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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雨刚过,布满青苔的山路比平日更加湿滑,53岁的李相明熟练地踩着台阶往山坡上走。这里叫蔡家坝,是重庆市云阳县凤鸣镇清江村的一个地质灾害隐患点。作为村里的地灾群测群防员,入汛以来,李相明每周至少两次要到这个他负责的点上进行日常巡查监测,遇到下雨天则是每天一次。

    从山脚下的家出发,绕着山坡巡查一圈,李相明需要走上整整两小时。眼前是一栋旧屋,墙体上的裂缝触目惊心。李相明在裂缝两边各钉了一个钉子。“每次来用卷尺一量,如果数字有变化,就要赶快上报。”

    地处三峡库区腹地的云阳县,几乎具备了地灾易发的所有条件:区域内山大坡陡、江河纵横,自然地质条件复杂,地层岩性软硬相间。全县已查明各类地灾隐患点1021处,威胁8万余人生命财产安全。在长期与地灾斗争的实践中,云阳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群测群防降险减灾办法。

    “四重网格”,盯紧看牢每一处隐患

    6月中旬,连下了一周的雨。重庆地质矿产研究院派驻云阳的黄勤,马不停蹄地在97个地灾点之间巡查。“持续降雨后的2天内最容易发生地灾。”作为驻守地质队员,他负责两个乡镇的地灾防治技术支撑。

    与此同时,云阳县国土资源和房屋管理局副局长凌昌勇带领县地质环境监测站负责人,查看了蔡家坝地灾隐患点后,又匆匆赶到刚刚出现险情的人和街道莲花社区了解应急处置情况。

    进入汛期,云阳县地灾防治“四重网格”进入紧张的工作状态——1021名地灾群测群防员对每处地灾隐患点开展监测;42个乡镇(街道)128名片区负责人紧盯辖区地灾防治;重庆市派驻的4家地勘单位22名地质队员驻守乡镇严阵以待;10名县地质环境监测站技术人员到岗到位,加强应急值守和分片督查巡查……

    云阳县地灾防治中心副主任胡红军说,地灾的发生一般都会有前兆,如房屋、地面开裂、倾斜,井水水位突变、浑浊等。如果监测员及时发现,就有可能躲避灾害。群测群防的意义正在于此。

    入汛前,地质队员协助各乡镇在每个隐患点组织了应急演练培训,让老百姓知晓地灾发生该沿什么路、往哪个方向跑。“可别小看每个点的演练!”让胡红军印象深刻的是,3年前就是因为一场接近实战的应急演练,让向家坪社区的村民逃过了死神的魔爪。

    2014年9月1日,云阳县降了一场大雨,江口镇向家坪社区12组一处居民区后山出现了一道长约260米的裂缝,不一会儿工夫,一处约180万立方米的滑坡体倾泻而下,将整个居民区夷为一片废墟。得益于12组组长郑方明组织的一场计划外应急演练,短短13分钟险区内188人全部安全撤离。原来,在历年开展的排查中,12组不属于地灾隐患区,没有安排应急演练。但在当年汛前,郑方明看到邻近的王家老屋滑坡隐患点正在演练,就在本组也开展一次演练。

    之前没有排查出隐患、未列入监测的地方,恰恰发生了地灾——近年来多起类似向家坪滑坡的灾害发生,让云阳县国土房管局进一步总结完善“四重网格”。

    从去年开始,云阳县在“四重网格”的基础上再加一重,建立了村级地灾巡查员制度。县财政安排资金100多万元,每个村增配1名、全县共落实458名村级地灾巡查员,重点巡查未列入隐患监测的区域,实现了逐点有人监控、逐片有人巡查,确保防范不留真空。

    科学监测,让风险管理更精准

    青龙街道建民村,这个位于长江北岸的村庄,平静的外表下暗藏危险。村庄位于不断变动的旧县坪滑坡隐患点上,滑坡下方正对着浩浩长江。800多年前,建民村所在的位置曾发生过两次大规模山体滑坡,将汉代古城朐忍完全掩埋。

