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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球生命的灭绝与复苏是国际地学重大前沿科学问题。今年36岁的文芠,已经在这个领域摸爬滚打了十五年。从实习生到项目骨干、访问学者、读博到罗平生物群野外科学观测研究站副站长……一直在拼搏、一直在突破,每一次坚持都不是命运使然的随波逐流,而是文芠坚守内心作出的笃定选择。她是一位被热爱所驱动、全身心栖息于科研世界的果敢女性。 

    热爱——追寻心中的理想

    “让陌生的宇宙与你我息息相关,去阐释浩瀚宇宙中每个生命瞬间穿过永恒之美”,这是文芠在修化石过程中逐步萌生的理想。

    古生物研究的入门任务是修理化石,这是化石研究的基础,也是一件精细活,稍有疏忽,就可能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在非常坚硬的灰岩盖层下,修复化石的工作十分艰难,需要借助显微镜用风笔和钢针一点点地将轮廓以外的围岩剥离。修理一块10平方厘米的化石,最少也要耗费两个星期。但文芠却十分热爱这项工作,即使由于长期弯腰导致腰椎间盘突出,也丝毫不影响她这份热爱。“因为你不知道隐藏在岩石中的化石究竟以何种形态保存着,保存的完整程度又是如何,每修一寸化石我都饱含着对未知的探索和期待,当化石完全展露的时候,成就感油然而生。”文芠这样解释。

    2009年11月,文芠怀着好奇和憧憬的心情第一次踏上罗平这块神奇的土地,参与了罗平生物群门前坡采场的化石采集工作。2014年7月,她作为罗平古生物群化石采集项目负责人,和同事完成了三千余件化石采集,并在整理原有化石名录的基础上鉴定各类古生物化石标本近九千件,建立了罗平生物群化石数据库,建成罗平生物群国家地质公园化石展厅。这些为2016年罗平生物群国家地质公园的成功挂牌和罗平生物群野外科学观测研究站的评估优秀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提升——积跬步以至千里

    为掌握化石的分支系统学分析等前沿方法,文芠作为访问学者于2012年5月前往英国布里斯托大学进修,并与前国际古生物学会主席Michael J. Benton教授开展合作研究。一次次研讨、一篇篇文献、一摞摞报告,以及每个挑灯夜战、废寝忘食的日子,结成累累硕果。

    其先后新命名鱼类化石4属5种;发现了世界上分异度最高的早三叠世陆相软骨鱼类微体化石群落,为二叠纪末生物大灭绝之后陆地生态系统的复苏研究提供了重要材料;发现空棘鱼类卵胎生最早的化石证据,为空棘鱼独特的生殖方式的演化提供了实证;首次在我国发现了扁颌鱼类化石,并重新厘定了其分类位置。其成果被应用在国际古生物学经典教科书《Vertebrate Paleontology》(古脊椎动物学)第四版第七章重要内容,得到了国内国际同行的认可。

    突破——翻越自我的山丘

    2020年,罗平生物群国家地质公园和罗平生物群野外科学观测研究基地已经成熟运转,研究成果在国际国内获得了广泛认可。但文芠意识到自己和这个平台的发展都到了瓶颈期,“加把劲儿”再上一层楼,“松口气”滑向另一端。此时,她已经是一位五岁孩子的母亲。是以家庭孩子为重,还是追求更高的目标?无数次的思想挣扎,以考取南京大学古生物学专业博士研究生告结。她说,想和国内最好的古生物学团队共事,是促进自我成长,也是帮助罗平生物群研究打开国内合作通道。

    一边读书、一边工作、一边带娃,读博期间的辛苦可想而知。“读博这几年,很忙,为了学业、工作两不误,我的每个阶段做什么事都是卡死的。”她的工作包括科学研究、科普工作、科研平台建设工作,这些工作的核心目的都是拓宽合作、深化研究。

    在文芠牵头下,罗平生物群野外科学观测研究站,先后成功申报获批中国地质学会第二批地学科普研学基地、全国科普教育基地、国家自然资源科普基地。与此同时,罗平生物群研究的合作平台进一步拓展,达成了与中科院北京古脊椎动物与人类研究所、中科院南京古生物研究所及南京大学、英国布里斯托大学、美国肯特州立大学、奥地利维也纳大学等国内外优秀院所的合作,还获得了云南省野外科学观测研究站建设专项,实现了罗平生物群研究自我造血的突破。2023年12月,我国古生物界大咖周忠和、沈树忠、徐义刚、朱敏、谢树成、徐星等6位院士在云南会泽开展联合地质考察。成都地调中心古生物团队在展示重要成果的同时,又明确了新的科研目标。

