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全 站  |  新闻  |  通知公告  |  重大计划  |  工作动态  |  队伍建设  |  关于我们  |  互动  |  图 片  |  视 频 查询到3条相关结果,系统用时0.011秒。

查询时间:时间不限

  • 时间范围


查询范围:标题+正文

排序方式:按相关度排序

检索范围:

    七月的内蒙古自治区四子王旗,天蓝云淡。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出现了十几张年轻的面孔,他们手持仪器来到一块植被较为茂盛的区域,娴熟地操控装备进行草原类判别、草原型辨识、高度测量等草原调查工作。他们正是中国地质调查局呼和浩特自然资源综合调查中心草原资源调查项目组的小伙子们。

    我国高度重视草原生态保护工作,于20世纪80年代开展了第一次全国草地资源调查,形成了一批较完整的草原资源成果。由于自然环境变化和人为因素影响,目前,我国草地资源与生态状况发生了重大变化,此前的调查数据已不能准确反映现状,无法满足宏观决策和草地资源管理工作的需要,亟须通过调查获取和更新数据资料。“我们就是为草原做体检的人。”小伙子们自豪地说。

    查明内蒙古草原资源现状

    我国是草原资源大国,天然草原面积达3.9亿公顷,约占国土总面积的41%。其中,内蒙古自治区是我国草原面积最大的省份,占全国草原总面积的27%。自2020年始,按照中国地质调查局自然资源综合调查指挥中心的统一部署安排,中国地调局呼和浩特中心主要承担起内蒙古自治区草原资源调查工作。

    据该中心主任李海广介绍,随着全国自然资源管理新体制的建立,为山水林田湖草等自然资源的科学管理提供技术支撑服务,成为新时代地质调查工作的新使命。该中心自承担内蒙古自治区草原资源调查及试点任务以来,科学统筹,积极谋划,引进研究机构的专业团队,为草原资源调查取得优质成果奠定了坚实基础。

    2021年7月,该中心与中国农业科学院草原研究所开展业务合作,组建了10个调查工作组,共计36人,计划在40天时间内完成922个外业调查项目,涉及区域覆盖了内蒙古的大部分草原。

    “这次调查样地共涉及6个草原类,分别为温性草甸草原类、温性草原类、温性草原化荒漠类、温性荒漠草原类、温性荒漠类、地草甸类,需要查明草原类型、植被生物量、覆盖度、高度、优势种等属性,最终将提交内蒙古草原资源外业调查报告。”项目负责人索晓晶介绍道。

    除了进行常规的草原资源调查以外,该中心还引入新设备,启动了锡林浩特市草原资源试点工作,开展草原植物群落多样性和草畜平衡研究,进一步查明锡林浩特市草原资源主要优势种和产草量。研究成果可助力当地政府科学确定载畜量及合理利用草原资源,指导草场资源的开发与保护。

    调查作业现场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2021年3月,我国印发了《关于加强草原保护修复的若干意见》,明确表示要整合优化草原调查队伍,健全草原调查技术标准体系。未来,我国将构建以国家队伍为主导、地方队伍为骨干、市场队伍为补充、高校院所为技术支撑的全新草原调查监测组织体系。

    针对草原资源调查任务新、技术弱、基础差等问题,中国地调局呼和浩特中心草调项目组组织了室内基础理论学习,为项目组成员讲解草原资源调查的概念、分类及调查基本流程;在此基础上,又聘请高校及科研院所的专家,介绍草原资源调查的基本情况,开展现场样地调查培训,围绕草灌样方调查和高大草灌样方调查等展开实训,耐心细致地解答项目组成员在实操中遇到的问题。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7月15日,该中心吹响了向草原进军的冲锋号,草调项目组闻令而动,按照“主攻东部,兼顾西部,分工作业,协作推进”的原则,分批开赴呼伦贝尔、锡林郭勒、阿拉善等作业区域。

    记者跟随第三工组来到乌兰察布市四子王旗,通过连续多日的朝夕相处,对草原资源调查工作有了新的认识:这项工作原来大有学问——

    在一片植被长势较有代表性的区域,索晓晶向记者介绍:“我们选择在这一片开展调查,是因为这里的草地具有普遍性,调查结果能反映出该区域植物的生长情况。”

    行进至一片带有洼地的草原区域时,植被虽然长势良好,但工组却没有停留。技术负责人高贺解释道:“虽然洼地周边植被长势良好,但在草原上不具有代表性。”