    路边一个外形像路灯、基座印有“地灾监测”字样的装置引起了记者的注意。成都探矿工艺研究所的工程师冯晓亮介绍:“这是地表位移自动监测系统,通过太阳能板连接数据采集箱,采集的数据实时传回监控中心。” 除此之外,隐患点还布设了深部位移监测、地下水位监测、地表裂缝位移监测、降雨量监测等仪器。“一旦自动监测传回的数据有异常,我们会马上去现场,根据情况提出防范建议。”

    作为三峡库区典型地灾点,旧县坪滑坡从2001年就开始了专业监测。10多年的监测,让冯晓亮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他告诉记者,几乎每年汛期,随着降雨量增加和三峡库区水位下降,滑坡整体都有不同程度变形。

    在云阳县,这样的专业监测点一共有24个,承担着保护三峡库安全的重要任务。

    在双龙镇长兴村,能够“自动报警”的“大喇叭”被村民们直夸“管用”。“大喇叭”由雨量观测和预警装置构成,一旦雨量达到一定数值,喇叭就会嘀嘀响,并向村民手机发送预警消息。村民们接到预警消息能按预定路线跑出来,解决了应急地灾监测预警中“最后一公里”的问题。

    安装一年来,广播“响”了5次,成功转移群众370人。基于长兴村试用效果明显,云阳县已计划投资500余万元,在全县164处重要地灾隐患点和警示防范区推广运用“大喇叭”。

    与监测技术应用同步推进的还有地灾防治信息化建设。

    去年年底,总投资260万元的云阳县地灾应急指挥中心建成并投入运行。在指挥中心平台,基于高清影像3D地图模型,全县1021处地灾隐患点的位置和监测情况一览无遗。指挥中心能够实时与重庆市国土房管局安全应急指挥中心、县应急指挥中心、气象自然灾害预警预报指挥中心互联互通,实现了地灾隐患点的可视化管理和应急指挥的精准调度。

    降险处置,彻底消除隐患

    站在自家三楼望着屋后的岩石,家住人和街道黄草坡的居民老袁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山在动,随时有危险。前几天下暴雨,我们连夜撤到村委会住,想起来真是后怕。”

    6月4日上午,临近云万路的黄草坡发生滑坡,滑塌量600立方米。地质专家随后的监测发现,问题远不止于此。受连日降雨影响,距滑塌区后方约20米的地方,出现贯通式拉张裂缝,约4800立方米的岩体在强降雨条件下处于临滑状态,极有可能再次发生大规模滑坡。而山脚还住着22户人家,山下则是车流密集的公路。

    应急抢险立即展开。云阳县国土房管局划定了危险区域,设置了警戒线、警示牌。在打钻机的轰鸣中,三根锚墩支撑桩被打入滑坡体,力图稳住边坡。凌昌勇表示,应急处置后还将委托重庆地质矿产研究院对滑坡开展整体勘查、设计,进行综合治理,彻底消除隐患。

    临灾应急处置是防灾工作最为重要的环节。早在2015年,云阳县就出台《暴雨山洪地质灾害预警预防管理暂行办法》,根据雨量分等确定地灾响应级别和应急联动方式,实行分级管理、分级防范,做到“防有措施、抢有办法、撤有路径”。

    “实践表明,群测群防是现阶段最直接、最有效的防灾减灾手段。用科技知识武装起来的人民群众,是地灾群测群防监测工作中最重要的基础力量。”云阳县国土房管局局长李珉卿表示,要实现长治久安,还得依靠地质灾害治理搬迁。

    据介绍,2013年以来,云阳县累计争取中央、市级资金2.3亿元,实施地灾工程治理项目36个,对186个地灾隐患点受威胁群众16053人实施搬迁避让;县级安排专项资金3500多万元,对130多处地灾险情实施了降险处置。

