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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14日上午,法国驻华使馆文化教育合作处科技专员 Xavier ANTOINE 和 Hélène BERGES 一行三人访问了中国地质科学院地质研究所。

    中国地质科学院地质研究所副所长向来访外宾介绍了地质所的最新发展动态及中法学术交流与合作的现状,希望借助法国使馆的支持,扩大合作范围,创新合作模式。随后,法国驻华使馆文化教育合作处面向地质所科研人员和研究生进行了中法科技合作的宣讲,包括法国使馆支持的中法科技合作项目及留学生交流计划。Xavier ANTOINE 表示,中法两国在地学研究领域实力雄厚,希望通过加强合作取得更多成果。法国使馆愿通过“蔡元培科研课题计划”和“中法科研伙伴交流计划”等项目,资助双方科研人员、青年学者和研究生的互访。宣讲结束后,外宾参观了位于地质所京区基地的自然资源部大陆动力学重点实验室和北京离子探针中心。

     法国驻华使馆文化教育合作处参观地质所实验室

    法国驻华使馆文化教育合作处代表一行访问地质所

    为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致“梦想”号大洋钻探船建成入列的重要贺信精神,推动海洋科技创新,拓展国际海洋合作,近日,由崂山实验室、中国地质调查局、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共同主办,广州市科学技术协会协办,广州海洋地质调查局承办的“钻穿洋壳”国际研讨会在广州成功召开。

    中国科学院院士吴立新、徐义刚、翦知湣、倪四道,澳大利亚科学院院士李正祥,欧洲科学院院士林间,来自美国、德国、法国、英国、巴西、荷兰、韩国7个国家的10名资深专家,国内高校及科研机构的专家学者共120余人现场参会。

    会议以“用好‘梦想’号大洋钻探船这一重大科技装置和‘钻穿洋壳’”为主题,以“构建国际大洋钻探大科学合作平台”为主要目标,围绕国际大洋钻探计划(IODP)的历史及未来发展、全球洋壳钻探研究及莫霍面分布等方面进行了研讨。会议还针对大洋钻探的意义、前景、目标、机遇、挑战和选址等展开热烈讨论,最终达成共识—尽快建立以中国为主导的国际大洋钻探组织架构,早日实现钻穿洋壳的梦想。

    广州海洋地质调查局孙珍研究员详细介绍了“梦想”号的技术体系,崂山实验室牛耀龄研究员论述了为什么要钻穿洋壳,得克萨斯大学James Austin教授等16位国内外资深专家就国际海洋科学钻探的历史以及对我国在未来海洋科学钻探中的启示、加强国际深海科技倡议等方面作了精彩报告,分享了各自在大洋钻探方面的研究成果、实践经验和创新思路,为与会者带来了一场学术盛宴。

    会议期间,专家们实地参观了“梦想”号,并纷纷表示 “梦想”号先进的钻探能力、科研实验功能和智能化水平令人震撼,舒适的工作和生活环境令人兴奋。“梦想”号这一重要科学平台,将促进国际海洋科学领域的突破。

     
    “钻穿洋壳”国际研讨会在广州成功召开

    为了高效推进油气资源勘查理论和技术发展,2019年1月29日,自然资源部中国地质调查局油气资源调查中心(以下简称“油气调查中心”)主要负责人带队赴中国科学院地质与地球物理研究所(以下简称“地质地球所”)开展油气合作研讨交流。

    地质地球所杨长春研究员参加了交流会,对油气调查中心的到访表示热烈欢迎,并高度肯定了油气调查中心在公益性油气调查领域取得的重大成果。地球物理研究所专家分别就“关于深层油气开发智能导钻技术体系”及“页岩储层测试分析技术新进展”进行了汇报。

    油气调查中心主要负责人指出,近年来,油气调查中心与地质地球所建立了良好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前期合作富有成效。下一步,希望双方继续积极推进,逐步深化合作领域,完善合作细节,共同探索前沿攻关方向。一是协同共享部分数据资料,共同实施油气资源新领域、新层位、新类型等方面的调查与勘探理论研究和技术研发,促进理论技术研究与生产实践的紧密结合;二是充分发挥非常规油气工程技术中心优势,共同搭建开放性的国家级非常规油气勘探平台,在实验室建设及工程工艺技术研究方面开展合作攻关;三是深入谋划干热岩、油砂、油页岩等新的应用领域开展前沿技术合作,实现科技创新及装备上的优势互补,共同促进公益性油气地质调查事业发展。

    杨长春研究员表示,双方通过充分交流增加了了解,为进一步合作打下坚实基础。

    法国CGG公司、中石油咨询中心、中科恒道等相关单位专家参加了本次交流会,并就非常规油气业务对接及合作机制等方面进行了研讨与交流。

     
     
    油气调查中心赴中国科学院地质地球所开展油气合作研...

       

      鲁迅、顾琅编著的《中国矿产志》 

      中国的地质调查之所以在辛亥革命后起程,有几个具体的背景不能忽视。换句话说,中国的地质调查是应“运”而生的,有其逻辑自恰的合理性:一方面,鸦片战争之后,看到西方列强在自己的国土上疯狂地掠夺矿产资源,一部分先知先觉的爱国之士,通过深邃地思考后,认为必须通过开发矿业、强国富民,才能拯救民族于水火,维护矿权、实业救国的呼声日益高涨;另一方面,大量西方人涌进中国进行地质调查、近代地质学传入、地质教育的兴起以及科学与民主思潮的出现等,使得建立中国自己的地质机构、开展地质调查成为必然。

      下面,我们就从这几个方面进行阐述——

      (一)大量外国人在中国进行地质调查 

      鸦片战争后,西方列强用炮舰打开了中国沉封已久的国门,强迫清政府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从此,中国沦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深渊。

      从那时起,在中国尚没有自己的地质调查队伍的情况下,大量外国传教士、商人、旅行家及地质学家蜂拥而来,强行到中国境内进行地质调查。他们搜集资料、测绘图件、采集标本,带回其国内研究,写成著作并正式发表。

      据中国地质调查局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施俊法等专家研究,并综合其他学者的有关研究成果,这个时期来中国开展过考察与地质研究的外国地质学家及其出版的著作主要有——

      19世纪中叶,英国人斯特拉克里曾到西藏喜马拉雅山地区进行地质考察,1848年,发表《论西藏地质》一文,1851年又发表《论喜马拉雅山山脉和西藏地质》一文。

      1861年,英国人金斯米尔来华,在我国东部、南部从事地质考察,做过大运河北段的测量工作,调查研究过我国黄土。著有《中国东南省份的边区煤田》、《中国地质重点在扬子江下游各省》等文章。回国后还在伦敦地质学会作过《中国之地质》的专题演讲。

      1863年,美国地质学家拉斐尔·庞培里应邀来华工作了两年多,走遍了华东、华中、华北很多地区。回国后, 1867年出版了《1862-1865年期间在中国、蒙古和日本的地质研究》,全书共10章,其中9章内容都是关于中国的。他是以近代地质科学方法对中国广大地域进行系统全面研究的第一位学者。他详列了“中国有用矿产产地目录”,共列出矿产地276处,其中铁矿112处,有色金属116处,非金属杂类矿48处,可以认为,他也是编撰《中国矿产志》的先驱。

      1865年,法国工程师罗歇到我国云南省考察,于1879~1880年出版了《中国云南省》(两卷)。其中第二卷论及该省各类矿产分布,并记述了铁、铜、锡、银矿等之冶炼方法。

      1868年,德国地质学家李希霍芬获得美国加州银行和上海西商会提供的资助,藉此机会他在4年间对中国作了7次旅行考察,考察时间累计约20个月,行程数万公里,走遍了大半个中国。1872年未回国后,出版了最少300万字以上的五卷大部头的巨著—《中国:亲身旅行及据此所作研究的成果》,另有地理和地质图册两集,堪称“中国近代地质科学启蒙时期之经典”。传入我国后,成为我国地质学家工作的重要参考书。

      1892~1894年,俄罗斯地质学家奥勃鲁乔夫参加波塔宁领导的蒙古和中国考察队,穿越了整个中国“三北”(东北、华北和西北),1894年发表了《祁连山山脉概要》一书。在1905~1906年及1909年,奥勃鲁乔夫又两次进入中国西北地区,提出了黄土成因的“风成学说”。他还论证准噶尔地区有石油、沥青、煤及金矿富集,并提出通过准噶尔修建从莫斯科到北京的铁路线。

      1895年,法国矿业工程师杜克洛参加里昂商会组织的“中国经济考查团”,由越南进入我国云南省昆明,对沿途矿产资源,尤其是东川铜矿做了考察。

      1897年,英国地质学家毕克姆、法国地质学家勒库黎到我国广西进行地质矿产调查,并测有地质图,他们的工作开创了广西矿产地质调查的先例。

      1905年,清政府聘任日本地质学家阿部正治郎到陕西延长县考察,经试凿发现石油,1907年设延长石油厂,聘日本人佐藤弥市郎为技师,同年凿成我国大陆第一口油井——延长一号井,开创了我国大陆石油生产史。

