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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10月19日,2018中国国际矿业大会国际地质调查局长论坛成功召开。

    会议现场

    自然资源部中国地质调查局党组副书记、副局长王研主持论坛 

    阿根廷地质矿产调查局局长胡里奥·奥里斯·戈麦斯作题为“阿根廷地学及矿业合作展望”报告

    巴布亚新几内亚地质调查局局长纳穆罕·穆索苏作题为“巴布亚新几内亚在充满挑战的时代鼓励勘探的举措”报告

     塞阿里昂国家矿业局局长萨尔·温德作题为“塞阿里昂资源治理的再思考”报告

     苏丹地质调查局局长穆罕穆德·阿布法蒂玛作题为“苏丹矿业部门概况和投资机会”报告 

    摩洛哥能矿部地质司司长艾哈迈德·本·拉克蒂姆作题为“摩洛哥推动地质知识成为吸引矿业投资的工具”报告 

    玻利维亚冶金矿业部采矿和冶金生产发展部副部长马里奥·维克多·弗洛雷斯·帕齐作题为“维展望多利亚地学及矿业合作展望”报告

     

    马里地质调查局副局长卡里姆·贝尔特作题为“马里共和国地学合作与展望”报告 

    英国地质调查局副局长迈克·哈瑞·史蒂芬森作题为“中英地学合作前景与展望”报告

    与巴布亚新几内亚签署合作项目协议

    合影

     

    2018中国国际矿业大会国际地质调查局长论坛召开

    12月20日,西南地质科技创新中心学术交流会议暨中国地质调查局成都地质调查中心成立六十周年学术活动在四川成都举行,会议以“线上+线下”方式举行。

    本次会议的目的是:深入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和习近平总书记给山东省地矿局第六地质大队全体地质工作者重要回信精神,坚持科技自立自强,坚持创新驱动引领,凝聚西南地区地质力量,深入探讨解决制约西南资源环境关键地质问题的方法路径,为国家能源资源安全提供有力保障。全国政协常委、时任中国地质调查局副局长李朋德,四川省应急厅副厅长,四川省自然资源厅党组成员、机关党委书记谢安军出席会议并讲话。

    中国工程院院士多吉现场出席会议。两院院士吴福元、侯增谦、毛景文、郭旭升、胡瑞忠、朱敏等线上出席会议并作学术报告,中国科技进步特等奖获得者潘桂棠研究员现场出席会议并作学术报告。中国科学院院士刘宝珺,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外籍院士、麻省理工学院教授伯奇费尔,英国布里斯托大学教授、爱丁堡皇家协会研究员迈克尔·本顿,CCOP驻曼谷技术秘书处主任李永柱,柬埔寨矿产资源总局副局长孔西塔,缅甸地质调查与矿产勘查总局局长德丁纽等发来视频或贺信表示祝贺。成都地调中心主任李军致欢迎词,党委书记胡时友主持开幕式。

    会议指出,六十年来,成都地调中心以“报效国家、服务人民”为宗旨,凭着一茬茬、一代代地质人团结奋进、求实创新、自强不息的拼搏精神,向国家提交了众多优秀的地质成果,培养了一批批优秀地质人才,为国家地质事业和国民经济建设做出了重要贡献。在新的起点上更要深入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心怀“国之大者”,不负民之所望,为西南地区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做出新贡献。一是要发挥“大区主战”思维,坚持国内国外两个市场原则,扎实落实好新一轮找矿突破战略行动,真正发挥矿产资源对经济社会发展保障作用。二是坚持地质科技创新第一动力,用开放合作理念凝聚西南地区地质力量,实现项目共谋、成果共享、效益共享、目标共赢,推动地质科技理论新突破,真正将西南地质科技创新中心做大做强做出成效。三是坚持系统安全发展理念,围绕制约成都地调中心长远发展的系列体制机制和重大关键问题,全面提高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现代化水平,推动西南地区地质事业高质量发展。