    入汛以来,云阳已遭受了几场暴雨,出现了多起灾情险情,由于预警及时、防范得力,全县地灾隐患点没有发生人员伤亡。雨还在下,云阳国土人与地灾的赛跑还在继续……

    群测群防的力量
      新生代地质人,恪守传承
      
      内蒙古自治区地质调查院有一支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的队伍,他们恪守着老一辈地质人传承而来的“三光荣、四特别”精神,“以艰苦奋斗为荣、以找矿立功为荣、以献身地质事业为荣”,戴着放大镜、手提地质锤、肩扛地质包,穿梭在大漠戈壁和崇山峻岭之间,特别是张占飞同志带领的“额济纳旗大红山地区金、铜多金属矿集中勘查”项目组成员,该项目组成员平均年龄29岁,是群朝气勃勃的80后队伍,他们找矿的艰辛,执著和奉献事迹,略计一二。
    茫茫西北大戈壁,迎难而上

      额济纳旗大红山地区金、铜多金属矿集中勘查”项目位于茫茫戈壁的西北边陲,有前辈曾戏称该区为“登月区”,确有相似之处。当地人烟稀少,可供项目组人员生活起居的基础设施奇缺,方圆300公里唯有黑鹰山镇政府新建的办公大楼可提供一处住宿,其余均为荒漠区。解决日常生活所需必须从330公里外的嘉峪关或者300公里外的额济纳旗采购,道路崎岖、颠簸严重,苦不堪言。单程前往至少需要6小时之多,经常外出采购的项目成员从不计算行驶里程,只掐时间,他们戏言“耗时够了就到家了”。

      大红山集中勘查工作区共划分为两个区域,最近的“少斜沟勘查区”距黑鹰山驻地约90公里,单程行进需2个小时,较远的“大红山勘查区”需4小时之多。由于时间紧、任务重,为了节省时间,车里过夜、山上露宿对这些年轻的地质队员来说都是习以为常之事。项目组工作三年以来,几乎没有人在驻地吃过几顿热饭。

      有时车胎爆了,等救援车,一等几天,在这野旷里,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没有网络、没有信号、没有人烟,望眼欲穿,只有项目组未雨绸缪的准备,带好充足的水源、干粮以及对驻地成员潜意识的信任,才会等到最终的救援。

      初春的茫茫戈壁,狂暴的西北风卷起漫天沙尘,肆意摧残蹂躏着这片荒芜。一场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同样考验着每颗年轻的心,每天路线调查时,除了认真完成工作外,还得必须铭记自己和车辆的接头点,任眼前的视线几乎为零,但必须坚守原地,不得任意行走,直至接头车辆与每个路线成员汇合,这是铁的规定。也正是因此,项目运行三年来,从没有走丢或者失散一个队员,其背后是多少忍耐和煎熬…

      夏季的阿拉善沙漠戈壁,平均高温在40C°,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连个躲藏的树荫都没有。脚下的沙漠如同热锅、喝下的水几分钟就蒸发了,人在沙漠中,如果烤红薯般受罪。

      尤其项目负责张占飞同志,更是身先士卒,带领项目组成员一同战严寒、斗酷暑、吞风咽沙,有什么困难他第一个往上冲,兢兢业业、认真踏实,深深的感染着每一个项目成员,他经常鼓励大家:“没有什么是我们年轻人战胜不了的事情,只要有颗勇敢的心,苦难都会绕着我们走”。