      1909年,英国地质学家戴维斯考察山西太原西山煤系,于1922年发表了有关该区石炭二叠纪煤系划分对比的文章。

      这个时期来中国且后来与中国的地质调查发生关联的,还有一位取了一个地道中文名字的瑞典年轻地质学家“新常富”。他刚从大学毕业就来到中国山西太原定居,参加了山西大学的筹建,后长期担任该校地质系教授,还帮助该校建立了博物馆。他还向北洋政府建议聘请瑞典地质学家来华工作。北洋政府农商部矿政司采纳了他的建议,在1914年以高薪聘请了两位著名的瑞典地质学家安特生和丁格兰任顾问。他们来中国后和新常富一起着重调查了北京附近及华北的矿产资源,并对宣化龙烟地区发现的铁矿进行了深入研究。安特生还参加了北京农商部地质研究所的教学工作,多次带领该所学员去北京西山和华北地区进行野外实习及考察,搜集了华北地区的资料。

      ……

      应该说,这些外国“客卿”早期在中国从事地质研究显然是“越俎代庖”,但他们毕竟是在中国土地上进行地质学研究,获得的成果载入了世界科学的典籍,对世界地质科学事业的发展做出了贡献,也为以后中国人自己从事地质调查和研究工作积累了资料,创造了必要的条件,因此应当实事求是的评价。

      事实上,中国地质学的先驱们对他们给予了“极端公正、恰如其分的评价”。比如,1933年即德国人李希霍芬诞辰百周年时翁文灏曾在《中国地质学会志》(英文刊)上发文,肯定了这位德国地质学家为中国地质学所做的贡献:“中国地质学的巩固基础,实在是由德国人李希霍芬最早奠定的……李氏之前,关于中国地质学所知极少……”

      但也要看到,因为他们掌握了情况,使中国的地质特别是矿产分布情况也暴露在世界的目光之下。比如,李希霍芬《中国》一书中所称“中国矿产资源异常丰富,尤其是煤的蕴藏量为世界之冠,山西一省之煤可供金球使用千年有余”等,一时在海外引起震动,引起了西方列强对我国矿产宝藏的垂涎觊觎。

      (二)日本等西方列强疯狂掠夺我国的矿产资源 

      鸦片战争后,西方列强开始对中国的矿产资源进行勘探与开发,并肆无忌惮地掠夺中国的矿产资源。

      日本觊觎中国的矿产资源由来已久。

      1895年,清朝北洋海军在中日甲午海战中失败,清政府被迫签订《马关条约》,条约明文规定允许日本在我国通商口岸任意从事工业制造,实际上更扩大到矿产开发,这被其他西方列强援用。

      1904年,日本和俄国在我国东北地区开战,俄国战败后,两国在美国朴茨茅斯签订了和约:东北大部分地域由原来俄国的势力范围变成了日本的势力范围。日本获取特权最多的是辽宁省,因其处于整个满洲之南,所以称为“南满”。

      1907年,由日本建立的“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简称“满铁”)开始营业。这实际上是日本帝国主义经营我国东北的“国策会社”。营业之初,就在矿业部下设地质课(科)和煤田地质调查事务所,1909年地质课改为地质研究所,下设庶务科、地质科、矿产地质科、物理探矿科和研究科,共5个科,专门在东北进行地质矿产调查与研究。

      根据资料统计,从甲午战争后到“九一八事变”36年中,为了掠夺中国东北的矿产,日本人在东北开展了大规模的地质工作,并撰写了大量的地质工作报告。如果按省份分类,辽宁省的达215份,吉林省的46份,黑龙江省的5份,分别占在中国开展地质工作的15个省份中的第一、二、九位。另外还有涉及东北两个省以上的达8份。

      日本人在华开展地质工作较多的另一个地区是台湾省。1895年,清政府被迫与日本签订《马关条约》,将台湾割让予日本。

      根据资料,从甲午战争后到“九一八事变”36年中,日本人撰写的有关台湾省的地质工作报告达10份之多,居15个省份中的第5位(仅次于辽宁、吉林、山东、河北,而台湾的面积仅是以上4省的1/6到1/4)。

      日本侵略者除了进行地质矿产调查外,还以武力直接占领现成的矿区,掠夺开采矿产资源,最典型的便是抢劫辽宁的抚顺煤矿和鞍山铁矿。

      1904年,日本帝国主义以战胜国的身份取得原沙俄在东北的特权。他们凭借武力,在一个月内将抚顺煤矿全部侵占,把华兴利公司开采存储的4000多吨炭运回日本国内。

      1905年5月1日,日本侵略者在抚顺成立隶属于日军大本营的“采炭社”,对该煤矿进行掠夺式开采。1907年,该社交“满铁”经营,他们用武力强占土地,扩大开采区域,掠夺煤炭资源。当年抚顺煤炭产量为23.3万吨。后来年年直线上升,1910年产量达到131.1万吨,3年之内几乎增大了6倍。

      1909年8月,“满铁”在鞍山地区调查温泉时,发现了铁矿。后来又发现了鞍山西南的营口大石桥(今营口县)菱镁矿,还有粘土矿等资源,经过以后10年的建设,成立了鞍山制铁所,于1919年正式投入生产。

      谈到列强掠夺中国矿产的卑劣行径,鲁迅和顾琅编著的《中国矿产志》在“导言”中专门用了一章的篇幅进行揭露,并且大声疾呼:“我国民当留意焉。”他提醒:“列强将来工业之盛衰,几一系于占领支那之得失。遂攘臂而起,惧为人先。”于是便“划分势力范围”“瓜分中国”,“于是今日山西某炭田夺于英,明日山东各炭田夺于德,而诸国犹群相要曰:采掘权!采掘权!”于是“行将见斧凿丁丁然,震惊吾民族,窟洞渊渊然,蜂房吾土地。”“及尔时,中国有矿业,中国无矿产矣!”

       

      华蘅芳与玛高温翻译的《地学浅释》内文 

      (三)开办现代矿业必须掌握地质学和采矿知识 

      面对西方列强对中国矿产的肆意掠夺,一些爱国之士及清政府内部的洋务派官僚深感问题严重,提出了“师夷之长技以制夷”的主张,疾呼“开矿致富”。比如,康有为当时提出:“美人以开金银之矿,为图强要务之一;英人以煤铁之矿,雄视五洲;其余各国,开矿均富10倍。而藏富于地,中国为最……我若不开,他人入室。”洋务派也认为“东西洋无不开矿之国”,“且以此致富强”。于是,开办新式矿业成为洋务派强国求富的主要活动之一。

      要开矿,首先要找矿,这就需要相应的地质学与采矿知识。但众所周知,由于长期的封建统治特别是清王朝后期的昏庸无能,闭关自守,中国在近代科学技术方面被西方国家远远甩在了后面。在西方国家,至19世纪中叶,便建立并完善了近代地质学的理论和方法体系,完成了学科体制化建设,比中国至少早一个世纪。这样,为了解决开办新式矿业对地质学采矿学的急需,洋务派及一些有识的爱国人士开始举办翻译机构,翻译、引进与著述相关的地质学理论。同时,开始向西方国家选派留洋学生。

      1843年,英国人麦都思创办了“墨海书馆”,随后,江南制造总局译书馆、广言文馆、京师同文馆等陆续兴办;随之,涌现了一批著名的翻译学者与译著,地质科学逐渐引入国内。如英国传教士兼地质学家慕维廉在上海写成地质地理科学普及读物《地理全志》,其中有几卷就是地质学的内容。这是最早一部用中文写作的近代地质学文献。据李鄂荣先生等考证,我国近代科学意义上的“地质”一词,最早就出现在慕维廉的《地理全志》里。

      19世纪80年代初,华蘅芳与玛高温合译了《金石识别》(现译为《系统矿物学》)与《地学浅释》(现译为《地质学纲要》)两本书,开创了中国翻译出版近代矿物学和地质学书籍的先河。后来,他们又合译了《金石表》(就是后来的《矿物学名辞典》),这套书对中国地质学、矿物学的发展影响极大。随后,潘松与英国人傅兰雅合译了《求矿指南》,王汝聃翻译了《相地探金石法》,舒高第与沈陶章合译了《矿学考质》。这几本译著,基本上属于今天的“矿床学”。

      同时,中国人自己也开始著书立说。中国人编著的地质文献最早见于1903年鲁迅写的《中国地质略论》,发表在日本东京出版的中文刊物质《浙江潮》第8期上;1906年,鲁迅和顾琅又合纂了《中国矿产志》,由上海普及书店印行。

      1910年,在直隶省矿政调查局担任知矿师的邝荣光在中国地学会主办的《地学杂志》上,发表了我国首幅彩色区域地质图和矿产图——1∶250万《直隶地质图》和《直隶矿产图》,还有我国的第一张古生物图版——《直隶石层古迹》。

