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全 站  |  新闻  |  通知公告  |  重大计划  |  工作动态  |  队伍建设  |  关于我们  |  互动  |  图 片  |  视 频 查询到3条相关结果,系统用时0.013秒。

查询时间:时间不限

  • 时间范围


查询范围:标题+正文

排序方式:按相关度排序

检索范围:
      返航途中,“海洋六号”的工作和生活相对轻松,但甲板部的工作则仍然丝毫不能放松。归途遥遥,对甲板部的驾驶员和水手们来说,只有驾驶海六将大家安全带回国的那一刻,他们才能真正松一口气。
    不开灯的驾驶室
      “怎么不开灯呀?”10月26日晚19点,记者来到位于顶层的驾驶室,见眼前黑乎乎一片,不经脱口而出。白天一上驾驶室就能看见的驾驶台、平日里很想去坐一坐的三个驾驶位都不见了。
      一听我这话,值班的三副李胜勇、水手阿武都不禁笑了,很多第一次晚上来驾驶室的人都会问这个问题。“驾驶室晚上是不能开灯的,就跟晚上开车不能开车内灯一样,为了安全。”经船长蓝明华这么一解释,真觉得自己那个问题问得好幼稚。
      原来,虽然在现代科技的助力下,船舶驾驶工作不像“加勒比海盗”里演绎的那样惊心动魄,但驾驶员的眼睛一刻也不能开小差,看航线有没有偏离、看仪表盘各项数据是否正常、看雷达上面有没有出现异样,甚至从200多度视角的驾驶台看夜晚的海面上有没有出现不明物体,以提前发出警报等等……虽然不需要耳听八方,但眼光眼观六路是实实在在的。如果开灯,光线会影响驾驶员观察外面夜幕下的海面。三副李胜勇手中拿了一个高倍望远镜,那是驾驶员的宝贝。
      “夜晚航行时,船舶只能开航行灯。”记者想起前一阵子的一天晚上,大家欢呼海面来了一条船,跑出去一看,只见天边有一盏比夜幕上的星宿大不了多少的黄色灯光。大概,那就是航行灯了吧。茫茫太平洋上,常常连日连月见不到其他的船舶、岛屿、飞鸟。难怪一盏灯会让他们兴奋不已。这是题外话了。
      其实,不仅驾驶室不能开灯,其他光线也是严格限制——尽可能不影响瞭望。“如果驾驶台以前的舱室有光线外露,不但会妨碍值班驾驶员正规瞭望,而且会影响其他船舶观察我船的号灯。不同的号灯,代表船舶不同的航行状态,比如航行灯亮表示船舶正在航行,锚灯亮表示船舶在锚泊。所以夜间航行,是禁止光线外露的。”蓝明华解释到道。
      难怪驾驶室后侧的两个开放式的工作台,在晚上的时候都会拉上厚厚的帘子围住。
      虽然在太平洋上遇见其他船舶的可能性小之又小,但安全航行的规定还是要严格遵循的。
      现代科技让航海变得更安全
      逐渐适应光线,驾驶室内的一切在眼前渐渐显现。面前三把椅子一字排开,左右两侧的是驾驶位,中间的是水手位,水手位前面是一排操作手柄。
      “驾驶员发出指令,水手则在中间具体操作。以前的船舶,水手是站着操作的。现在船舶设计更加人性化,水手专门配备了位置。”蓝明华扶着水手位说到。难怪水手位比驾驶位会高出来很多,大概是方便水手操作仪器吧。水手阿武目视前方,时刻准备着,一有指令他得立马操作,不能有丝毫犹豫。
      在椅子前方是一排显示屏,上面各种数据在变动。
      蓝船长选其中的几台仪器做了介绍。电子海图显示屏上有红、黑两条线的是航线显示屏。红色的是设定航线,航线终端就是“海洋六号”的母港广州了。黑色的是“海洋六号”实际走的航线。
      在这块显示屏的一侧,有一串各种各样的数据。“6米这个数据显示的是我们现在实际的航线的中线与设定航线中线的偏离距离,一般大洋航行,航线宽度设定为500米,即左右两侧偏离250米。所以,我们现在的航线误差是在允许范围内的”、“255度表示的是我们现在的航行方向,正北为零度,所以我们现在在向西南方行走”……李胜勇、蓝船长耐心地给记者讲解。如果发现偏离,则立马要修正整航线。当然,如果出现天气不好、海况差等情况,预订的航线也会根据需要做一定修正的。