    谢安军在讲话中对六十年来成都地调中心为地方发展做出的贡献表示感谢。希望成都地调中心继续发挥技术优势,为奋进中国式现代化新征程、谱写四川省治蜀兴川新篇章做出更多贡献。

    成都地调中心扎根西南六十载,积极推动国际国内地学合作发展,不断深耕青藏高原国际地学研究、沉积岩相古地理研究,将“东特提斯”研究范围拓展至整个特提斯构造域,提出“多岛弧盆系构造观”等多项原创性成果获得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其他各类获奖成果215项。新时代,成都地调中心瞄准国家重大战略需求,把解决能源资源问题、环境问题和地球系统科学问题作为地质科学创新的方向,推进新时代地质工作转型,为生态文明建设和自然资源管理中心工作再立新功。

     

    中国工程院院士多吉和成都地调中心原主任、党委书记丁俊研究员为罗平生物群全国科普教育基地揭牌 

    侯增谦院士作“青藏高原主要成矿系统与深部机制”学术报告

     
    西南地质科技创新中心学术交流会议暨成都地质调查中...

     4月21日上午,由陕西省地质调查院联合自然资源部中国地质调查局岩溶地质研究所、中国自然资源学会资源产业专业委员会、汉中市旅游投资发展有限公司共同主办的“2019年汉中天坑群第六次国际联合科考成果座谈会”在西安顺利举行。会议对汉中天坑群第六次国际联合科考取得的重大进展进行了展示和交流,并就汉中天坑群成因机理、价值体系构建及保护利用等方面展开充分研讨,为未来进一步拓展汉中天坑群调查与研究的深度和广度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向。

    汉中天坑群第六次国际联合科考以前五次科考成果为基础,以洞穴探测为中心,开展了基础地质、水文地质、旅游地质等多方面调查,取得了重大进展。

    科考团队通过地下潜水、橡皮艇漂流、洞穴单绳等手段对小南海台原区地下河系统进行了洞穴探测,考察地下河和洞穴8处,约4千米,竖井深度约350米。天星岩地下洞穴系统探测长度延伸到9300米,为南郑区目前发现的最大洞穴系统。回军坝村向阳坪黑窝天坑底部地下河首次探测长度1400米,天星岩天坑附近竖井、老龙池洼地竖井共探测350米。采集宁强大鱼洞、冒气洞、大佛洞等不同层位石英砾石、石英砂样品5件;采集镇巴天悬天坑碳酸岩岩芯样品3组。发现多处超大规模洞穴大厅,充分证明了该区域岩溶演化过程中所处的古地理及古气候环境与现在的地理与气候环境差异明显,为该区域地理及气候环境演化提供了有力证据。

    在法镇沙河一带,通过地质路线调查重新厘定了碳酸岩区与非碳酸岩区界线,即二叠系与志留系地层角度不整合接触界线。考察研究认为,小南海地区地下河洞穴的发育主要是由三期断裂构造引起的。天坑主要是早、中期构造叠加、岩石破裂,加之地下河作用塌陷形成。

    通过水文地质调查和地下水示踪试验等技术方法,重新对小南海台原面地下河系统进行了系统解析,探明了天坑与洞穴地下水及地表水的演化模式及补给排泄规律。

    初步确定了南郑区小南海地区地学旅游线路、宁强禅家岩天坑群地学旅游线路。对龙头山陡崖、伯牛天坑、天星岩地下河、白水洞泉水及后河村峰林等地进行景观地理学考察和规划。对青石关村和秦家坝村建设地质文化村进行了可行性评价,为当地旅游发展起到促进作用。

    在当天的座谈会上,陕西省地质调查院党委书记、院长洪增林作了题为《汉中天坑群多元价值体系构建》的主旨演讲。报告聚焦天坑价值与应用,重点探析了汉中天坑群生态经济价值、生态社会价值、生态人文价值,提出多元价值体系构建的总体思路:一是以“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为发展理念,把生态容量和资源承载力作为汉中天坑群的环境生产力要素,着力构建“天坑+”的生态经济价值体系;二是依托汉中天坑群良好的资源禀赋和“一江清水送京津”的战略地位,着力构建生态社会价值体系;三是充分利用汉中天坑群区域的文化优势,有效整合其特有的宗教信仰、自然崇拜、尊生观念及生态伦理,建立天坑群区域生态人文价值体系。