    “我相信,中心古生物研究之路会越走越宽。”文芠满怀信心地说道。

    感恩——是源泉更是动力

    文芠从事古生物研究15年来,作为项目负责人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公益性地质调查项目和成果转化项目6项,在国内外学术期刊发表论文40余篇,出版专著2部,入选国家古生物化石专家库专家和云南省化石专家委员会特邀专家委员,获得全国奖1项,省部级奖项9项,国家一级学会奖1项。

    面对这些荣誉,文芠心怀感激,感激成都地调中心历届领导对古生物研究的关注和支持,在项目经费极其缺乏的情况下,用中心自筹资金完成了科学研究工作。感谢团队的团结协作,感谢导师的引领帮助。最要感谢的当数她的家人,特别是她7岁的女儿。

    2024年3月19日,文芠提交了2024年度自然科学基金的申报材料。当她带着女儿从办公室取了快递准备锁门时,女儿惊讶地说:“妈妈,你今天不加班吗?”文芠猛然想起,这是春节以来,她第一次准点下班。女儿已经习惯了她加班,习惯了她不在家。“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而疏忽对女儿的照顾,这是不是也是种自私?”正当她又一次陷入深深自责时,女儿忽闪着大眼睛问道:“妈妈,你是不是又完成了一个大项目又要做报告啦?”时间倒回2023年4月22日,文芠作为嘉宾在成都市自然资源博物馆作题为《探秘化石—走进罗平生物群》科普报告,女儿也在现场。散场后,女儿焦急地跑上台,逢人就说,这是我妈妈,骄傲的表情溢于言表。

    “用行动给孩子树立一个榜样,也许是我这个妈妈为女儿做得最有用的事。我要加油,为自己,也为女儿。”文芠说道。

     

    世界地质公园国际培训大会 

     

     

    国际合作——联合野外考察 

     
    从化石探究生命演化 用热爱奔赴理想远方

       

      鲁迅、顾琅编著的《中国矿产志》 

      中国的地质调查之所以在辛亥革命后起程,有几个具体的背景不能忽视。换句话说,中国的地质调查是应“运”而生的,有其逻辑自恰的合理性:一方面,鸦片战争之后,看到西方列强在自己的国土上疯狂地掠夺矿产资源,一部分先知先觉的爱国之士,通过深邃地思考后,认为必须通过开发矿业、强国富民,才能拯救民族于水火,维护矿权、实业救国的呼声日益高涨;另一方面,大量西方人涌进中国进行地质调查、近代地质学传入、地质教育的兴起以及科学与民主思潮的出现等,使得建立中国自己的地质机构、开展地质调查成为必然。

      下面,我们就从这几个方面进行阐述——

      (一)大量外国人在中国进行地质调查 

      鸦片战争后,西方列强用炮舰打开了中国沉封已久的国门,强迫清政府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从此,中国沦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深渊。

      从那时起,在中国尚没有自己的地质调查队伍的情况下,大量外国传教士、商人、旅行家及地质学家蜂拥而来,强行到中国境内进行地质调查。他们搜集资料、测绘图件、采集标本,带回其国内研究,写成著作并正式发表。

      据中国地质调查局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施俊法等专家研究,并综合其他学者的有关研究成果,这个时期来中国开展过考察与地质研究的外国地质学家及其出版的著作主要有——

      19世纪中叶,英国人斯特拉克里曾到西藏喜马拉雅山地区进行地质考察,1848年,发表《论西藏地质》一文,1851年又发表《论喜马拉雅山山脉和西藏地质》一文。

      1861年,英国人金斯米尔来华,在我国东部、南部从事地质考察,做过大运河北段的测量工作,调查研究过我国黄土。著有《中国东南省份的边区煤田》、《中国地质重点在扬子江下游各省》等文章。回国后还在伦敦地质学会作过《中国之地质》的专题演讲。

      1863年,美国地质学家拉斐尔·庞培里应邀来华工作了两年多,走遍了华东、华中、华北很多地区。回国后, 1867年出版了《1862-1865年期间在中国、蒙古和日本的地质研究》,全书共10章,其中9章内容都是关于中国的。他是以近代地质科学方法对中国广大地域进行系统全面研究的第一位学者。他详列了“中国有用矿产产地目录”,共列出矿产地276处,其中铁矿112处,有色金属116处,非金属杂类矿48处,可以认为,他也是编撰《中国矿产志》的先驱。