    在具体的调查环节中,成员们先圈起一米见方的范围,在上面覆盖一个网绳间距10厘米的网兜,然后调查这一区域内有多少种草类、草的高度等各种数据,再拿出相机拍照留底,并在平板电脑上录入原始数据,最后用剪刀小心翼翼地从草根处把植被全部齐根剪下,装进事先准备好的样品袋。科室负责人项磊表示,这样做主要是为了带回基地进行烘干处理,然后通过对样品再次称重,分析该区域植被的产草量。

    野外调查期间,各工组对所承担的调查区域绘制了样地工作部署图,对调查样地进行了整体规划部署。所有工作人员各司其职,严格按照调查规范选取样地、样方,填写调查App和纸质表格,拍摄调查照片。就这样,一个一个数据汇聚在一起,描绘出了内蒙古草原资源的现状。

    宝剑锋从磨砺出

    中国地调局呼和浩特中心草调项目组是一支年轻的队伍,平均年龄不足30岁。项目组成员大多是九零后,在大学期间的学习专业基本与现在的工作没有关联。面对新的领域,他们努力学习专业知识,跟随专家现场实习,为高质量完成调查任务打下了基础。

    七八月份的内蒙古大草原,晴天时,强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雨天时,大雨往往毫无预警且来势凶猛。极端的天气给草调工作带来了巨大的挑战。

    下午时分,经过暴晒后的马路至少有四五十度,车胎温度升高极易出现爆胎。有一次,项目组在达茂旗满都拉地区调查时,就遇上了爆胎。因为草原幅员辽阔,从驻地到工作地路途遥远,他们在路上足足等了四五个小时才等来救援车辆,回到驻地时已接近凌晨。

    草原是各种鼠类活动频繁的场所,鼠疫防控不容小觑。野外调查期间,项目组偶尔会接触到带有病菌的鼠类粪便,因此消毒水、酒精纸巾是必不可少的随身物品。在被蚊虫叮咬时,他们也只能强忍着各种瘙痒与不适,不敢随意用手擦拭或拍打。

    如果说森林是“肺”,湿地是“肾”,那么草原就是“皮肤”,是陆地生态之基。据统计,我国草原总碳储量近400亿吨,是仅次于森林的第二大陆地生态系统碳汇,在碳达峰、碳中和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草调工作对内蒙古大草原畜牧业和旅游业的发展至关重要——除了通过调查提供精准数据外,还将为保护天然草场有序化生长、鼓励牧民有序化放牧、发展草原旅游文化提供支撑。

    经过两年的磨炼,中国地调局呼和浩特中心草调项目组已成长为我国专业的草原调查力量,未来必将为草原经济发展不断注入新活力。

    锻造一流草原资源调查劲旅

      

    中化地质矿山总局的地质队员们在新疆沙漠地区工作

      

    野外工作中

      

    魏永峰在海拔5420米处工作

     

    2008年,国土资源部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政府签订《合作开展新疆公益性地质调查和重要矿产勘查协议》,决定从2008年到2015年,由中央和地方财政投入资金,在天山、阿尔泰山、昆仑—阿尔金山三大山系展开地质找矿工作。自治区提出的目标是3年要有好的眉目、5年要出鼓舞人心的成果、8年要有令国人为之振奋的重大成效,这一项目也被简称为“358”。

    8年过去了,新疆“358”地质找矿工作会议于今年11月23日在乌鲁木齐召开,在全面总结新疆“358”项目取得的成就和经验的同时,也部署了新一轮新疆“358”项目。这8年间,无数地质队员从全国各地奔赴新疆,在辽阔的三山之间唱响昂扬的《勘探队员之歌》,谱写一首首振奋人心的找矿华章,不管他们来自何处,在这片土地上,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358”。

     

    寻宝天山

    王彦卿

     

    2016年初秋,我随同单位宣传片摄制组一起前往新疆,中化地质矿山总局所承担的新疆“358”项目组正在那里开展工作,我们想拍摄记录下他们的工作和生活。

    这是一支充满青春活力的优秀团队,平均年龄不到30岁,绝大多数是近年本科或研究生毕业的80后、“90后”,他们用辛勤的汗水、激昂的热情谱写出感人诗篇。

    “20天瘦了20斤”

    承担新疆西天山地质矿产综合调查项目的是中化地质矿山总局地质研究院的几个小伙子,他们组成一个项目组,组长叫鞠林雪,大家都叫他“大鞠”。调查区位于西南天山山脉北麓,海拔在5000米左右,大部分属于冰雪覆盖区,山势高耸险峻,多悬崖峭壁,平缓、低凹处则终年积雪,难以攀越和通行,马匹就成了他们主要的交通工具。乍听来很令小伙子们兴奋,可是山路崎岖难行,又不熟悉马性,骑马出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记得一次下山时,需要骑马过河,河水湍急浑浊,当马行进到河水中段时,一脚踩空,河水瞬间冲上了马背,马顺着水势发生倾斜,队员顿时惊恐万分,稍有不慎,很可能连人带马被奔腾的河水吞没,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儿瞬间兴奋起来,在河水里猛地向前一蹿,冲到了岸边。诸如此类的事情,几乎每天上演着,这给本就繁重的地质工作又增加了一分惊险。后来通过与马朝夕相处,队员们渐渐熟悉了马性,骑马技术也越来越高超。