      雷达相当于人的眼睛。能见度不良或夜间航行时,主要靠雷达来辅助瞭望。“雷达的扫描半径有很多种,96海里、48海里、24海里、12海里不等等,扫描半径越大精确度越低。大洋航行过往船舶较少,我们一般设定12海里,如果发现相遇船舶,可以给驾驶员1预留足协调避碰的时间。海洋六号船航经海域,不在商船推荐航线上,水深、船少,通常半个月都很难碰到过往船舶,雷达显示屏上根本没有目标出现。”蓝船长指着雷达显示屏,不厌其烦地讲解。
      说起现代海航技术,电子航海图是倍受赞誉的一项。在电子航海图显示屏上,可以看见密密麻麻的一串数字,那是海底深度。蓝船长说,“这里可以随时显示我们船所在位置的水深,这对于我们设计航线和航行是非常有帮助,设计时避开浅滩、暗礁,航行时可以直接从海图上观察航行时的船位,特别是进出港时,非常直观、方便。以往只能借助纸质海图进行人工定船位,那样的话精确度就会降低。”
      记者看了看,我们现在的位置,水深3000多米。想起之前这上面显示的一连串5000多米的数据,大为过瘾。每次海洋六号跨过马里亚纳海沟时,仪器房都会聚集一大班人来欣赏多波束测深数据跳到“7000至10000多米”的精彩瞬间。而通过电子海图,驾驶员也可以提前预知船过马里亚纳海沟的准确时刻。
      不能有一丝马虎的纸质航海资料
      驾驶室后面两个被厚厚的窗帘围的严严实实的工作区,一个是报务区,这是对外通讯的“沟通台”;一个是“海图作业区”。当然,这是记者根据用途擅自取的名字。
      记者怀着好奇心,掀开布帘。不知什么时候,三副李胜勇已经来到海图作业区。台灯下,他正拿着铅笔、圆规、直尺在几张摊开的地图面前忙碌着。这情景,记者不禁想起抗战前线的作战指挥部。
      “虽然有电子航海图,但是我们每次航线都需要在纸质航海图上画出航线。”蓝船长解释到,“一般航海图在出海前或离开工区时就画好了,但这几天因为天气影响多次修改了航线,检查发现有些地方需要做一下调整。”
      原来,在没有电子航海图之前,船舶需要线做好纸质航线图,然后每小时记下实际船位,再画到纸质航线图看,比较航线有无偏差。记者发现,在海图上,计划航线上或附近每隔一个小时都有用铅笔画的小五角星就是驾驶员们画的实际航行坐标了。“虽然有了电子海图,可以实时测知船舶船位,但仍需要在纸质版海图上每隔一个小时进行定位,如果是近岸航行,还需要缩短定位时间,以发现船舶是否偏离航线航行,以保证航行安全。”
      记者细心发现几张海图的比例尺不一样。“比如,近海的地图比例尺比较大。因为近海的礁石、港口、设施等都很多,需要仔细画图,避开一切障碍物。而在大洋上,水深几千米,障碍物相对较少,海图比例尺不需要太大。”蓝船长介绍到。
      虽然海图比例尺不一样,但要保证航线在每张地图上的一致性。
      “铅笔再削得细一点,笔头太粗了,一笔下去就可能偏离几海里。”蓝船长提醒道,拿出铅笔刀将笔尖削得更细。李胜勇是90后,去年刚到“海洋六号”船。在这里,船长经常对驾驶员言传身教,手把手的“传、帮、带”无时不在。
      除了纸质航海图,重要的还有航海日志。蓝船长说,“航海日志跟飞机上的黑匣子一样,清晰、准确记载船舶的航行状态,具有法律效力。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上面记录的一切都是追根溯源的原始证据。”
      翻开航海日志,每天航行了多少里、船舶位置、船舶状况都记得一清二楚。每个值班的人员都要在上面郑重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转眼,就快到交接班时间,李胜勇将航海情况仔细地记录下来,并在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
      接下来值班的是二副龙春宇和水手蒋学军。太平洋上,在大家安睡的夜晚,他们将用自己的双眼、双手继续守护大家的安全。