      1865年,法国工程师罗歇到我国云南省考察,于1879~1880年出版了《中国云南省》(两卷)。其中第二卷论及该省各类矿产分布,并记述了铁、铜、锡、银矿等之冶炼方法。

      1868年,德国地质学家李希霍芬获得美国加州银行和上海西商会提供的资助,藉此机会他在4年间对中国作了7次旅行考察,考察时间累计约20个月,行程数万公里,走遍了大半个中国。1872年未回国后,出版了最少300万字以上的五卷大部头的巨著—《中国:亲身旅行及据此所作研究的成果》,另有地理和地质图册两集,堪称“中国近代地质科学启蒙时期之经典”。传入我国后,成为我国地质学家工作的重要参考书。

      1892~1894年,俄罗斯地质学家奥勃鲁乔夫参加波塔宁领导的蒙古和中国考察队,穿越了整个中国“三北”(东北、华北和西北),1894年发表了《祁连山山脉概要》一书。在1905~1906年及1909年,奥勃鲁乔夫又两次进入中国西北地区,提出了黄土成因的“风成学说”。他还论证准噶尔地区有石油、沥青、煤及金矿富集,并提出通过准噶尔修建从莫斯科到北京的铁路线。

      1895年,法国矿业工程师杜克洛参加里昂商会组织的“中国经济考查团”,由越南进入我国云南省昆明,对沿途矿产资源,尤其是东川铜矿做了考察。

      1897年,英国地质学家毕克姆、法国地质学家勒库黎到我国广西进行地质矿产调查,并测有地质图,他们的工作开创了广西矿产地质调查的先例。

      1905年,清政府聘任日本地质学家阿部正治郎到陕西延长县考察,经试凿发现石油,1907年设延长石油厂,聘日本人佐藤弥市郎为技师,同年凿成我国大陆第一口油井——延长一号井,开创了我国大陆石油生产史。

      1909年,英国地质学家戴维斯考察山西太原西山煤系,于1922年发表了有关该区石炭二叠纪煤系划分对比的文章。

      这个时期来中国且后来与中国的地质调查发生关联的,还有一位取了一个地道中文名字的瑞典年轻地质学家“新常富”。他刚从大学毕业就来到中国山西太原定居,参加了山西大学的筹建,后长期担任该校地质系教授,还帮助该校建立了博物馆。他还向北洋政府建议聘请瑞典地质学家来华工作。北洋政府农商部矿政司采纳了他的建议,在1914年以高薪聘请了两位著名的瑞典地质学家安特生和丁格兰任顾问。他们来中国后和新常富一起着重调查了北京附近及华北的矿产资源,并对宣化龙烟地区发现的铁矿进行了深入研究。安特生还参加了北京农商部地质研究所的教学工作,多次带领该所学员去北京西山和华北地区进行野外实习及考察,搜集了华北地区的资料。

      ……

      应该说,这些外国“客卿”早期在中国从事地质研究显然是“越俎代庖”,但他们毕竟是在中国土地上进行地质学研究,获得的成果载入了世界科学的典籍,对世界地质科学事业的发展做出了贡献,也为以后中国人自己从事地质调查和研究工作积累了资料,创造了必要的条件,因此应当实事求是的评价。

      事实上,中国地质学的先驱们对他们给予了“极端公正、恰如其分的评价”。比如,1933年即德国人李希霍芬诞辰百周年时翁文灏曾在《中国地质学会志》(英文刊)上发文,肯定了这位德国地质学家为中国地质学所做的贡献:“中国地质学的巩固基础,实在是由德国人李希霍芬最早奠定的……李氏之前,关于中国地质学所知极少……”

      但也要看到,因为他们掌握了情况,使中国的地质特别是矿产分布情况也暴露在世界的目光之下。比如,李希霍芬《中国》一书中所称“中国矿产资源异常丰富,尤其是煤的蕴藏量为世界之冠,山西一省之煤可供金球使用千年有余”等,一时在海外引起震动,引起了西方列强对我国矿产宝藏的垂涎觊觎。