    每次进山10小时的骑马路程,不可能携带太多的补给和生活用品,每次进山前大鞠他们都会认真地计算食品补给量,细化到每一天每一餐,馕和矿泉水成为主要食品。在雪山脚下宿营,最严峻的考验是寒冷,每天清晨,冰冷的山风从脸颊划过。天刚蒙蒙亮,他们砸碎水桶内的浮冰取水,开始烧水做饭,由于天气冰冷、潮湿,点火也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一次次的点燃、熄灭,再点燃、再熄灭。早饭过后,队员们就背上馕上山了。在山上工作时,几乎每天都下雨,在雪山附近,雨水变成了冰雹,海拔越高,冰雹越大、越急。

    一次填图过程中,队员们在海拔4000米的露头上,晴朗的天气突然转阴,伴着几声“轰隆隆”的雷声,突然下起了冰雹,几乎是一瞬间,山坡间布满了冰雹,队员们迅速撤离,可湿滑的草地,陡峭的山石,成为队员们下山最大的困难,无数次的跌倒,爬起,相互搀扶……足足花了1个小时,他们才走完平时10分钟的路程。

    第一次进山,在山上工作了20天。下山后称了称体重,小伙子们惊呆了:平均瘦了十多斤。

    采访西天山项目组时,时常能感受到这些年轻地质人对远方父母的牵挂和对妻儿的思念,技术员邓宇飞经常晚上收工后,站在帐篷外,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一边啃着馕,一边给远方的父母打电话:“爸爸妈妈,我在这里很好,吃得很好,天气很好,条件很好,放心吧,你们在家要多保重身体!”在他们年轻甚至有些稚嫩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个地质队员所特有的坚韧神色。

    “找到大矿,是我最大的梦想”

    “是那山谷的风,吹动了我们的红旗。是那狂暴的雨,洗刷了我们的帐篷……”刚走近新疆拜城铜矿远景调查项目组的工作区,就传来了这首《勘探队之歌》。

    走进项目组办公室,大大小小的矿石标本摆满了柜子,墙面上挂满了各种地质图和野外地质工作要求及安全规章,六七张简易床整齐地摆放在房间的最里边。项目组组长孟都介绍说,由于矿区房子难找,项目组的办公室和宿舍就合二为一了。

    野外的生活对于年轻人来说,无疑是枯燥乏味的,这里没有商场、没有网吧、手机有时都没有信号……但是,他们却自得其乐,几个年轻人野外归来一起唱歌,有的还试着创作歌曲,以丰富业余生活,他们像是一个大家庭,互相取暖,互相关爱,但他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的、不可触碰的话题——“想家”。组长孟都出队的头一天,爱人刚刚做了一个手术,带着对妻子的愧疚和不舍,他来到了新疆项目组。工程师王富强在野外工作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他父亲重病住院需要做手术,当时工作正处于关键阶段,他犹豫再三,还是留了下来。提起这段,小王还是满脸自责。但一谈起找矿,他们立刻两眼放光,滔滔不绝。“80后”的小伙子王占兵说,能为国家找到大矿,是我此生最大的梦想,其实,这也是每一个地质队员最大的梦想。

    “小羊沟硼矿有了新发现”

    最后一站,我们来到了吐鲁番小羊沟硼矿调查评价项目组,这是由中化地质矿山总局河南地质勘查院6个小伙子组成的,调查区位于吐鲁番市东北部,区内地形条件恶劣,山势陡峭,交通极为不便,仅靠牧民进出的山间牧道可到达,通过卫星电话才能联系到项目组。每次进山都要翻过十几公里的山路,还要蹚过一条宽约8米、水流湍急的小河,河水是山上融化的雪水。每次过河冰冷的河水让队员们感到刺骨的凉,稍有不慎,就会被湍急的河水冲走,大家互相搀扶着蹚过了河。上了岸大家先是把湿透的鞋和袜子脱掉,用力甩一下水,穿上接着上路。为了节省时间,项目组在工作区搭起了帐篷,由于物资运送困难太大,无法提供床铺,只能在地上铺上防潮布以地为床,潮湿自不必说,各种蜘蛛、昆虫、蚊子是这里的常客,有段时间晚上睡觉总有一群小老鼠在头顶上跑来跑去,大家每天晚上都会开展灭鼠运动,直到有一天在床铺下面发现了一个老鼠洞,才彻底结束了这场噩梦。