    船长蓝明华(右)正指导三副李胜勇作图


    夜航值班
    夜探驾驶台

     

    进入东半球后,这几天风浪好像又大了,船又开始晃了。

    来之前已被告知船可能会晃,人可能会晕,而且“十有九晕”。抓住尚舒坦的时间,笔者做了适当准备工作:将办公桌上的水杯拿到地面、热水壶放在墙上固定的专用架子里、相机拿到柜子里保护起来、房门固定在墙上的锁扣上、洗手间的一切洗漱用品装袋加固……安置好房间一切物品。妥妥的,就看等着验证自己是不是那幸运的十分之一了。

    “妥妥的”,晕船开始了。

    站着时,会左右摇晃,不同于公交车上的摇晃,这里无从判定摇晃方向,也就无法利用惯性保持身体平衡,步伐踉跄不稳。坐着时,身体虽然固定在椅子上了,但脑内好像被搅得一塌糊涂,就跟毛孩子低头使劲儿晃脑袋晃了很久后的感觉一样。趴着时,会听到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咕咕声,里面的物件好像争着吵着要从咽喉蹦出来。还是躺着吧。侧躺时,会随船来回晃动,重力摇摆不定,时间一长,身体长时间找不到平衡点引起的不适就开始涌现。

    看书、看电脑、看手机都会加深晕眩程度。目光漫无目的地在房间游走。办公转椅先是小幅度摇摆,逐渐加大幅度,直至360度旋转;木架上安全帽的扣带一下一下叩着木板发出单调的“咳”、“咳”声;天花板、墙壁因摇晃的张力不时发出低沉的嘶嘶声;窗外的白云、深蓝色的海面上下跳动,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又浮现在眼前;如果正好你眼前有一碗粥,巧不巧的,你又正好盯着粥看了超过一份钟,看着粥在碗内来回晃、来回晃、来回晃,你会感觉胃里的东西也在来回晃、来回晃、来回晃,好像要晃出你的喉咙,然后,你立马想要找个桶吐出来……

    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乘风破浪、御水前行的豪迈。

    打听了一下,外面波高大约3米,这对于海洋六号经历过的风浪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海况差是导致晕船的直接原因,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有人会因为晕船萌生跳海的念头。

    对于第一次上海洋六号的人,大家都很关注。临时党委派人挨个了解了情况。

    船上的兄弟姐妹们,听说我晕船,都以他们熟悉的方式送来了关心。聊天,是分散注意力的好办法。首席科学家刘方兰组织茶会,请大家一起喝茶、聊天。腼腆的蓝明华船长专门叫了几个人一起来到我房间。

    一聊才知道,晕船不是女性的专利、不是第一次出海人的专利、也不是北方人的专利。

    船长蓝明华自小生长在山区,学了航海技术的他第一次上船就晕吐不已。“当时想再也不来船上了,再也不来海上了。”那是2002年8月1日,刚刚大学毕业的蓝明华第一次出海便遇到台风“光顾”南海。

    “但晕过吐过之后,一听说要出海了跟我们一样抓着行李就登船了。”大副蒋和平是蓝明华的师兄,对那场景记忆犹新。

    如今,当初发誓再也不来海上的蓝明华已经成长为一名出色的船长,至今他已经闯荡大海12年了,足迹遍布中国海域,并多次带领船员驾驭海六出征南海、大洋执行调查任务。

    轮机长耿志爱,已经有10来年的航海经历,至今仍然还在适应这个过程。还有几位男同胞躺在床上两顿吃不进东西。

    问起船上有多少人晕船,大家笑了。因为这样的问题在船上已经不是问题。“你去看谁的房门关着,多半正在晕船。”很多“老出海”的人都在默默消化这个过程。像笔者这样这么多人慰问、照料实属照顾。