      “庚子”之役以后,“洋务运动”代表人物之一曾国藩推出一项有意义的举措,就是在1870年设立“幼童赴美留学预备班”。1872年正式派遣30名10岁左右的儿童去美国留学。以后又连续3年每年都派去30名留美学生。这里面学地质矿业的有邝荣光、吴仰曾、邝炳光等。1877年,清政府又派林庆升、池贞铨、张金生、罗臻禄、林日章5人赴法巴黎矿务学堂学习矿务。1886年,李鸿章又派留美归国的吴仰曾至英国伦敦皇家矿冶学校留学,于1890年完成学业。

      据有关资料,从1872年至1876年,清政府共派出留学生120人,大部分学理工;1889年又派出64人;1900至1906年派出留学生人数达到高峰,有万余人。他们不仅学到了地质学知识,而且了解了当时地质科学的最新成就,摸清了关于当代地质科学前沿的知识。他们后来都成了中国地质事业的创始人和奠基人,成为中国地质学的先驱和中坚。留学生除了上述诸位外,学习地质、矿业的还包括——

      王宠佑(1879—1958),广东东莞人, 1901年赴美国留学,1904年获哥伦比亚大学地质矿物学硕士学位。后又留学英、法、德国,1908年回国。

      章鸿钊(1877—1951),浙江湖州人,1899年22岁时考中秀才,1905年留学日本,1911年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理学部地质学系,获学士学位。

      丁文江(1887—1936),江苏泰兴人,1902年留学日本,1904年又留学英国,1911年毕业于苏格兰格拉斯哥大学,获地质学动物学双学士学位后回国。

      1911年,章、丁二人参加了清政府留学生文官考试,获“格致科进士”,以后他们都成为中国地质科学事业最早的创始人和奠基人。

      翁文灏(1889—1971),浙江鄞县人,1908年留学比利时鲁凡大学地质系,1912年毕业,其毕业论文《勒辛的石英玢岩》水平极高,荣获“特优”成绩而被破格授予博士学位。这样,他就成为中国地质学界第一位博士,也是最年轻的博士(23岁)。他1913年回国,参加了北洋政府的留学生文官考试,名列第一,任农商部佥事。后来,他就与章鸿钊、丁文江共同开创了中国的地质科学事业。

      李四光(1889—1971),湖北黄冈人,1904年到日本留学。1910年毕业于大阪高等工业学校舶用机械科,同年回国。1911年9月去北京参加留学生文官考试,成绩为最优等,获“工科进士”。1913年再度出国留学,去英国伯明翰大学,初学矿业,后改学地质,1918年获硕士学位。1920年回国,任北京大学地质系教授。

      ……

      尽管洋务派的一系列改良运动皆不果而终,但由维护矿权、开发矿业运动引发的翻译与留学热潮,却为地质学的本土化和中国近代地质学的产生做出了贡献。

      (四)地质学的引进为近代科学思潮在中国的兴起扫清了道路 

      杜智涛先生在他的《西学东渐与中国近代地质学的产生与发展》一文中写到,地质学所体现的辩证唯物主义精神,冲击了中国传统封建思想,它一传入中国,就与科学、民主、爱国的品质相互融合,彼此依存,为近代科学思潮的兴起扫清了道路,反过来,又推动了地质调查工作在中国的产生,为中国地质科学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敬天法祖是中国封建伦理纲常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富贵在天”、“天不变,道亦不变”……这种观念成为中国近代变革和民族进步的巨大阻力。而地质学作为一种科学,它客观地揭示天、地、生的变化,向人们阐明了自然界的运动规律,“月日蚀地震,雷鸣星变,皆天地自然之功用,其中有一定之法,初无所谓妖异也。”这种自然科学中的唯物主义,使人们开始怀疑过去一成不变的旧礼教,尝试用一种新的唯物的自然观去审视世界,使人们久被压抑和禁锢的思想得到了启蒙。

      甲午战争以后,社会的全面变革提到了议事日程,而地质学说成为人们倡言变法的有力根据。维新运动的领袖康有为在广州长兴里创办万木草堂,向学生讲授地球及其远古动植物的演化,指出自然界的变化和人类社会的发展有一定的规律。他在给学生所列的西学必读书目中,《地学浅释》成为重要的篇目之一。同时,他在一系列给皇帝的上书中,也多次引用地质学知识,以论证变法维新的合理性和必要性。梁启超用地质学知识来说明中国进行改革的重要性和紧迫性。1896年8月9日,他发表《变法通议》,其中开宗明义的第一章就引用了地质学的知识:“大地肇起,流质炎炎,热熔冰迁,累变而成地球……藉日不变,则天地人类并时而息矣。”谭嗣同、唐才常等维新派名士的思想也深受近代地质学的影响。

      20世纪初赴日、法留洋的学生中,不少地质学子如章鸿钊、丁文江、翁文灏、李四光等不仅接受了孙中山的民主主义思想,也接受了辩证唯物主义思想,他们将地质学的精神与社会革命相结合,高举科学与民主大旗,成为以地质学精神为支撑的科学与民主运动的主力军。随着新文化运动的开展,科学与民主成为革命主题,地质学中蕴涵的科学精神成为这场思想革命的有力武器。

      (五)新式学堂的兴起,开启了中国地质教育的先河 

      19世纪后半期兴起的洋务运动,推进了当时新式学堂的兴起。中国的地质教育最早可以追溯到洋务运动中开办的路矿学堂矿冶系,其后的1903年,北洋大学也设立了矿冶系。1909年在京师大学堂设地质门,维持了两年多,学生有4人。

      我们不妨详细了解一下:

      19世纪后半叶,中国出现了首批官办新式学校,主要在传统的文、史、哲等经典课程之外,增加了外语和西方的现代科学技术,其中也包括地质矿业在内。

      1862年,中国最早的官办新式学堂——京师同文馆诞生,学制为8年。从第5学年起,加设科学馆。从第6学年起增设了地质矿务、航海测算、机器制造、经国策、万国公法等科目。高年级才修金石学(矿物学)课,由德国教师斯图曼博士讲授,在矿物学教学内容中也渗透了化石知识。

      1863年,在上海设立了广方言馆。1867年以后,该馆毕业生择优赴京师同文馆科学馆再求深造。

      1867年,闽浙总督左宗棠奏准在福州马尾设立福建船政学堂,这是中国第一所海军学堂。该校也讲授地质学课程。

      1889年,两广总督张之洞奏准在广东水师学堂内增设矿务学堂,聘请英国人为教习,最初招收了30名学生。

      1892年,湖北铁路矿务局设立了附属矿务学堂,这是中国最早的初等矿业专门学校。

      1895年,盛宣怀在天津开办了中西学堂,其中的头等学堂为大学本科,里面设有矿物科,培养地质、采矿人才。

      当年10月2日,清光绪皇帝御批将中西学堂改为北洋大学堂,其中的矿务学门开始招收采矿冶金科新生。

      1896年,两江总督张之洞奏准在南京江南陆师学堂附设矿务铁路学堂(矿路学堂),浙江绍兴青年鲁迅曾到该校求学。

      1898年,康有为、梁启超辅佐清光绪皇帝领导“戊戍维新运动”,其中一项措施就是在原京师同文馆的基础上创办“京师大学堂”。该校分为天学、地学、道学、政务、文学、武学、农学、工学、商学和医学10个科,地学科中附设有矿学。

      1909年,京师大学堂的“格致科”内设立“地质学门”,有王烈、裘杰、邬友能、陈祥翰、路晋继5名学生(都是由预科德文班毕业升入的)。这一年被称为“中国高等地质教育事业的开局之年”,无疑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地质教育的兴起,促进了一批地学教科书的编纂出版。如美国公理会女教士、北京贝满女子学校校长柳拉·迈诺尔编著出版的《普通地质学》(1903年),这应是中国最早的地质学教科书。此后,杜亚泉翻译出版了中学教科书《植物学矿物学》和《最新矿物学》(1904年),钟观浩翻译出版了《新式矿物学》(1906年),杜亚泉编译出版了《最新中学教科书·矿物学》(1906年)。1909年,张相文根据日本横山又次郎的《地质学》,并参考其他书籍编译出版了《最新地质学教科书》(共4册),此书是中国人自己编写的第一部地质学教科书。

      谈到中国地质调查工作的发端,我们不能忘记,1840年鸦片战争以后,中国是怎样一步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辛酸过程;我们更不能忘记,中国地质工作的先驱们、开创者们,是如何在国破山河碎的极端困难的情况下,筚路褴褛、卧薪尝胆,从无到有,建立起中国人自己的地质调查机构,并且学会独立地开展地质调查工作的。

      (笔者在撰写此文过程中,参阅了众多专家学者撰写的文献、资料,由于出处甚多,恕难一一注明,在此一并表示谢忱。)

    中国地质调查在辛亥革命后起程的几个背景

    我国城市地下空间开发利用的规模正在扩大,特大型城市也已进入地下空间资源开发的高速发展期。总体而言,我国城市地下空间开发利用水平与发达国家的先进城市还存在差距。欧洲城市地下空间建设已开展大量工作,2013年至2017年,欧洲科技合作计划提出了城市地下空间行动,该行动联合了英国、法国、芬兰等17个地质调查机构、22个科研院所,针对欧洲十几个城市的地下空间可持续利用、管理,以及地下信息的利用情况进行了研究与评价。

    自然资源部中国地质调查局地学文献中心持续跟踪了欧洲科技合作计划城市地下空间行动的进展,编译了《欧洲科技合作计划城市地下空间行动第一工作组系列报告》《欧洲科技合作计划城市地下空间行动第二工作组系列报告》,旨在为我国城市地下空间开发工作提供参考和借鉴。该系列报告归纳和总结欧洲都柏林、格拉斯哥、赫尔辛基等12座城市地下空间建设情况,内容涵盖地下信息和规划、数据采集和管理、地下地质三维建模、地下水和地热的监测和建模、岩土建模与危害、地下地球化学、以及文化遗产等方面的地下信息,同时针对不同地理环境的城市,提供了上述几方面良好的实践案例,并从城市和国家层面介绍了具体的做法。系列报告的推出加强了该计划领域地球科学家、城市规划者和决策者之间的良好沟通,促进了行动地区地下知识在城市规划和发展过程中得到有效的利用。

    地学文献中心跟踪编译“欧洲科技合作计划城市地下空...