    在小羊沟工作的小伙子们,除了“罗盘、地质锤、放大镜、卫星电话、GPS”五件宝之外,还有一件必不可少的东西——打狼棍。当地人说,这里常有狼等野兽出没。

    第一次到西西尔塔克中点工作区踏勘,由于距离远且没有路,项目组聘请了两个维吾尔族老乡当向导。走在山里,队员们感觉像有一只狼跟在后面,大家立即挥起木棒准备开打,向导赶快拦住说,那只是一条狼狗,跟随他们一块儿进山。爬了一天的山路,队员们都累得筋疲力尽了,发现狼狗脚下的黑色肉垫都磨没了,向导也开玩笑说,狗狗的鞋子都跑丢了。

    就这样的日复一日,一个星期或者十天后出山的时候,地质队员的食物吃光了,袋子里换成了几十公斤的岩石样品;他们会为发现一个新的异常而欣喜,也会为几日的奔波无果而沮丧。

    离开小羊沟的时候,技术负责人焦紫辉兴奋地告诉我,通过野外地质工作,初步查明小羊沟硼矿位于新疆唯一的火山岩型硼矿化带上,发现主要矿(化)体三条,有望在该区找到一个中型以上的火山沉积型硼矿床。

    “这些年轻地质人以找矿为天职,殊不知在他们身上同样蕴藏着宝贵的精神富矿。

     

    喀喇昆仑记忆

    魏永峰

     

    11月23日,新疆乌鲁木齐市,约300人齐聚一堂,新疆“358”地质找矿工作会议隆重召开。这一天,新疆西昆仑地区5幅 1∶5万区调获新疆“358”找矿项目优秀成果三等奖,我也被评为新疆“358”找矿项目先进个人,并代表单位上台领取了先进单位的牌匾。

    2012年4月,四川省地矿局区域地质调查队取得新疆西昆仑地区5幅1∶5万区域地质调查项目,之后的每年春天,项目组成员都会带着梦想踏上喀喇昆仑山。

    在海拔5500米以上的高原,有迷人的冰川,无垠的高原草甸,成群结队的藏羚羊,幽静深邃的山湖泊……当所有人还沉浸在美景中无法自拔时,高原的天气来了个当头棒喝,突然飘起了雪花,越来越大,变成了冰雹,打在车上噼啪直响。气温急剧下降,不少队员的高原反应也越来越明显。这时,有多年高原经验的项目经理不厌其烦地向新队员们交代注意事项:下车不要往下跳,走路不要太快,吃饭不能太饱,睡觉不能太早,上厕所蹲下起来要慢一点……

    在狂风怒吼、暴雪纷飞中,在海拔5500米冰川下方,队员们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升起了鲜红的队旗,搭起了青绿的帐篷,在巍峨的昆仑山上安下了简陋却不乏温馨的新家。

    清晨八点半,队员们带上干粮和仪器,顶着寒风前往工作地,两腿像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十分吃力,汗水浸透了衣裤,浑身冰冷。天色渐晚,队员们经过一天的测量,坐上车子回到驻地。记忆中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回驻地的路上,大家正昏昏欲睡,突然,驾驶员谭梦大叫一声“糟了”,我们猛然惊醒,往车窗外看去,车子陷进了淤泥中。

    看着谭梦懊恼的表情,队员陈威开解道:“我们还真够幸运的,现在活动一下晚上可以多吃一些。”取出木板,搬来石头,挥起铁锹,原本沉寂的戈壁滩也热闹起来,气温很快降到零下十几摄氏度,谭梦好几次试着发动汽车,可惜奇迹并没有出现,挖车还要继续。两个小时过去了,伴着大家的口号声,车轮终于从泥泞中出来了,人群一阵欢呼,这时,前来寻找我们的同事也赶到了。

    队员们的青春就这样与这片孤寂亿万年的热土联系在了一起,观察、采样、记录、连图,熟悉的工作流程,忘我的工作节奏,还有高原赋予面容的那抹红。

    青春从不畏艰险,但是现实也同样残酷,项目部技术负责陈大健在刚到昆仑时昏迷,患上脑水肿,被迫离开;副项目经理邓浩然面部偏瘫发作,离开了昆仑;朱华患上脑水肿,离开了昆仑;甘海涛在工作中胃病发作,患上肺水肿,治疗后坚持工作;患上脑水肿的赵志强也在诊治后坚持到了最后。