    晕船归晕船,工作归工作。

    首席科学家助理盛堰第一次晕船时正在值班,三个值班的人面前三个桶一字排开。很多船员也晕过船,“常常是在驾驶室准备着垃圾桶”……海上的工作容不得半点疏忽。

    晕船多年,海洋六号的兄弟姐妹们作出了总结,除了聊天,适当散步、呼吸清新空气、去重心较稳的船舱等,也是克服晕船的好办法。

    据说二楼的房间、三楼的餐厅都是大家避晕好去处,那里舱位低、位于船体中间位置,相对较稳。来过海洋六号的记者很多都出现过晕船,其中有一名男记者待在餐厅不走了,声称吃住都要在餐厅。一时成为大家打趣的对象。

    “第一得克服心理障碍,不要觉得晕船丢人。”蓝船长细心地开导,“第二得克服生理障碍,该吃饭还得吃,哪怕吃了吐,吐了吃……”

    炊事班王班长怕饭菜油腻影响食欲专门送来了水果;热心的大管轮余明刚趁着下班时间送来粥,搭配了少量肉丝、梅菜、香菜,不油腻又勾食欲。这对空腹了一天的我来说,着实是雪中送炭。

    真是实践出真知。比如,躺着时,呈仰卧状,贴在床板上与船体的摇摆保持高度一致,相对舒服;刷牙时,双腿呈赛跑起步的“弓”字步能保持平衡;走路时,随船左摇右摆就不会踉跄跌倒……减少对抗,方有缓和。在大自然面前,人的力量真是微不足道。

    “为什么要对抗呢?”他们反问。

    是啊。在大自然面前,为什么要对抗呢?

    看来,海六带给我的会有很多很多。


    晕船记

        你或许见过山,或许见过海,但是,大洋几千米以下的海山,你了解吗?在蓝色的海水下,也同样有高山、平原、峡谷、暗流,现在,请跟随“海洋六号”船,到中太平洋某海山一探虚实。

        当地时间8月23日,这是中国大洋23航次进行到近一半的时间,按照计划,海洋六号实施深海摄像。海底摄像这还是第一次出马,大家很关注。

        这些天,海况并不太好,浪花翻滚,远处一排排的白浪溅起飞沫。记者得知,当天风力4-5级,浪高2米,海上作业有些困难。

        年轻科考人员胡波是深海摄像作业的负责人之一,刚值完大夜班吃过早餐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被叫醒,带着困意,到可视工作室协助调试海底摄像系统。后甲板的科考队员们也正忙碌地准备着: 吊放浅钻,换接系统接口,开机调试。

        直到中午12:30,海底摄像系统完成准备工作,从三层作业甲板下水,记者看到,这套系统仿如一个两米长,1米多高的飞艇,包括两个高精度水下摄像机和水下光源,以及高度计、倾角传感器和压力传感器,水下定位信标等。据正在现场指挥作业的摄像作业负责人张锦炜高级工程师介绍,经过10多年的多次改进,这套摄像系统已今非昔比,可以通过光电复合缆控制水下部分的电力供应和数据传输。也就是说,实现了甲板供电,甲板录制,作业时间不受限制。

        下水前,只见科考队员王俊珠满身油污趴在甲板上,用毛巾清洗摄像头后再用镜头纸进行擦拭。其后,A型架启动,海底摄像系统吊起,2组4位科考队员分两队从两侧用绳索将系统牵引稳定后,深海摄像系统入水。

        而在综合地球物理室内,导航定位组负责人彭朝旭、科考队员黄宁从上午8:30就开始为水下定位紧张忙碌,通过这套水下定位系统,可以准确地获知深海摄像系统所在的位置和深度,数据稳定,绝大部分时间效果令人满意,大家很高兴。

        下午,进行深海摄像作业期间,由于海上风向突然变化,光纤缆被海流牵引倾斜,被避免被磨损,首席科学家助理刘方兰紧急协调,后甲板与驾驶台密切配合,顺利将设备回收水面。其后又再次下放。

        “进行海底摄像作业时,对绞车操作要求很高,眼睛要时刻盯着摄像画面和绞车转轮,手要时刻握住绞车操作杆,将设备时刻保持在适当水深处,既要保证设备离海底很近,使摄像画面足够清晰,又要保证设备离底一定高度,避免触底。”首次参加远洋科考的李琦体会着,“连续进行了7个小时的绞车操作,在精力如此集中的情况下,对绞车操作员的精神和体力都是一个很大的考验,还好作业过程中有傅晓洲和炜哥(张锦炜高工)替换。”