    8月7日-9日,应自然资源部中国地质调查局青岛海洋地质研究所邀请,法国国家科研中心Delphine Roubinet研究员和王晓光副研究员来所交流访问,双方就天然气水合物储层模拟、传质传热和多场耦合模拟等问题进行了交流。 

    访问期间,Delphine Roubinet研究员作了题为“Multi-scale modeling and characterization approaches in heterogeneous fractured porous media”的报告,详细介绍了非均质裂缝多孔介质的多尺度建模和表征方法的研究成果;王晓光副研究员作了题为“复杂裂缝网络系统中水‒力‒化多场耦合模拟:天然裂缝网络拓扑几何和地应力对碳酸盐岩溶蚀过程的影响”的报告,讲解了复杂裂缝网络多场耦合数值模拟方法。

    报告会后,Delphine Roubinet研究员和王晓光副研究员参观了自然资源部天然气水合物重点实验室,并与青岛海洋所有关专家针对天然气水合物储层数值模拟和海底极端环境流体运移过程模拟技术进行了讨论,确定了后续合作研究计划。

    法国国家科研中心专家访问青岛海洋所

    6月22日,为期4天的中国地质调查局-东亚东南亚地学计划协调委员会地质灾害防治研讨培训班在兰州开班。自然资源部中国地质调查局党组副书记、副局长王研出席开班仪式时表示,我们期待与东亚东南亚地学计划协调委员会(CCOP)成员国和协作国共同努力,加强对地质灾害防治的交流与合作研究,减少人类生命财产损失。

    CCOP作为东亚东南亚地区政府间国际地质科学组织,旨在组织、协调东亚东南亚国家在能源政策与技术、地质灾害防治、环境保护以及地学信息管理等领域开展合作。CCOP技术秘书处项目运行和信息经理玛尔维克表示,政府官员和专家学者积极参加培训班,非常清楚地表明地质灾害防治已引起国际社会的广泛重视,期望能够实现共同的防灾减灾目标,消除地质灾害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减少地质灾害造成的损失。

    在玛尔维克看来,本次培训班为与会人员提供了一个开展防灾减灾多边交流与合作的重要契机。“在专家学者的支持和参与下,有以往大量成功的防灾减灾经验和积累做基础,我们共同协作,互学互鉴,为构建一个更加安全、更加美好的世界做出更大贡献。”

    培训现场

    王研介绍,中国政府高度重视地质灾害防治工作,全国因地质灾害死亡失踪人数呈明显下降态势。目前,中国正深入推进分类分级监测预警,及时掌握地质灾害风险动态变化,瞄准地质灾害风险识别、监测、调控中的关键环节,大力提升科技支撑能力。他提出三大合作方向:一是不断加强在地质灾害防治工作方面的经验交流和技术方法的推广应用。通过定期召开会议、学术论坛和技术培训等方式,分享各自在地质灾害防治理论、技术和方法等方面取得的独特经验,并在CCOP成员国间推广应用。二是携手并肩共同研究有较大难度的高位远程滑坡泥石流早期识别、成灾机理、监测预警预报和风险评价理论方法,强化对地观测、物联网等新技术在地质灾害监测预警预报中的应用,加强绿色治理技术研究。三是尽快建立CCOP成员国地球系统科学数据共享平台,动态汇聚东亚东南亚地区地质灾害、水资源和环境保护等数据,为地学领域的合作研究奠定坚实的基础。

    应邀参加本次研讨培训班的马来西亚矿业和地球科学总部地球科学计划组副主任赞姆利·本·拉姆利表示,面对严峻的防灾减灾形势,政府部门和专家学者需要在灾害相关数据的收集与分析、提高社会抗灾能力、研究与气候变化相关灾害等方面不断加大工作力度。

    本次研讨培训班由中国地质调查局地质环境监测院、甘肃省自然资源厅主办,甘肃省地质环境监测院承办。甘肃省自然资源厅、兰州市政府相关领导出席开班仪式并致辞。来自中国、韩国、菲律宾、泰国、马来西亚、蒙古、法国、德国、加拿大等9个国家60余名专家学者,围绕科技防灾、提升地质灾害应对能力等主题,进行了广泛交流和深入研讨。培训期间,与会人员还赴甘肃地质博物馆、白银市会宁县对地质灾害综合防治体系建设成果进行了考察。

     

    中外地学专家齐聚兰州为地灾防治把脉问诊

    杨经绥在国际会议上作报告

    杨经绥在智利开展现代洋壳调查野外工作

    2015年春节期间,杨经绥率团队在智利开展野外工作

    杨经绥与白文吉研究员在俄罗斯乌拉尔野外

    对杨经绥来说,科学研究也如同攀登,心中怀有信念和热爱,付出更多的汗水,才能登上一座座山峰,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独特风景。

    2017年11月28日,中国科学院公布2017年院士增选结果,中国地质科学院地质研究所研究员杨经绥光荣当选。

    杨经绥发现和厘定了我国柴北缘、东秦岭和西藏松多等3条高压/超高压变质带;厘定了东昆仑阿尼马卿和西昆仑库地蛇绿岩组合,为建立高原北部古板块体制的演化作出重要贡献。他建立的“蛇绿岩型(罗布莎型)金刚石”,为世界开启了研究深地幔物质的重要新窗口。

    杨经绥从事地质科学研究已经整整40年。40年里,他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在青藏高原的崇山峻岭中,爬上了数不清的山峰。对他来说,科学研究也如同攀登,心中怀有信念和热爱,付出更多的汗水,才能登上一座座山峰,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独特风景。

    从书本到野外

    青藏高原给了他最好的淬炼

    1977年,杨经绥从长春地质学院地质勘探系毕业,分配到中国地质科学院地质研究所工作。那时的他血气方刚,大学期间系统而刻苦的学习,让他装了满脑子地质学知识。可对地质学研究来说,野外实践尤其重要。刚刚走出校门的杨经绥,最需要的就是到野外一线去历练,把从书本上学到的知识投射到岩石上,真正走进大自然的地质王国。

    这时,青藏高原的群山发来了遥远的呼唤。1978年正是全国铬铁矿会战的尾声,杨经绥参加了西藏藏北东巧铬铁矿和蛇绿岩填图及雅鲁藏布江蛇绿岩和罗布莎铬铁矿调研项目,他第一次来到青藏高原,就与这片大山结下了一生的不解之缘。

    杨经绥无疑是幸运的,青藏高原虽然气候严酷,工作条件艰苦,但其地质的独特性、复杂性,作为野外地质工作的历练场,是再好不过的了。杨经绥满腔热血地投入野外工作中,跑路线、看剖面、填图、写报告,高寒缺氧的环境并没有难住他。这在一定程度上得益于他的知青经历。入学长春地质学院之前,杨经绥曾在北大荒从事了5年生产劳动。茫茫荒原,天寒地冻,练就了他健壮的体质,馈赠给他勇气和毅力。杨经绥曾说,经历过北大荒岁月,他对任何恶劣的自然条件不再有畏惧感。

    项目负责人白文吉特别器重这个工作勤奋、踏实的小伙子,经常鼓励他,指导他。这让杨经绥很快成长起来,熟练掌握了一项项专业技能。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已经从初出茅庐的书生变成能够在野外独当一面的青年地质科技工作者。

    项目结束后,杨经绥从西藏回到北京,但他很快就等来了再上高原的机会。1980年,中国与法国合作开展青藏高原地学研究项目同时,来自全国的地质精英组成了18个青藏高原地质调查分队,准备全面开展高原地质研究。得知这一消息后,杨经绥马上跑去找刚刚被任命为第一分队队长的姜春发。“姜老师,我在西藏东巧铬铁矿区填过图,很喜欢和向往高原工作,也不怕吃苦,让我加入您的团队吧。”杨经绥诚恳而充满期待地说。姜春发对杨经绥的人品和工作态度已有耳闻,痛快地答应了这个主动请缨的年轻人。