    陕西省科学技术厅副厅长兰新哲对陕西省地调院实施的汉中天坑群项目成果给予了充分肯定,并对今后工作开展提出了三点要求:一是要以汉中天坑群国际研究基地为载体,加大加强汉中天坑群科学研究深度;二是以陕西省国际科技合作平台为中心,持续开展岩溶地质多学科交叉科技创新研究;三是以汉中天坑群这一世界级地质遗迹资源为科普对象,做好科学普及和科学传播工作。

    国际洞穴联合会副主席、捷克洞穴协会主席兹德内克·莫提契卡介绍了本次中捷联合科考成果。捷克科学院地质研究所副所长迈克·菲利皮介绍了小南海地区相关地质工作进展。中国地质调查局岩溶地质研究所陈伟海研究员作了《中国的岩溶景观与洞穴》的主题报告。中国地质调查局西安地质调查中心李荣社教授、西北工业大学杨建华教授、长安大学李荣西教授、陕西理工大学周天华副教授分别围绕此次国际联合科考成果作了交流发言。

    与会专家一致认为,本次联合科考尤其是对小南海地区最大的地下洞穴系统——“天星岩”和“伯牛天坑”地下系统进行的考察成效显著,为摸清小南海西部地区的地下洞穴系统连通关系打下了坚实基础。本次联合科考的圆满结束,标志着汉中天坑群地质遗迹开发利用与保护工作迈出了新步伐,即将开启汉中天坑群多元价值体系研究与应用的新篇章。

    历时3年、连续6次的汉中天坑群大型科考,初步揭开了汉中天坑群的神秘面纱,探明了天坑的基本类型、分布特点、成因机理等。在此基础上,陕西省地调院将进一步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加大汉中天坑群区域内自然资源综合调查力度,推动地质资源向地质经济转化,把地质科研工作和服务地方经济发展有效结合起来,助推当地绿色经济发展和脱贫攻坚步伐,为陕西“三个经济”建设贡献地调力量。

     

    汉中天坑群神秘面纱逐步揭开

    捷克团队在小南海地下河做示踪试验。翟秀敏 摄

    天星岩“T”字大厅主洞地下河下游方向,受洞道崩塌块石的淤塞,因而在崩塌体上游一侧堆积大量砾石。更为奇特的是在崩塌体之上,有水平层理保存完整的古砾石层,说明崩塌体年代较久。 扬·斯洛特克 (捷克) 摄

    中外科考队在天星岩主洞和支洞交叉的“T”字大厅合影。扬·斯洛特克 (捷克) 摄

    占据全球天坑总数1/4的陕西汉中天坑群,一经发现便引起国内外的广泛关注。

    中国地质调查局岩溶地质研究所、中国地质环境监测院、陕西省地质调查院联合开展天坑和洞穴普查,发现典型的天坑和漏斗54个,其中口径大于500米的超级天坑2个、大型天坑7个、常规天坑45个,其他地质遗迹473处。中国科学院院士袁道先一行对汉中进行实地考察后认为,这是在北纬32°~33°范围首次发现的、我国岩溶台原面上发育数量最多的天坑群,这一发现将我国湿润热带—亚热带岩溶地貌区界线显著北移,对中国南北方乃至全球古地理环境及气候变化的对比分析具有重要科学价值。

    为了更好地保护和利用汉中天坑群地质遗迹资源,通过岩溶水文地貌系统的深入调查进一步揭示汉中天坑群的演化机理,中国地质调查局于2018年下达了《陕中南岩溶区水文地质环境地质调查》项目,由岩溶所承担,并作为“全球岩溶动力系统资源环境效应”国际大科学计划的组成部分。4月28日~5月9日,岩溶所通过自然资源部第四次邀请捷克科学院地质所和捷克洞穴协会的专家,协助开展了汉中南郑洞穴调查;同时,与陕西省地质调查院、中国地质环境监测院共同组织精兵强将,开展了区域地质、水文地质、地下水示踪、洞穴年龄、第四纪古环境等方面的调查与研究。

