成果。

      甲玛铜多金属矿横空出世

      从2006年起,唐菊兴开始主持甲玛铜矿的勘探评价工作。

      其实,自20世纪90年代初以来,甲玛铜多金属矿床就开始详查工作。不过,由于当时将“海底喷流成矿”理论作为矿产勘查的理论指导,重点是对浅部的铅锌铜矿体进行勘查,如果要突破浅成“海底喷流成矿”观点,是需要极大的勇气,也需要开展大量的基础地质工作来加以佐证。

      唐菊兴带领研究团队在对1∶1万土壤地球化学测量、1∶1万激电探测、1∶1万高精度磁测成果以及前人资料进行分析和研判的基础上,认为该矿床存在斑岩成矿系统特有的异常元素组合和蚀变分带,存在斑岩成矿体系的勘查地球物理异常特征。随后,也就是2008年,他开始组织团队通过钻探施工来初步验证结论。

      在青藏高原这样的地段进行钻孔施工,按照惯例,钻孔深度达到地下300米、400米时,如果没有发现矿就会放弃了。但这一次,当他们钻深到地下400米依然没有发现矿准备放弃时,唐菊兴通过研究分析,觉得不能轻易选择放弃。他果断决定要在这里继续施工,终于在钻孔深度达到500米时,发现了厚度达到200多米的铜矿体,初步总结出了甲玛铜多金属矿床具有“斑岩+矽卡岩+角岩+推滑覆构造控岩控矿”的特征。

      在2009年~2013年期间,他们陆续发现了巨厚的矽卡岩型铜多金属矿体、斑岩型钼铜矿体、独立的金矿体、角岩型铜钼矿体和推滑覆构造中的富铜矿体,也就是现在的世界级大矿甲玛铜多金属矿,从而最终构建了“斑岩+矽卡岩+角岩+推滑覆构造控岩控矿模式”,为区域找矿指明了方向。

      目前,甲玛铜多金属矿已经投产开发,2011年已经实现利税3亿元。

      理论创新助力找矿重大突破

      唐菊兴提出的冈底斯成矿带存在俯冲型铜金成矿作用的新认识对指导区域找矿发挥了重要作用。

      雄村铜(金、银)矿床是西藏地勘局20世纪90年代初发现并在该区域开展了预查和普查工作。由于该矿床类型存在诸多争议,至2003年仍未取得实质性突破。唐菊兴带领研究团队,通过全球对比研究,认为雄村铜金矿床具有岛弧型斑岩铜金矿床的地质特征,表明冈底斯成矿带存在典型的岛弧型斑岩铜金矿床,提出了冈底斯成矿带除了大陆成矿作用以外,尚存在大洋俯冲成矿作用,从而开辟了新的找矿方向。

      唐菊兴还与西藏地勘局的勘查人员一起发现了成矿地质体具有亏损地幔来源特征,也由此新发现了多处具有大型潜力的矿产地,取得重大找矿突破。截止到2013年12月,雄村铜金矿I号、II号矿体探明铜资源量238万吨,伴生金资源量202.7吨,伴生银资源量1041.9吨(331+332类别资源量为主)。该矿目前已进入开发阶段。

      班公湖-怒江成矿带是否具备与冈底斯成矿带同样规模巨大的资源潜力?唐菊兴和他的研究团队经过艰辛探索得出了肯定的结论。他们认为,该类矿床的中浅部属于蓝辉铜矿-铜蓝-砷黝铜矿-硫砷铜矿-明矾石-地开石-高岭石矿物组合的高硫化型浅成低温热液型铜(金银)矿体,深部为斑岩型铜(金)矿体,是目前西藏地区发现的首例高硫化型超大型浅成低温热液铜(金)矿床,比我国著名的福建紫金山铜金矿床规模还要大得多。从科学理论创新意义的角度来讲,他们对该类矿床的识别,提出了班-怒带矿床组合的新认识,开拓了新的找矿方向,提出青藏高原腹地早在1.2亿~1.1亿年间就已经发生了大规模隆升,并接受近1000米的剥蚀的新结论,对成矿系统的保存、改造提出了新的观点。该成果也结束了西藏没有超大型高硫化型浅成低温热液型铜(金银)矿床的历史。

      2009年~2013年期间,他们在这一成矿带探获铜资源量约10万吨、共生金资源量约25吨,助力和支撑多龙整装勘查区铁格龙隆矿区、拿若矿区取得了找矿新突破。截至2014年12月31日,铁格隆南的铜资源量(332+333)已经突破850万吨,拿若的铜资源量达到251万吨(332+333)。

      坚持下去必获成功

      青藏高原作为“世界屋脊”,因其难以被认知、难以被征服而被称为“科学的高地”。

      由于海拔、气候等条件的限制,在幅员辽阔的青藏高原进行科学研究特别艰难。尤其是缺乏基础研究资料,缺少在高原地区所必须的独特勘查技术和装备。人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在超过20年的时间里,唐菊兴率领的团队队员面孔在不断变换,而他却始终如一,坚持奋战,初心不改。他用双脚丈量着这片高地,寻找着沉睡亿万年的地质宝藏。他说,奋战在青藏高原的地质工作者,付出的不仅仅是汗水、泪水,甚至是生命。正如流行在西藏地矿行业的那句话所说的——在青藏高原工作,最缺的是氧气,不缺的是精神!

      至今,唐菊兴主持勘查评价的铜多金属矿新增资源总量相当于“18个大型铜矿、18个大型金矿、6.9个大型钼矿、11个大型银矿、2个大型铅锌矿”,为西藏少数民族地区的资源评价和我国铜多金属资源储备做出了重大贡献。他本人也因此获誉颇丰:入选国土资源部首批“国土资源科技领军人才开发和培养计划”和“国土资源科技创新团队培育计划”;先后荣获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1项,国土资源部科技奖一等奖3项,中国地质学会十大找矿进展成果奖1次、十大科技成果奖1次,中国地质科学院十大科技进展奖3次;培养博士生、硕士研究生54名。

      唐菊兴说:“青藏高原给予我广阔的胸怀,收获的喜悦和成熟的思维。付出了就会有收获,但坚持是最重要的。在青藏高原,唯有坚持,再大的困难都会克服;唯有坚持,才能发现和评价一个个大矿床。坚持下去!”


    中国地质调查局首批“李四光学者”称号获得者唐菊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