    这一去就是5年。杨经绥在人烟稀少的高原,从事东、西昆仑蛇绿岩研究,探索曾经浩瀚的大洋,如今成为莽莽昆仑山的地质构造背景。在旁人看来艰苦而寂寥的工作,杨经绥却说“干得很过瘾”。是啊,昆仑山口、帕米尔、红其拉甫、阿里……光是这些名字,就有种天高海阔的豪迈。几辆车,几个人,带上帐篷、汽油、日用品,一跑就是几个月。最长的一次,他们在野外连续工作8个月。

    在神奇美丽的边疆,杨经绥找到了施展才华的宽广舞台。“搞地质研究,看再多教科书,都不如去野外现场看一看。但光在野外跑,也不行。必须带着思考,带着科学问题跑。”随着对东、西昆仑上这一带了解的加深,杨经绥脑子里产生了一个个地质科学问题,他一边在野外工作,一边寻找问题的答案。

    项目结束时,项目组合作的专著《昆仑开合构造》获得了当年原地矿部科技进步三等奖。姜春发把杨经绥的名字放在了作者中的第二位。“姜老师,我们7个人,我年龄最小,排在第二个不合适吧?”杨经绥一度谦让。姜春发说:“这个排名顺序是按照对项目贡献的大小,而不是年龄大小。”

    走出校园后,杨经绥一脚踏入的野外,就是青藏高原,一晃就是8年。这段时期,杨经绥谦虚地称之为实习阶段。通过“实习”,他加深了对岩石、构造的认识,熟悉了青藏高原的地质环境,增长了见识,为之后的地学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披荆斩棘的地学研究利剑,经过淬炼,锋芒初露。

    解密特提斯

    海外留学给了他全球的视野

    1986年,杨经绥被公派留学加拿大,在达霍西大学吉姆霍尔教授的指导下,攻读博士学位。

    早在两年前,霍尔教授就认识了这个来自中国的年轻人。1984年,杨经绥到塞浦路斯参加国际科学钻探培训班。他和来自印度和埃塞俄比亚的两名学生一组进行地质填图、写地质报告,吉姆正是指导老师。杨经绥过硬的基本功和严谨的科学作风让吉姆印象深刻。

    再次见到杨经绥,吉姆问他:“你的论文打算做中国的青藏高原还是塞浦路斯呢?”杨经绥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用3个月的时间查阅各种英文文献,了解国际地学界岩石和构造领域的研究情况。当时,关于青藏高原的研究很少,文献多数来自国内。而关于塞浦路斯的研究,前人已经做了很多工作,已经有大量的论文发表,研究比较深入。塞浦路斯拥有全球最经典的古特提斯洋地质遗迹,记录了完整的地质层序和特提斯洋的历史。研究古特提斯洋形成和关闭的过程,有望对地球上大陆和海洋的形成产生新的认识。青藏高原,也是古特提斯洋的一部分。选择塞浦路斯,便于与国际同行之间的交流,也便于导师的指导。而选择塞浦路斯,也意味着必须要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取得新的发现,挑战性很强。吉姆认可了他的选择。

    1987年,杨经绥再次来到塞浦路斯。吉姆帮他联系了当地一户人家,让他住在家里面。每天一大早,杨经绥就骑着山地车上山去,一个接着一个地看地质剖面,详细记录地质特征。有一天下山时,山地车速度很快,不小心撞到一道坎,连人带车都飞了出去。杨经绥的膝盖摔破了,山地车也摔坏了。那里距离他住的地方还很远,正发愁怎么回去时,幸好一辆卡车路过,停了车。车上下来一个当地人,在了解了杨经绥的困难之后,答应帮他修车。好心人把杨经绥带到家里,在车库里帮他修好了山地车。“真没想到一个中国年轻人会骑着自行车,在我们国家的大山里辛苦地研究地质,太了不起了。”

    回到住处时,天色已晚。杨经绥远远地望见他借宿那户人家的老妈妈正在门口焦急地眺望。看到杨经绥,她眼泪流了出来,“到了时间还没回来,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车子已经修好了。”杨经绥一边安慰老妈妈,心中一股暖意涌了上来。

    过了段时间,吉姆来检查杨经绥的工作,在看了他的各种记录和成果后,对他野外工作的扎实大加赞扬。反过来,导师严谨的治学态度、科学的培养方式、和善正派的为人,也给杨经绥很多有益的影响。

    杨经绥的博士论文《塞浦路斯古海底构造重建》,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新的认识,得到了学术界的肯定。海外留学生涯,给了他地学研究的全球视野,使他把握到研究领域最前沿的脉动。他的剑,磨得更锋利了。

    毅然返高原

    在我国发现两条超高压变质带

    1994年春节,杨经绥在大洋对岸收到时任中国地科院地质所所长许志琴发给国外留学人员的新春贺信。许志琴在信里说,所里正在与法国合作开展青藏高原研究项目,祖国需要人才,欢迎他们回来参加。

    看到信后,杨经绥思绪万千,激动不已。青藏高原,那是他魂牵梦萦的地方,是他熟悉而热爱的地方。当年,自己还有一些问题没搞清楚,如今增长了知识,回去一定要解开谜题。

    4个月后,杨经绥就坐上了回国的飞机,又从北京直奔东昆仑。那又是一段过瘾的时光,故地重游,杨经绥的眼里却看到了比过去更丰富的东西。同时,他也感受到了团队良好的科研氛围,每个人都很努力、很敬业。“我一直认为,搞科研,一方面要找到兴趣点,另一方面要有良好的团队。许志琴院士带领的青藏高原研究团队,正符合我的期待。更重要的是,我的事业在中国。”于是杨经绥对许志琴说:“我想回来,正式参加你们的项目。”许志琴听了非常高兴。

    杨经绥的选择是正确的。1995年,地质研究所破格评杨经绥为研究员,1996年他开始带研究生,1998年被聘为地质研究所副所长,1999年成为博士生导师。2003年,杨经绥获得中央组织部、人事部、宣传部、教育部、统战部、科学技术部六部委颁发的“留学回国人员成就奖”。2007年,他荣获“何梁何利科学与技术进步奖”。

    每一年,杨经绥和同事们都有很长一段时间奔波在青藏高原的野外。他们去的都是人迹罕至的地方,甚至无人区。危险时刻躲藏在他们身边。1997年在可可西里,科研团队突遇暴风雪,温度极低,气压下降,几乎所有人都被强烈的高原反应击倒。到了夜里,一位同事突然昏迷,情况危急,急需输液,可蜷缩在车里,液体怎么也输不进体内。为了挽救同事的生命,杨经绥二话不说,爬到车顶,高举起吊瓶,在凛冽的风雪中站了一个小时,直至同事病情好转。2004年秋天,杨经绥和他的科研小组在野外作业时,不幸遭遇车祸。他受了重伤,断了五根肋骨和一根锁骨。在危难之时,他首先想的是别人,让医生先抢救别的伤员。在敦煌医院重症病房里,他还念念不忘工作。

    就在他们经历艰险的时候,新的发现也悄悄到来了。1996年,杨经绥和同事在柴达木盆地北缘鱼卡发现了榴辉岩,在柴达木盆地北缘都兰发现榴辉岩和含柯石英片麻岩,建立了中国西部一条长350千米的早古生代超高压变质带,开辟了西部超高压变质岩研究的新热点。

    “榴辉岩和柯石英是板块碰撞时在超高压条件下形成的。温度不能太高,压力却要很高。基于当时的发现,我推测我国大陆沿着中央造山带发生过两次碰撞,一次发生在5亿年前,一次在2亿年前。但是推测需要证据来支撑。”杨经绥说。

    2002年,支撑他推测的证据终于被找到了。那年春节期间,杨经绥和同事采用激光拉曼谱方法,对从秦岭取回来的几千个样本进行研究,从中发现典型的超高压矿物——金刚石。秦岭金刚石的发现,为中国西部的超高压变质带延至东秦岭提供了关键性的科学证据。杨经绥等人据此提出了沿中央造山带存在4000千米的早古生代和印支两期超高压变质作用事件的巨型超高压变质带的大思路,在国内外引起了很大反响。柴北缘和东秦岭两条超高压变质带,已被国际超高压权威标注在新的全球超高压变质带分布图上,为推进超高压变质带研究和中国关键构造问题的解决做出重要贡献。

    罗布莎突破

    深地幔研究领跑世界

    杨经绥心里,还有一个谜没有解开。1980年,西藏罗布莎铬铁矿,选矿时选出了金刚石。此事曾轰动一时,多数人不相信,认为地质背景完全不对,不可能出现金刚石。还有几名外国专家专程来考察,认为选出的金刚石是混染的。

    当年,杨经绥和老师白文吉就在罗布莎,亲身经历了这件事。明明就是金刚石!杨经绥意识到,把这件事情研究清楚,将真相大白于天下,有可能会带动重大理论突破。他在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弥补自己和白老师当年留下的遗憾,重回罗布莎。