     

    中捷联合科学考察新发现

    张远海 翟秀敏 陈伟海

     

    这是中国—捷克第四次对汉中天坑群进行联合科学考察。

    捷克团队11人共分3组,分别利用地下潜水、橡皮艇漂流、洞穴单绳技术对小南海观音洞地下河系统、天星岩洞穴系统、伯牛坑洞穴系统进行了洞穴探测。中方团队29人,承担了大佛洞洞穴系统、西沟洞洞穴系统的补充探测工作,并就小南海台原地区的洞穴沉积物进行了系统的采样。

    此次科考新发现洞道15.3千米,其中天星岩新发现洞道6224米,包括2处溶洞大厅;伯牛坑新发现洞道407米;小南海观音洞新发现洞道1036米,它是大佛洞主要的地下河排泄系统;吊洞新发现洞道584米;新发现大佛洞支洞5547米,探测西沟洞1442米。大佛洞地下河系统新发现洞道超过1000米,并与多个洞穴大厅相连,说明大佛洞洞穴系统发育期次之多,规模之大超于早期认知。

    科考团队采集了重砂样品5件,其中洞内3件、地表样2件,为揭示洞内砾石来源和地下水运移途径提供了科学依据;采集岩石标本8件和草测地质剖面4条,以揭示南郑台原地区的天坑、洞穴发育的构造、岩性的控制作用,分析天坑洞穴的成因规律;采集宇生核素石英样品8件,以测定洞内石英的埋藏年龄和洞口石英沉积物的曝露年龄,推理洞穴发育时间和崩塌时间;采集洞穴石笋4根,分析了南郑地区末次冰期DO18事件的区域特殊性,是北半球驱动的特殊响应。

    科考团队在伯牛坑投放荧光素钠示踪剂,并于大佛洞地下河出口、观音洞、白水洞、龙王庙洞进行了样品的接收,实验结果将揭示南郑台原地区洞穴系统的排泄途径和地下分水岭情况,为揭示岩溶洞穴、天坑发育提供又一有力证据。

    此次科考在陕西最大溶洞大厅发现,地下分水岭成因揭示和天坑演化地貌背景研究等3个方面取得新成果。

    ——发现陕西最大的溶洞大厅。

    2016年5月,第一次中国—捷克联合天坑科考队在汉中市南郑区小南海岩溶台原面西北侧干河沟村发现了天星岩。当时,对天星岩2个消水洞和天星岩漏斗的探测结果是,洞穴长度157米,认为这是一个季节性的消水洞。今年5月1日,科考队再次对消水洞进行勘查,发现150米深处的地下河峡谷,沿地下峡谷1.7千米后,在丁字洞道交叉处发现主洞道,主洞道高大宽敞,沿主洞道行进3.5千米后,发现了长300余米、宽100米的溶洞大厅,而且主洞道仍在延伸。科考团队根据区域地质情况推测,这可能是陕西最大的洞穴大厅。

    岩溶所副所长蒋忠诚指出,一般在岩溶发育条件非常好的热带及亚热带低纬度地区才有洞穴大厅。此次发现的长300米长、宽100米的洞穴大厅,相当于十几个足球场的大小,这在亚热带和温带交界地区是少见的。这说明,这里的岩溶发育程度、岩溶动力条件非常好。

    ——揭示分水岭成因。

    在天星岩探测过程中,科考队发现,洞穴走向完成了一个360度的大拐弯,最后向西北侧的白水洞排泄;而在同纬度的小南海岩溶台原面东北侧却是小南海地下河出口。二者间地下分水岭在哪里?岩溶所教授级高级工程师吕勇在经过仔细踏勘后认为,导致天星岩地下河和小南海地下河分水岭的原因是宽缓褶皱的背斜部位,更重要的是石灰岩众多硅质条带夹层的隔水作用。这个认识也解释了天星岩洞道东侧硅质条带上发育的众多瀑布的机理。