      打铁还需自身强,不断进取

      项目人员要实现找矿突破谈何容易,首先得从该区地质构造和成矿条件进行分析,这就要求每个项目成员必须具有夯实的找矿理论、扎实的专业功底,才能详尽准确地掌握第一手野外资料,然后进行反复研究、验证才能逐步圈定找矿目标。项目负责张占飞同志深刻认识到这一点,他想尽一切办法为大家创造生活、工作、学习条件,通过与院各级领导汇报沟通后,得到院里的大力支持,派遣了最好的后勤服务车辆、提供了先进的探矿设备,为项目组野外生产提供了坚实保障;饮水问题一直是项目组的最大困难,由于当地水源地稀少,且水质极差,没有供人员直接饮用的水源地。项目初始不了解这个情况,经常引起好多年轻同志腹泻甚至结石。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后,他百般奔走,通过与地方政府和边防部队的多次沟通和交流,得到了当地政府及相关单位的大力支持和扶持,终于解决了饮用水这一大难关,其中的种种艰辛他自己默默扛走。平时只要外出办事回来后,他车里的每处缝隙里塞的必定是新鲜的矿泉水;他对项目成员更是关爱有加,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带你们出来工作,我就是你们的大班长,我必须冲在前头。”一次副项目负责梁彩飞同志,突发肾结石,凌晨3点他立马组织人员开车送往最近的额济纳旗进行初步治疗,在梁彩飞同志病情稍微稳定后,他立即让人陪同病号坐火车回呼和浩特市进行全面治疗,为了不影响第二天的生产工作,他立刻返回工作岗位,往返600多公里的戈壁土路,在山上一待就是半个月。项目组年龄最小的张超只有26岁,怀揣校园里对地质事业的热爱和梦幻来到大戈壁,稚嫩的脸颊被肆虐的烈日、漫天的风沙褪去层层青涩,曾经的怕黑、胆小的小伙子,现已彻底蜕变,敢于深夜独自探矿,徒步行进4、5个小时之久。由于白钨矿特殊光学原理,白天肉眼很难辨认,只有夜晚在白钨探矿灯下可以识辨,年轻的地质人,常常深夜11点开始工作,凌晨4点下山,由于矿化面积较大、人员紧缺,需要分组行动,所以常常有单人深夜探矿的情况。

     
    照相资料01  野外夜间白钨探矿灯下观测现场

     
    照相资料02  野外夜间白钨探矿灯下观测现场

      深夜探矿,需要每个地质人员必须认真观察、记录、采样、探路,虽然工作量繁重、山路崎岖,他们从来不喝苦叫累!

     
    照片3 野外临时帐篷


    照片4 钻探岩心中白钨矿


    照片4  夜晚进行槽探编录
      付出自有回报,天道酬勤

      通过项目组三年来不懈的努力,终于实现了找矿突破这一目标,目前地表槽探揭露和钻探深部验证,共发现白钨矿化带1条,宽约2公里、长约5公里,面积在10.22平方公里;发现白钨矿(化)体27条,最宽约10米,最高的品位超过工业品位10余倍。圈定白钨矿体7条,铜矿体4条,钼矿体3条。

      大红山项目2012年立项以来,通过地质、物探、化探等综合找矿方法,在两个勘查区内圈定出数条具工业价值的金、铜、钨、钼矿体,成矿前景较好。集中勘查区位于塔里木—哈萨克斯坦联合板块北缘晚古生代陆缘增生带上,区内古生代以来地壳活动频繁,构造-岩浆活动强烈,成矿地质条件十分有利,物化探特征也显示出本区有形成大型多金属矿床的可能性。但该区地质工作程度普遍较低,本次工作的找矿成果,为该区指出了找矿方向和应该使用的找矿方法手段,初步摸索清该区其成矿规律和控矿因素,为该区今后的找矿突破做出了重要贡献,有望为内蒙古自治区提供一处新的矿产资源后备基地。
    人迹罕至“登月区”探宝人故事
      一
      大副蒋和平操着浓郁的四川话承诺,一定在可以看到日出的好天气叫醒我。
      说这话的原因,是船行几天,还从没看到过红日从大海尽头天边磅礴跳出的场景。 “只有天气特别好的时候,才能看到那种真正的日出,大多数时间,会有云。”蒋和平说,他是值大夜班的,工作时间是两段:凌晨4点到8点,下午的4点到晚上8点.
      与陆地比较,海的线条简朴很多,就是云、海水,白日里的太阳、雨和夜晚的新月、星。可就是这些简朴的东西,变幻出的千姿百态、千娇百媚让人痴醉。那是云海交汇、光影瞬息万变的灿烂黎明与绚丽傍晚;是海水时而如缎面般波纹涌动,时而如镜面宁静平滑,时在暴风雨击打下呈现出的狂涛巨澜;是白灼刺眼的正午和完全会被漆黑恐吓住的夜晚。常出海的人,习惯这些风景如同习惯自己晒黑的皮肤,可对于第一次出海的记者,每一天、每一刻,都在被自然美折服。
      船长孙雁鸣告诉我,西太平洋是台风的发源地之一。风搅动了海洋。
      还有一个代表人类参与海洋的元素,船。

