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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
其实,在岸上时就已做好了晕船的思想准备,但没想到它来得如海浪般汹涌。船的摇晃并不像摇篮般只是轻柔地左右摇晃,而是左右摇晃和前后摇晃同时进行,并伴有不间断的震动,可称之为“交响晃”。晕船的感觉和晕车相似,只是在车上的时间常以小时计,且随时可以下车;而在船上的时间以天甚至月计,除非再次靠岸,否则不可能下船。
“海洋六号”
那几天,记者受到很多人的关心和鼓励。一同在关岛上船的广州海洋地质调查局副局长李国胜,每天都要询问几遍记者的情况,他说,晕船是正常的,要靠意志挺过去,过几天就没事了。李国胜也多年没出海了,他的房间在五楼,经常见他走到三楼或四楼来活动,说上面晃得难受。船长孙雁鸣也是逢记者就问好点了没有,他说,他第一次出海时晕船更严重,船还没有真正航行到海上就吐得一塌糊涂,也有过绝望的念头,但挺了过来。轮机长余明刚常到房间看望记者,他说,绝大多数人都会晕船,就算自己出了这么多次海,遇到大风浪,还是会很难受。水手长梁广海也告诉记者自己的经验,就算再反胃,吐得再厉害,也要努力吃饭,吃了饭才有东西可吐。他说时间是最好的晕船药,一般人一个星期都能适应。
一个星期,记者默默给自己定下一个期限。每天坚持吃饭,吃过饭就来到三楼后甲板,防止呕吐。后甲板上堆着很多调查设备,仅有一条小小的通道可以走动,记者就在这条小通道里来回踱步,有时长达两三个小时。海浪在身边无休止地翻滚,海水变幻着各种蓝色,在这里,记者第一次真正领略了大海的万种风情。晚上有时风浪较大,床左右摇晃幅度很大,躺在床上,后背被磨得生疼,睡不着,就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听海浪的声音。那几天,一个大海在眼前,一个大海在脑海中,一个大海在胃里。
情况一天天好转:没有再呕吐,头疼症状减轻,胃口渐渐恢复,在三楼能够写稿子了。现在,一个星期期限已到,记者也基本适应了大海的节奏和舞步。面前的大海,亘古不变,它是可恨的或是可爱的,在于自己的心态。人和自然相处,大抵都是如此。
大海的夜晚一片漆黑,和白天迥然不同。但“海洋六号”的夜晚和白天却没有区别,全体船员和科考队员都是24小时轮班,工作不分昼夜。在如此摇晃的船上,辛苦可想而知。
在那些最难过的时刻,记者常常想起郑智化的那首《水手》,“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是啊,“海洋六号”上每一位兄弟都有一个共同的梦,那就是早日圆满完成航次任务,用自己的努力和付出推动祖国的海洋地质事业不断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