    ——天坑演化地貌背景研究新认识。

    过去在进行天坑演化历史的研究中,关注更多的是洞穴沉积物埋藏年龄研究,寻找洞穴古河流堆积物中的石英颗粒。而此次对大佛洞对岸罗汉洞的古地下河沉积物中石英颗粒的研究,转变为对石英暴露年龄的研究,这样一来,就从单纯洞穴演化历史的研究转变为对整个区域环境演化的研究。

    今后,岩溶所将在中国地质调查局的指导下,以及陕西省地质调查院的支持和配合下,继续加大投入开展《陕中南岩溶区水文地质环境地质调查》项目,用科学数据证实汉中天坑群的科学价值,进而提升岩溶地貌学、岩溶水文地质学的社会应用价值。

     

    汉中洞穴探险记

    张远海

     

    4月底,汉中的雨季尚未完全到来,虽然小南海岩溶台原面龙头山上还残留皑皑白雪,但气候业已回暖,鲜花盛开,正是洞穴调查探险的好季节。我们与来自捷克科学院地质所和捷克洞穴协会的探险家们一起,再次赶赴汉中,开展天坑群联合可科学考察。

    洞里淘砂

    龙洞,位于小南海台原面中东部,是个出水洞穴。5月5日,我们于午后从小南海镇出发前往龙洞。

    车停于洞口下方,我们带上安全帽和头灯,攀援而上。洞口凉风徐徐而来,洞底溪流叮当而出。在入洞50米许,中国地质调查局岩溶所的区域地质调查专家吕勇找到一处回水区,正好是沙砾堆积之处。按照吕勇的指导,我在下游堆一小坝,蓄水淘砂。

    淘砂是为了进行重砂分析,寻找它的地表源头。重砂是相对密度较大、物理和化学性质比较稳定的矿物,因其相对密度较大、呈砂状,故名重砂。根据重砂的矿物组合,进行物源识别,从而判定物源方向和物源区的大致位置。

    吕勇熟练地利用淘砂盆的角度首先将黏土淘洗出去,然后将大颗粒的砾石扔掉,很多遍之后,黑色的粉末状物质浮现出来。这就是重砂。后来我们又在溪流上游、洞穴深处又淘了两处重砂样,差不多1千克,装入塑料袋中,编上号,大功告成。

    接着,我们赶往大佛洞淘砂。大佛洞在1970年代是兵工厂所在地,如今被开发为旅游洞穴。因为做过工厂,洞中沉积物大部分已荡然无存。因此,寻找样品只能在洞穴深处和洞道高处。

    下午的时间所剩不多,我们分为两组分头行动。在距离大佛洞洞口200米东南侧上方、60~70米高处为古佛洞上层洞,2016年在探险过程中发现洞道一侧有古地下河水文边槽,边槽内有古地下河的沙砾堆积。从下层洞到上层的道路为30~40厘米宽的步道,甚是险峻。好在,2016年留下的绳索还在。我抓住绳索,绕右手腕一圈,一步一绕,匍匐上行。步道顶端为乱石堆,越过乱石堆,才至边槽平台。很快采满了一大袋样品,然后背负下洞。

    比起上坡,因为负重,脚底反而更稳,加上绳索护身,倒也不觉艰难。

    山中寻宝

    淘砂只能确定洞内的堆积物从何处来,无法确定沙砾堆积什么时候进入洞穴。要确定沙砾进入洞穴的时间,还要寻找更好的“宝贝”——沙砾堆积物中的石英。

    5月6日清晨,我们从小南海镇出发,到罗汉洞寻找石英。

    与我一同展开寻宝之旅的是陕西省地质调查院教授级高级工程师张俊良。出发之前,老乡告诉我们寻着养蜂人的小道可以方便地找到洞口。

    到达山边,果然看到了一条小道,但并不是养蜂人的羊肠小道。往山上望去,坡度60度以上不仅有浮土,更危险的是碎石,甚至大块石。一旦滚落山下,可能危及谷底的寺庙和香客。

