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01月13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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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朝圣者”

发布时间:2012-05-22


   (本网讯) 青藏高原被称为除了月亮之外最神秘的地方,对于地质工作者尤其如此。青藏铁路前期地质工作,召唤着中国地科院力学所的科学家。

   6月16日晚,当我们一行沿着青藏铁路采访抵达拉萨的时候,邂逅了常年往来于高原的他们。他们是一群科学的“朝圣者”。

冰雪五道梁

   2001年初,青藏铁路还未动工,力学所的科研团队就奔赴风雪高原,开展前期调查研究工作。

   “五道梁,哭爹又喊娘。”这是当地流传的顺口溜。在这个季节,五道梁温度在零下三四十摄氏度,氧气明显不足。在彭华的记忆里,当时他走路好像在飘,看东西恍惚不定,上二层楼都很困难。可他们必须到冰河上放炮,做物探,一样也不少。

   冬天的河面上结着厚厚的冰,前面的人拉着电缆过河,听得哗啦一声,回头一看,彭华不见了。原来河里有温泉的地方冰很薄,身材魁梧的彭华一脚下去,踩裂了冰面,整个人瞬间没入了刺骨的冰水中。彭华被救出冰面没两三分钟,六七级的大风吹得他全身立刻结冰,抖一抖,头发衣服一起哗哗作响,赶紧跑到汽车里,打开暖风,换上军大衣。即使动作十分迅速,彭华还是患上了气管炎,住进了医院。

   就连多次参加过南极科考的地质力学所副所长赵越,也在五道梁走了“麦城”。2002年春节前夕,为了看望仍坚守在五道梁一线野外作业的叶培盛等人,赵越等人从西大滩一口气翻越昆仑山,来到海拔4600多米的五道梁。当天晚上当赵越赶回西大滩后,开始不停地呕吐,一分钟吐五六次,眼睛发直,陷入昏迷。情势危急。伙伴们抱着赵越赶紧输氧,并连夜往格尔木市送。下到海拔370 0米 的格尔木市郊时,赵越才苏醒过来。

生死相依的伙伴

   海拔506 0米 的唐古拉兵站。晚上11点多。

   “怎么啦,不舒服吗?”叶培盛问吴珍汉。吴珍汉研究员是青藏铁路活动断层调查与地应力测量项目的负责人,此刻,他的肺音有点不对劲儿。“没问题!”吴珍汉自恃在高原有年,没当回事。但叶培盛不敢掉以轻心,硬逼着他下撤到海拔480 0米 的雁石坪。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吴珍汉又返回兵站。

   夜里两三点钟,吴珍汉在床上翻来覆去,肺里呼哧呼哧作响——这是肺水肿的迹象,再不走要出问题。吴珍汉不想走,一再要求:“老叶,让我再挺挺!活儿要往前赶,光你一个人不行。”“不能挺了,再挺要出人命了!”叶培盛这次没再含糊,和司机说好,带上氧气瓶直接把吴珍汉送到格尔木,说什么不能让他再回来了。

   吴珍汉也营救过叶培盛。

   那是2003年春节。为了追一条活动断层,求得其运动速率,叶培盛与同事刘琦胜研究员把车开上了通天河冰面,结果碰到温泉,车陷进河里。

   远在格尔木的吴珍汉接到卫星电话求救,立刻和房子玉拦了辆出租车一路朝通天河飞奔。途中,又搜罗了西大滩和五道梁野外队的车,火速前往营救。

   入夜的通天河气温降到了零下三四十摄氏度,车窗外10 0米 处狼群环绕。终于在深夜三点多,远远地看见了救援车的大灯,陷车10多个小时的叶培盛,悬着的心才算是踏实了。

   青藏高原上,地质队员间的生死营救故事,太多太多了。

遥望天路

   这个以20余名博士为骨干的科研团队,铁路修到哪里,工作就提前做到哪里。

   1:2000大比例尺填图,要求铁路沿线任何一个 两米 左右的地质体都得清清楚楚地标在地质图上。如此精度并没有难倒这支作风顽强的队伍。2002年春节过后的短短几个月里,他们就用双脚沿着上千公里的铁路沿线走了一遍,为了彻底弄清楚一些地质现象,部分勘测路线甚至远离铁路上百公里。

   也许是圣城特有的氛围,高原上工作的地质人总在不经意间充露出洒脱和通透,连讲出来的故事也勾着人的灵魂,向着轻盈透明的境界提升。

   他们看着青藏铁路一天一天向前延伸,然而就在这条举世瞩目的高原铁路终于要通车的时候,他们只是站在远处,含着笑看着火车安然地通过一条条隧道桥梁,转过身去。青藏高原的科学之谜,牵引着他们“朝圣”的脚步。

   分别的时候,我愿用雪域古歌,献给每一个高原地质人:

   黑色的土地是我用身子一步一步量过来的……

   陡峭的山崖是我像爬梯子一样一座一座爬上去的……