      (二)日本等西方列强疯狂掠夺我国的矿产资源 

      鸦片战争后,西方列强开始对中国的矿产资源进行勘探与开发,并肆无忌惮地掠夺中国的矿产资源。

      日本觊觎中国的矿产资源由来已久。

      1895年,清朝北洋海军在中日甲午海战中失败,清政府被迫签订《马关条约》,条约明文规定允许日本在我国通商口岸任意从事工业制造,实际上更扩大到矿产开发,这被其他西方列强援用。

      1904年,日本和俄国在我国东北地区开战,俄国战败后,两国在美国朴茨茅斯签订了和约:东北大部分地域由原来俄国的势力范围变成了日本的势力范围。日本获取特权最多的是辽宁省,因其处于整个满洲之南,所以称为“南满”。

      1907年,由日本建立的“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简称“满铁”)开始营业。这实际上是日本帝国主义经营我国东北的“国策会社”。营业之初,就在矿业部下设地质课(科)和煤田地质调查事务所,1909年地质课改为地质研究所,下设庶务科、地质科、矿产地质科、物理探矿科和研究科,共5个科,专门在东北进行地质矿产调查与研究。

      根据资料统计,从甲午战争后到“九一八事变”36年中,为了掠夺中国东北的矿产,日本人在东北开展了大规模的地质工作,并撰写了大量的地质工作报告。如果按省份分类,辽宁省的达215份,吉林省的46份,黑龙江省的5份,分别占在中国开展地质工作的15个省份中的第一、二、九位。另外还有涉及东北两个省以上的达8份。

      日本人在华开展地质工作较多的另一个地区是台湾省。1895年,清政府被迫与日本签订《马关条约》,将台湾割让予日本。

      根据资料,从甲午战争后到“九一八事变”36年中,日本人撰写的有关台湾省的地质工作报告达10份之多,居15个省份中的第5位(仅次于辽宁、吉林、山东、河北,而台湾的面积仅是以上4省的1/6到1/4)。

      日本侵略者除了进行地质矿产调查外,还以武力直接占领现成的矿区,掠夺开采矿产资源,最典型的便是抢劫辽宁的抚顺煤矿和鞍山铁矿。

      1904年,日本帝国主义以战胜国的身份取得原沙俄在东北的特权。他们凭借武力,在一个月内将抚顺煤矿全部侵占,把华兴利公司开采存储的4000多吨炭运回日本国内。

      1905年5月1日,日本侵略者在抚顺成立隶属于日军大本营的“采炭社”,对该煤矿进行掠夺式开采。1907年,该社交“满铁”经营,他们用武力强占土地,扩大开采区域,掠夺煤炭资源。当年抚顺煤炭产量为23.3万吨。后来年年直线上升,1910年产量达到131.1万吨,3年之内几乎增大了6倍。

      1909年8月,“满铁”在鞍山地区调查温泉时,发现了铁矿。后来又发现了鞍山西南的营口大石桥(今营口县)菱镁矿,还有粘土矿等资源,经过以后10年的建设,成立了鞍山制铁所,于1919年正式投入生产。

      谈到列强掠夺中国矿产的卑劣行径,鲁迅和顾琅编著的《中国矿产志》在“导言”中专门用了一章的篇幅进行揭露,并且大声疾呼:“我国民当留意焉。”他提醒:“列强将来工业之盛衰,几一系于占领支那之得失。遂攘臂而起,惧为人先。”于是便“划分势力范围”“瓜分中国”,“于是今日山西某炭田夺于英,明日山东各炭田夺于德,而诸国犹群相要曰:采掘权!采掘权!”于是“行将见斧凿丁丁然,震惊吾民族,窟洞渊渊然,蜂房吾土地。”“及尔时,中国有矿业,中国无矿产矣!”

       

      华蘅芳与玛高温翻译的《地学浅释》内文 

      (三)开办现代矿业必须掌握地质学和采矿知识 

      面对西方列强对中国矿产的肆意掠夺,一些爱国之士及清政府内部的洋务派官僚深感问题严重,提出了“师夷之长技以制夷”的主张,疾呼“开矿致富”。比如,康有为当时提出:“美人以开金银之矿,为图强要务之一;英人以煤铁之矿,雄视五洲;其余各国,开矿均富10倍。而藏富于地,中国为最……我若不开,他人入室。”洋务派也认为“东西洋无不开矿之国”,“且以此致富强”。于是,开办新式矿业成为洋务派强国求富的主要活动之一。