    我们小心翼翼地尽量寻着基岩裸露的谷坡上行。上到一半,幸运地在毛竹林中找到了养蜂人的“之”字形小道。从小道穿过竹林,终于可以一窥洞口的风貌,却发现此洞口好像不是与大佛洞相对应的洞口。带着疑问,张俊良给同伴打电话,同时挥舞手中的强光手电,让同伴看看我们所站的位置是否是大佛洞正对的洞口。果不其然,同伴告知,大佛洞正对的洞口在我们所在洞口的右侧。从我们所在的位置向右望去,完全是悬崖峭壁。借助藤蔓的保护,我们决定翻越峭壁。

    抓住藤蔓,我们不敢上望,也不敢往下看,每移动一下,都思考数分钟,生怕意外发生。但越是小心,越出问题。有时藤蔓挂住背包的带子,有时缠住背包里露出的鎯头手柄,令人进退不得。只好一只手抓住藤蔓,腾出另一只手解开藤蔓,再继续前行。

    越过陡崖,终于到达另一个山坳,洞口就在陡坡上方50米左右的位置。比起峭壁,陡坡因为有许多松动的块石而更难攀援。我跪在陡坡上,寻找着可依附之物,或树根,或兰草,或藤蔓,好不容易上升了20多米,人已气喘吁吁。又前行了20余米,宽大的洞口已近在咫尺。

    仔细环视洞口,洞口呈岩屋状,宽50米左右,洞高15~20米,大洞口西侧还有一个小洞,洞口宽3米,洞高2米,洞深5米多,洞壁四周全是石英沙砾沉积,而且沙砾沉积表现明显的韵律层理,粗砂——较大的卵石和砂——细砂——黏土,如此循环反复。

    张俊良和我,一边讨论砂砾石形成的地质背景,一边测定砂砾石沉积剖面。我从上至下、从左到右依次取样;张俊良则采集10厘米以上的花岗岩砾石样和砂卵石样,回去左切片样,这样做物源分析更有效果。我采集了大约40多斤的样品,背负下山。

    坑底寻洞

    天星岩,是小南海台原面西北侧的一个天坑,于2016年中国—捷克联合科考探险时发现。

    天星岩天坑坑口直径和深度都接近百米,上部是天坑洞口,底部为一条季节性的消水洞。消水洞平时为干洞,下雨的时候,水会充盈溪沟,满灌洞口。

    在消水洞西北方向大约2公里是地下河出口——白水洞;而在消水洞东北方向约3公里也是地下河出口——小南海观音洞。那么,消水洞的水究竟流向何处?为了确定地下水的流向,探险队决定再次对天星岩地下洞穴进行探测。

    前三天,主要是安装单绳系统。探测从第四天开始进行。

    最开始探测数据显示,洞道往东南延伸,于是大家判断洞道往伯牛坑方向延伸,可能与伯牛坑相连。次日,探测数据显示洞道又转向东北方向,于是大家又推断,洞道往西沟洞方向延伸,可能与西沟洞相通。再探测的数据又显示东南向延伸,大家的推断又回到伯牛坑。每天科考回来,无论多晚,我们都要将数据输入电脑,看看洞道的延伸方向。直到第7日探测,探险队发现了一条宽30米、高50米以上的大洞穴,才明白以前探测的不过是天星岩洞穴系统的一个小支洞。

    我是最后一天参加科考的,随行的除了捷克的扬·斯洛特克三人团队外,还有汉中洞穴科考爱好者李辉和余欣。

    我们从路边下到季节性河道,然后顺河道走向天坑,首先是个30米的陡坎,然后横向30米,进入第二个40米陡坎,之后一小段横移,下第三个30米陡坎到地下河床。这三个陡坎,正好验证了天星岩天坑的演化历史阶段,从内往外随着河水侵蚀下切,裂点不断后退形成陡坎。