      二
      海洋六号是国内最具现代化水平的科考船之一。106米长、17.4米宽、排水量4650吨、全封闭、能够承载上千件先进仪器、集多种调查手段为一体。当人类能够运用如此先进的船进行海洋资源环境调查的时候,它其实表达了人和自然的关系。
      雨果说,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心灵。是的,正因为这种宽阔,我们今天能够行驶在海上。但行船人从来最先考虑的正是人与海的关系。
      17日,海洋六号出征。风浪大,海况不好,船长孙雁鸣决定避开台风,先到采薇海山作业。行船两天,所有新上船的人,需做两件急事: 抵抗晕船反应和接受各种规范培训。
      晕船的表现是恶心,三层的厨房17、18日人最少。但对于我,比吃不下饭更糟糕的是走不稳。一切都在晃动:床是摇晃的;为了防止摔门,门必须扣死;洗脸刷牙喝水都需紧靠墙面或者抓牢东西;进屋会一屁股跌倒在凳子上。
      安全培训从16号晚上开始一直到18日轮番进行。小帅哥三副李楠领着新上船的人走过每层甲板,教如何穿救生衣,告诉大家一旦发生紧急情况,如何弃船求生;专业组召开会议进行生产安全培训,强调作业时必须穿工作服、戴安全帽;17日下午3点,广播传来急促的警报,人们沿着走廊标注的逃生路线跑到5层甲板。头顶是救生艇,橙色救生衣在阳光下明晃晃的。
      在全员大会上,海洋六号临时党委对第三航段提出明确要求。其中,除了强调要饱满精神完成任务,还说了几件具体的事:注意船舶和个人的安全,保持清洁卫生、坚持垃圾分类、杜绝浪费。
     
      三
      在晕船反应强烈的人中,张艳算一个。她是本航段除记者之外唯一的女性。与别人不同,张艳倔强地坚持吃早餐。大洋的早晨,一过七点,甲板上的光线就刺眼起来。张艳在走廊中晃着走,看我过来,灿烂地笑。
      从19号进入工作区域后,调查人员也都开始排班轮岗。张艳分在三组,值班时间是晚上7点到凌晨1点半。
      和陆地上的野外地质工作一样,调查船对人员的要求也是生活尽可能简化,体格尽可能强壮,专业尽可能精湛。考虑到长时间海上作业的风险和艰苦程度,很少派女性上船。海洋六号从2011年首次大洋远航几年来,来过船上的女性,一共才10多名。
      仪器室两个茶色笔筒里,五颜六色的纸质玫瑰花令人惊喜。首席科学家助理杨永告诉我,这些都是上航段女生留下的纪念品。为了找到五颜六色的纸,男同胞可费劲了。鲜艳精致的花儿做好一个被抢走一个。枯燥的海上生活,突然平添了几分陆地气息。
      张艳正在博士后工作站做海洋地质课题,到海洋六号是学习几种采样方法。她说,晕船厉害的时候,就强迫自己睡觉,有时醒来仿佛回到老家,几次差点出声喊老爸。

      四
      19日是首席科学家助理张东声的35岁生日。这天他最忙。上午讲课培训锚系回收和释放的方法,下午一直埋头在仪器室,忙着明、后两天锚系回收工作的各种准备。
      连续4年在这条调查船上过生日,张东声已经是年轻的“老海六”了。出任锚系回收总指挥,在20、21日锚系回收的作业中,这个文静的小伙子,手持对讲仪,在3、4、5三层甲板之间跑前跑后。
      新上船的人员对生产作业流程多比较生疏,连着两天的行船,首席科学家邓希光都在督促进行不同仪器方法的培训工作。大家感慨,这条船上,无论是船员还是调查人员,工作节奏都是24小时全天候。