      要开矿,首先要找矿,这就需要相应的地质学与采矿知识。但众所周知,由于长期的封建统治特别是清王朝后期的昏庸无能,闭关自守,中国在近代科学技术方面被西方国家远远甩在了后面。在西方国家,至19世纪中叶,便建立并完善了近代地质学的理论和方法体系,完成了学科体制化建设,比中国至少早一个世纪。这样,为了解决开办新式矿业对地质学采矿学的急需,洋务派及一些有识的爱国人士开始举办翻译机构,翻译、引进与著述相关的地质学理论。同时,开始向西方国家选派留洋学生。

      1843年,英国人麦都思创办了“墨海书馆”,随后,江南制造总局译书馆、广言文馆、京师同文馆等陆续兴办;随之,涌现了一批著名的翻译学者与译著,地质科学逐渐引入国内。如英国传教士兼地质学家慕维廉在上海写成地质地理科学普及读物《地理全志》,其中有几卷就是地质学的内容。这是最早一部用中文写作的近代地质学文献。据李鄂荣先生等考证,我国近代科学意义上的“地质”一词,最早就出现在慕维廉的《地理全志》里。

      19世纪80年代初,华蘅芳与玛高温合译了《金石识别》(现译为《系统矿物学》)与《地学浅释》(现译为《地质学纲要》)两本书,开创了中国翻译出版近代矿物学和地质学书籍的先河。后来,他们又合译了《金石表》(就是后来的《矿物学名辞典》),这套书对中国地质学、矿物学的发展影响极大。随后,潘松与英国人傅兰雅合译了《求矿指南》,王汝聃翻译了《相地探金石法》,舒高第与沈陶章合译了《矿学考质》。这几本译著,基本上属于今天的“矿床学”。

      同时,中国人自己也开始著书立说。中国人编著的地质文献最早见于1903年鲁迅写的《中国地质略论》,发表在日本东京出版的中文刊物质《浙江潮》第8期上;1906年,鲁迅和顾琅又合纂了《中国矿产志》,由上海普及书店印行。

      1910年,在直隶省矿政调查局担任知矿师的邝荣光在中国地学会主办的《地学杂志》上,发表了我国首幅彩色区域地质图和矿产图——1∶250万《直隶地质图》和《直隶矿产图》,还有我国的第一张古生物图版——《直隶石层古迹》。

      “庚子”之役以后,“洋务运动”代表人物之一曾国藩推出一项有意义的举措,就是在1870年设立“幼童赴美留学预备班”。1872年正式派遣30名10岁左右的儿童去美国留学。以后又连续3年每年都派去30名留美学生。这里面学地质矿业的有邝荣光、吴仰曾、邝炳光等。1877年,清政府又派林庆升、池贞铨、张金生、罗臻禄、林日章5人赴法巴黎矿务学堂学习矿务。1886年,李鸿章又派留美归国的吴仰曾至英国伦敦皇家矿冶学校留学,于1890年完成学业。

      据有关资料,从1872年至1876年,清政府共派出留学生120人,大部分学理工;1889年又派出64人;1900至1906年派出留学生人数达到高峰,有万余人。他们不仅学到了地质学知识,而且了解了当时地质科学的最新成就,摸清了关于当代地质科学前沿的知识。他们后来都成了中国地质事业的创始人和奠基人,成为中国地质学的先驱和中坚。留学生除了上述诸位外,学习地质、矿业的还包括——

      王宠佑(1879—1958),广东东莞人, 1901年赴美国留学,1904年获哥伦比亚大学地质矿物学硕士学位。后又留学英、法、德国,1908年回国。

      章鸿钊(1877—1951),浙江湖州人,1899年22岁时考中秀才,1905年留学日本,1911年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理学部地质学系,获学士学位。

      丁文江(1887—1936),江苏泰兴人,1902年留学日本,1904年又留学英国,1911年毕业于苏格兰格拉斯哥大学,获地质学动物学双学士学位后回国。

      1911年,章、丁二人参加了清政府留学生文官考试,获“格致科进士”,以后他们都成为中国地质科学事业最早的创始人和奠基人。

      翁文灏(1889—1971),浙江鄞县人,1908年留学比利时鲁凡大学地质系,1912年毕业,其毕业论文《勒辛的石英玢岩》水平极高,荣获“特优”成绩而被破格授予博士学位。这样,他就成为中国地质学界第一位博士,也是最年轻的博士(23岁)。他1913年回国,参加了北洋政府的留学生文官考试,名列第一,任农商部佥事。后来,他就与章鸿钊、丁文江共同开创了中国的地质科学事业。