        深海观山不易。进行水下定位、下放摄像系统、观测、记录,期间还要综合海流、风向等各方因素,更需要船舶驾驶、轮机配合,后甲板科考人员的高度协调,从上午8点,到晚上23时30分关闭海底摄像系统,“海洋六号”船科考人员们经过了15个小时的工作,完成了对中太平洋的一座平顶海山的首次探索之旅。

        由于本航次开展的富钴结壳调查,因此,所选择的海山为可能富集结壳的平顶海山。海底摄像要从水深1000多米的平顶海山的山顶处到水深3000多米的山脚。那就让我们跟随海底摄像一起探海遨游吧!

        打开系统,在海底摄像系统投射的灯光照射下,白色的“雪花”纷纷飘落,继续向下推进,高清摄像镜头传回的画面稳定、清晰。到海底了,摄像系统席卷着海流掀起了一阵浓雾很快沉静下来,一片灰白的画面上分布一些弯弯曲曲的纹路,间或有些孔洞,充满着神秘感,犹如上个世纪70年代黑白电视纪录片的画面。这就是我们第一眼看到的深海海底世界。

        此刻,正负责记录班报的董彦辉博士解释到,那些纹路应该是海底底栖生物爬过的痕迹。孔洞则可能是生物的藏身之处。

        “看,鱼,那姿态,真叫妩媚!”科考队员王俊珠提醒着我们。画面上,一条黑色的小鱼从我们的眼前扭动着腰躯游过。

        再深一些,海底又是另一幅景象了。凹凸不平的,犹如菠萝蜜表面圆润的黑色块状物,那就是深海富钴结壳,本航次科考的目标之一,低凹处覆盖着灰白色的海底沉积物。深海摄像带着我们安静掠过的前人从未到达的深处和海域,记者仿佛正俯身翱翔。

        几个小时过去了,灰白色的画面上,黑色结壳、海底沉积物交替或穿插出现,一朵摇曳的“花”出现在结壳的缝隙间,有着多次大洋科考经验的首席科学家助理邓希光博士解释到,那是深海红色珊瑚。

        “海洋六号”以两节的速度在中太平洋公海沿预定测线慢速行进,涌浪袭来,间或有些晕眩。科考队员李琦、傅晓洲等轮换操纵着万米光纤缆绞车,牵引深海摄像系统继续向深处进发。

        深海底下,深海摄像系统犹如一个外星来客,静静地缓慢的从距离海底几米的高处飞过,静寂的海底世界并没有被这群来自中国的海洋地质工作者打乱。

        一只色如血红的虾从镜头下游过。此刻画面上显示水深已达3000多米。操作绞车的工程师李琦、记录班报的宋维宇博士精神为之一振。

        时间已是8月24日晚上9点多,10分钟后,根据此前完成的多波束测深表明,此处已是海山底部,然后,结束深海摄像,回收系统,结束水下定位等等时,已是当天的11:30。

        在可视工作室观看深海摄像的首席科学家何高文对记者说,“深海摄像是开展大洋科学考察的一种重要的调查手段,它可以帮助我们直接观察海底地貌等情况,为其他采样作业手段选择合适的采样点提供依据,提高了采样的针对性;可以圈定结核、结壳的分布范围,此外,画面中关于海底生物的分布活动等情况,可以为环境学家们提供海区环境评价的基础资料。”

        从清晨到深夜,整整15个小时,科考队员们完成了对中太平洋某海山的深海摄像1条测线的作业。

        记者已随船科考半月,据记者观察,几乎每次深海作业,少则三、五小时,多则十几小时。科考队员于宗泽感慨到,“海上情况瞬息万变,气候、海浪、仪器甚至人的情感,不经意间就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整个航次也是在不断的发现问题大家共同解决问题中过来的。”如今,科考时间已近半,远洋科考队员在太平洋海域继续探索。

    深海摄像系统入水

    2、	神秘的海底世界(中太平洋海山上的富钴结壳与海底生物——红珊瑚)

    神秘的海底世界(中太平洋海山上的富钴结壳与海底生物——红珊瑚)

    神秘的海底世界(中太平洋海山上的海底沉积物与海底生物——深海红虾)

    深海观山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