    2006年,杨经绥如愿承担了罗布莎铬铁矿研究项目。这一次,他们很快就又发现了金刚石,而且是在原矿石里发现的。可消息传出去,国际地学界依然是一片质疑声。澳大利亚的科学家来了,日本的科学家也来了,要取回样品自己验证。当他们也选出金刚石,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做微量元素分析后,终于相信了中国科学家的发现。他们就像发现新大陆般惊喜万分,回国后,在各种会议上为罗布莎的金刚石正名。铬铁矿里金刚石等超高压矿物的发现,把过去认识中浅部的地质运动,一下延伸到400公里深。

    过去研究地球深部的运动,都是在实验室里模拟,找不到样品来研究、来证实。如今终于有了看得见摸得着的岩石,来讲述地球演变的故事。美国一位院士撰写文章指出,杨经绥团队发现的罗布莎型金刚石,或者说蛇绿岩型金刚石,为世界地学界打开了一扇研究深地幔矿物和作用的窗口。2015年,国际地科联批准了国际地球科学研究计划“金刚石与地幔再循环”项目(IGCP-649)。

    杨经绥的全球视野,让他提出全球化的研究思路,即从全球尺度选择不同时代和地区的代表性蛇绿岩,查明金刚石等强还原超高压矿物群在古今大洋岩石圈中的空间展布、赋存状态及其形成和保留机制,探讨和揭示全球不同构造背景的地幔物质组成和深部地质作用。在这一思路指导下,他们的团队得到中国地质调查局和国家基金委支持,分别开展了塞浦路斯特罗多斯、阿尔巴尼亚、缅甸、土耳其和俄罗斯等地的蛇绿岩和铬铁矿调查取样。

    中国地质调查局地质研究所地幔研究中心团队通过蛇绿岩型铬铁矿这个窗口,研究地幔过渡带深度的矿物群,探讨铬铁矿的深部成因,为蛇绿岩铬铁矿的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目前,我国的研究在国际上处于领先和领跑地位,带动了多国科研人员参与合作。杨经绥说:“例如,我们目前与美国、德国、法国和英国科研人员开展广泛和深入合作,每年我们都有研究人员去国外开展地质调查,取回不少样品,进行实验室合作研究,以我为主发表了合作论文。有些国家的科研人员已经用我们提出的研究思路,申请到了科研项目,并且邀请我们为项目指导。”

    2017年,杨经绥带领各国科学家在古巴采集了近3吨蛇绿岩和铬铁矿样品。运用现代高科技分析测试手段,它们可能揭开古加勒比大洋的裂解和关闭历史,同时可以探讨铬铁矿的成因,探讨深地幔矿物和深部物质的循环和侵位。明年,“金刚石与地幔再循环”项目计划去澳大利亚和新加里多尼亚举办研讨会并进行野外调查取样,将首次取得南太平洋小岛上的铬铁矿。杨经绥说:“我们十分期待,来自地球南半球的样品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和奥秘。”

    40年的科研生涯,杨经绥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向着心中坚定的方向一步步攀登。如今,他已经带着一个中国科学家的自豪,登上了深地幔研究的世界高度。但他依然没有松懈,因为更美的风景在更高更远处。

    打开探索深地幔物质的新窗口

    11月28日,中国科学院公布了2017年院士增选结果。中国地质科学院地质研究所杨经绥研究员、侯增谦研究员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 

      

    杨经绥,岩石大地构造学家。1950年6月生于浙江省杭州市,籍贯浙江余杭。1977年毕业于长春地质学院地质勘探系,1992年毕业于加拿大达霍西(Dalhousie)大学获博士学位。主要从事青藏高原和造山带的岩石学与大地构造学研究。在蛇绿岩铬铁矿中发现原位金刚石,证明是自然界中一种新的产出类型,命名为“蛇绿岩型金刚石”;在全球多个板块缝合带的蛇绿岩中发现大量超高压和强还原矿物组合,建立俯冲物质深地幔循环和铬铁矿深部成因模式,开启了研究深地幔物质的一个重要新窗口。发现和厘定我国柴北缘、东秦岭和西藏松多等3条高压/超高压变质带;厘定东昆仑阿尼马卿和西昆仑库地蛇绿岩组合,为建立高原北部古板块体制的演化做出重要贡献。获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何梁何利科技进步奖和李四光奖等,选为美国地质学会会士和美国矿物学会会士。

     

    侯增谦,矿床地质学家。1961年6月生于河北省藁城市,籍贯河北保定。1982年毕业于河北地质学院,1985和1988年分获中国地质大学(北京)硕士和博士学位。主要从事大陆成矿理论、矿床成矿模型和勘查评价方法研究。创建了碰撞造山带成矿理论, 揭示了碰撞成矿系统的基本特征和发育机制。建立了碰撞型斑岩铜矿、褶冲系铅锌矿、碳酸岩型稀土矿等成矿新模型,阐明了大陆碰撞过程中金属富集机制和成矿机理。初步揭示了青藏高原区域成矿规律,科学预测了四条大型矿化带,理论指导找矿取得了重大突破。曾获国家科技进步奖特等奖、国家科技进步奖一等奖、国土资源科技成果一等奖等。

     

    11月27日,中国工程院公布2017年院士增选结果,中国地质科学院矿产资源研究所毛景文研究员当选中国工程院能源与矿业工程学部院士。

      

    毛景文,矿床学家,生于1956年12月。1978年毕业于河北地质学院,1982年和1988年先后在中国地质科学院研究生部获得硕士和博士学位,1990-1993年在法国巴黎高等矿业学院和圣太田高等矿业学院进行博士后工作。现任国土资源部成矿作用和资源评价重点实验室主任。长期从事金属矿床成矿作用、成矿过程、成矿规律、矿产模型和找矿评价研究。作为首席科学家或项目负责人,承担国家“973”计划重大基础研究项目、国家科技找矿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重点基金项目和中国地质调查局的地质调查项目。他针对我国东部燕山期板内大规模成矿事件,通过破解成矿时空分布规律、物质分布规律和构造控制规律,创新性构建了板内成矿动力学模型,被国际同行定义为Mao’s模型,发展了成矿理论,并有效指导找矿勘查部署。他提出10组矿床组合模型,被有关地勘单位和矿业公司用于找矿勘查,推动隐伏矿找矿取得重大突破。

    毛景文兼任中国地质学会理事及矿床专业委员会主任,中国矿物岩石地球化学学会常务理事;国际SCI检索刊物《Ore Geology Reviews》副主编,《Journal of Geochemical Exploration》副主编和《Acta Geologica Sinica》副主编,国内核心期刊《矿床地质》主编;河北地质大学、中国地质大学(北京和武汉)、南京大学、中南大学和长安大学兼职教授。他曾任国际矿床成因协会(IAGOD)主席,经济地质学家学会(SEG)和国际应用矿床地质学会(SGA)理事。先后出版专著11部,发表科学论文429篇,其中SCI检索论文208篇。他的科技论文SCI引文在全球矿产资源领域排名前五,在国内排名第一;他的国内CNKI引文在我国地球科学领域排名第一。作为第一获奖人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奖二等奖1项,国家科技进步奖二等奖2项,部级一等奖4项和二等奖4项。此外,还获得中国地质学会“金锤奖”、中国青年科技奖、李四光地质科学奖和国家有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等多项荣誉称号。先后当选为经济地质学家学会(SEG)会士(1996)和澳大利亚矿业和冶金协会(AUSIMM)会士(2015)。 

    杨经绥、侯增谦、毛景文当选“两院”院士

     

        5月30日上午,国土资源部副部长、中国地质调查局局长汪民在局机关会见法国地质调查局局长Jean-François Rocchi先生一行四人。法国驻华使馆科技专员陪同参加了会见。双方签署了地学合作谅解备忘录,并就三维地质填图、地下水建模和地热资源勘查评价技术方法等领域开展合作进行了商谈。

        汪民副部长对法国地质调查局局长一行到局访问表示欢迎。他指出,中法两国一直以来保持良好的外交关系,法国现任总统奥朗德今年4月访问中国,签署了一系列合作协议,为两局建立崭新的合作伙伴关系奠定了良好的基础。法国地质调查局是欧洲历史最悠久、技术实力最强的地调机构之一,在地下水和地热勘查技术方法、三维地质建模等方面具有丰富的经验。此次,双方通过签署合作谅解备忘录,为地学合作搭建了平台,并在此框架下探讨开展具体合作项目,将推动双方地学合作领域进一步拓展,内容逐步深化,促进双方地学合作取得新成果。

        此次是Rocchi局长第一次来我局访问,他对双方合作也充满了期待,希望在地学合作谅解备忘录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化具体合作项目,开启双边地学合作新篇章。

        局机关办公室、总工室、科外部、地质所相关负责人陪同参加了此次会见。

    汪民会见法国地质调查局局长一行

    11月27日、28日,中国工程院、中国科学院分别宣布2017年院士增选名单。在新增选的128名两院院士中,有4人来自地质调查系统。

    中国科学院院士和中国工程院院士,统称为两院院士,均为两年增选一次。两院院士是我国科学技术和工程技术界的杰出代表和最高、终身荣誉学术称号。

    地质调查系统4位新当选的两院院士分别是:中国地质科学院矿产资源研究所、国土资源部成矿作用和资源评价重点实验室主任毛景文研究员当选中国工程院能源与矿业工程学部院士;中国地质科学院地质研究所杨经绥研究员、侯增谦研究员当选中国科学院地学部院士;陕西省地质调查院王双明教授当选中国工程院能源与矿业工程学部院士。