      李四光(1889—1971),湖北黄冈人,1904年到日本留学。1910年毕业于大阪高等工业学校舶用机械科,同年回国。1911年9月去北京参加留学生文官考试,成绩为最优等,获“工科进士”。1913年再度出国留学,去英国伯明翰大学,初学矿业,后改学地质,1918年获硕士学位。1920年回国,任北京大学地质系教授。

      ……

      尽管洋务派的一系列改良运动皆不果而终,但由维护矿权、开发矿业运动引发的翻译与留学热潮,却为地质学的本土化和中国近代地质学的产生做出了贡献。

      (四)地质学的引进为近代科学思潮在中国的兴起扫清了道路 

      杜智涛先生在他的《西学东渐与中国近代地质学的产生与发展》一文中写到,地质学所体现的辩证唯物主义精神,冲击了中国传统封建思想,它一传入中国,就与科学、民主、爱国的品质相互融合,彼此依存,为近代科学思潮的兴起扫清了道路,反过来,又推动了地质调查工作在中国的产生,为中国地质科学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敬天法祖是中国封建伦理纲常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富贵在天”、“天不变,道亦不变”……这种观念成为中国近代变革和民族进步的巨大阻力。而地质学作为一种科学,它客观地揭示天、地、生的变化,向人们阐明了自然界的运动规律,“月日蚀地震,雷鸣星变,皆天地自然之功用,其中有一定之法,初无所谓妖异也。”这种自然科学中的唯物主义,使人们开始怀疑过去一成不变的旧礼教,尝试用一种新的唯物的自然观去审视世界,使人们久被压抑和禁锢的思想得到了启蒙。

      甲午战争以后,社会的全面变革提到了议事日程,而地质学说成为人们倡言变法的有力根据。维新运动的领袖康有为在广州长兴里创办万木草堂,向学生讲授地球及其远古动植物的演化,指出自然界的变化和人类社会的发展有一定的规律。他在给学生所列的西学必读书目中,《地学浅释》成为重要的篇目之一。同时,他在一系列给皇帝的上书中,也多次引用地质学知识,以论证变法维新的合理性和必要性。梁启超用地质学知识来说明中国进行改革的重要性和紧迫性。1896年8月9日,他发表《变法通议》,其中开宗明义的第一章就引用了地质学的知识:“大地肇起,流质炎炎,热熔冰迁,累变而成地球……藉日不变,则天地人类并时而息矣。”谭嗣同、唐才常等维新派名士的思想也深受近代地质学的影响。

      20世纪初赴日、法留洋的学生中,不少地质学子如章鸿钊、丁文江、翁文灏、李四光等不仅接受了孙中山的民主主义思想,也接受了辩证唯物主义思想,他们将地质学的精神与社会革命相结合,高举科学与民主大旗,成为以地质学精神为支撑的科学与民主运动的主力军。随着新文化运动的开展,科学与民主成为革命主题,地质学中蕴涵的科学精神成为这场思想革命的有力武器。

      (五)新式学堂的兴起,开启了中国地质教育的先河 

      19世纪后半期兴起的洋务运动,推进了当时新式学堂的兴起。中国的地质教育最早可以追溯到洋务运动中开办的路矿学堂矿冶系,其后的1903年,北洋大学也设立了矿冶系。1909年在京师大学堂设地质门,维持了两年多,学生有4人。

      我们不妨详细了解一下:

      19世纪后半叶,中国出现了首批官办新式学校,主要在传统的文、史、哲等经典课程之外,增加了外语和西方的现代科学技术,其中也包括地质矿业在内。

      1862年,中国最早的官办新式学堂——京师同文馆诞生,学制为8年。从第5学年起,加设科学馆。从第6学年起增设了地质矿务、航海测算、机器制造、经国策、万国公法等科目。高年级才修金石学(矿物学)课,由德国教师斯图曼博士讲授,在矿物学教学内容中也渗透了化石知识。