    在工作区,有一条向北流的大河,名叫喀拉喀什河,因为盛产墨玉,又被称为墨玉河,工作区最高峰团结峰(海拔6644米)也是此河源的最高峰,在河畔还驻扎着一个边防连。8月的一天,项目组的车子已经非常小心了,但还是陷入沙石之中,队员们想尽了办法都没能脱困,眼看着原本温顺的河水似脱缰的野马般奔腾起来。项目组只好向边防连求援,夜幕低垂,远处点点灯光点燃了希望,随车来的于连长和彭指导员还带来了水与干粮。顺利脱困到达边防连驻地已是凌晨3点,连队还为我们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军民鱼水情谊深”的旋律在每个人心中荡漾。

    经过3年艰苦卓绝的工作,这个项目有多个成果得到专家们认可。 2015年12月15~18日,中国地质调查局西北项目办专家组在西安市对项目最终报告进行验收,项目总体为优秀级,得分90分。

    转眼已是五年,每一位奋斗在喀喇昆仑的地质人,都像座座耸立云天的高山,用青春为地质事业书写着传奇,如今,他们依然披荆斩棘,毅然前行。

    我们共同的名字叫“358”

    孙大光(1917-2005),中国共产党优秀党员,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新中国交通和地质矿产工作优秀的领导者,中国共产党第十二届中央委员,原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第三、五届全国人大代表,原地质矿产部党组书记、部长,2005年1月13日10时10分在北京逝世,享年88岁。

    革命道路

    孙大光同志,1917年1月7日出生于安徽省寿县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少年时受到进步思想熏陶,向往革命。1932年在寿县中学读书期间开始接受革命思想,参加革命活动。1933年在上海长城书店学徒期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34年调入共青团江苏省委发行部担任专职发行干事,并加入中国共产党,从此走上了职业革命者道路。此后历任共青团上海市沪东区委组织部部长兼宣传部部长、闸北区委组织部部长、共青团江苏省委巡视员、临时省委宣传部部长,参加了“一二·九”抗日救亡运动。1936年受

    共青团江苏省委指派,任上海学生南下抗日义勇军政委,南下参加两广抗日运动。七七事变后,前往广州开展抗日统一战线工作。抗日战争时期,先后在广州、重庆、贵阳等地从事党的秘密工作。1945年日本侵略者投降后,他在组织安排下,曾任国统区长春市社会局局长、教育局局长。以国民党长春接收大员身份继续从事党的秘密工作,直至东北解放。1948年,参加内蒙古土改工作,任区党委政策研究室主任。

    运输贡献

    新中国建立之初,孙大光同志历任东北交通部办公室主任、东北人民政府办公厅交通处处长兼东北航务总局局长和大连海运学院院长、东北交通部秘书长。 1951年代表中国政府与苏联就界河等事宜进行谈判并签订正式协议。同年任交通部北洋区海运管理局局长,开展了与波兰、捷克的国际远洋运输合作。1952年调入国家交通部,历任交通部计划司司长、党组成员、部长助理、副部长、党组副书记、部机关党委书记、常务副部长。1964年任交通部部长、党组书记。为开辟中国远洋运输事业和改善公路、内河运输,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

    行业精神

    “文化大革命”期间,孙大光同志受到迫害,被关押、监禁长达5年半之久。 1975年恢复工作后,任国家计委地质局局长,开始着手恢复和调整国家地质工作局面,同年任国家地质总局局长、党组书记。在揭批“四人帮”的斗争中立场坚定,旗帜鲜明,坚决、认真落实党的干部政策和知识分子政策,平反冤假错案。组织领导了大规模的矿产勘查和海洋地质工作,倡导并确立了“以地质找矿为中心”的地质工作指导思想。1979年9月任地质部部长、党组书记。在他的主持下,正式启动了《矿产资源法》起草工作,矿产资源管理工作得到了强有力的推进,为地矿行政工作奠定了坚实基础。1982年5月,地质部更名为地质矿产部后,任部长、党组书记。在他的主持下,塔里木石油勘查取得突破,地质队伍基地进城步伐加快,地质工作社会化、地勘单位企业化、地质成果商品化的“三化”改革方向得以确立,确定了以献身地质事业为荣,以艰苦奋斗为荣,以找矿立功为荣的“三光荣”行业精神。他以独特的言传身教和实情实景培养考察人才,为国家培养选拔了大批优秀年

    轻干部,前任总理温家宝就是其一手提拔至地质矿产部。他富有远见卓识,所采取的一系列重大举措,促成了中国地质矿产事业的中兴,为发展中国的地质矿产事业作出了重要贡献。1985年,任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1995年 7月离休。