    到达地下河床后,洞底并非水平,也是一段一段的小陡坎和跌水、水潭。为了探测安全和方便,探险队安装了多种类型的绳索系统,从辅助的绳结式或扁带式攀登,到独木桥式跨越,锚点贴壁横移、悬空横移,甚至绳索桥,绳索桥和保护绳配套的横移,应有尽有。

    3个半小时后,我们终于抵达主洞和支洞交叉的“T”大厅。借助强光手电的光,我们初步估计大厅底的面积有1万平方米左右。我仔细观察洞道形态,主洞完全不同于支洞清晰的溶蚀沟槽、窝穴、流痕等丰富的微形态,主洞洞壁则式清晰可见、深浅相间的微倾斜岩层;与支洞洞底丰富的卵石堆积不同,主洞洞底大部分为黏土堆积和崩塌块石,局部可见河床卵石;与支洞峡谷状洞道不同,主洞洞道为大型廊道状,厅堂状洞道;与支洞倾斜洞底和众多跌水不同,主洞洞底则总体起伏不大,但洞道一侧总是伴随大量的崩塌体和黏土堆积形成的高坡;与支洞地下河占据整个洞底并伴随众多水潭不同,主洞地下河仅在洞道一侧流淌,或左或右,流量为支洞地下河的5倍左右。

    我们在洞道高处寻找古地下河沉积物堆积,看看是否能发现石英颗粒。很遗憾,大部分堆积体为黏土,即使发现卵石,其成分大部分为灰岩,个别为砂岩和硅质岩(燧石),没有发现石英颗粒。

    我们前行了一段距离,在采集两个重砂样后,算一算返回时间,决定先行撤离。经过连续4个半小时的艰难攀行,才看到洞口透进来微弱的光。

    (作者单位:中国地质调查局岩溶地质研究所)

    延伸阅读

    中捷科学家汉中探险

    ■ 2016年5月19日~5月31日

    中国地质调查局岩溶地质研究所通过国土资源部,邀请以捷克科学院地质研究所副所长迈克·菲利皮博士为领队的捷克科学院岩溶洞穴科学考察队,在陕西汉中南郑县开展了第一次岩溶洞穴科考合作,证实在陕西省汉中市南郑县小南海镇台原上存在天坑,并对其地下河进行了初步勘查。这是首次在我国热带—亚热带岩溶区最北界发现的天坑地质奇观。

    随后,岩溶所与中国地质环境监测院、陕西省地质调查院开展密切合作,将天坑理论系统引入地质调查工作,在整个米仓山岩溶台原面展开天坑岩溶地质遗迹调查,更多天坑不断被发现。

    ■ 2016年10月20日~11月1日

    岩溶所组织第二次中国—捷克岩溶洞穴科学考察,对宁强县地洞河地下河系统进入探测,探测长度12千米,为我国北亚热带及其以北最长洞穴。这次科考初步确定地洞河天坑发育的水文地质背景和发育特征方面的独特性;与此同时,组织国内洞穴科考爱好者对镇巴县圈子崖、天玄坑及其附近溶洞进行探测,并对天坑形态进行了系统探测。

    ■ 2017年4月30日~5月12日

    岩溶所组织第三次中国—捷克岩溶洞穴科学考察,对镇巴县风洞系统进行初步探测。

    根据以上调查成果,并通过对全球天坑进行对比分析,科考团队确定汉中小南海天坑群和我国西南大石围天坑群为各具特色的两种演化模式,即大石围外源水穿越型岩溶天坑演化模式和小南海内源水窗式岩溶天坑演化模式,同时将天坑类型确定为溶蚀性崩塌天坑和侵蚀性崩塌天坑两种类型。

    同时,岩溶所与陕西地质调查院开展合作,确定汉中天坑群的国际地位:汉中天坑群成群出现,数量众多,迄今发现4个天坑群54个天坑,集中分布于陕西汉中4个台原面,占据全球天坑总数的近1/4,举足轻重;汉中天坑群是内源水窗式岩溶天坑演化模式的典型范例。汉中天坑群是全球发育在岩溶台原上的最大天坑群,也是我国北亚热带最大的天坑群。

    再探汉中天坑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