      1863年,在上海设立了广方言馆。1867年以后,该馆毕业生择优赴京师同文馆科学馆再求深造。

      1867年,闽浙总督左宗棠奏准在福州马尾设立福建船政学堂,这是中国第一所海军学堂。该校也讲授地质学课程。

      1889年,两广总督张之洞奏准在广东水师学堂内增设矿务学堂,聘请英国人为教习,最初招收了30名学生。

      1892年,湖北铁路矿务局设立了附属矿务学堂,这是中国最早的初等矿业专门学校。

      1895年,盛宣怀在天津开办了中西学堂,其中的头等学堂为大学本科,里面设有矿物科,培养地质、采矿人才。

      当年10月2日,清光绪皇帝御批将中西学堂改为北洋大学堂,其中的矿务学门开始招收采矿冶金科新生。

      1896年,两江总督张之洞奏准在南京江南陆师学堂附设矿务铁路学堂(矿路学堂),浙江绍兴青年鲁迅曾到该校求学。

      1898年,康有为、梁启超辅佐清光绪皇帝领导“戊戍维新运动”,其中一项措施就是在原京师同文馆的基础上创办“京师大学堂”。该校分为天学、地学、道学、政务、文学、武学、农学、工学、商学和医学10个科,地学科中附设有矿学。

      1909年,京师大学堂的“格致科”内设立“地质学门”,有王烈、裘杰、邬友能、陈祥翰、路晋继5名学生(都是由预科德文班毕业升入的)。这一年被称为“中国高等地质教育事业的开局之年”,无疑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地质教育的兴起,促进了一批地学教科书的编纂出版。如美国公理会女教士、北京贝满女子学校校长柳拉·迈诺尔编著出版的《普通地质学》(1903年),这应是中国最早的地质学教科书。此后,杜亚泉翻译出版了中学教科书《植物学矿物学》和《最新矿物学》(1904年),钟观浩翻译出版了《新式矿物学》(1906年),杜亚泉编译出版了《最新中学教科书·矿物学》(1906年)。1909年,张相文根据日本横山又次郎的《地质学》,并参考其他书籍编译出版了《最新地质学教科书》(共4册),此书是中国人自己编写的第一部地质学教科书。

      谈到中国地质调查工作的发端,我们不能忘记,1840年鸦片战争以后,中国是怎样一步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辛酸过程;我们更不能忘记,中国地质工作的先驱们、开创者们,是如何在国破山河碎的极端困难的情况下,筚路褴褛、卧薪尝胆,从无到有,建立起中国人自己的地质调查机构,并且学会独立地开展地质调查工作的。

      (笔者在撰写此文过程中,参阅了众多专家学者撰写的文献、资料,由于出处甚多,恕难一一注明,在此一并表示谢忱。)

    中国地质调查在辛亥革命后起程的几个背景

    近日,由自然资源部中国地质调查局岩溶地质研究所承担的“桂东北岩溶系统基础地质调查”项目在开展岩溶地貌与洞穴野外调查时,于岩溶洞穴中发现丰富的古脊椎动物牙齿和骨骼化石。 

    该化石点位于桂林市灵川县大境乡深切岩溶峡谷崖壁洞穴中。初步调查显示峡谷里有高、中、低3层水平洞穴,发现化石的洞穴属中层。中层洞距离河谷高差约120米,洞穴呈不规则状,洞长50余米,高1-10米,动物化石富集于古老洞穴冲积物中。据专家初步鉴定,化石多为反刍动物牛、鹿的牙齿和骨骼,另外还伴生有猪、猴等动物的牙齿等,时代为更新世,它们都被钙华包裹而得以留存下来。

    下一步,项目组将联合古脊椎动物学专家开展进一步考察、发掘和深入研究,确定古动物种群组成并判定它们的地质时代,为岩溶地貌及洞穴的形成、演化、古气候恢复等提供可靠的古生物学证据。

    岩溶所发现古脊椎动物化石

    近日,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董为研究员翻译的《古脊椎动物学(第四版)》由科学出版社出版发行,该书以罗平生物群的生态复原图为封面,书中,多处引用了罗平生物群的研究成果,如幻龙利用桨状前肢搜索猎物、罗平辐鳍鱼类新属新种、新鳍鱼类的胚胎证据等,充分肯定了罗平生物群作为三叠纪海洋生物爆发性辐射的标志。

    该书自1990年第一版英语版出版以来,已经出版了四次,在国际上是一本既权威、系统,又十分受欢迎的古脊椎动物学教科书,先后被翻译成西班牙文(1995年)、意大利文(2000年)、德文(2007年)、中文(2017年)等多国语言。该书作者为英国皇家学会会员、前国际古生物学会主席(2010年-2014年)、布里斯托大学Michael J. Benton教授,他长期关注早期爬行类、三叠纪恐龙和宏演化,出版了50余部著作和300余篇学术论文。