    身体力行

    退居二线以后,孙大光同志始终关注着地质矿产事业的发展,并身体力行,调查研究,向党中央建言献策。 1996年秋天,当他看到故乡教育设施仍然十分落后,毅然将他毕生精心珍藏的文物和字画,分两批捐给安徽省博物馆和安徽省的教育事业。他在病重期间,仍关心国家大事和国土资源事业的发展。体现了一名共产党员的崇高革命品格。

    人物评价

    孙大光同志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为新中国的交通事业和地质矿产事业无私地奉献了一生。他对党和人民无限忠诚,坚决拥护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在思想上、行动上始终与党中央保持一致。他坚持真理,刚正耿直,无私无畏,光明磊落,才思敏捷,勤奋好学,知识渊博,严于律己,兢兢业业,实事求是,知人善任,平易近人,联系群众。他艰苦奋斗,生活俭朴,始终保持和发扬了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他立下遗嘱,逝世后不开追悼会,不搞遗体告别,将自己的遗体捐献给国家的医学科研事业,表现了彻底唯物主义者的高尚情操。

    孙大光同志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战斗的一生,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一生。他的逝世,使我们失去一位好党员、好同志。他的业绩将永载中国革命和建设事业的光荣史册。

    孙大光同志永垂不朽!

    温家宝悼文

    深切怀念孙大光同志

    孙大光同志于五年前的今天走完了88年的人生历程。他作为一名老共产党员、革命家、政治家,为新中国的诞生和共和国建设做出的卓著功绩,值得我们永远铭记。他留在我们心中的音容笑貌至今不能磨灭。

    孙大光同志从16岁开始投身党的秘密工作,解放后即加入到新中国交通事业的领导行列,“文化大革命”中受到错误关押。1975年5月末,大光同志在“文革”中历经磨难后复出,任国家计委地质局局长。时值“文革”后期,地质部门属于“文革”重灾区,可谓“受任于动乱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他只身履新,义无反顾。

    上任之初,“文革”尚未结束。他迅即进入角色,在向“四人帮”夺回失去时间的激愤心情中,以饱受摧残之躯和革命家的硬骨头,不屈从极“左”路线的统治,大力整顿、恢复工作秩序,实际上是与“文革”唱反调。同时,不放松当时建设急需的几项勘查任务部署。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大光同志精神倍增,坚决贯彻邓小平的路线方针,肃清极“左”的流毒和影响;平反“文革”期间造成的

    大量冤假错案,解放大批干部;调整和整顿各级领导班子;开展“工业学大庆”,只用几年时间就收拾起烂摊子,把大局稳定下来。

    新中国成立以来的地质部门是一个专业化的技术部门,带有封闭或半封闭性。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大光同志强调地质工作为国民经济服务,这是一个调整的任务,也是一场深刻的改革。全国经济体制改革的重点从农村转到城市以后,大光同志不失时机地提出了要建立适应新经济体制的地质工作管理体制,包括行业改革和政府机构改革。1979年他率团赴美考察后提出了“探采结合”体制。可以说,大光同志既是思想解放、积极改革的,又是坚持改革要从中国的实际出发、尊重地质工作规律的。原地矿部《关于简政放权、搞活地质队的暂行规定》、《地质工作体制改革总体构想纲要(讨论稿)》都是他离任前出台或启动的。

    1979年实行“以地质—找矿为中心”,不仅体现了工作着重点转移,而且从根本上摆脱了“一五”以来地质工作目的与手段争论不休的困局;制定《地质工作三年调整纲要》,解决控制勘探、加强区域调查和普查,突出能源地质工作,扩大地质工作服务领域等问题;先后部署新一轮油气勘查工作和新一轮固体矿产普查工作。启动《矿产资源法》的调研和起草,把地矿工作引向法制的轨道。他对看准了的事,说干就干,一抓到底。对有分歧的意见,容许争论,但从不议而不决。他主持会议、处理问题,总是棱角分明、干脆利落,不拘泥小节或拖泥带水。这都表现了他的决断力。

    大光同志经常深入基层,关心野外职工疾苦。1976年唐山地震后,火速赶往丰润、唐山一带看望冀东铁矿会战指挥部、实验室和地质分队的职工,在余震威胁、大雨倾盆和异味扑鼻中颠簸了三天。后来在全国跑过近百个地质队,亲身体察到野外工作、生活的艰辛。重视地质队基地建设是他时刻把职工冷暖放在心上的集中表现。在他强调和推动下,这项工作被提到地质部门前所未有的高度,明确了依托大中城市的方针,逐步建成工作、学习、生活三结合的后方基地。1983年末他主持召开地质队基地建设会议,制定总体规划,保障这项工作持续下去,使大部分地质队的后顾之忧逐步得以缓解。历来流动、分散、以野外作业为基础的地质工作,从此有了相对稳定的“前进阵地”和栖身之所,这一转折与大光同志统筹全局的气度和深入一线的作风是分不开的。基地建设不仅有利于地质工作发展和转型,而且惠及地质部门的大多数人,被交口赞誉为“功德无量”的“人心工程”。“李四光抓科技,何长工抓教育,孙大光抓基地”的说法在地质部门职工中广为传颂。