    毛景文:矿床学家,生于1956年12月。1978年毕业于河北地质学院,1982年和1988年先后在中国地质科学院研究生部获得硕士和博士学位,1990年~1993年在法国巴黎高等矿业学院和圣太田高等矿业学院进行博士后工作。现任国土资源部成矿作用和资源评价重点实验室主任。长期从事金属矿床成矿作用、成矿过程、成矿规律、矿产模型和找矿评价研究。作为首席科学家或项目负责人,承担国家“973”计划重大基础研究项目、国家科技找矿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重点基金项目和中国地质调查局的地质调查项目。他针对我国东部燕山期板内大规模成矿事件,通过破解成矿时空分布规律、物质分布规律和构造控制规律,创新性构建了板内成矿动力学模型,被国际同行定义为Mao’s模型,发展了成矿理论,并有效指导找矿勘查部署。他提出10组矿床组合模型,被有关地勘单位和矿业公司用于找矿勘查,推动隐伏矿找矿取得重大突破。

    毛景文兼任中国地质学会理事及矿床专业委员会主任,中国矿物岩石地球化学学会常务理事;国际SCI检索刊物《Ore Geology Reviews》副主编,《Journal of Geochemical Exploration》副主编和《Acta Geologica Sinica》副主编,国内核心期刊《矿床地质》主编;河北地质大学、中国地质大学(北京和武汉)、南京大学、中南大学和长安大学兼职教授。他曾任国际矿床成因协会(IAGOD)主席,经济地质学家学会(SEG)和国际应用矿床地质学会(SGA)理事。先后出版专著11部,发表科学论文429篇,其中SCI检索论文208篇。他的科技论文SCI引文在全球矿产资源领域排名前五,在国内排名第一;他的国内CNKI引文在我国地球科学领域排名第一。作为第一获奖人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奖二等奖1项,国家科技进步奖二等奖2项,部级一等奖4项和二等奖4项。此外,还获得中国地质学会“金锤奖”、中国青年科技奖、李四光地质科学奖和国家有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等多项荣誉称号。先后当选为经济地质学家学会(SEG)会士(1996)和澳大利亚矿业和冶金协会(AUSIMM)会士(2015)。

    杨经绥:岩石大地构造学家,生于1950年6月。1977年毕业于长春地质学院地质勘探系,1992年毕业于加拿大达霍西(Dalhousie)大学获博士学位。

    他主要从事青藏高原和造山带的岩石学与大地构造学研究,40年来在岩石大地构造领域中不断探索和创新,做出系统性的重要贡献,特别是其深地幔研究成果具有突破性科学价值:在蛇绿岩铬铁矿中发现原位金刚石,证明是自然界中一种新的产出类型,命名为“蛇绿岩型金刚石”;在全球多个板块缝合带的蛇绿岩中发现大量超高压和强还原矿物组合,建立俯冲物质深地幔循环和铬铁矿深部成因模式,开启了研究深地幔物质的一个重要新窗口;发现和厘定我国柴北缘、东秦岭和西藏松多等3条高压/超高压变质带;厘定东昆仑阿尼马卿和西昆仑库地蛇绿岩组合,为建立高原北部古板块体制的演化做出重要贡献。先后发表论文 505篇,其中第一作者和通讯作者125篇;SCI收录论文229篇,SCI他引7708次;EI收录43篇,CSCD收录264篇,他引7340次。发表专著4部,并客座主编了JMG、JAES和GR等期刊的5部专集。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1项,国土资源部科技一等奖1项,获何梁何利科技进步奖、李四光科技奖和留学人员成就奖等多项奖励,并被选为美国地质学会会士和美国矿物学会会士。

    侯增谦:矿床地质学家,生于1961年6月。中国地质科学院地质研究所研究员,兼任中国青藏高原研究会副理事长、IGCP中国委员会主任、国际矿床地质学会(SGA)副主席等职。1982年毕业于河北地质学院,1985和1988年分获中国地质大学(北京)硕士和博士学位。

    他长期从事矿床学研究,主要围绕“碰撞与成矿”这一成矿学重大科学问题,立足青藏高原,结合特提斯对比,主持完成“973”、IGCP、重点基金等一批科研项目,颠覆了国际流行的“大陆碰撞难以成大矿”主流认识,创建了被国际同行认可的碰撞造山成矿理论,揭示了碰撞成矿系统的基本特征和发育机制,指导青藏高原找矿取得了重要突破;建立了碰撞型斑岩铜矿、褶冲系铅锌矿、碳酸岩型稀土矿等成矿新模型,阐明了大陆碰撞过程中金属富集机制和成矿机理;初步揭示了青藏高原区域成矿规律,科学预测了四条大型矿化带,理论指导找矿取得了重大突破。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特等奖1项、一等奖1项、部级一等奖3项及李四光科技奖等。主编国际英文专集4部,出版中文专著4部,发表SCI论文167篇(第一作者37篇),top1%论文7篇,SCI他引5008次,连续3年入选中国高被引学者榜单。

    王双明:教授级高级工程师,生于1955年5月。他从事鄂尔多斯盆地煤炭地质勘查关键技术研究与创新30多年,在找煤、勘探、开发三个阶段均取得创新性地质成果,不仅查明了鄂尔多斯盆地煤炭资源总体分布规律与资源总量,而且建立了高效、高精度煤田综合勘查技术体系,还提出了生态脆弱矿区地质环境保护新技术,为我国西部煤炭资源勘探、开发和煤矿区地质环境保护提供了地质技术支撑,为部署规划煤炭工业战略西移、保障国家能源安全做出了突出贡献。创立了精确控制沙漠覆盖区煤层分岔位置、冲刷范围和自燃境界的煤田综合勘查技术体系,勘查周期短,成本低,精度高,对植被损害小,将煤田勘探技术引领到了综合勘查新阶段。揭示了生态脆弱矿区煤水空间赋存特点,发现了地表生态系统与地下水位的依存关系,提出了以控制生态水位为核心的矿区地质环境保护新理念,为绿色矿区建设提供了地质理论支撑。2011年以来,揭示了煤层与含油气层赋存特征,发现了煤油气耦合致灾机理,针对致灾地质因素的随机性变化特点,开辟了以防止煤层自燃为核心的矿井耦合地质灾害防控新途径。

    王双明教授先后于1996年、2010年、2011年三次获得国家科学技术进步二等奖,多次获得省部级科学技术一、二等奖,主编出版《鄂尔多斯盆地聚煤规律及煤炭资源评价》《生态脆弱区煤炭开发与生态水位保护》等专著3本,在《地学前缘》《煤炭学报》等期刊发表论文50余篇,其中1篇入选F5000,1篇获评中国煤炭学会成立50年具有影响力的学术论文,1991年被中宣部授予80年代优秀大学毕业生,2005年获得李四光地质科学奖。

    喜报!地调系统4人当选两院院士

    共建“一带一路”,为中国和世界开启了一扇实现互联互通、共享发展红利、通往美好未来的大门。

    在“一带一路”建设中,科技合作是支撑服务互联互通、生态文明建设、应对全球性重大挑战的有效手段,也是深化与共建国家互通合作的桥梁纽带。作为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十年来,地学领域的国际合作瞄准解决人类社会发展共同面临的资源与环境问题,不断拓展科技合作对象与合作领域,助力地学发展惠及更多国家和地区,取得了一系列显著成果和进展。

    搭建国际合作平台 地学合作研究领域更广阔

    共建“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十年来,自然资源部中国地质调查局坚持围绕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和地质科技前沿,不断拓展国际合作网络,在之前与50个国家合作的基础上,近年来与尼泊尔、委内瑞拉、孟加拉国等19个国家地质调查机构建立了合作关系,推动地学合作研究走向更广阔的领域。为切实应对解决区域资源环境的重大关切、推动区域经济社会持续发展,在自然资源部、外交部等部委的指导下,中国地质调查局先后成立了中国—上海合作组织地学合作研究中心、中国—东盟地学合作中心、中国—阿根廷地球科学合作中心、中国—非洲地学合作中心等国际地学合作平台。早在2014年成立的中国—上海合作组织地学合作研究中心,依托中国地质调查局西安地质调查中心,目前已与13个上合组织国家签署合作协议,联合实施合作项目50余个。该中心组织开展的中亚天山和特提斯两大全球性成矿带基础地质研究、地质编图、成矿规律对比研究项目,覆盖了中国西部及周边国家所有跨境成矿带,实现了标准、数据和地质界线的对接,提高了对地质作用过程的认识水平。2018年成立的中国—东盟地学合作中心,依托中国地质调查局成都地质调查中心和广西壮族自治区地质矿产勘查开发局共建,助推中国地质调查局与柬埔寨、老挝、缅甸、印度尼西亚等东盟国家建立地学领域双边合作关系,签署合作谅解备忘录9份、项目合作协议8份。成都地质调查中心目前正在着力推进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大研究计划“特提斯地球动力系统”、重点基金集成项目“特提斯构造域地质构造编图及区域对比研究”和国际地球科学计划项目“特提斯成矿域矿产资源成矿预测、可持续发展和综合利用”项目,今后还将联合东南亚、南亚相关国家共同编制特提斯构造域1: 500万地质图、构造图、成矿规律图等系列地质图件。2022年,中国—阿根廷地球科学合作中心在中阿建交50周年之际成立,中心秘书处分设于中国地质调查局南京地质调查中心和阿根廷地质调查局布宜诺斯艾利斯总部。今年7月,阿根廷地质调查局、中国地质调查局南京地质调查中心、中国科学院南京土壤研究所联合申报的“黑土地土壤退化诊断评价与动态监测技术合作研发”项目,获得江苏省科技计划“一带一路”创新合作项目经费支持。三方将合作在阿根廷构建土壤退化动态监测平台,在全球黑土地退化成因规律及精准诊断与评价方面推广中国经验。