      五
      海上作业两天,一波三折的故事不断上演。
      先是船上的动力系统出状况。就在行船的前一天晚上,两个动力不运转了!什么情况?电机员余天明着急上火,一直在集控室检修,毛病终于找到,原来掉闸了。孙船长松了口气,可以正常起航了。
      从20日到21日,锚系回收作业连续进行。4条去年投放的锚系,装载着先进的海洋环境监测仪器沉入海底一年了,此刻要全部回收。
      海况很好,发出信号、寻找浮标、抓住并拖到船上,一系列的工序完成顺利。最长的一条锚系,竟然在1个小时内完成,顺利的程度超出想象。
      “只剩一条很短的锚系了,今天应该早早收工”,人们顺理成章地推测。没想到,信号发出后,始终得不到反应。
    值班人员抱着发信号的仪器,绕着船甲板的东南西北四个角到处跑。2个多小时后,反馈信号终于出现。当这条锚系成功回收到船上时,已经到了晚饭的点。杨永笑着说,应了那句歌词“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回收锚系海上作业


    顺利完工开心笑


    夜间甲板作业


    夜间甲板作业的团队
    《总编辑手记》: 海六素描


    马德胜穿越冈底斯山脉

      6年来,他一直在青藏高原从事基础地质调查工作;他在“生命禁区”里,用汗水克服千难万险,用双脚丈量雪域高原;他参与完成的“青藏高原地质理论创新与找矿重大突破”集成成果,荣获“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特等奖”;他先后参与和主持完成了多个“青藏专项”及“羌塘油气”所属项目,得到了各路专家组的好评。他就是贵州省地调院西藏项目队队长马德胜。

      爱岗敬业  夯实业务基础

      2007年毕业于石家庄经济学院工程学院环境工程专业的马德胜,满怀着父母及老师的期望,前往贵州地调院从事区调工作。他在参加贵州1∶5万甲戎抵季幅区域地质调查工作中,从最基础的工作做起,虚心请教,勤于思考,刻苦钻研,对每个技术环节和要求都反复琢磨。2008年,他被安排到西藏项目队工作。这期间,每到晚上,他都要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看书学习一两个小时,他要把每天所看到的地质现象进行归纳和总结。当队友问他为何如此拼命时,他说,要学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只有挤出时间学习,提高自己的专业知识,才能干好本职工作,提交优质成果。通过刻苦钻研,他很快就掌握了各项地质专业技术。2010年,他由一名技术员升为大组长,同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2011年,被提拔为项目队副队长;2012年,被提拔为项目队队长,成为贵州地调院西藏项目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项目队队长。

      无私奉献  困难面前冲在前

      工作中,马德胜不怕苦,不怕累,把生死置之度外,困难面前始终冲在前,出色地完成了各项任务,为全体队员做出了榜样。

      2008年7月,正是北羌塘的雨季时节,冻土层开始解冻。道路泥泞艰险,汽车行驶的地方多是沼泽、湿地、河流和险滩,因此陷车就成了家常便饭。车子一旦陷进去,像稀饭一样的冻土层便会将整个车轮吞没。这时,队员们只能慢慢地用铲子先将稀泥铲开,然后用千斤顶将车子一点一点地顶起来,再四处找石头塞在车轮下。如果实在找不到石头,他们便用布袋装沙子来替代。有一次,他们在“打游击”的途中,车子陷进了河道中,当时的气温在零下10摄氏度左右。在与大本营无法取得联系的情况下,他们只能靠自救。就在大家束手无策之时,马德胜毫无顾忌地跳到河中刨稀泥、抱石头。待到上岸时,他已被冻得嘴唇发紫、全身发抖。那一天汽车陷了十几次,他的手也磨出了血泡。

      2011年,队员们第一次穿越念青唐古拉山。当时,项目队雇了两名藏族同胞,4匹马驮着队员们一个星期的食物。马德胜带着4名技术员,3位民工,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山里进发,开展“游击式”的野外作业。