    1975—1985年正值我党、我国历史的伟大转折关头。这10年在大光同志毕生的职业生涯中,与从事地下工作的15年和交通行业的18年相比,要短一些,但他为我国地质工作“筚路蓝缕”所做的贡献更见辉煌。总括大光同志主持地质(矿)部门工作的10年,可以说是新中国地质工作从乱到治、实现历史性转折的10年,在逆境中恢复和中兴的10年,地质工作从计划经济转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酝酿和探索的10年,无论地质—找矿效果或钻探工作量都是新中国地质工作最好的历史时期之一。

    大光同志光明磊落,知错必改。他主持地质(矿)部门工作10年也曾有过失误,如在1976—1979年富铁矿会战期间地质队伍快速膨胀,造成了不良后果。大光同志发现后,从1979年开始严格控制队伍规模,1980年停止内部招工,力图“消肿”。对此,他既不讳疾忌医,也不文过饰非,而坦称“后悔莫及”。

    大光同志退下来后,从不干预新班子的工作,不到部机关去“指手画脚”,但仍然关心地矿工作。他以69岁高龄远驰西藏,走访三个地质队,了解野外工作、生活情况,鉴于当地找煤的希望不大,提出“一靠天(太阳能)、二靠地(地热能)”的工作建议。1989年在中共第十三届五中全会中顾委第二组会上作“矿产资源形势危机四伏”的发言,这番慷慨陈词促成了翌年2月原地矿部向党中央、国务院的工作汇报。特别是1999

    年以耄耋之年就中国新星石油公司在改革、重组中的去向问题“斗胆披沥”,上书党政最高领导,在理清思路中起了不可替代的关键性作用。他对地矿工作的深厚情结,久而弥坚,一直保持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1985年9月,大光同志离开原地矿部领导岗位,任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他退居二线后,戏称“闲云野鹤”,四处走动,实际上时刻关心改革开放、国计民生、党风党建大事。“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大光同志晚年,忧国、忧民、忧党之心从未稍息,而且目光犀利,洞察时弊,思如潮涌。这段时间,我同他在地矿工作方面的交往少了,却从更大范围、更深层次上感受到他特立独行的倔犟禀性。

    大光同志对此后党的历届代表大会和中央全会文件无不认真学习、研读,并积极建言献策,表现出一个老共产党员对中央的负责精神和使命感。有的修改意见和建议,由于言词激烈一点,原本共同起草的联署人有顾虑,就改由大光同志单独上报。

    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是1988年7月中顾委常委扩大会后,大光同志响应会议主持者的号召,上书中顾委领导。其中针对当时的物价问题、经济理论和政策认识混乱的问题、党的生活中的“透明度”问题、党的建设和党风问题,痛切陈辞,直言不讳。特别在党风问题上,历数“人们谈论的所谓‘三上三下’(即:‘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行者下效’、‘上有所好下必有甚焉’)”、高级干部的子女出国和工作安排问题、干部的使用问题、党的高层领导与人民群众的关系问题,直指社会风气存在的严重问题。这三四千言,可以说是一位积54年党龄的共产党员,用赤胆忠心凝聚成的字字珠玑,给人以很大的穿透力和震撼力,从他“骨鲠在喉,不吐不快,忠荩之言,难免逆耳。心所谓危,不敢讳饰,党性犹存,岂能为个人之苟安计”的心声和最后引用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一书尾语“我说了,我就拯救了自己的灵魂”作为结束,不难看出一个党的高级干部爱党、忧党的纯洁党性和坦荡情怀,是弥足珍贵的。

    1990年8月党的十三届七中全会的小组会上,大光同志作了“关于社会主义若干问题的思考”的发言,其中在社会主义建设方面涉及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计划与市场如何结合、社会主义的所有制、如何缩小城乡差别、如何在人民内部实行民主、端正党风要动真,在当前的政治与经济形势方面涉及经济体制与政治体制改革的关系等诸多问题,内容丰富,鞭辟入里,在会上有很大反响。

    大光同志践行“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的准则,是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一次会议上公开提出复查刘少奇冤案的第一人。他能言人之不敢言,既源于他大半生的政治阅历和马克思主义理论素养,更发自他与党肝胆相照的浩然之气。“心底无私天地宽”,才能仗义执言,无所畏惧,不计其余。