     

    三叠纪鱼类爆发式辐射

    罗平生物群研究成果入选《古脊椎动物学》教材

    百卅诞辰聚群彦,银杏含情忆先贤。

    2017年4月13日,是著名地质学家、社会活动家、中国地质事业奠基人丁文江诞辰130周年纪念日。当日,丁文江先生的亲属、家乡父老,以及来自地质行业和新闻媒体的代表约300人会聚在他的家乡泰兴,参加由中国地质博物馆、中国地质图书馆、泰兴市人民政府联合举办的丁文江先生诞辰130周年纪念暨学术思想研讨会。国土资源部原副部长寿嘉华出席会议并为丁文江研究院揭牌。中国地质调查局党组副书记、副局长王研,泰兴市党委副书记、市长刘志明出席会议并致辞。

    王研表示,缅怀丁文江先生为社会发展、民族进步所付出的不懈努力,所体现的奋斗精神和爱国情操,对激励后辈传承和弘扬科学精神,推动地质科技创新,建设美丽中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他指出,丁文江先生是中国地质调查事业的创始者和奠基者,在以丁文江先生等一代代地质先辈的引领下,中国的地质调查已经走过百年风雨历程。当前,中国地质调查事业第二个百年篇章已经开启,“向地球深部进军”的历史使命箭在弦上,“三深一土”科技创新蓝图业已铺就,我们要传承地质先辈的“三光荣”优良传统,践行“责任、创新、合作、奉献、清廉”的新时期地质工作者核心价值观,传播科学思想、普及科学知识、倡导科学方法,为地质事业的发展和社会的文明进步强基固本。

    刘志明在讲话中表示,丁文江先生是一位思想启蒙的探索者,一位百科全书式的学术大师。先生一生虽然短暂,但他取得的辉煌成就,为国富民强、民族振兴做出的杰出贡献,将载入史册。家乡人民没有忘记先生的爱国情怀,镌刻在泰兴大地上的文江路、文江桥、文江科技馆,诉说着每一名泰兴儿女对先生的深深眷恋。我们要学习先生的崇高品格和精神,不忘初心,继续前进,为中国梦贡献力量。

    丁文江,中国地质事业和地质科学的创始人之一,被誉为中国地质学的“开山大师”。1887年4月13日,他出生在泰兴黄桥,15岁赴日本,17岁转赴英国,24岁在格拉斯哥大学获动物学和地质学双科毕业证书。丁文江先生是一位具有强烈爱国情、使命感、责任感的地质学家、社会活动家、地质教育家,曾为地质调查所、中国地质博物馆、中国地质图书馆、中国地质学会等机构和组织的建立,《中国古生物志》等地质书刊的编纂和创办,地质人才的培养等有关地质事业发展的多方面做出了卓越贡献。他以“天生能办事”的行政才干和组织能力,与章鸿钊、翁文灏等一批杰出地质学家,筚路蓝缕、披荆斩棘,共同把草创阶段的中国地质科学推向当时世界先进水平。

    地质图书馆等单位向丁文江先生故居纪念馆捐赠了珍贵的地质文献和标本,以充实纪念馆馆藏,促进地学知识普及和丁文江学术思想及科学精神的研究与传播。本次捐赠活动从开始启动就得到了积极响应,共有八家单位向丁文江纪念馆捐赠412件标本:其中南京地质博物馆捐赠71件、南京大学捐赠61件标本、北京大学地球与空间学院捐赠50件、中国科学院南京地质古生物研究所捐赠55件、中国地质大学(武汉)捐赠60件、中国科学院北京古脊椎动物研究与人类研究所中捐赠10件,中国地质博物馆捐赠105件,国土资源部实物地质资料中心捐赠重达三吨的古杯生物礁灰岩。

    本次活动由中国地质博物馆、中国地质图书馆、泰兴市人民政府联合举办。纪念活动后,与会代表参观了丁文江故居。

    中国地质调查局机关及部分直属单位相关负责同志,江苏省及泰州市国土系统负责同志,海峡两岸的专家学者,地质界代表,文江先生的亲属参加会议。

     

    地质图书馆等单位为丁文江故居捐赠珍贵的地质文献和标本

    实物中心捐赠的化石标本

    与会领导在丁文江故居观看陈列品

     

    丁文江诞辰130周年纪念及学术思想研讨会在泰兴隆重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