      念青唐古拉山海拔在5000米~6000米,主峰念青唐古拉峰海拔7111米,终年白雪皑皑,云雾缭绕,是青藏高原东南部最大的冰川区。这里气候变化无常,一天中往往会出现阵雨、冰雹、雷暴、闪电等多种天气现象,地形切割强烈,巍巍山峰更是让人望而生畏。难以想像,在这里开展基础地质调查工作将是怎样一幅景象。但就是在这里,队员们克服了常人难以想像的困难。马德胜冒着生命危险,在冰川与深谷之间,在雪山和峭壁之上,每走一步,就像是在高空走钢索,惊心动魄。头两天还算顺利,虽然路途艰险,天气无常,但总算没发生什么意外,一行人顺着深谷摸索着前行,马德胜不停地叮嘱大家要小心。遇到河流阻断去路,他第一个下河试探深浅;遇到峭壁挡住去路,他第一个翻越峭壁,寻找能让马帮通过的小道。总算是熬到了最后的两天,他认为可以松一口气了。但就在这最后的关头,在他们快要收工之时,天色突然骤变,大雨磅礴,队员们都被淋得跟落汤鸡一样,提前准备的雨伞根本抵挡不住狂风暴雨。半个小时后,暴雨演变为暴风雪,电闪雷鸣,冰雹随之铺天盖地。一个民工手握测制剖面的测绳,一道闪电顺着绳子瞬间爬上他的手心,如同触电一般,民工一哆嗦,绳子掉在地上。马德胜看见这情景,目瞪口呆了几秒钟,随即他朝着暴风雪中的队员们疯了般地狂喊:“丢掉地质锤……”同时,他带领着大家朝前方搭好的帐篷跑去。

      简陋的帐篷经过暴风雪的摧残,已经摇摇欲坠,千疮百孔。电闪雷鸣仿佛就在他们的头顶上,“砰砰”之声不绝于耳。雨水顺着缝隙流进帐篷,大家蜷缩着坐在帐篷里,相互依偎着,瑟瑟发抖地熬过漫漫长夜。第二天天微微亮,马德胜和队员们嚼些干粮充饥后,扔掉负重,一步步走出大山回到大本营。

      有一次,他们回到达驻地扎好帐篷,铺好被子已经是晚上10点了。他们刚睡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帐篷外面呼啸的风声在雨中显得格外刺耳,而帐篷就像一叶孤舟在大海中无助地摇摆,让人毛骨悚然。刚刚毕业就进藏工作的新同志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显得不安,马德胜打着手电筒一一安慰大家,给队友们鼓劲,鼓励大家要勇敢地面对野外恶劣的环境,遇对困难要沉着稳定。他的一席话使大家的情绪很快便稳定了下来。

      第二天,游击小分队开展野外剖面测制工作。由于海拔高,天气也比较干燥,队员们行走起来都很吃力。为了节省体力,他们都很少说话。到了中午,一个个队员都被晒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马德胜的嘴唇开裂得尤为严重,声音都嘶哑了。但即便这样,他依然耐心地为大家讲解关于地质构造方面的知识,同时拿出草稿纸,在纸上绘图,在纸上用文字讲解。他的这些举动让队员们深受感动,他们的眼眶都湿润了……下山时,队员们走在他的身后,他的身躯在夕阳下,显得是那么的伟岸。

      以人为本  确保安全事故为零

      2012年,贵州省地调院决定由马德胜担任西藏项目队队长,全面主持项目工作。他告别家庭的温暖、放弃对亲人的照料,背起行囊,带领项目队全体队员继续战斗在“生命禁区”。他们每年一去就是七八个月,为的是“找矿立功,报效祖国”。

      众所周知,在高海拔地区开展野外工作,风险因素极高:一是高原病。高海拔地区气压低,含氧量少,如果感冒,就可能出现肺水肿、脑水肿等恶性症状。二是天气多变。高原上一年四季都可以下雪、降冰雹。三是路况复杂。野外地质工作区大多人迹罕至,无路可走,温度较高的夏季,很多平时上冻的地方会融化成烂泥沼泽,汽车很容易陷进去而出不来。马德胜通过对青藏高原复杂多变的气候条件和艰苦恶劣生存环境的分析,并结合可可西里地质队员失踪的教训,认真做好野外地质工作人员的安全保障工作。他从衣、食、住、行、遇险、自救互救等方面进行了细致的安排。同时,每一步每一个环节他都严格把关、适时监控、督促检查,并做到有据可依,真正落实“以人为本,安全第一”,遏制了各种安全事故的发生,保持了西藏项目队连续14年取得安全事故为零的好成绩。