    1986年秋天,大光同志看到故乡教育设施仍十分落后,毅然将他后半生精心珍藏的文物和字画捐献给安徽省博物馆和地方教育事业,以补学济困。这体现了一名共产党员的彻底革命和无私奉献精神。

    大光同志年逾古稀后,率先并领衔给党中央提出“关于取消向遗体告别仪式的建议”:逝世后不开追悼会,不搞遗体告别,将自己的遗体捐献给国家的医学研究事业。这一建议在党内外引起广泛、深刻的反响。他和一批老同志共同认为,“纪念逝者,发一纸讣告,在报刊上介绍生平,或发表悼念文章回顾其功绩”,同样可以“寄托我们的哀思”,而无需许多生者形式主义地“劳民伤财”。这项移风易俗、丧事简办的倡议和个人做最后一次贡献的“坚决要求”,渗透出一个彻底唯物主义者的高风亮节,并在大光同志身后得到了充分的尊重和兑现。

    我与大光同志于1981年8月第一次接触,从他的言行、举止中得到兼有领导、严师、益友的感受。大光同志对我和同期一批中青年干部的关怀、教诲和培养,情真意切,言犹在耳。特别是他对年轻人寄以厚望,委以重任,指明了方向就大胆放手,让他们去施展、开拓,这是很少有、也很难得的。大光同志的思想境界和工作能力堪称高超,但少有“领导高明论”;他驾驭全局往往挥洒自如,但并不恋栈、揽权;他悉心培养年轻干部,诲人不倦,却不指手画脚。

    大光同志本不熟悉地质业务,到地质部门工作是“外行领导内行”,这是革命战争与和平建设的接替、转换过程中常见的现象。他首先以不畏难的精神接受这个挑战,下了不少功夫钻业务,同时“深感地质工作必须由内行来领导,如果自己不懂,工作起来就像是隔靴搔痒。如果一大批领导骨干不懂或不很懂专业技术知识,就会贻误整个事业的发展”。在我国,计划经济年代和改革开放初期的“外行领导内行”,或干部“四化”以来的“内行领导内行”,都有领导得好或比较好的,也有领导得不好或不够好的,这有多种原因。大光同志对地质工作的领导应属前者之列无疑,一方面,他以政治家的胆识和气魄,高瞻远瞩,控制全局;另一方面,重视和推进干部“四化”,依靠专业技术人员,发挥他们的积极作用,把事业推向前进。大光同志在实践过程中不断提高自我学习能力,由外行变为内行,是很值得我们学习的。

    1980年地质工作的管理体制改为以地质部为主的双重领导后,大光同志把注意力逐步转向选拔干部、培养接班人的工作,在创造性地完成这项“老干部第一位的任务”中起了很好的典范作用。他从近年擢升为省局领导的中青年干部中筛选若干优秀分子作为考察对象,亲自带队赴基层做三四十天的流动调研。这个来自“五湖四海”的同行业小团队走一路,看一路,听一路,谈一路,各抒己见,议论风生。大光同志在与大家朝夕相处的过程中,兼听各方意见,近距离以至零距离地观察、鉴别干部,从而获得比较系统的第一手资料,也对组织部门提供的考核材料进行验证,做到心中有数。从1980年开始,先后组织了五批这样的考察,涉及30多名中青年干部。我有幸参加了第二批和第四批考察,在大光同志的言传身教、年轻干部相互学习和向基层干部学习中获益良多、终身受用,也切身感受到大光同志为此的殚精竭虑。这样做,既从群众中来,又到群众中去,既有唯物论、又有辩证法,可谓“独具一格”,曾受到中组部的高度评价。我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就是这样从山沟里被选拔出来,一步步走上领导岗位的。

    大光同志选人唯贤,选人唯实,选人从严。不仅从既有的实绩选人,而且对选上来的人也静观其进,静观其变,把动态考察贯穿于选拔、使用的全过程。

    大光同志是一位久经考验的政治家。历来勤于学习,博览群书,特别钟情于史籍。他认为,政治是历史的积累,不懂历史就不懂政治。在“文革”中身陷囹圄的后两年,每天读书一万字,将马、恩、列、斯全集通读了两遍;出狱后一两年时间里,又读完了十大本《世界通史》等。与大光同志共过事的人,无不佩服他谙史于心、博古通今,这是他作为政治家、懂政治所具备的基本素质之一。跟大光同志一起工作过的年轻人常感叹,弄不懂他有多大的知识,跟着他永远有学不完的东西。实际上,大光同志作为终身学习者,是生命不息、学习不止的。

    “磊落星月高,苍茫云雾浮”。大光同志的睿智、思想和品格将与我们同在。

    孙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