    中国地质调查局调查团队在“沙特阿拉伯地盾水系沉积物及重砂样品高精度地球化学勘查”项目现场。资料图

    基于中国地质调查局与南非、苏丹、坦桑尼亚等14个非洲国家开展的地学合作,以及搭建的多边、多国、多领域的国际合作网络,今年3月,由中国和非洲国家地质调查机构、科研机构和高等院校等共同建设的中国—非洲地学合作中心在湖北武汉成立。该中心将力争打造成具有显著影响力的非洲地球科学合作创新和技术发展新高地、促进非洲相关国家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信息枢纽。

    牵头实施国际大科学计划  共同破解全球资源环境问题

    实施国际大科学计划是解决重大全球性问题和实现地球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中国地质调查局通过牵头组织“化学地球”大科学计划、“全球岩溶动力系统资源环境效应”大科学计划,积极参与推进实施深时数字地球(DDE)国际大科学计划,搭建起为地学国际合作贡献中国力量的平台。依托中国地质科学院地球物理地球化学勘查研究所建立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球尺度地球化学国际研究中心,牵头组织实施了“化学地球”大科学计划。该计划在实施的7年多时间里,建立了覆盖全球1/3陆地面积的全球地球化学基准网,为全球自然资源与环境可持续发展提供了权威数据,并推动与老挝、柬埔寨等20余个国家开展了地球化学合作填图。其中,该大科学计划在12个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完成地球化学填图350万平方千米,使合作国有了第一套69种元素地球化学图集。今后,该中心还将与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合作开展多尺度地球化学填图,服务合作国可持续发展。设立在中国地质科学院岩溶地质研究所(以下简称岩溶所)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岩溶研究中心,广泛联合越南、菲律宾、柬埔寨、泰国、印度尼西亚以及英国、法国、德国、俄罗斯等近20个国家开展全球岩溶地学研究,并于2016年开始牵头组织实施“全球岩溶动力系统资源环境效应”大科学计划。通过该计划的实施,岩溶所牵头完成中国南部及东南亚地区岩溶环境地质系列图,发布了由多个国家参与完成的1: 1000万全球岩溶分布图;编制了泰国、伊朗、印度尼西亚、塞尔维亚、斯洛文尼亚、埃塞俄比亚等重点国家岩溶地质、水文地质图件20余份;先后与泰国、斯洛文尼亚、斯洛伐克等国家达成合作建立监测站协议,推动“一带一路”岩溶关键带和岩溶碳循环相关研究。今年7月,岩溶所科研团队赴斯洛文尼亚经典岩溶坡立谷地区,执行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中国—斯洛文尼亚岩溶地质‘一带一路’联合实验室建设与关键带对比研究”,首次实现了野外监测数据远程跨国传输。

    岩溶所技术人员在斯洛文尼亚监测点建设现场。岩溶所供图

    大数据时代,由中国科学家提出的深时数字地球(DDE)国际大科学计划倡议,目前已有24个国家地质调查机构和国际组织作为创始会员加入。中国地质调查局作为该计划创始会员之一,深度参与了该计划的发起运行、组织管理和科学活动,并牵头实施了该计划5项赋能项目,分别是“DDE中国国家节点建设项目”“DDE数字化标准建设项目”“全球数字化地质图编制项目”“岩石数据库建设及应用项目”“欧亚边缘海项目”。目前,中国地质调查局积极利用双边、多边国际合作网络,邀请塔吉克斯坦、巴基斯坦、秘鲁等10个国家地质调查机构加入该计划。

    举办国际培训班 让中国先进地质技术走向世界

    在共建“一带一路”的过程中,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科技创新的重要贡献者。近年来,越来越多国家的地质科技人员来到中国,学习中国先进的地质调查技术方法,共享中国智慧和中国经验。对接共建《东盟互联互通总体规划2025》,中国地质调查局面向东盟成员国开展了地质填图、地下水、地质环境、地质数据、矿产资源评价和综合利用技术等方面的15期培训班,为430余名学员开展了培训;服务共建“一带一路”国家海洋资源调查和防灾减灾,举行了5期“中国—东盟—东亚东南亚地学计划协调委员会海洋地学能力建设和防灾减灾学术研讨会暨技术培训班”,培训内容涵盖了海洋地质调查、地震灾害监测与灾害风险分析、海岸带环境监测与减灾防灾、深部构造研究与海陆地学编图、信息化服务与共享平台等领域。2021年,中国地质调查局举办的“面向‘一带一路’地球观测数据政策和数据应用高级研修班”等,共有来自10个国家的25名学员参加,在提升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地球观测能力的同时,促成了中国卫星数据埃及站开通运行。 

     2023年6月,苏里南海上油气资源开发与管理研讨班(部级)开班仪式现场。中国地质调查局发展研究中心供图 

    国际培训工作的开展,不仅促进了各国之间的合作,更通过实实在在的技术课程,支持了国际大科学计划的实施。依托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岩溶中心举办的国际岩溶培训班,宣传推介中国在岩溶区生态修复、跨边界含水层、地貌景观资源等领域的最新研究成果,为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岩溶区环境保护和资源开发提供技术和人才支持。从2016年起每年举办的地球化学国际培训班,通过基础理论授课、野外采样实习、实验室样品分析和制图软件操作,使60个国家1000余名学员初步掌握了地球化学填图技术,促进了合作国能力建设。

    除了培训先进技术方法,国际培训班还邀请中资企业管理人员与技术专家讲授中国企业先进管理经验和企业文化,增强外国学员对中资矿业企业的认同感;在紫金集团、金川集团设置典型矿山教学基地,通过现场培训,介绍中国企业先进的采、选、冶与绿色矿山修复技术,展示中国企业实力。国际培训班的举办,大大提升了中国地质技术的国际知名度。如:多语言版本野外数字填图系统已在缅甸、印度尼西亚、摩洛哥等国家开展示范应用。

    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 地学国际合作迈向更广领域

    面向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的新形势新任务新要求,中国地质调查局将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外交思想,聚焦国家重大需求,深入推进“一带一路”地质调查向国际更广领域、更深层次、更高水平开放合作。一是服务大国外交战略,树立国际合作新发展理念。践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中国地质调查局将巩固和发展新型合作伙伴关系,对接联合国2030可持续发展目标等全球倡议,加强地质调查理论技术方法和装备研发方面的创新合作;在技术应用、防灾减灾、矿产资源勘查开发、人才培养等领域深化“南南合作”;积极参与全球治理,探索推进地球关键带、清洁能源、绿色勘查、生态地质、地质灾害等领域的国际合作。二是服务地质调查转型升级,加快推动实现地质调查现代化。立足新发展阶段,服务地质调查转型升级,中国地质调查局将积极拓展在地球深部探测、碳达峰碳中和、生态地质、自然资源调查监测、清洁能源调查等领域的交流学习,不断提升服务共建“一带一路”的能力。提升地质科技创新能力,鼓励、引导地质勘查单位积极申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地球科学与地质公园计划(IGGP)、国际大陆科学钻探计划(ICDP)等国际地学计划项目,提升技术方法和装备自主研发能力,尝试建立开放式国际科技合作基金。构建“请进来”与“走出去”双向开放的国际交流模式,积极申办重大国际会议,不断提高中国地质的国际影响力。三是提升培训质量,做精国际培训。中国地质调查局将精选我国先进地质调查技术、标准和优秀地质调查成果编制培训教材,并翻译成多国语言,通过国际培训宣传中国地质调查工作,打造地球化学、岩溶地质和地质信息化等国际培训品牌项目;推动运用数字化技术和“互联网+”技术,探索虚拟现实等高新技术在国际培训工作中的实践应用,既保留网络培训参与度广、传播性高的特点,同时也满足地质专业培训对空间的要求。10月18日,第三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在北京举行,为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擘画新的蓝图。我们期待,在“一带一路”更广阔的舞台上,地学国际合作为破解全球资源环境问题作出新的更大贡献。

    “一带一路”地学国际合作之路越走越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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