      一次,项目队突然接到成都地质矿产研究所的求救信息,他们的车陷在了距离项目队营地25千米的河道中已经4天了,由于自救无果,他们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项目队大本营的GPS点后,便派出两个体力较好的同志赶来求援。两位同行从早上9点出发,到下午4点才到达西藏项目队大本营。马德胜知道这个消息后,立刻和队员们前去营救,他们按照GPS点试着向陷车的方向进发,尽管是绕着山脊走,可依然还是免不了陷车,救援不成,先得自救,好不容易才勉强把车从泥潭里拖了出来,由于天色已晚,只好先回大本营,次日再去救援。第二天一大早,马德胜和队员们又驱车前去救援,经过艰难跋涉,终于到达营救地点。

      在救援过程中,车轮卷起冻土下的稀泥巴溅了他一身,但他没有退却,没有叫苦,喊着“1、2、3”号子,拖了一次、二次、三次……终于,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将车拉出了河道。

      2012年7月的一天傍晚,马德胜带领小组成员在返回大本营的途中,突然电台里传来了急促的传呼:“队员郭海在山上工作时出现了头昏,全身浮肿,项目副队长吴滔发现情况危急,已强行把人带回驻地。”听到传呼,马德胜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来不及细想,当即决定,马上组织人员、车辆护送郭海下山,并带上氧气瓶。

      一路上,前面的车拼命地赶路,后面的车急速追赶。沼泽地、河谷洼地、陡峭山岭,他们已经来不及慢慢选路,车辆之间相互传呼,告知前方路况和方向。车子陷了,众人齐心协力,一声声的呐喊声在传呼机里回响,虽然车辆相隔数里,但这声声呐喊震撼人心,让人热血沸腾。

      天色渐暗,车辆必须在天黑前冲出容易陷车的沼泽地带,前面还有5个沼泽地,他们继续前进,4个、3个……每个人心里都在默数着,驾驶员更是高度紧张。一路疾驰,终于在最后一丝红霞即将退去的时候,全部车辆冲出了沼泽地带,驶向依稀有路的便道。

      通宵达旦的长途奔跑,一夜的无眠,一场千里救援的场景,在藏北拉开!

      藏北的夜晚,寒风肆虐,车辆在黑夜中穿梭。由于路况极差,车子一路颠簸着前进。郭海平躺在车子的后排,旁边的人时时关注着他的状况,氧气管一直插在他的鼻子上。

      焦急和难熬在一夜之间像是经过了一年。兄弟间在患难之时方见真情,他们忘记了无眠的疲倦,没人敢合一下眼,他们怕合眼后留下的尽是遗憾!

      第二天中午,救援车队顺利到达拉萨,他们紧急把郭海送进了西藏军区医院,大家守候在病房外,焦急地等待医生的诊断结果。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半个小时后,医生终于从病房走出来,告诉大家:“这是强烈的高原反应症状,幸好送得及时,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在医院治疗几天就能痊愈。”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紧急救援没有耽误病情,没有带来可怕的后果,辛苦的连夜煎熬得到了安慰。

      千里救援行动似乎感召着项目队的每个成员,这样的团结和高效的安排又一次促进了队伍的凝聚力,这样以人为本的救援行动也使项目队员感到无比温暖,项目队显得更加和谐、团结。

      马德胜在艰苦的青藏高原一线,练就了过硬的专业技术和工作本领。在工作中,他刻苦好学、勤于思考、踏实肯干;在管理方面,他知人善用,重视信任,奖惩有度,以身作则。他在年轻职工中树立了学习的榜样,影响和带动了一批有理想、有抱负、有干劲的新生技术队伍。

      他说:“我庆幸选择了地质事业,同时也庆幸贵州地调院选择了我,这是我今生的最大抉择。”在今后的道路上,他将在新的地质理论知识的海洋里皓首穷经,上下求索,为贵州地质事业贡献出全部的青春和力量,书写自己的无悔人生。






    用双脚丈量雪域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